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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西凉风云:和谈背后的暗战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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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如霜,将西凉军帐笼罩在一片清冷之中,仿佛整个营帐都浸泡在雪水的寒意里。

萧长风捏着半枚狼头金印,剧毒特有的苦杏仁味丝丝渗进指甲缝。

四姐灯笼里飘落的胭脂痕还缠绕在腰间,与帐外飘来的马粪味交织成刺鼻的漩涡。

“这印信本该在父王陪葬的青铜鼎里。”他将金印按在羊皮地图上,狼眼处的绿松石正对着大燕边境,“钱守疆......”

此时,帐外铁甲碰撞声骤起,湛云风挑帘而入,几片枯叶随之飘落,腰间算筹与铜钱叮当作响:“三更天,钱将军还在练武场摔跤,摔断了第七根木桩。”

萧长风迅速用匕首挑开火漆封的密报,烛光下,大燕户部亏空的数字触目惊心。

“备二十坛烧春酒,掺碎冰。”他简短下令。

练武场中,火把噼啪爆着油星,火光在雪地中摇曳。

钱守疆精赤着上身,古铜色脊背淌下的汗珠砸在夯土地面。

左肩狼头刺青随肌肉虬结而狰狞抖动。

当他将第十个亲兵摔进草垛时,眼角瞥见雪青色衣摆拂过兵器架。

“酸书生也配碰陌刀?”钱守疆抄起两把青铜钺,刃口寒光直逼萧长风取刀的手。

萧长风食指勾住刀柄红绸一拽,七尺陌刀便飘然入手:“钱将军,大燕今年秋粮少收三成,军费开支却涨了五成。”说罢,刀锋破空劈下,斩断钱守疆身后箭靶。

钱守疆的钺刃抵上陌刀吞口,闷雷般嗤笑:“正好杀个痛快!”

“钱将军每杀十个燕兵,就有三个是吃着掺沙军粮的农户。等他们发现当兵不如田,明年西凉要面对多少吃饱喝足的精锐?”萧长风突然松手,陌刀坠地,尘烟四起。

就在这时,牛勇扛着酒坛闯入场内,粗布衣襟沾着冰碴。

钱守疆的钺刃转向他喉间:“莽夫来陪葬?”

酒坛炸裂,牛勇徒手捏碎坛口,冰镇酒液泼了钱守疆满头。

青铜钺劈来时,他用空酒坛套住斧柄,掌心被泥陶碎片划出血痕也不松手。

士兵们围成的圈子收紧,有人踩到碎冰滑倒,火把光影在牛勇额角跳动如虎纹。

“赌这莽汉撑不过三招。”押粮官啐了口唾沫。

牛勇突然矮身撞进钱守疆怀里,后脑勺磕对方下巴,全场倒吸凉气。

钱守疆踉跄时,牛勇的草绳腰带缠上他脚踝,将军轰然倒地,尘土惊飞夜枭。

“西凉儿郎的血,不该喂给大燕的贪官。”牛勇踩着钱守疆的青铜钺,鞋底铁钉在月光下泛红。

主帐内,羊油灯爆了个灯花,湛云风拨着算盘,粮草数目在沙盘上堆成小山:“停战三年,能省八百车精铁,够给每个村落打三十把犁头。”

钱守疆摸着下巴淤青闯入,正听见押粮官嘀咕“老家媳妇还等着新锄头”。

萧长风递上浸透烧春酒的信笺,胭脂划痕在酒渍里洇成血丝:“这是大燕三皇子写给户部尚书的密信,要扣下军饷修避暑行宫。信里还提到‘时机已至,不可延误’,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有深意。”

“狗皇帝!”钱守疆捶裂案几,突然盯住萧长风腰间狼头金印,“这玩意儿...老将军的...”

帐外马蹄声急促,萧长风将金印按进钱守疆掌心:“当年父亲留半枚印信给大燕做质,如今物归原主。天亮前,我要看到和谈书盖满血指印。”

