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议风云,初露锋芒
书名: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分类:仙侠 作者:奶思兔米鱿 更新时间:2025-04-16 18:24:31
七月,流火肆虐,酷热难耐,骄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白虎堂的青石砖。堂内,沉闷的空气仿佛都被热浪凝住,一丝风也透不进来。萧长风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静静地跪坐在末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落,他却浑然不觉,指尖下意识地在袖中摩挲着那只温润的玉镯,似是在从这冰凉的触感中汲取力量。
檀木制成的沙盘之上,二十七个玄铁兵俑整齐伫立,仿佛正在待命出征。代表西戎大军的赤旗已然逼近阴山关隘,局势剑拔弩张,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西戎轻骑善于夜袭。”王元帅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手中的虎头杖重重地落在沙盘边缘,震得铜制云梯微微晃动,“应当沿着河谷设置三重鹿砦,待他们的马匹困乏之后……”元帅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沙盘,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厮杀。
萧长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沙盘上蜿蜒的漆水河,河岸浅滩处那十三个墨点是他昨夜趁着月色标注的暗流区。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战局,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就在这时,林羽带着一丝讥诮的咳嗽声第三次打断了王元帅。萧长风心中的怒火瞬间涌起,他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按住腰间鎏金错银的匕首鞘,站起身来,动作干脆利落,衣角带起一阵微风。
“末将以为应当在漆水河设伏。”他的声音清朗有力,如洪钟般在堂内回响,惊起了梁上栖息的灰鸽,扑腾着翅膀飞向天际。萧长风伸出手,指尖划过沙盘,激起一阵细沙,“西戎战马若是饮了漆水便会腹泻,我军只需在子时……”
“胡闹!”林羽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身上的银甲碰撞,撞翻了两枚兵俑,发出清脆的声响,“漆水河距离敌营足足有三十里,你当西戎人都是聋子吗?”他的声音尖锐,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几位老将相互交换着眼神,眼神中满是怀疑与犹豫。张管家站在廊下,急得不停地搓着手,手中的军报边角都被他攥皱了。
王元帅抬手压下众人的议论,他那沟壑纵横的脸转向萧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审视:“小侯爷上月才在醉仙楼打碎了先帝赐的琉璃盏。”这话一出,满堂哄笑,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长风身上,连檐角的铜铃都被这笑声震颤,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长风紧咬后槽牙,心中涌起一股屈辱与愤怒,指尖下的玉镯突然迸发出一阵灼热。与此同时,虚空中浮现出【悔恨值 200】的字样,让他瞬间一怔。他知道,三姐此刻应当正在御马监,顶着烈日清点那批染疫的战马。
“系统,兑换初级谋略光环。”他在心底默默念道,眼神坚定。余光中,他瞥见张管家正悄悄地将某个蜡丸塞给传令兵,动作隐秘,却没逃过他锐利的眼睛。
刹那间,玉镯泛起幽蓝的微光,神秘而深邃。与此同时,林羽佩剑上的鹰首宝石突然映出诡谲的血丝,在这幽微的蓝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诸位请看西戎粮道。”萧长风突然伸手,猛地掀开沙盘底层的羊皮地图,动作迅速而有力,指尖稳稳地落在标注着红叉的山坳处。
王元帅手中的虎头杖倏地顿住,他的眼睛微微睁大,那里分明画着半枚带着齿痕的狼牙图案,熟悉而又神秘。
兵部侍郎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这舆图是二十年前……”声音戛然而止,带着无尽的疑惑与惊讶。
“昨夜西戎密探在城南当铺典当的狼牙符,此刻应当正躺在赵将军的案头。”萧长风不紧不慢地抖开袖中半片青铜符,符身上暗红的纹路与沙盘某处的裂痕恰好吻合,严丝合缝,仿佛是为它量身定制。
就在这时,廊外突然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凄厉而急切。二十匹口吐白沫的西戎战马正被士兵们拖过校场,马蹄在石板上踏出凌乱的声响。正是三日前,萧长风安排牛勇混入商队带回来的那批战马。
白虎堂内瞬间陷入了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萧长风微微侧身,听见玉镯传来冰裂般的轻响,细微却清晰。
当他转身再次面对沙盘时,没有察觉到王元帅正死死地盯着他的后颈,目光中满是探究与怀疑。那里有道新月状的疤痕,与十年前西凉国刺客的弯刀弧度完全吻合,宛如一个神秘的符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虎堂外,蝉鸣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萧长风屈指轻轻弹落沙盘边缘的细沙,动作优雅而从容。那些墨色的暗流标记在羊皮地图上蜿蜒如蛇,与他袖中青铜符的纹路竟有七分相似,神秘而又诡异。
