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行

　　“武~武哥”

“干嘛”

“他们怎么不感觉累啊，跑这老久了，能不能休息下啊。”

“哎~~你个死鸭子。别废话跟上，注意周围！给我把头转起来，多看看四周，要是在你这出岔子，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武哥瞪着眼，恶狠狠说道。

“还是找个地方让他们休息下吧，孩子们也走不动了。”周小伟回头望着已经出现疲态的队伍。

“我正在找呢，附近没什么好地方，再往前看看有没有~~~~”李清的话还没说完，一把拉住周小伟，躲在了路边一辆破破烂烂的卡车后面，并向后死命下压手臂。

后面的人看见李清的动作，一开始不理解，当他们看见李清一脸的紧张，顿时也紧张起来。有些人直接双手抱头蹲了下来，有些人急急忙忙找能躲藏的地方，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塞进狭小的缝隙，却又因为紧张而磕磕碰碰；还有些人干脆傻头傻脑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妈的！杵那里干什么！给我躲起来。”后面的武哥本来已经带头躲了起来，看见还有很多人在发呆，恨恨地又出来，对那些人拳打脚踢，把他们赶进掩体后面，又不敢大声呼叫，只能压着嗓子招呼。

老夏也是着急地安排人往安全的地方躲。一边招呼一边满头大汗，心脏急速跳动。

“怎么了？”周小伟小声地问。

而李清则用食指竖在嘴边，侧耳倾听着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静静地等待，紧绷着神经望着前方。

没过多久，“来了！”李清小声提醒。众人望去，在前方不远处，一只变异者正晃晃悠悠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两只手臂长的超过了膝盖，它像猩猩一样行走，偶尔还低吼几下。

看见怪物，许多人都颤抖着捂住自己或者孩子的嘴，有的人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有的人则捂住孩子的眼睛，生怕孩子看到这恐怖的一幕；还有些人甚至做着祈祷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希望能得到一丝庇佑。

李清又拍了下周小伟，指了指街道的对面，周小伟探头望去，还有一只变异者也正向着他们过来。

“两只！”周小伟把声音压得极低。

“嗯，前面的这个不知道哪里厉害，对过的那个看着像力量型，不过感觉不强。”

当看见两只变异者向他们而来时，武哥他们拿着武器的手都已经出汗了。

“武哥，怎么办？”鸭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先看看前面的李兄弟他们怎么办，要是打起来，耗子，鸭子，你们枪瞄准了再打，别乱打！”武哥强装镇定，内心却慌得不行。

“知~~知道了。”

“等下我找机会偷袭前面这个手臂长的！你就躲这里，等对过的那个过来时偷袭它，别死撑，拖延一下就行。”李清将背包轻轻放了下来，拿起了消防斧。“让后面的人别开枪，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变异怪物，要是枪声把它们引过来就麻烦了。”

“嗯，好的，你小心些。”周小伟也卸下了背包，转身将枪放在了地上，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枪，又摆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不要开枪。也拿出了砍刀，和李清一起等待机会。

看着越来越近的怪物，所有人都压抑着不安的情绪，静静地等待！他们的心因为恐惧而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当众人紧张的情绪快到达顶点时，就在长臂变异者转身的一刹那！李清猛的窜了出去！其速度快如闪电，又如扑食的猎豹，无声无息。双手握斧，狠狠朝怪物的脑袋上劈去！斧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芒！

那恐怖的变异者虽然失去了智慧，但却拥有着比动物都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危险，本能地做出了抵挡闪避的动作！然而，李清的偷袭来的太快了！怪物虽然躲开了要害，斧子依旧砍进了脖颈处。怪物疼得想要吼叫！李清眼疾手快，一个膝顶狠狠打击在了怪物的下巴上，让怪物闭上了想要吼叫的嘴！顺势拔出消防斧，趁怪物还在踉跄着后退，再一次全力劈了下去！怪物的脑袋飞了起来，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时间回到片刻前！马路另一边的变异怪看见飞奔出来的李清，仿佛看见了无比美味的食物，红着双眼，用它自认为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在它的眼里，李清就好像一只行走的烤鸡，让忍受着饥饿的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这个人，把这个人全部塞进嘴里！变异怪不顾一切地冲向李清，然而当它经过一个不起眼的破破烂烂的卡车时，一道寒光以极快的速度从它眼前闪了过去！

