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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元安之乱

书名:我在大周做权臣 分类:玄幻 作者:提剑斩龙 更新时间:2025-04-09 23:3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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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苏文和照晚霜在曾记面馆吃鳝丝面的时候,飞渔城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须长衫的老者,背上负着一口连鞘的古朴长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老人不曾骑马,只靠两条腿赶路,速度却极快,身形微晃,便出现在数丈开外。

每一步的距离相差无几,似乎经过精心的计算,一尺不多,一尺不少。

官道上,驾车的马夫只觉得一阵风从身后袭来,吹得后背发凉。

还没来得及回头查看,一抹青光就擦着他的面颊而过,马夫打眼望去。

只看见一个背剑的青衫客在眼前晃动,看不清楚。

揉了揉眼睛想要仔细看时,哪里还有青衫客的身影。

“大白天的见鬼了。”

一股凉气直冲马夫脑门,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青衫剑客正是从锦绣山赶来的照剑雄。

照晚霜的师傅

锦绣山当代宗主

宗师榜上排名十一

照晚霜于梅谷被擒后的几日,照剑雄就得到了消息,动身前往玉京城准备营救自家徒弟。

结果等他赶到玉京城的时候,苏文已经离京前往沉鱼州。

照剑雄又从玉京追到沉鱼州

看守飞渔城的府兵瞧他的模样就知道不好惹,只是躲得远远的。

等其走后,其中一个士卒立刻骑马往城外的苏家老宅赶。

负剑入城,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照剑雄站在人群中,闭上眼睛。

身为大宗师武者,已经能隐隐触摸到天人感应,能够察觉到方圆气机的变化。

照剑雄在感应照晚霜的剑气,无果之后,睁开眸子,手掐剑诀。

下一刻

曾记面馆内正在吃面的照晚霜脸色大变,袖中的碧幽剑轻轻震动。

“我有点事。”

“你自己吃吧。”

留下这句话,她急忙起身,催动轻功,头也不回的离去。

“来得这么快。”

苏文自言自语,依旧不急不缓地吃着鳝丝面。

晨曦的风尚且残留着晚上的寒气,吹在身上,面颊有些发凉。

照晚霜踩在房顶上,每个起落,都能横渡二三十丈,径直往城外赶。

此时

她心乱如麻

碧幽剑响

说明师尊照剑雄就在附近

连死都不怕的照晚霜,这时候最害怕的却是见到曾经最亲近的人。

她的师傅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师尊

堂堂锦绣山的天骄现在竟然委身于一代权臣奸相,甘为其门下鹰犬走狗。

曾经锦绣山的骄傲,却变成锦绣山的污点。

可想而知,倘若消息传出去之后,自家师傅会遭受江湖同道怎样的嘲笑。

她更不愿照剑雄和苏文碰面。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家师尊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连排名第九的菩提寺檀空和尚的菩提金身都被硬生生打爆。

倘若双方碰面,照剑雄必死无疑。

所以

照晚霜只能往城外跑,她要将照剑雄引出城。

飞渔城外

荒废的山神庙外

一道身影落地,青衫飒飒,须发飞舞,正是跟着碧幽剑追来的照剑雄。

“师傅。”

照晚霜自破庙中走出,久别重逢,自是泪眼婆娑,一声师傅,满是说不出的酸楚。

“霜儿。”

照剑雄面露欣慰:“没事就好。”

“为师带你回家。”

话音才落,她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委屈,痛哭出来,面朝着照剑雄跪下,俯首哽咽道:“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他对自家徒弟的性子很是清楚,打小就要强,二十多年从未落过泪。

可此时却泣不成声,照剑雄心知她肯定在苏文这个狗贼手里吃尽苦头。

当即勃然大怒道:“霜儿莫哭,可是那苏狗贼羞辱于你,为师这就去替你报仇。”

“将那狗贼的脑袋割下来。”

照完霜心如刀绞,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出口,急得照剑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几十岁的人气的跺脚。

“好霜儿,有委屈尽管说,师傅给你撑腰。”

“师傅,请恕徒儿不孝,日后不能常伴您老人家左右。”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自己若是不主动斩断关系,将来肯定会牵连到锦绣山。

她连磕三个响头之后,从地上起身,擦干眼角的泪水:“苏相待我极好,并未有侮辱之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剑雄心底隐隐有不妙的感觉。

照晚霜眉目苦涩:“徒儿已经决定为苏相效命。”

“可是有什么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照剑雄眼露寒光。

她当即便将赌剑落败之事说出来,随后取出碧幽剑和锦绣山的佩剑,一长一短两口剑双手捧着。

“弟子有辱师门,自甘堕入邪魔外道,不配为锦绣山弟子。”

