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和平终定,新章将启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铜钥匙坠地,那清脆声响瞬间被如雷马蹄声无情碾碎。
萧长风反手一抄,将暗器稳稳抵在湛云风咽喉,锐利目光却在看清对方袖口那抹墨渍时,不自觉地松了力道——那是今晨他亲手研墨时不经意甩上的,宛如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
“换防的是伙头军。”湛云风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用鞋尖拨开沙盘上散落的硫磺颗粒,眼神透着一丝狡黠,“钱将军把战马喂得能啃断铁链,却忘了我军战马闻不得胡椒。”
帐外,战马此起彼伏的喷嚏声如同一曲混乱的乐章。
萧长风望着公文上带齿痕的火漆,
玉珏在半空折射出三道寒光,牛勇那粗壮的身躯在油灯晃动的阴影里灵活一闪,竟精准地接住了玉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钱将军该换换厨子了。”牛勇咧嘴大笑,犬齿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青铜护腕撞得腰间弯刀叮当作响,“上月他私吞的二十车粮草里,混着西凉特产的毒麦仁。”
晨雾还未散尽,那浓郁的血锈味如鬼魅般钻进萧长风的鼻腔。
钱将军的玄铁护心镜碎在帅帐外的拴马桩下,镜面裂纹里卡着半片染血的桂花糕——正是三姐最擅长的金丝蜜饯做法,那香甜的味道此刻却带着一丝血腥。
“这是第三次了。”牛勇满脸怒气,将五花大绑的钱将军狠狠掼在地上,靴底用力碾着那人试图摸向腰间的右手,眼中满是不屑,“三日前往都城送信的灰隼,翅膀上沾着桂花蜜。”
钱将军挣扎着要吼,却被牛勇塞进半块发霉的军粮饼,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萧长风缓缓蹲下身,袖中滑落的密信正好盖住对方扭曲的面孔,信纸背面透出御书房机关图的血色轮廓,宛如一张神秘的网。
“你书房暗格里那尊青铜朱雀,”萧长风眼神冰冷,用刀尖轻轻挑起钱将军的玉带钩,“左翅第三片羽毛是不是该补漆了?”
牛勇的狂笑如炸雷般震落梁上积灰,他粗暴地扯开钱将军的朝服衬里,露出心口处新鲜的抓痕——正是西凉暗探惯用的鹰爪刺形状,让人不寒而栗。
当啷一声,从钱将军裤管里掉出串带硫磺味的铜钥匙,齿痕与昨夜米缸中发现的分毫不差,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和谈成功,你还能回老家种胡椒。”萧长风眼神坚定,将钥匙抛给湛云风,看着他在沙盘上小心翼翼地摆出西凉皇宫的微缩模型,“若是失败...”
话未说完,牛勇的刀柄已如闪电般砸中钱将军后颈,钱将军瞬间昏厥过去。
这莽汉拎着昏厥的敌将就像拎着捆干草,临走前不忘飞起一脚,踹翻角落里燃着安神香的铜炉——青烟散处,露出藏在灰烬里的半截引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日上三竿时,萧长风踏入谈判厅,那沉稳的脚步声惊飞檐下白鸽。
他故意让染着硫磺味的袖口拂过赵达案前,看着那个总爱抚弄翡翠扳指的权臣突然脸色发青,如同见了鬼一般。
“赵大人可知...”萧长风神色从容,将三姐绣的平安符轻轻压在条约上,“大燕边军今晨送来三百车冬衣,车辙印里掺着西凉黑火药的碎屑。”
孙使者正要调停,忽见湛云风捧着个红木匣进来。
匣盖开启,几十颗带牙印的蜡丸如珍珠般滚落出来,正是赵达与主战派飞鸽传书专用的容器。
萧长风用尾指勾起其中一枚,丸中暗藏的密信在阳光下透出“截杀使团”的字样,仿佛是一颗重磅炸弹。
“贵国长公主的墨宝越发遒劲了。”萧长风嘴角上扬,突然对着空白信纸赞叹,满意地看着赵达的翡翠扳指磕在砚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姐托人送来的那叠“家书”,此刻正在大燕皇宫引发怎样的风暴呢?
