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苏婉晴的家族玉佩
书名:我的道侣遍布三界 分类:仙侠 作者:不二做 更新时间:2025-04-15 19:13:02
离开冰窟的第三天,林墨和苏婉晴在秘境东北角的一处山谷中休憩。这里生长着不少低阶灵药,两人一边采集,一边警惕着可能的危险。
"这株'寒心草'至少有三百年份了。"苏婉晴小心翼翼地挖出一株通体湛蓝的小草,收入玉盒,"可以炼制好几炉'清心丹'。"
林墨在一旁警戒,手中握着魔剑"血影"。自从寒潭疗伤后,这把剑似乎与他产生了某种联系,剑身上的红纹会随着他的心意微微闪动,如同有生命一般。
"师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林墨抬头看了看天色,"明天就是秘境关闭的日子,得提前赶到出口。"
苏婉晴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迅速拉着林墨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有人来了!"
林墨屏息凝神,果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和说话声。透过石缝望去,只见三个衣衫褴褛的人影正蹒跚走来,赫然是王厉和他的两个帮手!
与几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王厉此刻满脸冻疮,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两个炼气六层的杀手也好不到哪去,一人拄着树枝当拐杖,另一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
"该死的冰晶蟒!"王厉咬牙切齿地咒骂,"要不是那畜生,我们早就抓住林墨那个杂碎了!"
"王师兄,咱们还是先出去吧。"拄拐的杀手虚弱地说,"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闭嘴!"王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找不到林墨,我叔叔绝不会轻饶我们!"
三人骂骂咧咧地从巨石前经过,丝毫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林墨二人。等他们走远,苏婉晴才轻声道:"看来冰晶蟒让他们吃了大亏。"
林墨冷笑:"活该。不过听他们的意思,王长老不会轻易放过我。"
"出去后我会向掌门禀明此事。"苏婉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王德海纵容侄子行凶,已经触犯门规。"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远远跟着王厉一行,既能掌握他们的动向,又能确保安全抵达出口。
日落时分,秘境出口附近的平原上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名弟子。按照规矩,所有人必须在关闭前出来,否则就要被困在秘境中三个月,直到下次开启。
林墨和苏婉晴混在人群中,低调地观察着四周。王厉三人正站在不远处,不时扫视新到的弟子,显然还在寻找林墨。
"看,刘震他们也出来了。"苏婉晴低声提醒。
林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刘震等五名内门弟子互相搀扶着走来,个个带伤,神情萎靡。看来冰晶蟒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比王厉一行还要严重。
"苏师姐!"一个惊喜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林墨转头,看到周子陵正向他们跑来。这位好友看起来收获颇丰,背上鼓鼓囊囊的包裹装满了灵药。
"周师兄。"林墨笑着迎上去,"看来你这几天很顺利?"
周子陵拍拍包裹,眉飞色舞:"运气不错,找到了一片'雪灵菇'。你们呢?"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王厉一直在找你,还放出狠话要你好看。"
林墨简单讲述了遭遇血玉蜘蛛和冰晶蟒的事,当然隐去了寒潭疗伤和冰魄花的细节。
"乖乖,你这经历可真够刺激的。"周子陵咂舌道,"不过能平安回来就好。王厉那帮人好像遇到了大麻烦,听说死了两个跟班呢。"
正说着,秘境的出口开启了。一道蓝色的光幕在半空中缓缓展开,透过光幕能看到外面的宗门长老正在等候。
弟子们依次穿过光幕,林墨三人也紧随其后。跨过光幕的瞬间,林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宗门广场。
"所有弟子按顺序上交收获,登记积分!"一位金丹长老高声宣布。
上交三成收获是秘境的规矩,剩余的可自留或兑换宗门贡献点。林墨交了几株普通灵药,保留了最珍贵的血玉蜘蛛材料。苏婉晴则只象征性地交了些常见药材,冰魄花自然秘而不宣。
登记完毕,弟子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林墨刚要离开,突然被一名执事弟子拦住:"林师弟,掌门有令,让你立刻去见他。"
苏婉晴闻言,轻声道:"我与你同去。王德海的事,必须向掌门禀报。"
两人来到掌门洞府,清虚真人正在翻阅一本古籍。见他们进来,掌门放下书卷,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在苏婉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看来此行收获不小啊。"清虚真人意味深长地说。
林墨恭敬行礼:"托掌门洪福,弟子侥幸有些收获。"
"说吧,王德海都干了什么好事?"掌门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冷了下来。
林墨心头一跳,没想到掌门已经知道了。他看了苏婉晴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便将王厉和刘震等人的袭击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清虚真人听完,脸色阴沉如水:"好个王德海,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看向苏婉晴,"苏丫头,你确定那些内门弟子是受他指使?"