变异怪的脑袋就这样被周小伟砍了下来，可身子却仍然向前冲了一段距离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李清躲开喷洒的血水，转身望过来时，正好看见周小伟砍掉了力量型的头颅，还向他比了个 ok的手势。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和不远处还在滚动的头颅，李清又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后，回身走回队伍。

这一切看在幸存者眼中，简直不可思议！那些令普通人闻风丧胆的怪物！那些恐怖无比，一次次吃掉他们身边亲人和朋友的魔鬼！就这样被前面的两个年轻人轻松而快速地解决掉了？

“武~~武哥”耗子拉着身边的武哥，结结巴巴地说着，“那~那可是兽人啊！就~就这样给干掉了？”

“我的天哪！这两个人也太厉害了吧。”鸭子也是惊呼，“我们看见就腿软的怪物，他们干起来这么轻松？！”

“别瞎鸡巴吵吵！！”武哥拍掉耗子的手，“他们要是不厉害，我会带大家跟着他们出来冒险嘛？”

“呵呵呵，还是武哥有眼光！”

李清和周小伟的表现，让队伍里的人都仿佛打了一剂强心针般，给了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以及能离开城市的信心！

队伍里不少年轻的女人，看见两人的神勇，眼神都开始发亮了。

“嗯~~~~？”躲在李心怡身后的杨莹莹转头朝人群中看去，然后眯了眯眼睛，“我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大大的危险？？”

“你在嘀咕什么呢？”

“心怡啊，你要小心咯，我感觉到我们有危机！！”

“嗯？？”

“好了，继续出发，后面的快跟上。”李清背上背包，向后打了声招呼。

于是队伍再次默默前行，没有人说话，都紧紧跟随着李清几人。

没过多久，周小伟找到了路边一间看上去还算安全的店铺，队伍进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不多的窗全部堵死！

“呼~~~”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好了，原地休息吧，看好孩子，别让孩子乱跑，不要大声说话。”李清下了命令。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起来，还有些人干脆躺在了地上。

一些带着食物的，拿出食物吃了起来，还有些则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人吃东西。

李清看了下，大部分都是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面包，还有一小包一小包的饼干什么的，而大部分人都是将食物先仅着孩子们吃。

李清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人还没有泯灭人性，这非常宝贵！希望他们能一直保持着这份善良！”

“我们离得还有多远？”李清转身问正在给侄女巧克力的严姐。

“不远了。穿过这条街就是。”

“好，大小姐，杨咩咩，把吃的都拿出来给他们分一下吧，我们只留下备用食物。”

“哦”见李清做出了决定，几人将背包里的吃的都拿了出来分给幸存者。

“谢谢！谢谢！”分到食物的人都千恩万谢！

“李兄弟，你们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们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这样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招呼一声，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陪着你们一起闯！！”武哥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是！是！只要李大哥周大哥你们有事吩咐一声，我们绝对不二话！”鸭子和耗子也急忙表态。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世道，竟然还有人愿意这样帮助他们这些陌生人，这已经不是帮助了，简直就是救命之恩啊。

“好了，你们不用这样感谢，快吃些东西休息，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我们不能久留！”

“嗯嗯嗯”幸存者们嘴里塞着食物，急忙点头，连孩子在这个末世都变得特别懂事。

突然，“轰轰轰！！！”的响声出现在这寂静的城市！由远处的天空向着他们而来！！

“这~~~这是战斗机的声音！！！我以前听到过！！！哈哈哈，是军队！！我们有救了！哈哈哈”正在休息的人群骚动起来，还有人在开心地呼喊。

“安静！！你们都想死吗！！”面对喧嚣的人们，李清出声呵斥！眉毛都竖了起来。“你们在这里别出声！来几个身手好的和我出去看看！”