暮色染红窗棂时,萧长风抚摸着新换的狼毫笔。
笔杆中空的夹层里,三姐用胭脂写的密语正慢慢显现,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他听着远处传来钱将军被押解回都城的囚车声,突然在条约空白处重重落墨。
“且慢!”孙使者刚要开口,却见萧长风蘸的不是朱砂而是清水。
水痕在羊皮纸上蜿蜒成西凉山脉的走向,某个关隘处的水渍格外深重——那里埋着三姐幼年与他埋下的青铜匣,匣中是大燕先帝赐给萧家的免死铁券,那是他们的最后底牌。
当更夫敲响三更梆子,萧长风独自站在城楼上,眼神决绝,撕碎最后一封密信。
碎纸被夜风卷向大燕方向时,他摸出贴身藏着的连环机关匣。
匣中本该存放毒烟的暗格里,静静躺着三姐出嫁那年留给他的半块龙凤玉佩,那是他们之间的情感纽带。
萧长风忽然收拢五指,玉佩棱角刺痛掌心的瞬间,远处官道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
他望着驿使背着的明黄卷轴筒,忽然想起今晨牛勇押送囚车时,钱将军朝服衬里缺了的那块暗红布料——此刻应当正裹在某个更重要的物件上,沿着截然相反的路线疾驰。
指尖触到袖袋里三姐新送来的锦囊时,他摸到了意料之外的坚硬触感。
借着月色拆开,除了沾着桂花香的素笺,竟滚出一枚刻着大燕皇室徽记的玄铁钥匙,齿槽间还卡着半片御书房专用的金箔纸,仿佛是一个新的谜团。
羊皮纸上的水渍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萧长风捏着狼毫笔的手突然悬停。
笔尖凝聚的墨珠滴落关隘标记,恰好融进三姐幼年埋匣的方位。
孙使者伸出的手掌僵在半空,翡翠扳指映着墨迹蜿蜒如蛇信。
“边贸盐铁抽三成利补军需,战俘三年内分批遣返。”萧长风眼神坚定,用笔杆敲击案几,震得赵达刚扶正的砚台又歪了半边,“至于互市榷场——”他蘸取清水在两国交界处画了个圈,水痕浸透处隐约显出青铜匣的纹路,“就设在埋着大燕高祖圣旨的鹰愁涧。”
赵达的喉结重重滚动,袖口金线绣的云纹被冷汗浸得发暗,他的
他盯着条约末行“质子互换”四字,突然抓起案上裁纸刀要划,刀刃却被孙使者两指夹住。
刀身映出湛云风捧着青铜朱雀走进来的身影,机关鸟左翅第三片羽毛的漆色鲜艳得刺眼。
“赵大人府上稚子最喜斗蟋蟀?”湛云风嘴角上扬,转动朱雀尾翎,鸟喙吐出半截染血的蟋蟀笼,“听闻贵国七皇子昨儿得了个镶红宝的金丝笼,笼底刻的可是西凉文字?”
牛勇适时踹开侧门,晨光里二十车冬衣正卸在院中。
车辕缝隙里的黑火药碎屑簌簌掉落,混着赵达额角滴落的汗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啷一声,他袖中暗藏的翡翠扳指滚到萧长风靴边,内圈刻着的“主战”二字还沾着印泥残红。
日暮时分,盖着两国玺印的羊皮卷在城楼展开。
萧长风望着渐行渐远的使团队伍,指尖摩挲三姐绣的平安符。
金线勾出的并蒂莲突然刺得他眼皮一跳——莲心处多出个针脚凌乱的“危”字,必是那傻丫头连夜赶工时心神不宁留下的。
西凉皇宫的合欢树飘落第三场雪时,萧长风在偏殿闻到了熟悉的桂花香。
三姐跪坐在蒲团上摆弄茶具,案几四角却放着大姐的玄铁算盘、二姐的鎏金药杵和四姐的鲛绡琴谱。
炭盆里噼啪炸开的火星惊得她手腕微颤,茶汤泼湿了袖口暗绣的鹰隼纹。
“你十岁那年打翻药碗...”大姐突然开口,算珠撞在青铜朱雀模型上叮当作响,“其实是我故意换了安神汤。”
二姐指尖碾碎的药丸簌簌落进炭火,腾起的青烟里浮出旧日画面:十二岁的萧长风蜷在祠堂角落,面前碎瓷片上沾着能致哑的狼毒汁。
四姐的琴弦突然崩断,余音震得梁上掉下半块松动的砖——正是当年她偷藏蜜饯的暗格所在。
三姐的茶筅在碗中划出凌乱波纹,忽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
经年累月的桂花香浸透了纸页,里面是萧长风儿时最爱的金丝蜜饯,每块都留着细小牙印——那是当年他赌气不肯吃时,姐姐们轮流哄着咬出的痕迹。
“西凉王赐婚诏书送到那日...”四姐突然拨响七弦琴,音调竟是萧家祖传的《破阵曲》,“我们连夜拆了三百架攻城弩,零件混在嫁妆箱里。”
萧长风握着的茶盏裂开细纹,热雾模糊了眼前交叠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十三岁生辰那夜,四位姐姐冒着大雪跪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原来不是为了责罚他打碎先祖牌位,而是用体温焐化冻住密道入口的冰层。
庆功宴的烟火照亮西凉国都那夜,萧长风在书房擦拭那半块龙凤佩。
玉璧突然在月光下显出暗纹,拼合成的大燕皇室徽记让他瞳孔骤缩。
窗外飘进的雪片沾在案头,融化后竟浮出御用金箔特有的莲花水印。
更声敲过三响时,暗卫送来个缠着红线绳的乌木匣。
匣中密信的火漆印着陌生的西凉图腾,拆开却是大燕宫廷专用的洒金笺。
信纸空白处用明矾水写着:君埋匣处,可安否?
萧长风捻起夹在信中的玄铁钥匙,齿槽间残留的金箔碎屑闪着诡异的光。
他忽然想起白日路过鹰愁涧时,守关士兵提及最近有商队马车陷落深坑——那些车厢底板夹层里,似乎飘出过硝石与硫磺混合的气息。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西凉王宫的飞檐,萧长风站在朝堂玉阶前紧了紧大氅。
风卷着残雪掠过他腰间佩剑,剑穗上三姐新系的平安符突然断线飘落。
他俯身去拾时,瞥见石缝里卡着半片带焦痕的羊皮纸,边缘烧焦的纹路竟与和约文书上的火漆印完美契合。
宫门缓缓开启的轰鸣声中,萧长风将玄铁钥匙藏进袖袋暗格。
指尖触到内衬里三姐绣的鹰隼时,他突然意识到今日朝服的熏香味道不对。本该是西凉皇室专用的龙脑香,此刻却混着大燕御书房特有的沉水香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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