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似水流年

　　通过技巧，一美分在一个小时之间变化为价值一整个世界帝国的特殊兑换券。

李厶通过简单的口舌，以绝对的弱势解决了一场由人种到歧视，并演化向堕落的战争。他通过让及其卑劣且稀少的实质货币增值，彻底毁灭了固化阶级。

“不需要解决任何矛盾，不面对任何人。让时代的推迁代劳错误的推衍，直接给出解答，但时代的最后结果……好草率。”

……………………

银河，荒城星系的E星。

李厶摇晃酒杯了无兴致的看脚下群臣，离开爱的八百万统幻轮回以来，他仍旧无所事事的扮演穿越者漂泊在无数世界。

“有事奏，没事滚。”半天的沉默，朝堂喧哗闹腾难得的正事在传到议座就基本解决，十二位帝位执行，三级理事基本迷迷糊糊睡去。跟别提有什么能传到帘幕之后。

“谨遵帝上。”值臣起落。

“谨遵帝上！”朝臣起身，大叩首，随后退下十八级阶梯。

“谨遵帝上！”持笔背向李厶对李厶身后的苍白之门大拜，三叩首正身，对李厶躬身又是一拜。

“退朝！”帝位之下，一席红衣的年轻女子高声道。

一批一批由高位起头，臣子离开荒城，议事，司臣分别列队齐跑向理事处。

最后，持笔们随红衣罗群走帝位所对的正门出，一步一步走下一百单八级梯级回到凡尘里。

李厶仍旧摇晃酒杯，好像能通过杯子里的酒看到现在已经数不清转世的爱。从地狱的访团得来的消息，爱走过了李厶安排的苍白门廊，在苍白之城摘取了一朵花。

阎魔爱用了三生三世等待花开，她把花的花瓣沏茶，对三途川的河水喝下。然后在那一辈子结束了地狱公司的最高职位，交还权利给冥。她找到那张告白书用她的火焰烧掉，然后……离开。

现在的桃山已经连接上了网络，村子改变了。兄妹生活在不怎么样的现代社会，生活也好，日子也好，都挺好的。

——我，不适合爱你。

“我喜欢你就够了。”回想到发疯一样撕裂世界追赶而去的日子，李厶只觉得好笑，他对自己说。

李厶不爱，既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想。爱没意义，李厶完全可以跟爱一起老去，然后在幽冥里度过轮回再等来世。但冥解释过的……保质期不会久，因为人的所有意义在统幻里的微小，李厶选择模样的微小。所以无论存在大视小，小视大，李厶以上位的视角俯视，或者以虫豸的视角仰视。爱不会久，爱根本不可能永远是爱的模样。

换一个？结果是否定的。李厶可以不断变换自己的存在，去迎合或者让别人迎合。但久而久之，李厶自己所不能更改的存在基石的，潜在影响就会让李厶不得不放手。

李厶这么无敌的面板，追求点自己的东西也不行？对，而且李厶也并不够强，就他的优势方面超过他的存在可太多太多。统幻为此而公平，为了制衡一切可能存在的极值每时每秒都在疯涨，任何的蔓延都会对整个世界框架进行变更，上一秒还臃肿的统幻，因为一本名为果壳中的宇宙变得异常渺小。解答一下人的意义，在宇宙这一超然的范畴内被星系局限的存在架构，无法在大尺度的迭代中掌握范畴的主导权，像是航海大船上的依附尘埃连船都抓不牢固又怎么在统幻的浩瀚蓝图里留下痕迹？

但……统幻很小，在真正的洋流之中，整个统幻都不一定能和蜉蝣相较。

李厶，把手中的空杯子放下，回头看看苍白之城的唯一大门，那是王朝的后台以及完整的信仰之物。他本可以按万物有灵的说辞不在造物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但因为他所诞生的势力地狱实在管不过来，所以他不得不另外开办一个足够治理存在他痕迹的组织。

“孤乏了。”

起身，走过台阶千百，亭廊千万。李厶步过都城喧嚣地，路过荒芜崖然后继续向前。

土地沾染在他的衣角，墨色玄衣上攀附的猩龙低垂自己傲慢的头颅，小心翼翼牵动大地的元素在李厶面前堆聚出飞辇。

李厶坐上车座的型，衣服上的龙迅速脱离出一部分融合到车体，激活了李厶的座驾。

“边土。”

瞬间，无压力的加速牵引包裹住车，在李厶的话音落下的瞬间超过光速，飞驰在李厶的专道上。

畅通的专道本身就不在航道之间，路上更是没有任何资源或者势力盘踞，李厶的车穿过星系，中转站之间的跃迁虫门也是单独制造。可以说，除了朝堂内的角色，整个王朝都不知道有皇帝这一位格。

“多少刺杀？”

【七十三人，分别来自四大刺客团体，七个组织，个人刺杀数量减少。】

“让你在知晓行程的前提下行刺，得手率多高？”

【37.73%】

“挺高啊？”

【预测中笃定帝者强势所做的特别准备，可以提高20%，原始17.73%为陛下一切准备皆为死，但陛下无法被真正杀死，固计算得手率基础值90%为陛下不准备防卫，不追究，不自救，不脱身，不使用任何超过人的技巧。】

“那也很高了。”

【……】

“善，好歹是顺心的工具。”李厶低垂眼眸，手指轻轻摩挲手中的匕首。怎么就刚好有90%得手率的人呢？

“呜呜。”

“既然脸都看到，你就留下来给孤当个棒槌吧。”抬起手，李厶顺势从虚空召唤出来人的五个权柄。

“呜呜呜。”

“孤喜欢妹子，男的那部分喂猪。”存在的历史之中，属于男性的轮回被提取出来扔给了桌面上的小猪雕刻。

“不要萝莉，短腿的，比孤丑的全给狗当骨头。”李厶继续挑刺，毛孔，发质，年龄段的身体发育，头脑不同时期的表现能力，尸变以后得形态……

最后余下四个让李厶有点犯难，如果不能挑中拿棒槌更稳的，那他又得动存在基石，而一旦他动了存在基石，那么他还不如自己创造出来一个。

“腿长差不多呢……”李厶眼神飘忽，忽然在其中一个的某一时间看到了精致的地狱黄昏！那景色，是不像地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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