李清的呵斥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没人敢再说话！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李清拿起消防斧，回头对着李心怡两女说道：“在这等我，有危险喊我！”

“嗯，知道了。你小心些，别走远，也不要冒险。”李心怡有些担心李清为了探明情况去做出些冒险的举动。

“嗯，有数了，我不走远。”说着，李清悄悄地打开了门，往外看了会，便向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周小伟也拿起了砍刀跟了上去。

武哥犹豫了下，也拿起了武士刀，“我也和你们一起。”

叫严姐的女人咬着嘴唇，“小月月，你在这里别乱跑，等小姨回来，好吗？”

“嗯，知道了，小姨，月月会乖乖的。”

严姐也拿着弓追出了屋子。

来到外面，视线基本都被两侧的楼房挡住了，观察了下四周，李清带着几人爬上了一栋二层建筑的屋顶。期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严姐在攀爬的时候差点掉下来，李清也没想那么多，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推了上去。红着脸的严姐偷偷看了李清一眼，见李清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周围，跟个没事人一样，她似乎有些不甘心，还跺了跺脚。

隆隆隆的声音愈发逼近，震耳欲聋！没多久，几架战机以整齐的编队姿态朝他们呼啸而来，战机飞得越来越低，如低空掠过的猛禽，从他们头顶向着城市中心疾冲而去。紧接着，众多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倾泻而下，还有两架飞机投下了众多黑色的物体。

“是战斗机和轰炸机！！”武哥惊呼。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接连不断的爆炸伴随着火焰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城市！！

飞机的轰鸣声和连续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让潜伏或游荡着的变异怪物瞬间陷入狂暴，城市中此起彼伏地传出各种恐怖的吼叫声！数不清的怪物从建筑物中疯狂冲出，有的在道路上狂奔不止，有的朝着天空愤怒嘶吼！

“该死的”李清怒骂了一声。“趴下，全部躲起来！！！”

四人匆匆忙忙的爬进了一个水箱的下面躲了起来。

“他们这~这是想干嘛？市中心还有很多人啊，这样不分敌我的一通乱炸！那些活着的人可怎么办啊！！”武哥结结巴巴的问。

此刻李清的眼神无比的冰冷，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武哥，却让武哥从头皮凉到了尾椎骨！“这是打算放弃那些活着的人了，估计军队打不进来，那些市中心的人也很难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干脆~~~”李清的话没有说下去。

“市中心人口最密集，活下来的人一定很多，自然那里的怪物也是最多最密集的。”周小伟咬了咬牙“确实是最有效的战术，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冷血的混蛋下的命令！”

“对了城市地下有地铁啊，四通八达的，说不定那些人能从地铁隧道逃出来，也许我们也能利用下地铁隧道！”严姐趴在李清的旁边她感觉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那是找死！长条形的地势，两边都是墙。万一有变异怪物，往哪跑？难道要和怪物比速度？万一两头都有怪物你就祈祷自己的肉太老让怪物硌牙不喜欢吃吧。”

听着周小伟的话，严姐默默低下头，不再吭声。

他们看着战机编队轰炸了一轮，然后爬升，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我们要快一点离开城市，他们既然开始轰炸了后面一定会连续不断的轰炸~直到城市变成一片废墟~~”李清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倾听怪物所在的位置。

“真不知道城市里的人以后怎么活，那些市中心的人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来？”周小伟也在心中默默的记下那些吼叫着的怪物的位置。

他们几人在水箱下静静等待了许久，城市终于逐渐安静下来，怪物们也停止了骚动，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好了我们管不了也无能为力，那些人只能靠自己！我们快些出发吧，早点补充完物资早点离开城市，以后人口越多的城市就越危险！”说完李清便带头离开了这里。