“还请师尊将两剑收回。”

“你。”

照剑雄抬起手掌,看着她倔强的表情,始终下不起狠心落下。

只能骂道:“糊涂。”

“你糊涂啊。”

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让我说你什么好。”

照剑雄恨不得将苏文这个王八蛋乱刀分尸,剁成肉沫。

“师尊。”

“弟子以决心跟随苏相,还请师尊收回兵刃,将弟子逐出锦绣山。”

照晚霜语气坚决。

“我这就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背上的古剑似乎感应到了照剑雄的杀意和怒火,嗡嗡震动。

“师尊若要杀苏相,就请先杀了霜儿。”

照晚霜昂着头,挡在他面前。

不是在救苏文,而是在救照剑雄。

“你当真不让?”

他怒目而视,甚至拔剑指着她的咽喉。

照晚霜并没有让开的举动,反而闭上眼睛安静等死。

照剑雄哪里下得去手,收起长剑破口大骂道:“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非要护着那个奸贼。”

“让为师将其一剑杀了,赌约自然不作数。”

照晚霜见照剑雄迟迟不肯收回佩剑,知道对方心里还残存着希望。

她可以一诺千金,哪怕赌输了,无非就是把命赔进去。

反正在梅谷的时候就该死了。

但万万不能不能把宗门牵涉进来。

当即咬牙,松开手掌,任由长剑落地,而她则是拔出碧幽短剑。

往后退去,剑刃划过,半片袖袍被隔断。

“今日我照晚霜于山神庙前,割袍断亲。”

“自此叛出师门,今后所作所为,皆与锦绣山无关。”

“人神共鉴。”

袖袍落地,短剑亦脱手而出,朝着照剑雄飞去。

割袍断亲

自叛山门

“逆子。”

照剑雄伸手将断剑握住:“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将你带回去。”

以指代剑,朝着照晚霜点去。

她亦以驭剑术应对,一尊剑术宗师,一宗大宗师,两人交手,激荡的剑气将方圆几十丈夷为平地。

照剑雄的驭剑术明显更为霸道凌厉,哪怕用的是剑指,但剑气威力,丝毫不逊色于神兵利器。

约莫交手百招之后,照晚霜被一指点中肩头,血花迸溅,强大的指力直接将血肉洞穿。

整个人倒飞出去,尚未落地,她便强压伤势,运转内力往远处逃窜。

照剑雄速度更快,几个起落之后,如雄鹰扑兔,五指朝着她肩头扣去。

一抹刀光自侧翼而来,强行将其逼退。

来人正是老山头。

“照剑雄,跑到沉鱼州撒野,当真不怕死吗?”

老山头执刀在手,杀气凛冽,沉声低语。

“崔山。”

只是一招,照剑雄就认出老山头的身份,背上长剑震动,脸色极为阴沉。

远处

滚滚烟尘冲天而起

是飞渔城内驻扎的骑兵

照剑雄看着脸色苍白的照晚霜,眼底泛起些许不忍,可还是骂道:“你这孽障,自甘堕落,不配为锦绣山弟子,自此之后,你我再非师徒。”

“下次相见,本座定要清理门户。”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噗嗤”

待到自己师尊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照晚霜气极攻心,口吐鲜血,当场昏死过去。

“照姑娘。”

老山头慌慌忙忙将其带回去。

飞渔城外

苏家老宅

观花水榭中

昏黄的落日余晖从湖面后撤,凉风回荡,卷起嫩绿的杨柳叶。

床榻上

昏睡了大半天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声轻咛。

从床上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盘坐在堂前木板上垂钓的男人背影。

“醒了?”

苏文不曾回头。

“嗯。”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袋依旧胀痛,步履蹒跚地走到桌旁,抓起水壶倒了杯温茶。

晚风牵轻纱共舞,落日与白鹤同飞。

苏文的目光盯着湖面,鱼漂随着涟漪起伏,自说自话:“照剑雄离开沉鱼州,回锦绣山去了。”

照晚霜不说话,默默将茶水喝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外面的湖面。

心底五味杂陈,唇齿满是苦涩,一点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

那个男人继续说着风凉话:“你们师徒的演技太差了。”

“尤其是你,自逼气血,上演一出口吐鲜血的苦情戏。”

“渍渍。”

苏文神色戏谑:“看着挺感人,就是有点假。”

“你。”

照晚霜瞪着他。

苏文好似背后长眼,将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照剑雄给你展示的人剑合一精妙,领悟了几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偏过头去,小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心虚。