苏婉晴取出一块留音玉简:"弟子有刘震的供词为证。"
原来在冰窟时,苏婉晴就用秘法将刘震的供词记录了下来。玉简中清晰地传出刘震的声音:"是...是王长老!他说只要抢到冰魄花,或者...或者杀了你,就保我们进金丹长老门下..."
清虚真人听完,眼中寒光闪烁:"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先回去吧。记住,不要对外声张。"
离开掌门洞府,林墨忍不住问道:"师姐,你觉得掌门会怎么处置王长老?"
苏婉晴摇摇头:"难说。王德海在宗门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除非有铁证,否则很难重罚他。"
两人沉默地走在回竹韵轩的路上。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了。"苏婉晴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块半月形的玉佩,"这个给你。"
玉佩通体雪白,温润如玉,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苏"字,背面则是复杂的云纹图案。林墨接过玉佩,只觉触手生温,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手臂流入体内,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
"我苏家的信物。"苏婉晴轻声道,"持此玉佩,可自由出入竹韵轩,也能在危急时刻向我求救。"
林墨受宠若惊。这玉佩意义非凡,几乎等同于苏婉晴认可了他这个"自己人"。
"师姐厚赐,弟子受之有愧。"
"你救了我两次,这是你应得的。"苏婉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回去好好休息,三日后老时间,竹韵轩见。"
回到自己的小屋,林墨疲惫地倒在床上。秘境之行虽然只有七天,但经历的危险和收获都远超预期。他取出那块苏家玉佩,在灯下仔细端详。
玉佩上的"苏"字笔力雄浑,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更奇怪的是,当林墨运转《阴阳和合功》时,玉佩竟然微微发光,与他体内的灵力产生共鸣!
"这玉佩不简单..."林墨喃喃自语。他尝试将一丝灵力注入玉佩,顿时感到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那是一幅地图,标注着某个隐秘地点的位置!
"这是..."林墨猛地坐起身。地图所示的位置似乎在青玄宗后山深处,一个他从没去过的地方。更诡异的是,地图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苏家秘藏,血脉可启"。
正当林墨思索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林师弟!快开门!"是周子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
林墨赶紧收起玉佩,开门一看,周子陵满脸是汗,神色慌张:"不好了!陈伯被执法堂带走了!"
"什么?"林墨大惊,"怎么回事?"
"说是涉嫌偷盗宗门秘宝!"周子陵喘着气说,"王长老亲自下的令,现在正在执法堂审问呢!"
林墨心头一沉。这分明是王德海的报复!因为他和苏婉晴告发了王长老,对方就拿陈伯开刀!
"什么时候的事?"
"就半个时辰前。"周子陵擦了擦汗,"我正好路过执法堂,看到陈伯被押进去,赶紧来通知你。"
林墨二话不说,抓起外袍就往外冲。陈伯对他恩重如山,绝不能坐视不管!
"等等!"周子陵拉住他,"执法堂那种地方,硬闯是没用的。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林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子陵说得对,冲动只会坏事。他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苏婉晴给的玉佩。
"周师兄,你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送走周子陵,林墨立刻赶往竹韵轩。天色已晚,但事态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
竹韵轩内灯火通明,苏婉晴似乎还未休息。听到林墨的紧急求见,她很快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有事?"苏婉晴已经换了一身素白睡衣,长发披散,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林墨简明扼要地说明了陈伯被抓的事。苏婉晴听完,眉头紧锁:"王德海这是狗急跳墙了。"她转身回屋,"等我换件衣服,一起去执法堂。"
趁着苏婉晴更衣的间隙,林墨取出那枚玉佩:"师姐,这玉佩中藏着一幅地图,你知道吗?"
苏婉晴从屏风后走出,已经换好了日常服饰:"什么地图?"她接过玉佩,注入灵力探查,脸色突然变了,"这...这是我苏家的祖传玉佩,怎会有地图?"
