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发现

　　三天后的傍晚，李建军正蹲在厕所里奋力刷着便池，刺鼻的氨气味熏得他眉头直皱。

这已经是刘海中使绊子把他调来清洁组的第七天了。

“李建军！有人找！”外面传来喊声。

李建军丢下刷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出厕所。

许大茂正倚在墙边，手里捏着根烟，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茂哥？”李建军心中一动，连忙迎了上去。

许大茂吐了个烟圈：“建军啊，你的事儿成了。放映队缺人手，队长同意调你过去打杂，明天就过去报到。”

李建军眼神一亮：“真的？太谢谢大茂哥了！”

“先别急着谢，”许大茂眯起眼睛，“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说动队长的。你看这......”他又搓了搓手指。

李建军心里暗骂，但面上还是陪着笑：“大茂哥，我这才上了几天班，工资还没发呢，等发了工资一定好好谢你。”

许大茂撇撇嘴：“行吧，记着你说的话。”

说完转身走了，嘴里还不知在念叨什么。

下班回到四合院，李建军刚进门就听见院子里面闹哄哄的。

几个邻居聚在中院，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出什么事了？”李建军拉住路过的阎解成问道。

阎解成憋着笑：“二大爷昨晚掉粪坑里了！今天早上才被人捞上来，现在在家躺着呢。听说泡了一整夜，啧啧......”

李建军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前天无意中骂过的那句“刘海中你这坏心眼的，走夜路最好别掉进粪坑里面”。

难道.....他的诅咒生效了？

李建军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家中，两个弟弟正趴在窗边偷看刘家那边的动静。

“哥！刘海中掉粪坑啦！”李援朝兴奋地手舞足蹈，“现在全院的人都在笑话他呢！”

李抗美则有些担忧：“哥，是不是你......”

李建军赶紧捂住弟弟的嘴：“别瞎说。”

他压低声音，“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记住了吗？”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李建军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轧钢厂放映队报到。

放映队的队长姓马，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有道疤，面相略凶。

“你就是许大茂推荐过来的李建军？”马队长上下打量他，“听说你识字？”

高中毕业。李建军挺直腰板。

马队长点点头：“行吧，先跟着学一下怎么倒胶片。大茂说你机灵，可别让我失望啊。”

“队长放心，我会努力的。”

“那行，好好干！”

马队长见李建军态度端正，脸上不由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就这样，李建军开始了在放映队的工作。

比起扫厕所，这里可是好了不少。

虽然也要干些搬设备、擦机器的杂活，但至少环境干净，还能跟着学点技术。

中午休息时，李建军正研究放映机的构造，许大茂叼着烟过来了。

“怎么样，比扫厕所强吧？”许大茂嘿嘿一笑。

李建军点点头：“还得多谢大茂哥帮忙。”

“行了，别说这些客套话。”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下个月厂里进几部新片子，底下几个村子都跟我打了招呼，希望我过去放映一下，到时候你帮我打下手，到手的东西分你一些。”

李建军心里明白，许大茂这是在搞灰色收入。

有一定的风险，但风险不算很大，毕竟别的放映员也是这么干的。

他现在急需用钱，便点头答应了。

傍晚时分，李建军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从轧钢厂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李建军摸了一下口袋里仅剩的两毛钱，眉头微微皱起。

两个弟弟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开学，到时候学费也要几块钱，还要买点作业本之类。

这段时间他倒是利用系统的能力得到了不少粮食，但钱却没有多少。

看来得想办法搞点钱了....

李建军原本想到厂子附近的菜市场买点东西，却鬼使神差地拐进了一条陌生的小巷。

巷子越走越窄，两边的围墙越来越高，光线也越来越暗。

这是什么地方......李建军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前方隐约传来人声。

他循声走去，拐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巷子尽头是一块不大的空地，十几个摊位杂乱地摆在那里。

有人蹲在地上卖菜，有人挎着篮子卖鸡蛋，甚至还有人面前摆着几块染色的布料。

正在交易的人们压低了说话的声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鸽市！

李建军心头一跳。

穿越前看年代剧时听说过这种特殊时期的地下市场，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碰到了。

他装作熟客的样子，缓步走进鸽市，暗中观察着交易的情况。

一个老太太正在卖鸡蛋，两分钱一个；旁边的大叔面前摆着几把青菜，要价一毛五一斤；最里面有个戴帽子的男人，面前盖着一块布，偶尔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面粉。

李建军眼神一亮，赶紧走了过去：大叔，面粉怎么卖？

帽子男警惕地打量了他几眼：生面孔啊。三毛钱一斤，不要粮票。

太贵了吧。李建军摇头，供销社才一毛八。

那你上供销社买去。帽子男冷笑，看看能买到不？

李建军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这年头粮食紧缺，供销社经常断货，就算有货也要排队，还不一定能买到。

“明天再过来一趟。”

逛完规模不大的鸽市，李建军很快就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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