师徒二人在山神庙前交手,看似是照剑雄打伤了照晚霜,实则是他们在唱双簧。

照剑雄借机传授自己徒弟他对于驭剑术的领悟。

看似恩断义绝,师徒反目,只不过是演给天下人看的,免得其他武林中人,借照晚霜的由头去锦绣山寻麻烦。

苏文左手挥了挥衣袖,旁边地上的长剑朝着屋内的女子飞去,她伸手将其接住。

这是口极为精美的长剑。

照晚霜将其拔出,剑长三尺,通体泛着寒光,散发着缕缕寒气,就连屋内的温度都开始骤降。

“好剑。”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剑身,不由得发出惊叹,美眸中的欢喜更是遮掩不住。

天下的剑客,谁人能不喜欢好剑?

“听老山头说,你把碧幽和佩剑都还给照剑雄了。”

苏文淡淡道:“这口凝霜剑,以万年寒铁融合天外陨铁打造而成,出自两百年前的铸剑名家石夫子之手。”

“剑身自带寒气,对敌之时,只需以真气注入其中,便可激发寒气,威力不弱。”

“就当本相送给你的礼物。”

照晚霜目光下移,果然在剑身上瞧见凝霜二字。

“竟然真是凝霜剑。”

她显然听说过这口剑的名头。

“神兵榜上排名二十的凝霜剑,你就这么送给我?”

既有宗师榜,自然少不了神兵榜。

江湖中人,兵器和武功永远都是绕不开的话题。

和宗师榜的含金量一样,但凡能登上神兵榜的兵器,都具备不俗的威能,远超寻常的神兵利器。

甚至有武者能够靠着榜上神兵越境败敌。

因此每一剑神兵出师,都会在江湖中引起血雨腥风。

就拿凝霜剑来说,莫说是宗师,就是大宗师级别的武者都眼馋不已。

而苏文却好似扔烧火棍般将其扔给照晚霜,由不得她不疑惑。

“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眼神警惕,说是那么说,却半点都没有放下凝霜剑的意思。

“不要的话可以还给我。”

苏文撇嘴。

“谁说不要的。”

照晚霜:“不要白不要,再者说我都替你卖命了,送我把神兵不也是应该的吗?”

“就算是补偿。”

他嘴角微微抽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鱼竿。

几个呼吸后,一股力量拉着鱼漂往水里杂拽。

“上钩了。”

苏文面露喜色,急忙将鱼竿提起,果不其然,一条咬钩的鱼儿被顺势拉出水面。

“有什么好得意的。”

照晚霜取了披风裹上,怀中抱着凝霜剑走出青纱帐,看着鱼篓内活蹦乱跳的鱼儿:“圈养的池子里的鱼,迟早都会上钩。”

“说得没错。”

他赞同地点头:“我知道它的命运已经注定,你也知道,唯独鱼儿不知道。”

“蹦跶得这么欢,以为自己能跳出鱼篓。”

她嘀咕:“我总感觉你说的不是鱼。”

“鱼可以是鱼,人也可以是这条鱼,谁都可以是鱼,包括你我。”

苏文自顾自说着,随即串上鱼饵,继续抛竿垂钓。

“你们这些人啊。”

照晚霜冷哼:“说话总是喜欢打哑谜,云里来,雾里去的,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不够聪明。”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等你哪天学到我的一成智慧,自然就能听明白。”

照晚霜眼神鄙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坐了会,她觉得看苏文钓鱼没意思,便拔出凝霜剑开始修炼剑术,参悟驭剑术的玄妙。

剑影翻飞间,寒气弥漫,隐隐有低沉的剑鸣之声响起。

眼看着就要上钩的鱼儿被吓跑,苏文黑着脸道:“去远点的地方练剑,别打扰本相钓鱼。”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老管家苏常走进水榭,虽然瘸了条腿,可苏常走路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照姑娘,大夫说了你最近不要运功,还是要多修养修养。”

瞧见照晚霜正在练剑,老管家出言提醒。

“常叔,一点小伤,不妨事的。”

前夜在海上遭遇风浪,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因此两人就算熟络,说得上话。

“我已经让厨房熬了鱼汤,等会就送过来给你好好补补。”

老管家和声细语,穿过曲折的水榭走廊,跨过木桥。

“老爷,您竟然把凝霜剑都给照姑娘了。”

苏常诧异。

“那把剑太凶,其他人都驾驭不住,反正放在库房里也是吃灰。”

苏文扭头看着老管家:“常叔,是不是有什么风吹草动。”

“刚刚得到的消息。”

