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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远行

书名:问盏 分类:幻侠 作者:吸墨的鱼 更新时间:2024-07-12 01: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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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转眼间,两载春秋悄然而逝。洛阳城外,孟津河畔,日复一日,宋司业与徐师的身影总是出现在那小小的院落里,他们或诵读经典,或探讨学问,或漫步村中,观天地万物,品人间百态。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洒落在大地之时,宋司业便已起身。他轻轻推开房门,草叶上的露珠在晨曦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带来的舒适。手捧《论语》,他径直朝徐师的住所走去。

徐师早已等候在院中,他一身素衣,银白的长须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看到宋司业的到来,徐师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早啊,司业,今天我们继续诵读《论语》。”

“老师早。”宋司业恭敬地行礼,眼中满是尊敬与期待。

在院中的石桌旁,两人席地而坐。清晨的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们手中的书卷上。宋司业跟随着徐师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诵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声音清朗而绵长,伴随着清风在院中回荡。两年来,宋司业每日如此,从未间断。他对儒家经典的理解也在徐师的指导下日益深入,内心对于圣贤之道的敬仰与追求更是愈发强烈。

春日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徐师带着宋司业漫步于村中小道。沿途,桃花绽放,杏花飘香,村民们正忙碌地耕作,脸上洋溢着对新一年的希望。

“司业,你看这春日里的万物,是否让你有所感悟?”徐师微笑着问道。

宋司业望着眼前的美景,沉思片刻,说道:“老师,万物复苏,生机盎然。这让我想起孔子所言的‘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大自然的美丽,正是天地之仁。”

徐师点头赞许:“不错。孔子教导我们,‘仁者爱人’,仁不仅是对人的关爱,更是对天地万物的关怀。你能有此感悟,说明你对仁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一位老农正在田间辛勤劳作,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宋司业走上前,主动帮忙扶起他手中的锄头:“大爷,您累了,让我来帮您一把吧。”

老农感激地笑道:“小伙子,真是谢谢你了。”

徐师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眼中透着欣慰。待老农离去后,徐师对宋司业说道:“仁者爱人,不仅在于言语,更在于行动。你今日的举动,正是仁的体现。”

夏日的午后,烈日当空,蝉鸣阵阵。徐师和宋司业在院中的大树下乘凉。两人坐在石凳上,手中各自捧着一杯清茶。徐师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扇,问道:“司业,最近天气炎热,你可有什么感悟?”

宋司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思索道:“老师,酷暑难耐,但这也是大自然的规律。正如孔子所言,‘不怨天,不尤人。’我们应当顺应自然,不因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影响内心的平静。”

徐师满意地点头:“很好。面对艰苦的环境,能够保持内心的平和,这是修身的关键。除此之外,你可记得孔子关于‘义’的教导?”

“记得。孔子说过:‘见利思义,见危授命。’我们做事应当以正义为先,不能因私利而损害道义。在危难之时,应当挺身而出,守护正道。”

徐师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义者,无畏也。你要时刻牢记,不因利益而背弃道义,才能成为真正的君子。”

秋日的清晨,天高云淡,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芬芳。徐师带着宋司业来到村外的一片草地上。他们站在草地中央,面对东方,恭敬地行礼。

“司业,今日我们来练习礼仪。礼者,外在之形,内在之敬。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你可明白其中的深意?”徐师问道。

宋司业躬身回礼:“老师,我明白。礼仪是人与人之间的基本规范,是我们立足于世的根本。只有懂得礼仪,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徐师点头:“不错。但礼不仅仅是形式上的恭敬,更是内心的真诚。你要从心底里尊敬他人,才能真正做到礼。”

他们来到村中的庙宇,正逢祭祀活动。宋司业跟随徐师,按照礼仪的要求,一一行礼参拜。他的动作规范,神情恭敬,引来了众人的赞许。

一位老人笑着对徐师说道:“徐先生,您的学生真是懂礼孝顺,未来定有大成就啊。”

徐师笑着回应:“过奖了,他还年轻,仍需多加磨练。”

冬日的夜晚,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徐师的小屋内,火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寒冷。徐师和宋司业在灯下夜读,手中的书卷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司业,你可曾思考过‘智’的含义?”徐师合上书卷,目光深邃地望着他。

“老师,孔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智慧的人不会被事物所迷惑,能够明辨是非,判断对错。”宋司业回答道。

徐师点头:“很好。智慧在于对事物的深刻理解和明晰的判断。但更重要的是能够灵活应对,顺应变化。这需要你不断地学习和思考。”

宋司业若有所思地点头:“老师,我会牢记您的教诲。”

徐师借着炉火,仔细看着宋司业的脸,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司业,你想掌握儒道的力量吗。”