启明星沾上草尖霜花,传令兵捧着的信匣滚落颗柿子核。

萧长风解开金线火漆,信纸抖落的干花瓣带着三姐惯用的沉水香。

未展信,先瞥见匣底暗格孔雀尾羽的幽蓝光泽,与四姐那盏熄灭的柿子灯相似。

信纸边缘的沉水香被夜风卷着往南飘,萧长风摩挲着孔雀尾羽纹路。

四姐的柿子灯,去年中秋还挂在他厢房雕花梁上,灯影如孔雀开屏的碎金。

他突然攥紧腰间毒囊,冰凉琉璃瓶底刻着三姐驱邪梵文。

“备马!”萧长风扯下玄狐裘,雪片落在信笺,盖住“四姐咳血三日”。

牛勇追出时,他正用匕首削断马缰绳上二姐编的平安结。

月牙泉边的青庐,药香弥漫,三姐的红泥炉已换成煮金疮药的双耳釜。

萧长风掀开垂帘,玉镯撞银针筒脆响。

大姐背对着门整理药柜,墨绿襦裙下摆沾着星点褐斑。

“你倒还记得这青庐朝南开。”二姐银算盘珠噼啪作响,核对西境盐商账目,狼毫笔在烛光里颤成残影,“上回见面,你袖箭抵着三姐檀中穴。”

萧长风解下佩刀,刀鞘绿松石与药柜铜扣碰出清音。

那是十五岁生辰,四姐用嫁妆宝石镶的。

“北疆雪参能镇咳疾。”他将锦盒放药碾旁,盒盖暗纹是四姐双面绣。

三姐端来的药盏溅出褐汁,烫红指尖划出水痕。

大姐转身,鬓角白丝增多:“西凉毒瘴养人,眼角都有褶子了。”她捏起雪参照烛火,掰断参须扔进炭盆,“掺赤练蛇涎的救命药,喂给帐外野狗。”

萧长风按住毒囊,琉璃瓶底硌得掌心生疼。

那年他中剧毒,四姐割腕取血做药引,腕上蜈蚣似的疤仍在。

“父亲的金印我拿回来了。”他掏出半枚狼头印按在药方上,缺口处铁锈暗红,“剩下半枚在四姐妆奁夹层泡了十年朱砂。”

二姐算盘声停,狼毫笔墨滴在“军械开支”项下洇成乌云。

三姐掀开帘子,夜风卷沙扑灭两盏烛火。

四姐的柿子灯悬在晾药草竹竿上,灯罩破洞光斑如孔雀尾羽眼。

“你当大燕真愿签和谈?”大姐拍着药柜,当归与川芎落在萧长风肩头,“三皇子昨日纳兵部尚书嫡女做侧妃,迎亲队伍混着三百黑甲卫。”

萧长风指尖的孔雀尾羽扎进掌心,蓝莹莹磷粉沾在血珠。

他想起今晨密信,大燕送十车妆奁,妆匣夹层藏多少淬毒弩箭。

正要开口,三姐将柿子灯塞进他怀里,灯油泼在狐裘烧出焦洞。

“四姐让我捎句话。灯油熬到子时就该添新烛,省得烧穿灯罩烫着守夜人。”

帐外牛勇呼喝,他身影撞得晾药架东倒西歪:“大燕使团提前到了!”他摊开掌心,半枚带血狼头金印,齿痕勾着孔雀蓝丝线,“在四姑娘妆奁里找到的。”

萧长风怀中的柿子灯爆了个灯花,烫穿的孔洞在帐幔投下血滴似的影。

他嗅到风里胭脂香混着铁锈味,像极了四姐大婚时,花轿帘角朱砂混着孔雀蓝蔻丹。

听到大燕使团提前到来的消息,营帐内顿时炸开了锅。

钱守疆腾地站起身来,满脸怒气:“哼,这大燕分明是不怀好意,提前来肯定是想搞突袭,咱们现在就整军备战,跟他们拼了!”

萧长风却皱着眉头,冷静地说道:“钱将军,不可冲动。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大燕的真正意图,贸然开战对我们并无好处,先弄清楚他们来干什么再说。”

钱守疆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萧长风就嚷道:“你这书生就是胆小怕事,难道要等他们骑到我们头上拉屎吗?”说着还上前推搡了萧长风一把。

众人赶忙上前将两人拉开,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大燕使团进入营帐,只见他们个个身着黑袍,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佛隐藏着无数杀机。

使团首领身材高大,头戴一顶镶着黑宝石的帽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双手抱臂,扫视了一圈营帐内的众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听闻西凉诸位英雄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但那语气里却满是嘲讽。

钱守疆怒目而视:“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们提前到来,到底想干什么?”

使团首领却不紧不慢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礼盒上镶嵌着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是我们大燕皇帝陛下给西凉诸位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萧长风警惕地看着礼盒,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刚要伸手去接,却发现礼盒边缘隐隐闪烁着寒光,似乎暗藏着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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