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吸血鬼？

　　“这后生，唉……”

“不长记性，根本不长记性，老朽都那样帮他了，结果还是遭重了。”

“不成，这不成，那要是精神崩溃咋整？难不成在请一个天命人？外界那有那么多天命人，这幻想乡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没什么人能够帮得上忙，能够顾全自己都算有大因果加身了。”

“他做不了博丽巫女，博丽神主都难成，那性子不得成。”

八苦坐在床榻边断断续续说着什么，直到九宸在一次醒来。

他有些疲倦，看着身边那摇头叹气翻书的八苦。

“老头，我又死了一次？”

“对，难以理解，后生你是怎么被一个吸血鬼给弄的肾脏衰竭的？”

听到这话，九宸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死掉的了。

被蕾米榨死的。

成累死的牛了（悲）。

只听八苦又道：“我听闻那吸血鬼只喜好人血，莫不成你给她喂食了一番？若让她缓过来，见到你这阳刚之人，到也有所念叨，伸出手来。”

八苦直接给九宸的手拉出来，然后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吸血鬼印记。

“红魔馆印记，一个红色的蝙蝠，你这后生怎么还被那吸血鬼打上了印记，唉呀真是祸不单行啊，你你你……”

八苦看到这印记，更是愁眉苦脸。

怎么就成了红魔馆阵营的人了，这原本外界来的是救幻想乡的，现在一看都要融入到一方势力中去了。

“老头，你老实交代，这印记到底代表什么？不行我就在死一次，回溯到更早的时候。”九宸脸色一黑，急忙问道，甚至想要利用自己的力量回到更早的时候。

八苦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你若是那博丽神社之人，到也罢了，但红魔馆那早就是异变之地，又不似人里之间这般安全，时也命也，你继续走吧，若是再生意外，撕碎老朽的那张符卡便可。”

九宸看着八苦化作尘土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一次却没有在桌上留下一碗油茶。

感觉身体恢复过来的九宸下了床，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站在一面镜子前，但镜子中的自己却若隐若现，好像看不清。

“嗯……嗯？！”

九宸连忙张开嘴，摸了摸自己的牙齿。

果然，犬齿已经变成了尖尖的长牙。

“草，我被蕾米初拥成吸血鬼了？他妈的怪不得我身上有红魔馆的印记，原来是蕾米的人了。”

九宸推开门走了出去。

和之前一样，都是一大清早。

八苦的衣冠冢也在屋子旁边立着。

他沐浴着阳光，只是感受到了不适，皮肤有些灼热，但并没有出现吸血鬼被太阳晒一下就死的情况。

“不死之身，究极生物是吧，我看看我能不能飞行。”九宸思索着，该如何将自己的翅膀显现。

蕾米是恶魔翼，芙兰是骨翼彩晶。

九宸作为幻想乡中第三个且唯一男性的吸血鬼，他的翅膀到很特殊。

透明的晶体状翅膀，若不是能够摸到，九宸还以为自己是走地鸡。

“哟呵，我还能飞起来……沃日，速度好快！”

只是眨眼的功夫，九宸就飞到了距离地面几十米的地方，这下终于能够看清幻想乡的全貌了。

“被蕾米初拥也并不全是坏事，虽然绑定关系很深，但总比之前那人类状态探索幻想乡要快上不少。”

兴奋，难以言语的快乐。

九宸在人里之间上空飞着，他感受着风在耳边的呼啸。

“哈哈，在天空翱翔是每个人的梦想，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之前两次死亡还是太过随意，接下来要谨慎一些了，时间依旧是我初入幻想乡。”

九宸看向了远处的博丽神社，必须得再去一次，搞清楚这神社的情况。

这可是幻想乡的核心所在，夜晚的博丽神社是诡异早苗占据着，白日则只有灵梦的残影。

他想要再见一次灵梦，从灵梦嘴里得到点什么。

毕竟她是战死在异变中的巫女，绝对知道点真相的。

原本要走上近俩小时的路程，现在十多分钟就飞到了博丽神社。

九宸落在院子里后，他看着有些萧瑟的博丽神社，比之前似乎变了一些，但又说不上来变了什么地方。

“我来了，灵梦。”

“和那吸血鬼一样无礼，不尊巫女，进来吧外来者。”

神社内传来一道声音，九宸连忙快步进去。

这一次，他总算是见到了博丽神社的正主。

灵梦拍了拍地板，示意坐下来。

“这是你……第三次了吧，乱了因果，颠倒黑白，不过你是天命人，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幻想乡有历代巫女，曾经的巫女也还存世于幻想乡内，还不至于被一场异变葬送。”

坐在灵梦对面，九宸有很多疑惑想要得到答案，但灵梦看到九宸的眼神，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伸手。”