宋司业一惊,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然后又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学生想学,学生还想日后想走出洛阳看一看。”

徐师见宋司业如此诚实,欣慰地点点头:“那我便教你如何修行,但是,修行的第一步便是入道,你可知,每个学派的弟子,只有通过特定的考验,才能真正入道。”

“特定的考验?”宋司业疑惑地问道。

徐师点头:“是的。各个学派都有自己独特的入道方式。儒家讲究对圣人典籍的理解,入道之关键在于对某句儒家真言的彻悟。当你能真正体悟其中的真谛,内心生发浩然正气,便能踏入儒道。”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孟子曾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传说中亚圣孟轲从小读遍圣人所作的六经,三十年未入道,一朝悟道,六经奥义全部领悟,一瞬间将所有内心充满正气,与天地共鸣,直入修身之境。”

“修身是什么境界?”宋司业问道

“世界百家正道都分为七种境界,

儒道第一境‘启蒙’,这是儒道刚刚入门,学习《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打下基础,能够运用儒家典籍中的部分儒道文脉之力。

第二境‘明理’,在这一境,已经对儒家思想有较深理解,能够阐释经典中的道理,可以体内孕育几道本命儒法。

第三境‘正心’,修身养性,内心纯正,可以选择‘仁’‘义’‘礼’‘智’‘信’五个方向去形成本命儒宝。

第四境‘修身’,到了这一境,儒家修士体内可以培养浩然正气。

第五境‘齐家’,到了这一境已经可以将儒道文脉传承家族,觉醒家人儒道文脉,家风端正。

第六境‘治国’,儒道力量可影响一国,出口皆是儒法,教化一国百姓只在转瞬间。

第七境‘平天下’,这就是我们说的圣人境界。”

“那其他学派呢?”宋司业问道。

徐师微笑着解释:“道家弟子需在自然中参悟天道,达到无为而治,天人合一的境界。他们常常隐居山林,远离尘世,寻求内心的宁静。只有当他们能真正做到‘道法自然’,才能入道。

第一境即是‘入道’,以《道德经》等经典,运用少量的符文道法。

第二境‘炼气’,修炼气息,打通经脉,增强体魄,与自然之气相合。

第三境‘筑基’,稳固自身根基,内外兼修,身心合一。

第四境‘结丹’,内炼精气神,凝聚内丹,开始掌握道法。

第五境‘元婴’,元神出游,可役使风雷等自然之力,达天人合一之境。

第六境‘渡劫’,经历心魔和天劫的考验,洗涤自身,迈向更高层次。

第七境‘真仙’,道家圣人境,达到道法自然的境界,逍遥天地,与道合真。”

“兵家弟子则需要在生死厮杀中锤炼自己。他们必须经历真正的战场,面对生死的考验,才能领悟兵家的精髓。只有在战火的洗礼下,他们才能掌握战意,成为真正的兵家强者。所以他们的单体和团体战斗力都是百家中最强的。

第一境‘兵士’,掌握基本武技和兵器使用,具备战斗技能。

第二境‘伍长’,武艺超群,具备小队指挥能力,可以指挥兵士形成战阵,熟悉基本战术。

第三境‘校尉’,到了这一境可以凝练战兵,指挥百人队伍,精通战术策略,可以指挥更强大的战阵,战阵中能凝聚战气。

第四境‘偏将’,掌控千人军阵,能运用战阵之法,凝练战魂。

第五境‘大将’,统御万军,熟练运用兵法韬略,具备强大战意,到了这一境,自己即是一军,可以将军魂凝练于己身。

第六境‘元帅’,纵横沙场,指挥百万雄师,兵者诡道尽在掌握。

第七境‘战神’,兵家圣人,无敌于天下,一念之间可决胜千里。”

“佛门弟子则需要放下尘世的执念,经过长时间的禅定修行。他们要摒弃七情六欲,达到明心见性的境界,才能真正入佛门大道。

第一境‘入门’,剃度出家,学习佛门基础法门,熟悉佛经。

第二境‘持戒’,严格遵守佛门戒律,净化身心,出手即是戒律佛法。

第三境‘禅定’,通过打坐修行,达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内心可演化佛像,形成本命护佑佛。

第四境‘明心’,明心见性,觉悟自身本性,开始具备佛法神通。

第五境‘悟道’,对佛理有深入领悟,悲悯众生,普度有情。

第六境‘菩萨’,发下宏愿,修行六度,救渡众生,功德无量。

第七境‘佛陀’,成就佛位,圆满觉悟,智慧与慈悲达到极致。”