“刚才什么情况？”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问着进来的四人。

周小伟则吧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述说了一下。

“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怪物集体暴动了呢，害的我们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你们说军队轰炸城市了？那我们怎么办啊？”杨莹莹拍着胸脯问周小伟。

“我们快些离开城市”周小伟说完后背上背包“大家都不要停留了，收拾东西出发了。”

于是队伍再次出发。

按照严姐的指引他们穿过了一条街道后终于看见了那座大型超市，周围还有许多饭店和小超市，只是现在都已经破败不堪。

李清将队伍聚集起来对着幸存者们说道“我们直接去那个大的超市，所有人都跟紧了，千万别掉队”

“嗯嗯嗯”众人纷纷点头。

“还有，进超市后别分散，我会先给你们找双肩背包，我看你们有些人有背包，有背包的优先找罐头、腊肉这些能长期保存的，千万记住别贪心！根据自己的力气来，别装太多跑不动，遇到怪物跑不快就死定了！！明白吗！

“明，明白了”

队伍偷偷摸摸的来到超市下，一楼的玻璃几乎都被打碎了，停车场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损毁严重的汽车，可以猜测出当时超市里的人是如何慌张得逃离的。

李清没有选择从大门进去，而是带着队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透过破碎的落地窗往里看去，照旧是一片狼藉，货架，商品散落一地，还有些被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参杂其中！到处都是干枯的血渍，墙上地上，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有！！李清观察了会，拍拍周小伟的肩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几处血渍。

周小伟望去然后露出不解的表情“这是怎么个死法？”

“不知道，进去后小心些，你多留意头顶上。”

“好的”

李清又听了会然后带头翻身进入了超市，众人紧随其后。

进入超市后队伍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索了一段距离后，找到一处比较安全的角落，李清让队伍躲在这里，让老夏，耗子，鸭子负责安全，自己带着周小伟，武哥，严姐继续向里面探索。

武哥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士刀，一脸的紧张。

李心怡拉了一下杨莹莹也跟上前去，杨莹莹似乎有些不解小声说着“李清不是让我们蹲在这嘛？”

李心怡示意杨莹莹回头看一下又指了指前面的几人“你觉得是和这里的女人孩子在一起安全还是和那两个牲口一起安全？”

杨莹莹肯定的点了点头“还是两个牲口有安全感！”

李清看见跟上来的大小姐和杨咩咩并没有说什么，用下吧指了指两女孩，周小伟看见便放慢了脚步和她们走在了一起。

越往里光线越是昏暗，几人愈发小心，四周寂静无声末世后似乎连老鼠昆虫都很难再看见了！

直到再次找到个比较安全的角落，李清回头挥舞手臂，示意躲在后面的大部队过来！

蹲在角落里的老夏耗子几人本来紧绷着神经警戒四周，看见李清的手势，急忙招呼人群向李清几人靠拢，女人们拉着孩子，男人则在她们外围前行，还有些孩子懂事的捂着自己的小嘴。

来到李清所在的位置人群再次躲藏起来，李清则带着几人继续向前探索，就这样他们交替前行。商场很大他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用了很长时间才大致逛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物资，一楼在末世前基本都是卖黄金珠宝，衣服鞋子，手机小家电之类的。那一柜子一柜子的黄金首饰末世后连让人看一眼的兴趣都没。

来到中央的自动扶梯，由于没有了电自动扶梯自然也已经停止了运转，

小心翼翼来到二楼，李清突然让大家停下，眯着眼望向昏暗的深处。手中的消防斧也举了起来。看见李清的动作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怎么了？”周小伟来到李清身边，他们已经习惯了在一起共同面对未知的危险，彼此相互依靠，鼓励，只要有对方在，似乎总能给自己带来勇气去战斗去搏杀！

“你闻一下”

听见李清的话周小伟仔细嗅了嗅，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腐臭的气味。让周小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仔细看那里”李清指着二层一个昏暗的角落。

