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是神人啊

　　摊。”姚超说出自己的猜测。

一群人原本高涨的热情，在没找到林默身影后瞬间冷却。

“不会吧？我们昨天问过，那哥们说就在山顶摆摊啊！”

“别是被忽悠了吧？”

这可不是小事——爬到山顶，体力差的得耗两三个小时，快的也得整整一小时，还得马不停蹄往上赶。众人心里直发怵，要是爬到山顶却扑了空，这趟可就白折腾了。

谢宏昨天刚爬过一趟，此刻腿还酸胀着。要是再爬上去却没粥喝，他觉得自己连下山的力气都没了。

“那这山，咱们还爬不爬？”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咬咬牙迈开了步子。

......

六点整，林默提前十分钟抵达山顶。他喘着粗气放下竹篓，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开始摆摊。今天他特意带了个喇叭，一按下开关，循环播放着：“卖粥咯~香喷喷、甜丝丝的番薯粥，十块钱一碗！”

喇叭声在山顶炸开，游客们齐刷刷看向林默。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回以礼貌又自信的微笑——摆摊这些日子，他早把脸皮练得“刀枪不入”了。

“我去，山顶居然有人卖粥？”

“见过白天卖水的，头回见大清早卖粥的！”

“太离谱了！以为我们早起看日出够疯狂了，没想到还有人在山顶摆摊？”

“等等，他怎么上来的？秦黄山没缆车啊，难道有员工通道？”

“别瞎猜了，我一路跟着他爬上来的。”人群里，一位脸色惨白、累到说句话都喘气的大哥虚弱开口，“我本来都爬不动了，就好奇他挑着扁担要干啥，愣是咬着牙跟到山顶......这会儿不买一碗，都对不起我这双腿！”

“兄弟，来碗粥！”大哥一步一挪地蹭到摊前，心里直嘀咕：自己这算什么冤大头？就为了看热闹，跟着爬了一路，结果要花十块钱买碗平时在家碰都不碰的番薯粥！

正说着，谢宏一行人互相搀扶、拄着登山杖出现在视野里。远远听见喇叭声时，几人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果然，卖粥的还在！

谢宏冲在最前头，举着拐杖大步往前，身后的朋友小跑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围到摊前，林默眼睛一亮：“哟，老顾客来了！”

“可不嘛！特意带朋友来捧场，每人一碗！”

“好嘞！今天是番薯粥，十块钱一碗。”

谢宏等人爬了一路，哪还管卖的是什么粥？年轻人偏就不信邪，说要吃到就一定要吃到。林默乐呵呵地盛粥，转眼间八碗粥递了出去。

20L的不锈钢桶一掀开，白雾裹挟着大米清香、番薯的蜜甜扑面而来，直往人鼻子里钻。原本只是看热闹的游客，也被这股诱人的香气勾得挪不开眼。

原本张董也想和他一同出摊，但林默凌晨三点多就得出门，实在太早，便劝住了张董。张董也没想到林默这周摆摊时间这么早，自己确实起不来，只好作罢，对林默的决定虽不理解，但也表示尊重。

林周的手艺，哪怕是番薯粥，看的都格外的不同。

洁白流动宛如甜汤带着米粒的白粥，掺夹着一块块金黄的番薯，大米的稻香味带着丝丝甜味。

“这跟家里我妈煮的番薯粥咋不一样。”

姚超老家在农村，父母结婚后，就在市里买了房子，他是在城市里长大的。

但逢年过节，放假了也会会被带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在老家农村种地，番薯这玩意从小到大家里就没缺过。

当然番薯粥也不陌生，经常吃。

他刚才付钱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让他爷爷奶奶知道他花钱特意爬山到山顶去喝一碗番薯粥，怕是能给他骂死。

这会看到盛出来的番薯粥，他真是非常意外。

这番薯粥看着咋这么香甜？米香味咋这么浓郁，看着就很好喝的样子。

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手里的番薯粥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每一粒米都裹着莹润的光泽。

“哇哦！”

众人盯着番薯粥，眼里满是惊喜。细想也合理，敢拿到山顶售卖的粥，哪会是寻常货色？

“唔！太甜了！”

谢宏率先尝了一口，瞬间发出感叹。这番薯粥虽不像昨天的皮蛋瘦肉粥那般香气浓烈，却带着食材最本真的韵味，格外勾人。入口时，粥水清甜丝滑，番薯软糯香甜，第一口就解了攀爬后的干渴。长时间的熬煮，让番薯的甜丝丝渗入每一粒米中，就连原本寡淡的大米，都染上了蜂蜜般的甘醇。这种天然的甜不同于白糖，裹挟着番薯的清香，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整颗心都被暖得柔软起来。

“比我妈煮的还香！”

这群人都是空着肚子来爬山，此刻饥肠辘辘，热气腾腾的番薯粥一入口，熬出厚厚米油的绵密口感，瞬间抚慰了空荡荡的肠胃。这感觉就像白开水，虽不如饮料奶茶那般浓烈，却是身体最渴求的慰藉。一碗下肚，什么珍馐美味都抛到了脑后——清晨就该来上这么一碗朴实的番薯粥，暖胃又暖心，满是家的温度。

众人顾不上形象，随意找块空地蹲着，捧着碗小口啜饮。这副场景新奇又有趣，引得不少游客驻足围观。好奇的人多了，询问买粥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大清早爬上山，看见现熬的热粥，不少游客都心动了。十块钱一碗不算便宜，但在饥肠辘辘时喝上一碗，既能补充体力，又能暖身子，怎么算都划算。在林默看来，这番薯粥看似普通，却是越品越有滋味，丝毫不输皮蛋瘦肉粥。

正想着，又有客人上前。林默手脚麻利地盛好粥递过去。

“就是这个味儿！”中年大叔刚到山顶就被香味勾了过来，接过粥深吸一口气，满脸惬意，“我老家朝山的，那儿的粥可是出了名的好喝。以前在家，我隔三差五就喝番薯粥，这熟悉的家常味，自打离开家乡就再没尝过。没想到爬个山，竟让我碰上了正宗的老家味道！”

大叔一眼就看出这粥的讲究：用的是当季新米，熬煮时间至少一个多小时。粥汤浓稠透亮，表面浮着金黄的米油，一看就是实打实慢火熬出来的，绝不是靠勾芡糊弄人。在外多年，他见多了用半成品、速食包冲调的粥，哪比得上老家砂锅慢熬的细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