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正确的道路（2）

　　裹尸布没有回应，而是拆下了他的玻璃盔甲的一部分，将其重新塑形成一个罐子，将食尸鬼的头骨囚禁在里面。“你为什么给我这个信息？你想要什么作为回报？”

瑞恩双手背后，向裹尸布倾斜过去，直到他们的头部相隔几英寸。“伦恩在哪里？”

玻璃人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大脑似乎在原地冻住了，无法计算瑞恩的话。“这毫无意义，”裹尸布终于开口，摇了摇头。“那个问题，整个情况，都毫无意义。”

“你是什么意思，圣戈班先生？我认为这应该很清楚。”

“很清楚，但你不应该……”他似乎达到了一个顿悟的时刻。“你的能力真的是停止时间吗？”

瑞恩什么也没说。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自称快存，”裹尸布说。“你似乎非常幸运，好像你总是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好像整个世界都会屈服于你的任性。你显然疯了，但不知怎的，你总是能逃脱你所造成的一切混乱。你知道我在哪里，而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精神病患者的情报会让我感兴趣，而且我有你需要的信息。这不可能是巧合，所以它不是。”

“哦？”瑞恩好奇地看着裹尸布。“请继续。”

“你实际上并没有停止时间，”裹尸布争辩说。“相反，我认为你窥视了各种不同的现实，然后选择一个对你有利的现实，并覆盖当前的现实。高级现实操纵。对外人来说，转换看起来就像是时间停止。”

瑞恩耐心地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合理的理论，尤其是对于紫色基因组体来说。尽管裹尸布犯了一个错误，认为瑞恩只有一个可见的能力，而不是一个能力有多种应用。快递员决定在他的下一个循环中小心行事，确保玻璃操纵者永远不会猜到他的能力的真正本质。

“那么，我说对了吗？”那个守护者问。

“谁知道，”快递员耸了耸肩回答。“但如果你是对的，当然你应该听我的明智之言。另外，今晚赌霸王龙，‘橘子在鸡舍里’。”

“橘子在鸡舍里？”裹尸布困惑地问。

“如果你记得这些话，那你就安全了。”

这让基因组体非常困惑，这让瑞恩感到很有趣。当他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时，玻璃基因组体转向他的键盘开始打字。西部和第勒尼安海的地图出现在屏幕上，裹尸布把手指放在一个点上，大致位于新罗马、撒丁岛和西西里岛之间的海域。“她在那里。”

“瓦维洛夫盆地？”瑞恩沉思着，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勒尼安盆地最深的部分，”玻璃基因组体确认。“她现在自称为潜水者，有一个海底基地在那个区域，海面下三公里深。”

瑞恩倒吸一口气，因为他联系到了点子。“一个海底共产主义乌托邦。”

“你认为这是一个新的克里姆林宫？”裹尸布转过头，相当惊讶。

“她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瑞恩回答，完全兴奋起来。终于，他达到了他的目标。“我怎么进去？”

“我不知道，”玻璃人回答，让快递员感到失望。“即使有潜水装备，那个地方也充满了变异鱼和其他危险。我没有过多地调查它，因为除了供应和修理他们的运输潜艇，她并不参与奥古斯蒂组织。”

“哇，你居然告诉了我一切。”

裹尸布僵住了。“是的，然后呢？”

如果瑞恩知道这会这么容易，而不是不得不攻击一个电影工作室或者跟随一个研讨会，他早就这么做了！“我希望你不会用那些信息做任何有害的事情，”快递员说，转移了话题，“因为如果你打算对她做什么，那我们就有问题了。”

“我的目标只有奥古斯蒂和元帮，”裹尸布回答。“虽然我怀疑你已经知道这部分。如果我针对城市里的每一个私人承包商，新罗马的一半都会被摧毁，而且她在铁锈镇资助了一个孤儿院。她每周都给他们运送食物和钱。我不会攻击那些试图改变生活的人。”

瑞恩僵住了，因为一些事情落到了位子上。“元帮帮派打算很快攻击那个地方。”

裹尸布立刻紧张起来。“为什么？”

“你听到了那些骨头的声音，他们需要普通人进入掩体。显然，有些地方对成年人来说太大了，无法爬进去。”