周小伟望去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能分辨出有人影在晃动，而且数量还不少！

“什么玩意？”周小伟无意识的问出了谁也回答不出的问题。

“肯定不是人！”李清给出了判断“人不会这么晃荡着走。”

“也不像半成品”周小伟想了想“会不会是上次遇上的夜魔？我记得夜魔也是人形。”

“不像，夜魔行动比较矫捷，手臂更长一些，体型也偏瘦长些！那里的基本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仔细感受一下，或者说感觉一下”李清突然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周小伟不知所措，“嗯”李清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要表达的语言“反正就是类似于第六感，或者说直觉！你应该也有这种能力了”

顺着李清的指引周小伟望着角落里的未知仔细感受自己的直觉。

看见周小伟皱眉冥思，李清再度指引“仔细感受那些玩意是否给有带来危险的感觉。就好像动物那种能分辨危险的直觉！”

过了会儿周小伟轻声且有些不自信的回答“似乎~~~~好像~~~~能给我危险的感觉，但又有一种危险不是很强烈的感觉。”他看了看李清。

李清点了点头“嗯，记住这种感觉！你以后注意多练习，我觉得这种感觉很有用。”

“上午你就是凭着这种感觉去干那长臂猩猩的？”

“嗯。”

就在李清和周小伟在讨论时，后面的武哥和严姐几人看见两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在交流着什么。过了许久他们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也跟上前来。躲在了李清和周小伟的身后好奇的打量着两人望着的方向。

突然寂静中，隐隐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然后是一片片嘶哑难听的低吼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深处的那些人影也开始动了起来，张牙舞爪向着他们而来！

“我靠它们发现我们了！”武哥惊呼出声，说着他就想拉着众人往回逃跑。然而他却没有拉动周小伟。

“似乎速度并不快”周小伟仍然待在原地仔细观察着向他们而来的未知怪物。

“嗯，比普通人还要慢一些。”李清也是仔细打量，看着那些未知怪物伸出来的手“也没有锋利的爪子！”

看着越来越近的那群东西武哥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只是看见周小伟，李清两人没有逃跑的打算还在那做着分析，也只能咬着牙站在原地死撑！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严姐，她也没好到哪去，虽然看上去还算镇定，但是鼻头冒出的汗以及微微颤抖的小腿已经出卖了她。可他们哪里知道李清和周小伟自末日那天开始之所以能安全的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他们的小心谨慎，他们几乎把遇上的所有的未知，和所有的怪物都尽可能的去分析去了解，去推测弱点和能力，这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许多开局就比他们能力强或者运气好的人没有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们的麻痹大意或者是盲目自信！

未知怪物群越来越近，也让李清他们看的越来越清楚，那泛白的眼睛！扭曲的面容！以及开始腐烂的皮肤！僵硬的四肢！没有一处有着活人的特征！

“人倒是人，但绝对不是活人！”周小伟下了定语。

“看着像小说里的，活死人？僵尸？或者是丧尸？”看见那些能动的死人开始张开嘴想要扑咬的样子。又大致推测了下数量，大概在三四十只左右。李清挥着消防斧大步上前。“小心别被它们咬到了，也别被它们扑倒！对自己身手有自信的可以跟着来。”

周小伟握着砍刀活动着手腕，也跟着李清向着活死人走去“你们后退，必要时退回到一楼去，在那里等我们，做好逃跑的准备如果不敌我们第一时退出商场，去其他地方寻找物资！”

“我的老天爷啊！这两位大神是从哪里来的啊”武哥感叹，回头望着幸存者们以及他的那些手下的殷切目光，咬着牙也跟了上去“兄弟们是男人的和我一起上，以后我们总是要独自面对怪物的，李清兄弟和周小伟兄弟不可能，一直保护着我们的。”

听了武哥的话幸存者队伍中的不少人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他们也拿出个各自的武器直面着，向他们而来的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