她仔细感应片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我父亲的手笔!只有用特殊功法才能激活...你怎么做到的?"
林墨也愣住了:"我就是用《阴阳和合功》的灵力..."
"阴阳和合功?"苏婉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此功法与我苏家的《玄阴诀》系出同源,难怪..."
她没再解释,而是严肃地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先救陈伯要紧。"
两人匆匆赶到执法堂,却被守卫拦在门外:"王长老有令,审讯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苏婉晴冷哼一声,亮出自己的核心弟子令牌:"我是奉掌门之命来监督审讯的,让开!"
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执法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最里间的审讯室里,陈伯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已经受了鞭刑,背上血肉模糊。
王德海正端坐在主审位上,见苏婉晴和林墨闯进来,脸色顿时阴沉如水:"苏师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师叔好大的威风。"苏婉晴冷冷地说,"陈玄明曾是宗门首席炼器师,就算现在修为尽失,也轮不到你私自动刑!"
"私自动刑?"王德海冷笑,"他偷盗宗门秘宝'玄火鉴',证据确凿!"
说着,他指向桌上的一面铜镜。林墨认得,这正是陈伯珍藏的炼器工具之一,怎么成了宗门秘宝?
"胡说!"陈伯虚弱但坚定地反驳,"这玄火鉴是我三十五年前亲手炼制的,何时成了宗门秘宝?"
王德海阴笑道:"谁能证明?玄火鉴一直收藏在炼器阁,三十年前失窃,如今在你住处搜出,不是赃物是什么?"
林墨这才明白王德海的毒计——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和陈伯工具相似的宝物,栽赃陷害!
"王师叔。"苏婉晴突然上前一步,"你说这玄火鉴是宗门秘宝,可有登记册为证?"
王德海早有准备,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当然有!这是三十年前的器物登记册,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玄火鉴的特征。"
苏婉晴接过册子看了看,突然笑了:"王师叔,你确定这是玄火鉴的记载?"
"白纸黑字,还能有假?"王德海自信满满。
"那好。"苏婉晴将册子转向众人,"这上面记载的玄火鉴'通体赤红,背面有火焰纹',而桌上这件却是青铜质地,背面是云纹。王师叔,你拿错赃物了吧?"
王德海脸色大变,一把抢过册子细看,顿时面如土色:"这...这不可能!我明明..."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失言了,急忙住口,但为时已晚。
"王师叔,你'明明'什么?"苏婉晴步步紧逼,"明明准备了一件符合记载的假货,却拿错了?"
审讯室内一片哗然。在场的几位执法堂执事面面相觑,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放肆!"王德海恼羞成怒,"你敢污蔑长老?"
"是不是污蔑,查一查便知。"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回头,只见清虚真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阴沉如水。
"掌门师兄!"王德海慌忙起身,"这事..."
"够了!"清虚真人一挥手,"王德海,你栽赃陷害,滥用职权,罪证确凿。即日起革去长老一职,面壁思过三年!"
王德海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败露。
清虚真人又看向陈伯:"陈师弟,这些年委屈你了。宗门会补偿你的损失,若有需要,可重回炼器阁任职。"
陈伯摇摇头,苦笑道:"多谢掌门好意,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安心养老吧。"
离开执法堂,林墨和苏婉晴搀扶着陈伯回到竹韵轩。老人虽然伤势不重,但精神明显萎靡了许多。
"多亏了你们两个,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晚就交代了。"陈伯叹息道。
苏婉晴亲自为陈伯上药包扎,动作轻柔熟练。林墨则去厨房熬了一锅热粥,三人围坐在陈伯的小屋里,气氛温馨而宁静。
"丫头,你那玉佩能给我看看吗?"包扎完毕后,陈伯突然问道。
苏婉晴解下玉佩递给陈伯。老人仔细端详片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如此..."
"陈伯看出什么了?"林墨好奇地问。
陈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苏婉晴:"你可知你苏家为何遭难?"
苏婉晴身体一震:"陈伯知道?"
"略知一二。"陈伯轻抚玉佩,"三十年前,你父亲苏星河曾与我有一面之缘。那时他已是金丹大圆满,正在追查一件关乎苏家存亡的秘密..."
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