“啊？”

灵梦抓住九宸的手，然后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灵字。

这给九宸整的有些不懂，这是来干啥的。

“你是天命人，是拯救幻想乡的人，你必须坚守本心，记住了天命人，不要成为任何势力的人，哪怕是博丽神社。”

“散！”

灵梦手上亮起柔和的光芒，她将九宸手背上的印记抹去，使其与红魔馆的联系断开。

“我……”九宸看着灵梦，想要说点什么。

“莫要多言，我早已逝去，这是秘法所留，还能够在博丽神社显化，关于异变的真相我也不得而知，只是那一日的大战，幻想乡的天空被撕碎，贤者们杀向了更深处，一时间内整片幻想乡被异变席卷，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

“我和母亲大人，还有那人间之里的命莲能够相信，除此之外，皆需要你自己去辨认，包括历代巫女大人。”

灵梦说着，但到了九宸耳中却成了另一幅模样。

他记不清灵梦刚刚说了什么，明明提到了博丽巫女和人里之间，他还给灵梦复述了一遍，但灵梦再次开口后九宸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甚至都无法看清灵梦的口型。

“梦想天生·聚！”

“还不醒来！是要继续被那异变所影响？”

一声呵斥直接给九宸惊醒，他面露惊色。

什么时候？

自己被异变所影响到了。

“什么时候？我的认知被影响到了，这是异变的力量吗？”九宸连忙追问道，同时想要得到抵御之法。

就这样下去谁能顶得住。

san值上限不够，异变来一下直接给干疯狂了。

“我有一法。”灵梦没有多言，她拉住九宸的手，然后直接将其按到坐在身上。

灵梦咬破自己的手指，同时点碎了九宸的上衣。

“喂喂喂！别干坏事灵梦！”

可灵梦根本不理九宸，直接就口颂佛音。

‘解了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虚空、如响、如揵闼婆城、如梦、如影、如镜中像、如化’

‘诸法相虽空，亦有分别可见、不可见’

‘诸法亦如是，虽空而可见、可闻，不相错乱’

“定！”

灵梦红瞳显现，身后出现庄严宝相，端坐在虚空之中。

一道金光洒落在九宸身上，要为他稳固心神，驱逐灾厄。

但九宸身上的金光没有入体，反倒是缓缓消散。

“怎么可能？！”

灵梦有些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那可是博丽巫女诵读的经文，就算是大妖怪都会被直接度化，直接皈依博丽神社。

且不说这是在保护九宸，让他免疫那异变的认知影响。

他的身体直接拒绝了博丽巫女的法术，这本就是极其骇人听闻的事情。

纵观博丽巫女十三代、二千年的历史，就没有出现过一个和九宸相似的人。

“哈……你在干什么灵梦，身体动弹不得，被你封住了吗！”九宸大喊着，有些惊慌。

之前蕾米的囚禁还历历在目，他已经有了ptsd，生怕灵梦也和蕾米一样。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博丽神术对你无用，你的身体在抵挡博丽神术，你这家伙！”灵梦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站起身，然后一脚踩在了九宸的脸上。

见九宸有些震惊，然后还略显享受，灵梦面容通红，她握紧拳头，直接砸在了九宸的脑门上。

炸裂的刺痛，就好像身体被炸碎了，但还活着，能够感受到身体碎块之间的联系。

几分钟后，九宸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脑袋，又坐起看着翻书的灵梦。

“你不过是幻想入的人，有那天命去拯救幻想乡，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拒绝博丽神术，要么你身上有其他大因果在，能够阻挡我博丽一族，要么你就是此次异变本身，选一个吧。”

听到九宸的动静，灵梦转过身来，将书放在了一旁。

她按了按自己的头，实在是有些心累，怎么自己这一代发生如此之多的麻烦事情，历代巫女都没有过。

有因果还能够挡住博丽一族的，幻想乡内也就八云紫可以做到，其他人根本排不上号，再要么就是外面的那几个人。

即便在博丽古籍中都记载甚少。

她们几乎从未在幻想乡内露面过，而灵梦自己见过的，是霊梦。

不过那巫女早就离开了幻想乡，连个人影都寻不到，更不可能和九宸有关系。

八云紫吗？但八云紫为什么要和这家伙有因果呢？

真是奇怪，那女人明明从来都不过问幻想乡的事情，全都交给灵梦一个人处理。

九宸一听这情况，是要把自己当异变处理了，他急忙表态一定是当年的异变嗨手八云紫干的好事。

但灵梦并没有在九宸身上抓到和八云紫有关的信息。

这也搞得灵梦对九宸有了点防范。

异变源头的天命人来拯救幻想乡？这听起来还真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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