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法则试炼露锋芒

　　苏无痕压低了声音，神色带着几分神秘兮兮，又有些担忧，他的声音在云澈耳边嗡嗡作响：“澈哥，我刚打听到，三天后，就在城西的‘演法场’，有一场官方组织的‘法则试炼’。据说这次试炼规模不小，很多家族的年轻子弟都会参加，甚至还有一些宗门的外门弟子也会露面。”

“法则试炼？”云澈挑了挑眉，心头微微一动，阳光照在脸上，有一丝温热的触觉。

他刚突破到凡境中阶，体内神凰血脉带来的“法则共鸣”能力也隐隐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正愁没地方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这法则试炼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来得太是时候了！

“对！”苏无痕用力点头，他的脑袋晃动的样子映入云澈眼中，“这试炼主要是检验年轻一辈对天地法则的初步感悟和操控能力，虽然只是皮毛，但能在试炼中崭露头角，不仅能获得丰厚的奖励，更能得到一些大势力的关注！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苏无痕越说越兴奋，他激动的声音在云澈耳边回荡，仿佛已经看到云澈在试炼中大杀四方，引得无数大佬争相抛出橄榄枝的场景了。

旁边的铁山虽然对“法则”什么的还不太懂，但听苏无痕说得这么热闹，也憨厚地咧嘴笑道，他那爽朗的笑声格外响亮：“澈哥要去，俺铁山肯定跟着去给你加油！”

云澈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心中那份突破带来的激荡再次翻涌起来。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云澈了！

神凰血脉已经觉醒，法则之力正在向他招手，他需要一个舞台，一个向世人宣告他云澈强势归来的舞台！

“好！”云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笑容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这法则试炼，我去定了！正好，也让某些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他口中的“某些人”，自然包括了刚才气焰嚣张的林寒。

既然对方已经把脸凑上来了，不狠狠扇回去，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刚刚觉醒的神凰血脉了？

“太好了澈哥！”苏无痕激动地一拍大腿，那清脆的拍打声格外明显：“咱们这就去准备准备！”

云澈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自己略显破旧的衣衫，衣衫的粗糙质感在指尖划过，又看了看苏无痕和铁山，心中暗忖，是时候该提升一下“团队形象”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场法则试炼。

他将突破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暂时压在心底，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丹田内缓缓流转的灵力，以及血脉深处那股蠢蠢欲动的神秘力量。

“法则共鸣……”云澈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能力的名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能力简直就是老天爷……哦不，是上古神凰送给他的外挂！

虽然每次使用都会消耗宝贵的神凰本源，但只要运用得当，绝对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走吧，无痕，铁山，我们去演法场！”云澈挥了挥手，率先迈开了步子，脚下的土地带着微微的温热。

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演法场位于城西，周围的建筑在烈日下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那是落云城历经岁月沉淀的见证。

演法场中央的青石广场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发烫，脚底能感觉到那股热度，石柱上的符文仿佛也被晒得更加明亮，隐隐散发着更强的能量波动，那奇异的波动似乎在空气中产生了细微的震动声。

广场四周则是阶梯状的观众席，此刻已经坐满了前来观看试炼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能闻到人群中混杂着的汗水味和期待的气息，年轻的试炼者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观众们则伸长了脖子，期待着一场精彩的对决。

当云澈带着苏无痕和铁山出现在演法场入口时，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没办法，云澈在落云城“废物”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再加上前段时间被云家扫地出门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一出现，自然成了焦点。

“咦？那不是云家的那个废物云澈吗？他怎么也来了？”一个穿着华丽锦袍，头戴玉冠的年轻子弟，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用尖酸的声音说道。

“啧啧，真是稀客啊！听说他被赶出家门后，穷困潦倒，怎么还有脸来参加法则试炼？”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估计是想来碰碰运气吧？或者……是来看热闹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嘲讽地说道。

“就他？一个连灵脉都堵塞的废物，还感悟法则？别逗了！他能引动一丝天地灵气就算他厉害了！”那个头戴玉冠的年轻子弟又提高了音量。

各种议论声、嘲笑声、鄙夷的目光如同潮水般向云澈涌来。

这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无痕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就想冲上去跟那些人理论。

铁山也是怒目圆睁，蒲扇般的大手紧握，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云澈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懒散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苏无痕和铁山的肩膀，那温热的触感传递着安抚，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云澈淡淡地说道，眼神平静无波，“等会儿，用实力让他们闭嘴，岂不是更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和从容，让苏无痕和铁山瞬间冷静了下来。

