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蝙蝠侠与罗宾（2）

　　瑞恩立刻认出了沙林和食尸鬼的照片，还有一个大个子、极度肥胖的秃头男人的照片，他的男装直接来自五十年代。他那满是疤痕的脸和突出的牙齿让瑞恩想起了河马。

金发男注意到瑞恩的好奇心，感到有必要提供细节。“亚当，元帮的大坏蛋老板。”

“我能从大肚子上看出来，”瑞恩回答，靠近以便更好地看照片。

“他在城市的某个地方，但没人知道他的确切位置，”金发男低声嘟囔，声音中带着挫败感。离他们最近的新兵们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专注回视频上。“反监视措施太多，没有电子痕迹，他联系他的手下，而不是反过来。唯一可能知道的人是他的副手：神震、酸雨、疯狂的弗兰克……”

瑞恩决定在这次重启中将元帮作为他的主要优先事项之一。这些心理变态者组织得太有条理、太规矩了。四年前，亚当几乎无法控制住他的瘾君子，而且从不缺乏家庭不友好的暴力。

“哎，他们这些年变得很大，”快递员沉思着，仔细检查文件。根据神力的信息，元帮现在包括大约五十名成员。“我还记得他们几乎连小巴士都坐不满。”

这引起了金发男的兴趣。“你以前见过元帮吗？”

“四年前，”瑞恩回答。“那时候只有亚当、神震和一些跟班。他们和普通的心理变态者没什么两样，除了对超暴力和中世纪执行方法的喜爱。”

“你能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什么？”金发男低声说，让瑞恩很难听清视频的声音。“他们的战术、组织、弱点是什么？”

“如果你想听完整的故事，我的猫科朋友，神震曾试图说服我以前的团队中的一个成员加入他们。结果不太好，以血腥屠杀告终。”典型的心理变态者。“哦，还有，神震是个虐待狂，如果他抓住你，他可以用他的电线劫持你的神经系统。”

心灵感应者是少数几个能对瑞恩造成持久伤害的基因组，通过篡改他的记忆或破坏他的人格。他尽可能避开他们，就像避开瘟疫一样。

不过，快递员可能会出于原则去找神震并揍他一顿。

“他需要身体接触？”金发男问，一边在纸上记下信息。“好知道。他也需要保持身体接触吗？”

“是的，但对受害者来说断开连接非常痛苦，”瑞恩解释道，同时把腿放在沙发上，尽可能占据更多空间。“那么，我的猫科朋友，你打算去猎杀变异老鼠吗？”

“我希望如此，”他嘟囔着，眼睛漫无目的地看向视频。“我问过恩里克是否可以跟随职业联盟成员巡逻，结果我必须在他们的新电影中客串。他说这比任何实地行动都能更好地介绍我给公众。”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需要授权才能惹麻烦？”瑞恩开玩笑地问。“如果你不能合法地发泄你的暴力冲动并因此获得赞誉，那当英雄有什么意义呢？”

这似乎逗乐了他。

“嘿，顺便说一下，我还没自我介绍，”瑞恩握了握他的手。“我是快存。我是不死的，但别告诉任何人。”

“原子猫，”他回答。“我一碰东西就能让它爆炸。”

“哦，黑手党的孩子？”

握手变成了铁一般的紧握。“你怎么知道的？”他嘶声道。“你是间谍吗？恩里克告诉你的？那个混蛋，我早就不该听-”

“嘿！”

视频暂停了，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目光看着瑞恩和原子猫；瑞恩看起来毫不在意，而原子猫有点不安。没有什么比共同的尴尬更能促进新友谊的开始了！

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营销人员看着这对搭档，让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你们对即将服务的公司不感兴趣吗？”他开始说，背后是赫克托·马纳达冻结的面孔，“在接下来的五年里？”

“我很感兴趣，先生，”原子猫撒着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先生。”

“绝对不会，”瑞恩直截了当地回答，“但请继续，我们会像没有报酬的实习生一样安静和勤勉。”

营销人员瞪着信使，其他新兵也跟着模仿。这就像重回幼儿园。“如果你再发表这样的评论，时间之神，我会请你礼貌地离开这个房间，一言不发。”

新的名字让他感到身体上的痛苦。

等等，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当营销人员没有得到回答时，他重新播放视频。原子猫等到所有人都不再关注他们时，才低声对瑞恩耳语。“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炸了你。如果我不小心松开你的手，也一样。”

