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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波不止

书名:我村后山有块地 分类:灵异 作者:陌墨晴天 更新时间:2025-04-02 02: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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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葛条沟开发项目经理杨台明意外去世已经过去了月余,大家也都淡忘了这件事,各施工部门依旧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葛条沟谷口位置,距离那两间草房不远的地方正在盖几间两三层的观景民宿。这几间山景房屋建成后,四周高崖耸立,松林清翠,旁边潺潺溪流绕屋而过,算是一处风景绝佳之地。

这一天上午刚刚开工不到半小时,小工头老徐火急火燎的从板房办公室跑出来,对正在施工的几十个工人喊道:“大家停一下,张总要开会,十分钟后广场集合!”

张时安等到人群集结完,慢悠悠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了下手表,扬声道:“明天景区项目投资股东们会来看我们的开发进程,到时本地管理委员会的领导们也会一起过来,有两辆大巴车,人很多。

今天上午干完二楼的楼基浇筑,下午清理路面,打扫谷口卫生。明天切记不要把老杨的事,还有你们嘴里的那点鬼神怪谈给我哆嗦出来了。”

一上午忙碌而又热烈的工作后,时间到了下午两点半,葛条沟外三公里长的水泥路上,几十名工人正在酷热下清理着路上的土石建筑垃圾。

七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沂蒙山区的千山万壑,虽然葛条沟位于摩天崖与布鸽崖两座高峰之间,但没有植被遮挡的河谷中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夏季的流火之热。

再说赵度楚詹他们这边。

一月前,四人离开燕峪景区来到镇上找了宾馆休息,楚詹当晚突然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一早他便在当地诊所输了几瓶水,但只管用了半天,当晚体温又升到三十九度多。无奈之下第三天他们只能决定离开这里,往市区返回。

四人在市里一处红绿灯路口停下车,三人本想陪着楚詹去看病的,但楚詹坚持认为只是一次小小的感冒,让他们各自回家休息,独自驾车离开了。

楚詹双眼赤红,浑浑噩噩的开着车,来到自己小区楼下,就摇摇晃晃的走进了一间不大的诊所。

“高烧快三天了,浑身难受,骨头疼的厉害。”楚詹沙哑着嗓子向医生说着自己的症状。

这家诊所偏中医,坐台医生是个六十余岁的老头,他拿着听诊器听了听楚詹肺部,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接着对他候脉。

“你这是感染了病菌导致的发烧,不是感冒,这几天吃过什么东西,接触过什么东西?”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滑下的眼镜,问道。

“就吃过一些简单的饭菜,我们四人在一起吃的是一样的,他们三个没事。哦,我们去了趟山区的一个景区野营了一晚。”楚詹有些疑惑,不知道以他的体质,怎么会感染上的病菌。

“你这体温烧到39度多,说严重也挺严重,去医院抽血检查吧,确定下病因,别耽搁,快去吧。”小诊所毕竟医疗设备有限,老医生本着负责的态度还是让楚詹去大医院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晚上,小梓打过来电话,直到响了两遍,楚詹才抬起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的接了电话。

“怎么样了,打完吊瓶没有,我现在在步行街逛街那,你还能出来玩吗?”电话那边,小梓的话伴着周围嘈杂的声音。

“你跟朋友玩吧,我不太舒服,一会就睡觉了。”楚詹说完,不待小梓抱怨,就挂断了电话。

楚詹躺在医院的床上,看了一眼手臂上缓缓滴下的药水,这冰冷的液体似乎把一股莫名的寒意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想了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赵度与胡可凌急匆匆的走进了市医院。

“小梓,楚詹还好吧?”赵度感觉既担忧又不可思议,几人结伴出去玩了几天,一直都好好的,从山里回来的那晚,楚詹就开始生病,以为就是普通的一次感冒发烧,没想到今天竟然听说是白血病。

楚詹沉沉的睡着觉,赵度喊了好几声都没醒,旁边小梓神态憔悴,早在昨天就过来了,接替了楚詹的妈妈,来照看楚詹。

小梓看了看病房内还有两个病人,把赵度和胡可凌拉到病房门口,小脸有些苍白,低声道:“楚詹昨晚说梦话,把我吵醒了……”

赵度看小梓吞吞吐吐,神色略显慌张,安慰她道:“别担心,你慢慢说。”

“昨晚楚詹一直在说,‘你们是谁?’我觉得怪怪的,起来看了看没人,其他也没什么异常,以为是他说梦话,就没在意。没过一会,他又喊道,‘你们别过来,我走,我这就走!”