“墨家弟子强调‘兼爱非攻’,他们需要在实践中帮助他人,维护正义,才能得到墨家的传承。他们常常游走于各地,为百姓排忧解难,然后觉醒机傀之力。

第一境‘学徒’,能够使用基础的机关术和技艺。

第二境‘墨工’,能独立制作精巧机关,将墨家机傀之力融入其中,增加威能。

第三境‘墨师’,精通各种机关术,研发创新,制造驾驭活动的机关兽。

第四境‘巨匠’,在机关术上有所突破,机关具备强大威力,机傀之力也得到觉醒,他们称觉醒后的为毁灭之力。

第五境‘大匠’,机关术登峰造极,可制作出具有生命力的机关神物。

第六境‘墨宗’,墨家领袖,非常神秘,听闻兼具智者与工匠的身份,思想和技艺并重。

第七境‘圣工’,机关术与天道相合,可创造出改变世界的伟大机关。

当然还有法家、名家、纵横家等等,相同境界的各家修士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

宋司业听得入神,感慨道:“原来各个学派都有如此独特的入道方式和分级。”

徐师点头:“是的。因此,首先你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入道之路。或许,你需要走出这洛阳城,去经历更多的世间百态,才能找到那句与你共鸣的儒家真言。”

宋司业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老师,学生愿意踏上旅途,去寻找自己的入道之路。”

徐师欣慰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许:“很好。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秉持仁义之心,践行礼义廉耻。唯有如此,才能真正体悟大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师开始为宋司业离开做准备。他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套素雅的儒生长袍,又送给他一把折扇,扇面上书写着“仁者无敌”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司业,这把扇子你带在身边,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

宋司业接过折扇,心中感激万分:“多谢老师。学生一定会珍惜。”

临行前的夜晚,皓月当空,星光灿烂。徐师与宋司业在院中畅谈,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司业,离开洛阳后,你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内心的平和与清明,不被外物所惑。”徐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师,学生谨记您的教诲。”宋司业郑重其事地回答。

“还有,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洛阳城这般平静。各大势力之间明争暗斗,你要多加小心。不轻易相信他人,但也不要失去对人性的信任。”徐师继续叮嘱。

“学生明白。”

清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洛阳城渐渐苏醒。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鸡鸣,打破了夜的静谧,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城东巍峨的城墙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宏伟,城楼上的旗帜随风飘扬。

城楼上,数名身着铠甲的守军已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神情专注,默契地协力推动着庞大的机关。巨大的齿轮缓缓转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厚重的城门在他们的操控下,缓缓向两侧打开。

城门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等待入城的百姓和商贩。他们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推着小车,脸上满是期待。清晨的凉风带来一丝寒意,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交谈声。当城门刚刚开启一条缝隙,便有急切的百姓想要冲入城内。

“大家快看,城门开了!”一名年轻的商贩兴奋地喊道。

旁边的老者连忙拉住他:“别急,守军还没下令,贸然闯入可是要吃苦头的。”

果不其然,守门的军卒见人群有些躁动,立刻上前,将手中的长戈横在胸前,拦住了试图闯入的人。一名身材高大的伍长,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他“唰”地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刀光在晨光中闪烁着寒芒。

“都给我老实点!”伍长说道,“排好队,挨个检查!洛阳城安稳得很,容不得小人放肆!不听劝的,别怪爷手下无情!”

最前面的几名外地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威严震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慌忙退后,彼此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然后自觉地一个接一个排起了长队。人群中的躁动渐渐平息,秩序重新恢复。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的一处安静小院中。翠竹摇曳,鸟鸣清脆。院内,一位头发已发白的中年人正静静地站立着,目光慈爱地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学生不在老师身边,也没人给老师捉鱼养身子了。还请老师多多保重身体。”宋司业背着简朴的行囊,脸上带着不舍之情。他身穿素色长衫,眉宇间透着坚毅与纯真。

徐师闻言,哈哈一笑,眼中满是慈爱和欣慰。他拍拍宋司业的肩膀,笑骂道:“你这小子,我还缺你那一口河鲜吗?倒是你,出门在外,可要照顾好自己。”

笑声过后,徐师神色一正,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此去路途遥远,世间纷繁复杂,人心叵测。一路上要多看多听,多学多思,行事万分小心。”

宋司业深深点头,郑重地答道:“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徐师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缓缓说道:“对了,司业,你今年已近弱冠之年,按礼当有自己的表字。你父母如今不知在何处,不如为师替你取一个,可好?”