“二十年前北莽之战,镇北侯便是利用黑水河的暗涡全歼了三万狼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指,缓缓划过沙盘上漆水河的支流,三枚玄铁兵俑突然泛起幽蓝的荧光,神秘而夺目,“如今水位虽降了三尺,但河底暗礁的位置分毫未变。”
兵部侍郎手中的紫檀算珠突然崩断,七十九颗檀木珠子滚落一地,在青石砖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十年前,他在兵库司当值时,确实见过类似的河道暗礁图,只是那图后来随着西凉使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与疑惑。
“纸上谈兵!”林羽猛地将剑柄重重地磕在铜制云梯模型上,发出一声巨响,鹰首宝石突然渗出暗红的血丝,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愤怒。“当年镇北侯有三千重甲兵策应,如今我们连三百铁浮屠都凑不齐。”他的声音尖锐,带着浓浓的质疑与轻蔑。
萧长风的耳畔响起细微的冰裂声,他知道,玉镯表面浮现出的莹蓝文字:【初级谋略光环剩余时间:半柱香】。时间紧迫,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忽然伸手抓起案上的茶盏,动作果断而迅速,将半凉的君山银针泼在沙盘的某处。浅褐的茶汤顺着漆水河道蔓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在某个弯道处凝成了漩涡状,栩栩如生。
王元帅手中的虎头杖突然脱手,重重地砸在沙盘边缘,十二个兵俑应声倒地。那位置,正是当年西凉铁骑的葬身之地,仿佛是命运的轮回。
“报!”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冲进白虎堂,靴底还沾着新鲜的马粪,“漆水河上游发现西戎斥候小队,已按小侯爷先前的部署尽数擒获!”声音响亮而急切,打破了堂内的紧张气氛。
张管家适时地捧上木匣,五枚刻着狼首的青铜腰牌还带着未干的血渍,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萧长风注意到最下方那枚腰牌的狼眼处,有道细微的十字划痕,正是三日前他让牛勇在边市故意留下的记号,如同一枚隐秘的勋章。
王元帅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腰牌的缺口,动作缓慢而凝重,他突然抬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萧长风的后颈:“小侯爷这新月疤,倒是与西凉弯刀的弧度……”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与怀疑。
“元帅说笑了。”萧长风笑着扯了扯立领,动作自然而流畅,鎏金错银的匕首鞘故意露出半寸寒光,“这是上月猎场被林小将军的流箭所伤,您忘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与自信,化解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廊外,战马嘶鸣再次响起,二十匹西戎战马被铁链拴着,正被拖过校场。这些畜牲口吐的白沫里泛着诡异的青紫,正是三日前混入商队的染疫马匹。萧长风眼角余光瞥见林羽的佩剑正在鞘中轻轻颤动,鹰首宝石已经变成了暗紫色,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末将愿立军令状!”萧长风突然单膝跪地,动作坚定有力,膝甲重重地撞碎了两块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若此计不成,甘愿交还先祖丹书铁券!”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响彻整个白虎堂。
白虎堂内霎时落针可闻,众人都被他的勇气与决心所震撼。丹书铁券摔在青石砖上的脆响,让几个老将眼皮狂跳。当年,萧老侯爷用这铁券换回的可是一万幽州子弟的性命,它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责任。
王元帅的虎头杖突然点在沙盘某处,那里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细缝,隐约可见血色纹路,神秘而诡异:“既然小侯爷有如此胆识,本帅许你八百轻骑。”他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三日后子时,本帅在阴山隘口等你的捷报。”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
当萧长风跨出白虎堂时,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仿佛一幅古老的画卷。张管家快步上前,低声禀报牛勇已带人先行出发,却未注意到主子指尖正轻轻摩挲着袖中半片青铜符。那符身上的暗红纹路,竟与沙盘裂缝中的血色如出一辙,神秘而又引人遐想。
校场东南角的马厩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马匹不安地嘶鸣着。林羽的银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正将某个蜡丸塞给喂马的小厮,动作隐秘而慌张。却没发现萧长风留在立柱后的墨玉耳珰微微发亮,仿佛在记录着这一切。
夜色渐浓,如墨般渲染开来。萧长风独自站在城楼上,展开羊皮地图。漆水河支流的某个标记点突然渗出朱砂,在月光的映照下,渐渐形成弯月的形状,与王元帅所说的刀疤弧度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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