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村民的偶像

　　曹天和宋慈一路下山，直奔王铁匠的铺子。

听完二人来意，牛春花爽快同意：“好说！”

当即，牛春花拎着杀猪刀就冲上了山。

见到虎尸，这彪悍娘们眼睛一亮：“好家伙！四五百斤的大老虎呢！”

曹天刚想说“咱们三人一起抬”，就见牛春花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

“起！”

她一个人把老虎扛起来了！

曹天和宋慈目瞪口呆。

牛春花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健步如飞：“愣着干嘛？下山啊！”

曹天偷着乐——王铁匠娶了这么猛的媳妇，难怪这些年越来越瘦。

刚到村口，就见唐诗一脸焦急地张望。

“小天！宋慈妹妹！”唐诗眼圈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下两团青黑格外明显。

曹天心头一软，张开双臂接住她：“嫂嫂别担心，我们没事。”

唐诗抽泣着捶他胸口：“你们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一晚上没回来，我以为……”

宋慈难得没吃醋，反而拍了拍唐诗的背：“好了好了，我们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唐诗抬头，见二人浑身是雪，又心疼又气：“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曹天干笑：“这个嘛……说来话长……”

宋慈一把拽过虎尸，转移话题：“看！我们打的！”

唐诗看着硕大的老虎，一时忘了哭：“啊？这、这是你打的？”

“我射中的！”宋慈骄傲挺胸。

曹天补充：“我补的刀！”

牛春花插嘴：“我扛下山的！”

唐诗破涕为笑：“你们几个太厉害了！”

当晚，曹天家里热闹非凡。

牛春花麻利地剥下虎皮，唐诗和宋慈则忙着熬虎骨汤。香气飘出十里，馋得隔壁小孩趴在墙头流口水。

曹天把虎肉分给村民，再次收获一堆彩虹屁。

“曹小哥真厉害！连老虎都能打！”

“这虎鞭酒……咳咳，能不能卖我点？”

“曹小子箭法如神啊！”

马老财躲在人群后，脸色阴晴不定。他本想借野兽除掉曹天，没想到反倒让这小子威望更高了！

晚上。

“这虎皮真漂亮。”唐诗摸着柔软的皮毛，“给小天做件大衣吧？”

宋慈点头赞成：“他整天上山下河的，确实需要件厚实衣裳。”

曹天感动得热泪盈眶：“二位娘子真贤惠！”

二女同时瞪他：“谁是你娘子？”

她们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两个女人手里的针线依旧走得飞快。

夜深了，虎皮大衣终于完工。曹天穿上试了试，威风凛凛，宛如山大王。

“怎么样？”曹天转了个圈。

唐诗抿嘴笑：“挺合身的。”

宋慈哼了一声：“傻子也人模狗样了。”

曹天高兴地说：“嘿嘿，暖和吧？以后咱们仨都有新衣服了！”

唐诗羞得低头，宋慈作势要打他，但也没真推开。

火炕烧得正旺，屋里暖得像春天。

北风呼啸，窗户纸被吹得“哗啦”作响，屋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今夜格外的寒冷。

曹天裹着虎皮大衣，缩在炕沿瑟瑟发抖，忽然“哎哟”一声，捂着膝盖龇牙咧嘴：

“我这腿……怕是关节炎犯了，疼得厉害！这鬼天气，是要冻死人啊！

我要是冻坏了，以后可没人给你们打漂亮皮子做衣服了。

要不，你俩轮流跟我睡火炕吧？”

唐诗和宋慈当时就炸了毛，“什么，轮流陪你睡？”

曹天轻咳两声，“我……我不是那意思。”

宋慈厉声问：“那你什么意思？”

曹天清清嗓子说：“当初，官府可是发了一个娘子给我的。你们谁给我当娘子？现在你们考虑好没有？”

唐诗和宋慈一起摇头，“没考虑好呢。”

曹天说：“我有个办法，现在天气实在冷得厉害。咱家火炕太小，最多睡两个人。你们俩轮流跟我睡火炕取暖，同时培养一下感情，咱们过年之前，争取把这事定下来。春节，我要跟我的娘子正式拜堂成亲。”

看到唐诗和宋慈还在犹豫，曹天又说：“你俩要是都不同意，我就答应李寡妇的婚事了？”

唐诗和宋慈大惊，“什么，你要娶李寡妇？”

曹天嘿嘿一笑说：“是李寡妇她闺女——李雪涵。不瞒你们说，因为我表现出色，现在全村没结婚的少女都把不得嫁给我呢。当然我也不能始乱终弃，你俩优先。不过……”

“不过你俩要是都不同意，我就答应了李家闺女的婚事。”

曹天这番话，说的唐诗和宋慈害怕了，宋慈低声说：“姐姐，要不我们就按照傻子的办法，试试？”

唐诗咬咬牙，“试试就试试……”

说白了，她俩都不愿曹天这么优秀的男人，抛弃自己，娶了李寡妇的闺女。

最终，唐诗和宋慈通过抓阄达成协议：轮流睡火炕，今晚唐诗和曹天先睡火炕。

夜深人静，火炕烧得暖烘烘的，宋慈在角落的草铺上翻了个身，呼吸渐渐均匀。

唐诗侧耳听了听，确认宋慈睡熟后，猛地翻身，一把揪住曹天的耳朵，压低声音质问：

“小天，你给我老实交代！”

“嘶——疼疼疼！”曹天龇牙咧嘴，又不敢大声喊，只能压低声音求饶，“轻点！耳朵要掉了！”

“掉了活该！”唐诗手上力道不减，凑近曹天耳边，咬牙切齿，“昨晚一夜未归，你和宋慈到底做了什么？”

曹天装傻：“啊？没、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唐诗眯起眼睛，指尖在他耳垂上狠狠一拧，“那她今早为什么衣衫不整？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为什么……”

“嘘！小点声！”曹天赶紧捂住唐诗的嘴，紧张地瞥了眼宋慈的方向，确认她没醒，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诗诗，你听我解释……”

唐诗挣开他的手，眼圈微红：“你叫我什么？讨厌！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你怎么亲她的？还是解释你怎么抱她的？”

曹天头皮发麻，心里暗叫不好——这女人怎么猜得这么准？！

曹天干笑两声，试图蒙混过关：“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普通地睡了一觉。”

“普通地睡了一觉？”唐诗气坏了，“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曹天心虚地移开视线：“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曹天！”唐诗气得一把掐住曹天腰间的软肉，“你当我是傻子吗？！”

“哎哟！”曹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不敢大声喊，只能憋着气求饶，“我真没骗你！就是……稍微亲了一下……”

“稍微？！”唐诗声音陡然拔高，瞪着曹天：“你管那叫‘稍微’？！”

曹天赶紧捂住唐诗的嘴，讪讪一笑，试图转移话题：“诗诗，你身上真香……”

“少来这套！”唐诗一把拍开曹天凑过来的脸，压低声音怒道，“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睡！”

曹天见蒙混不过去，只好叹了口气，小声道：“好吧，我承认……是亲了。”

唐诗呼吸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被角：“然后呢？”

“然后……没了。”曹天摊手，“真的！我发誓！”

唐诗狐疑地盯着他：“真的没了？”

曹天点头如捣蒜：“真的！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