宋司业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儿时的记忆,那个宽敞的府邸,母亲慈爱的笑容,父亲温暖的怀抱。但这些记忆早已模糊,更多的只是梦境的碎片。在长大后,他从未真正见过自己的父母。

短暂的沉默后,徐师看出了他的心情,心中充满怜惜。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说道:“司业,虽然你没有父母在侧,但在为师心中,你早已是我的最亲近之人。如是你愿意,我愿为你取字‘子信’。‘信’者,诚也。希望你一生诚实守信,坚守本心。”

宋司业听罢,心中激动不已,眼眶微微湿润。他深深地拜倒在地,恭敬而真诚地说道:“多谢老师赐字!学生一定谨记教诲,守信一生!”

徐师伸手将他扶起,目光中满是期许与不舍。他拍了拍宋司业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子信,前路漫漫,充满未知。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住自己的初心,坚守正道。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纷乱的世间立足。”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定当不辱使命!”宋司业坚定地回答。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院子。两人相视一笑,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告别了徐师,宋司业背起行囊,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走近城门,看到排起的长长队伍,城门口的兵卒正在仔细检查每个人的行李和身份。宋子信耐心地排着队,轮到他时,两名兵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姓名?籍贯?出城何事?”一名兵卒例行公事地询问。

“在下宋司业,洛阳人士,外出游学,刚刚出城。”宋司业恭敬地回答。

兵卒看了看他的行囊,见只是一些书籍和简单的衣物,便点头让他通过。

走出城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远处群山连绵,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外面世界的精彩。

宋司业回头望了一眼高大的城墙,心中百感交集。那里是他成长的地方,有着他最亲近的老师和熟悉的一切。而现在,他即将独自一人踏上未知的旅途。

远处,徐师站在城墙的一角,目送着弟子的背影。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稳,心中却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若不是肩负着守护之责,我真想亲自带着他去见识这个世界。”徐师低声自语,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和无奈。他清楚地知道,虽然世道表面平静,但暗中波涛汹涌,各种势力角逐不断。皇室的新君登基不久,尚未能彻底改变局面。

忽然,一阵凉风从城内吹来,卷起了几片落叶。周围的百姓只感觉到一丝寒意,纷纷裹紧了衣衫。然而,徐师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他的眉头微皱,耳边仿佛传来一阵模糊的低语。

他神色一凛,口中念道:“禁!”,顿时身上的浩然之气如风起云涌,磅礴而出,此刻的洛阳城中的禁灵阵仿佛失效了一般,无法遏制这股浩然正气,随着他的念诵,一道清晰的青色光芒从他体内扩散出来,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屏障,将他与周围的环境隔离开来。

这时,一位推着独轮车准备出城的老人正好经过。他抬头看到气势庞大的中年书生,正要惊呼,屏障一扫而过,老人张了张嘴,但突然忘记了自己为何要惊呼。再看时,中年书生已经不见,老人茫然地摇了摇头,继续推着车向前走去,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青色的屏障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徐师神情冷峻,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虚空:“大先生,不知何时有雅兴到城门一游?”

虚空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人影。那人高瘦而挺拔,身着古朴的长袍,面容苍老却透着智慧,眼神幽深而难测。他微微一笑,声音飘渺:“徐夫子,别来无恙。”

徐师冷冷地说道:“大先生不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禁灵阵眼,跑到这城门口来,有何贵干?”

大先生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又出不去这洛阳城,不过是出来散散心,听闻你的弟子天资聪颖,特来看看是否真如传闻所言。”

徐师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子信是我的学生,他的事情不劳大先生费心。”

大先生目光中透着一丝讥讽,淡淡说道:“他唤你一声徐师,却不知你早已改姓李。为了投靠李唐,你连自己的姓氏都舍弃了。这样数典忘祖的人,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弟子呢?”

徐师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平静下来,冷静地回应:“我的过去如何,与大先生无关。子信认我为师,我自会尽心教导。大先生若无他事,请回吧。”

大先生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深意:“徐夫子果然还是这么冷淡。不过,我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这天下风云变幻,暗流涌动,你那弟子一介未入道的小书生,恐怕难以应对。我在他身上押上一点宝,也算是为这个世道添一份力。”

徐师目光锐利,沉声说道:“子信的路,由他自己走。不劳大先生操心。”

大先生微微颔首,似乎并不在意:“好,好,那我就不多叨扰了。不过,我已送了他一份见面礼,以徐夫子的本事,肯定猜得到,不多叨饶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青色的屏障随着他的离去而慢慢消散,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常。微风再次轻拂,带来了远处小贩的叫卖声。

徐师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心中思绪万千:“这老狐狸,又在搞什么名堂?”

他低头沉思片刻,忽然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公羊传》吗?倒是舍得出手。认主的时间虽然早了些,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远处的洛阳城,依旧繁华如昔。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徐师抬头望向远方,目光透过层层建筑,仿佛追随着宋司业的背影。他的眼中既有担忧,又有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