苏常凑过来,沉声道:“宁阳府有变。”

“宁阳府元安县杨柳村的百姓因不满赋税过重,于昨夜聚众围攻县衙。”

“元安县的县令被愤怒的百姓用锄头硬生生砸成肉酱。”

“目前元安县已被反贼占据,宁阳府其他县有不少人响应,纷纷前往元安县投靠这伙反贼。”

苏文并没有露出惊诧之色,这些年,他见过的造反次数不说多如牛毛,最起码也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自己亲自镇压的反贼都有七八伙。

不外乎就是赋税过重,差役逼死人为导火索。

朝廷定下的赋税虽然不轻,但不至于让人活不下去,耐不住下面的各级官吏层层加码,最后落到百姓头上翻个倍都算不错的了。

有的地方甚至翻个三五倍都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州府县一层,各地都有世家大族豪强,互相联姻,势力盘根错节。

朝廷派下去的官吏想要做事就必须要依靠这些地头蛇。

没有他们

壮丁拉不到

赋税也收不起来

甚至要是官吏不配合,还会有杀身之祸。

这些年,长生帝君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任用苏文,对各地的世家豪强开刀。

当然

这位陛下不是为了百姓

而是因为世家大族在抢他的钱

造反频发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苏文杀世家杀得太狠。

好几起造反的背后都能看到世家豪强的影子。

“恐怕不出数日,这群反贼就会席卷整个宁阳府,甚至整个元沧道。”

老管家隐隐有些担忧。

“常叔的意思是?”

苏文微微皱眉。

“太巧合了。”

苏常摇头:“老爷前脚刚回沉鱼州,后脚宁阳府就有人造反。”

“朝廷势必会派大军前来平叛。”

不怪老管家多疑,而是太过于凑巧。

倘若朝廷借着平叛的由头直接将大军调来元沧道,到时候只要有一个反贼出现在沉鱼州,平叛大军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沉鱼州给围了。

此时朝堂的纷争已经达到白热化的程度,苏常必须要考虑的比平时更多。

因为苏文输不起

一步走错,粉身碎骨,抄家灭族。

“不排除这种可能。”

苏文抬起鱼竿,悠悠道:“这应该是长生四年的第一起造反吧。”

“是的。”

老管家点头。

“既然有人觉得今年太平静了,那咱们就抱点柴火来,将这场火烧得旺些。”

“老爷的意思是?”

苏常太过于兴奋,以至于身体有些颤抖的问道。

“一场造反怎么够?”

“排场太小了。”

“没意思,没意思。”

苏文将咬钩的小鱼摘下,又放回水中:“雁南道,煌仙道,剑南道,涠洲道都有些太平静了。”

“老奴这就去。”

目送着老管家离去,他收回目光。

“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

这天下

酝酿了十多年的风暴终于要浮出水面,究竟谁能屹立不倒,谁又会陨落在风暴之中,尸骨无存?

一切都才真正的开始。

老管家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需要调来大军将沉鱼州团团围住,届时自己就是瓮中之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失去他这位宰相,远在千里之外的相党就是群土鸡瓦狗,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而玉京城的皇权之争也将彻底和他没有关系。

届时不管是陛下继续掌权还是某位皇子成功夺位登基,都会毫不留情的除掉苏文。

他将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大宗师又如何?

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也只会变成肉泥,亦或者被箭雨射成筛子。

甚至极有可能此事就是陛下和那几位皇子以及勋贵世家们共同推动。

因为苏文的实力已经超出了陛下的掌控。

杀了他

那位帝君可以随时再扶持起一个新的权臣,自己则继续躲在后面作壁上观,让棋子和勋贵世家们斗法,打生打死。

权臣是什么?

不过就是天子的夜壶

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一脚踢翻,倘若不小心打碎了,再换个新的便是。

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苏文的嗅觉和实力。

既然要调兵平叛

他倒要看看,那位陛下究竟能调动多少兵马,能平多少叛乱。

又能派多少大军来围住沉鱼州。

对于苏文而言

越乱越好

一潭清水就意味着所有的目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正所谓浑水好摸鱼。

果然和老管家预料的一模一样,不出三日功夫,元安县的叛军便壮大到数万人,席卷整个宁阳府,就连宁阳府的兵器库都被叛军攻破。

五日之后

一份密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玉京城送到沉鱼州。

“发生什么事了?”

苏家老宅内

练完剑的照晚霜走进屋内,便看到苏文正脸色阴沉地看着手里的信。

“昨日长生宫下达了平叛的圣旨。”

“由魏国公魏文通,领兵五万,前往元沧道平叛。”

苏文将密信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