“你们?”赵度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会,楚詹就醒了,我问他,他啥也不知道,就一直说害怕,把被子蒙在头上,我给他掀开,他便喊害怕,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直到快天明,他才睡着。”

赵度与胡可凌对视一眼,心中陡然一惊,一股让人汗毛直立的感觉涌上全身,他们马上便想到了那个诡异的山谷。

他们最近只去了那条山路的尽头最深处的山谷,也是在那里,遇到了连番诡异的事。

“我们得去找那个人,或许她有办法。”胡可凌突然道。

“找谁?”小梓问道。

“小梓,医生有没有说楚詹这病怎么样,得怎么治?”赵度没去理会胡可凌的话,而是向小梓问道。

“医生说急性的白血病虽然危险,但能治疗,得住院治疗观察一个月才有可能出院。”

小梓继续追问道:“可凌,你还没说找谁?”

胡可凌看了看两人,犹豫了下,缓缓道:“在那个大官村里,我听到村里一个大娘说,他们村有几个小孩以前偷偷跑到那山谷里面玩,回来就有一个病倒了,大医院都跑了好几家也没办法,最后找道嫲子看了就好了。”

“道嫲子?”小梓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不知道是谁。

赵度知道道嫲子指的什么,他刚才已经猜到胡可凌要说的定然与这种叫做道嫲子的人有关。

他瞅了一眼病床上昏睡的楚詹,皱眉道:“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思想,会耽误病情害死人的,还是交给医生来吧。”

很快四个星期匆匆过去了,时间也来到了七月份,楚詹已经出院,回到了家中。

“度哥,叔叔跟阿姨说有事找你,你今天记得过去一趟。”这一天赵度接到了小梓的电话。

很快赵度便来到了楚詹家奢华的欧式大平层里。

“小度,楚詹虽然出院,但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老是喊着有人在追他。我问小梓,她说你们去过一个叫燕峪的农村景区,其他的便说不出个啥了。叔叔知道你一向稳重,学问见识也多,想了解下,你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遭遇了什么?”

楚詹的爸爸是当地一个不算小的建筑老板,平时在家的时间不多,对楚詹的关心照顾更是少的可怜。楚詹这急性白血病来得突然,虽然康复的很好,但却像是得了后遗症,睡眠不好,老是做噩梦。

楚詹的爸爸以他的经验判断,楚詹此次得病应该是与外部因素刺激有关,所以找来跟楚詹一块出去玩的赵度,问清这里面有什么原因。

赵度把从开始踏足石屋村一直到离开去镇上,这里面发生的所有知道的或了解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楚詹的爸爸。

“我们工地开工前甚至完工后,都是要敬天拜神的,这不光是玄学,也是传承,当然这跟那些封建迷信还是有些差别的。

小度啊,叔叔知道你们这些高材生都是反对封建迷信这一套的,但这次你们带着楚詹再去一趟那个地方,我给你们准备好敬天地,拜山神的东西,去拜一拜,无论管不管用,图个心安也行。”

楚詹的爸爸话虽平静,但作为一个在工地上摸爬了几十年的成功人士,他知道一期工程赚不赚钱,有没有安全隐患,风水是很重要的,有些东西可以不信,但要尊重。

五天后,还是他们四个人,还是那辆红色的牧马人越野车,还是在那条普通的山区柏油马路上疾驰着。不同的是这次开车的是赵度,车里也没有上次来时的那种热情洋溢的欢笑。

马上快到柏油马路的尽头,但他们的车子却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路被一长串的车辆堵住了,还有很多的警车救护车。远远还能看到一条白色的警戒线,大量的村民站在线外,议论纷纷的看向路的里面。

四人停车下车,心里都感到一种难言的压抑,赵度向一个本地村民问道:“大哥,这里面怎么了,怎么都不让人进?”

那人脸上有惋惜神色,叹道:“山里发生了车祸,有一辆大巴车翻到几十米深的谷里了,车上七个人还是八个人,还都是管委会的领导,那条沟太深了,这些人应该是没了……”

三个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警车开道,几辆救护车拉着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接连离开了,聚拢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他们四人目睹了一件震惊本市乃至全国的事件,“蒙山管理委员会一行八人视察景区项目时,车辆失控,跌入五十多米深的谷底,八人全部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