是啊，跟这些只会嚼舌根的人置气有什么意思？

澈哥说得对，等会儿用实力说话！

云澈无视了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径直走向试炼者登记处。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身穿城主府服饰的中年管事，他看到云澈，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按流程给他办理了登记。

拿到试炼号牌，云澈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盘膝坐下，闭目养神，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苏无痕和铁山则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守在他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时间一点点过去，试炼正式开始。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上广场中央的高台，他是这次试炼的主持者，也是城主府的一位供奉长老，据说修为已达玄境。

老者简单介绍了试炼规则，他的声音洪亮清晰：无非就是让试炼者依次上场，展示自己对某一种或几种基础法则的感悟和操控能力，由评委根据其表现打分。

所谓的“基础法则”，指的就是像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这些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力量。

能够初步感应并调动这些力量，就已经算是摸到了法则的门槛。

试炼按号牌顺序进行。

前面的几个试炼者，大多是些小家族的子弟，修为普遍在凡境初阶或中阶。

他们上场后，小心翼翼地调动灵力，尝试着引动天地间的元素。

有的能勉强凝聚出一小团微弱的火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那微弱的火苗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还带着淡淡的焦糊味。

有的能让地面轻微震动一下，伴随着低沉的闷响，或者卷起一阵微不足道的风，能感觉到那风轻轻拂过脸颊。

还有的甚至尝试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放出来，最终只能红着脸，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退下。

观众席上不时传来一阵阵议论和点评，偶尔有表现稍好一些的，能引来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

“唉，这届试炼者的水平，好像不怎么样啊……”

“是啊，看了半天，连个能凝聚出完整元素形态的都没有。”

“别急，重头戏还在后面呢，林家、李家、还有星辰阁的几位天才都还没上场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感觉有些乏味的时候，终于轮到了云澈。

当主持老者念出“下一位，云澈”时，整个演法场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加响亮的议论声。

“什么？到云澈了？”

“哈哈，有好戏看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废物能搞出什么名堂！”

“估计是上去丢人现眼的吧？”

“我赌他连一丝灵气都引动不了！”

那些曾经嘲笑过云澈的人，此刻更是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准备看他的笑话。

在一道道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云澈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上了广场中央。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略显清秀的脸庞，此刻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光彩。

他站在广场中央，环视了一圈四周。

那些嘲讽的、看戏的、不屑的目光，他都尽收眼底。

很好，观众很热情嘛。

云澈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力按照一种玄妙的轨迹开始运转。

与此同时，他沉下心神，沟通血脉深处那股沉睡的古老力量。

“嗡——”

一股极其细微，几乎不为人察觉的波动以云澈为中心扩散开来，能感觉到那波动带来的微微震动。

他感觉自己仿佛与周围的天地法则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空气中游离的火元素变得异常活跃，如同欢快的精灵，围绕着他雀跃，能看到那闪烁的火元素光芒，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烟火味。

这就是“法则共鸣”！

云澈心中一动，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了前方空处。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费力地去“引动”或“凝聚”火元素，而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在心中低喝一声：

“火，来！”

没有任何征兆，一簇明亮的橙红色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上方！

这火焰并不算大，只有拳头大小，但它燃烧得异常稳定，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微微扭曲，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咦？居然真的凝聚出火焰了？”

“看样子还不弱，比前面那些强多了！”

观众席上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呼。

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云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看着掌心那簇跳动的火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法则共鸣——逆！”

随着他心念一动，那股源自神凰血脉的神秘力量悄然注入到火焰之中。

下一刻，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颠覆他们认知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簇原本向上燃烧的火焰，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竟然猛地调转方向，开始……向下倒流！

没错，就是倒流！

橙红色的火焰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违背了最基本的物理常识，朝着云澈的手掌方向倒卷而回，形成了一道绚烂而又诡异的火焰漩涡！

火焰逆流！

整个演法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广场中央那道“逆行”的火焰。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仿佛静止了。

针落可闻！

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准备看云澈笑话的人，此刻一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从最初的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深深的骇然！

这……这怎么可能？！

火焰怎么可能向下燃烧？！

这完全违背了天地法则！

他们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但那道逆流的火焰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散发出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无情地告诉他们——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主持试炼的那位玄境老者，此刻也是瞳孔骤缩，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云澈和他手中那道逆行的火焰，浑浊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就连一直默默站在角落，如同空谷幽兰般的青岚，清冷的眸子里也泛起了一丝涟漪，目光紧紧锁在云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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