“你能保守秘密吗？”瑞恩四处张望，好像他们被人监视似的，然后靠近原子猫的耳朵低声回答。“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开了一辆德罗宁汽车（科幻电影《回到未来》中的场景,鸥翼车门、不锈钢车体）”

“你的参考资料有点过时了，”原子猫回答。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信使感觉到皮肤在发热。“你知道些什么？”

“我们现在足够近，可以亲吻了，”瑞恩回答，他的另一只手移动着，准备拿起武器。“你的父母是奥古斯蒂头目，你因为青少年的反叛加入了另一方，你应该重新考虑生孩子的事。”

原子猫低头，注意到隐藏的刀片非常靠近他的要害。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屏幕上。我的力量会更快，他回答。

“而我非常擅长给猫咪绝育，Kitty。”

“至少一个间谍会更加微妙，”原子猫沉思着，他的眼睛在面具后面眯了起来。“所以你不知道我父母的真实身份？他们的真实身份？”

信使耸了耸肩。

原子猫看了看其他新兵，确定他们没有听到，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们是火星和金星。”

瑞恩惊讶地倒抽一口气。“你是丘比特？但你的翅膀和弓箭在哪里？”

原子猫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不是神话中的神，你这个白痴，”他说，最终松开了瑞恩的手。“给自己取神的名字需要一种精英主义的自恋。好像你站在普通人之上，像老鼠和人类。”

“我听说曾经有个基因改造者试图用小耶稣这个名字，”信使回答，把刀片收回袖子里，“他活不了多久。”

“奥古斯都活活烤死了他，”原子猫回答，稍微放松了一些。“你不是奥古斯都的人？不，否则你不会冒险进行DNA扫描。他们最近经常派人来请我回归。”

“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离开了？”瑞恩问道，他交叉着腿，当营销人员看向他时，他假装对视频感兴趣。现在视频显示赫克托在神力赞助的学校前与孩子们一起，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努力对着镜头微笑。

“如果你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你就会明白，”原子猫愤怒地回答。“他们的必利思药物每年杀死成千上万人，他们的武器杀死的人更多，这些还只是上了新闻的。绑架、谋杀、敲诈勒索和卖淫……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受不了了。我以为我可以在美利来做出一些改变。”

“你做到了吗？”

“还没有，”他咕哝着。“马纳达和奥古斯都多年来一直在争斗，所以我以为他们有计划要打倒他，但显然，神力的座右铭是‘不要动摇船只。’”

“我见到恩里克时，他似乎很有动力，”瑞恩指出。

“他和他的兄弟阿尔方斯是的，但他们的父亲……”原子猫瞪着赫克托的形象。“‘不要动摇船只。’”

瑞恩尽力再看了三十秒视频，很快意识到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他会疯掉。“好吧，”他说，爬到更靠近门的沙发上，“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原子猫好奇地问。

“去铁锈镇，去揍元帮。”

这位准超级英雄长长地评估了瑞恩的话。“你想去他们的新领地，然后……什么，跟第一个遇到的精神病患者挑战？”

“你说得好像很复杂。”

“如果你那样做，神力会扣你的工资，”原子猫虚弱地回答。“甚至可能会解雇你。”

瑞恩深思熟虑地考虑了这个声明，记得他藏起来的钱比他在美利来能挣的还多，然后就把它摆脱了。他相信通过黑进他们的系统，比起参加一个星期的研讨会，他能更多地了解神力的活动。

“你的绰号是快存，”原子猫喃喃地说出这个名字，终于想起他在哪里听过。“等等，你不是用高尔夫球杆打败了食尸鬼吗？”

“我专门为那个场合买了一根，差点来不及。不过，我的短杆游戏确实提高了不少。”瑞恩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起来很随意，无视营销人员对他的怒视。“现在，你来还是不来？”

原子猫看了看瑞恩，又看了看视频，注意到距离结束还有五十七分钟。年轻的英雄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起照片和报告，然后跟着信使走向门口。

“时间之神，原子猫，视频还没结束呢，”营销人员说，试图听起来坚定，但完全失败了。

“我要护送他出大楼，确保他永远不会回来，先生，”原子猫承诺。显然，尽管他滔滔不绝，但让信使离开让营销人员感到更加高兴。

“老师的宠物，”瑞恩在他们身后关上门时指责原子猫。

“你有车吗？”年轻的超级英雄问。“我只会骑摩托车。”

“我有最好的车，但在我们出发之前，”瑞恩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制作羊绒西装吗？”

“在神力总部的二十楼，就在这栋大楼旁边，”原子猫回答，显然消息很灵通。“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要弄到一套羊绒西装，即使我必须为此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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