“所以你可以窥视到不同的时间线，”裹尸布把这当作他理论的确认，尽管他握紧了拳头。“你是一个伪预知者，你帮助我是因为这是最优的情景。”

“别太自负了，挡风玻璃。”

“我会照顾孤儿院，”他坚定地说。“至于接触你的朋友，我帮不了太多。唯一保持联系的人是瓦尔坎，因为他们有技术交易。如果你想，我可以调查一下。”

“我认为那不是必要的，但谢谢你，”终于，真相的时刻。“你看，飞龙和瓦尔坎都向我提出了加入他们各自组织的邀请。”

“继续。”

“我希望你停止对奥古斯蒂的爆炸性暗杀行动。”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裹尸布问，他的语气从谨慎友好变成了冷淡。

“因为如果我代表你渗透奥古斯蒂，我不想意外被炸死。”

守护者沉默了几秒钟，处理着瑞恩的话，然后他笑了。“你知道他们有一个说真话的人吗？”

“雷鬼是我的问题，”瑞恩回答，守护者有点惊讶他知道这个名字。“你想要的是削弱奥古斯蒂组织，对吗？”

“不是削弱，”裹尸布回答。“彻底摧毁它。”

“这可以做到，而不用杀死任何人，”瑞恩争辩说。“他们的大部分收入来自必利思。”

“不是全部，”裹尸布回答。“他们在每个领域都有份额。卖淫、赌博、武器贩卖、酒……但必利思是他们业务的基石和赚钱的工具，是的。它是他们收入的一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所有的必利思都来自他们的岛上超级实验室。”

“是的，”裹尸布确认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只能在那里生产这种药物。也许他们需要特定的基因组或环境条件。我一直无法进去，甚至无法靠近。安全措施太严密了。”

“那么，就这样吧，”瑞恩说，双手叉腰，摆出了超人的姿势。“我会为你摧毁这个实验室，削弱他们的业务！”

玻璃人虽然保持怀疑态度。“假设你成功了，这……可能是可行的……你想让我做什么，忽视这个每天杀人的犯罪集团吗？”

“你不攻击奥古斯蒂，尤其是赞巴、喳喳或苍穹。”他本可以把雷鬼也包括在内，但瑞恩不喜欢他，而且这个说真话的人可能会在后面造成麻烦。“显然，你也不会追击我。”

“削弱他们的必利思供应不足以摧毁组织，”裹尸布回答。“这肯定会削弱他们，但我们想要永久性地摧毁奥古斯都的帝国。”

“是的，但如果有刺客针对他们，那么奥古斯蒂会提高警惕，加强实验室周围的安全，”瑞恩指出。“如果他们没有提前警告，完全专注于元帮……”

快递员让这句话悬而未决，而裹尸布则合起手来思考这个提议。坦白说，他从这个安排中有很多收获。奥古斯蒂和元帮帮派会互相残杀，而他不必冒被发现的风险，他还会有一个内部人员在奥古斯都的团队中为他提供信息。有了自己进入神力服务器的权限，这个守护者可以悄悄地渗透到城市的每一个组织，修正整个局面。

“三周时间，”守护者说。“你有三周时间摧毁那个实验室。之后，事情就不在我手里了，我不能保证任何事情。”

“那时候会在谁的手里？”

裹尸布沉默如墓碑。也许他想要测试瑞恩能力的极限，或者他还不信任他。

不过，希望到那时瑞恩已经见到了伦恩，这就不再是他的问题了。只要他完成了自己的完美跑，他不在乎奥古斯都和嘉年华是否互相争斗。他甚至可能再做一个循环，只是为了绕过对玻璃操纵者说任何可能引起问题的话。

“不用再回来了，我会联系你，”裹尸布说。“我会把元帮调查的情况告诉你，你也要以同样的方式回报我关于奥古斯蒂的情况。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存在，我会知道，交易就取消了。”

“成交。”瑞恩伸出手，裹尸布握了握。“别见怪，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我们都知道这不会发生。”玻璃操纵者一言不发地打发他走了，回到他的屏幕和文件上。

瑞恩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快存？”裹尸布在他身后叫他。

瑞恩停在门槛上。

“我祝你好运，一切顺利。你在这个世界上做了好事。别忘了这一点。”

瑞恩没有回头，向他挥了挥手，关上了门。他望向船坟场外的大海，伦恩在那里等着他。

终于，完美的道路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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