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通通收走

　　出了四合院以后，李建军沿着街头小巷的墙根阴影潜行，身形如同融入了夜色。

轧钢厂干部宿舍区就在厂区东侧，是一排红砖砌成的平房，每户都有独立的小院。

李副厂长作为厂领导，住的是最靠里面的那幢，比其他人的房子宽敞了不少。

李建军蹲在院墙外的一棵老树下，竖起耳朵倾听。

院内隐约传来收音机的声音，一个女人正跟着《红色娘子军》的旋律哼唱。

“李怀德似乎不在家......”李建军眯起眼睛，借着月光观察院墙。

两米多高的墙头插着碎玻璃，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形同虚设。

李建军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蹬墙，轻巧地翻了过去，落地时连一丝尘土都没扬起。

院内晾着几件衣服，李建军顺手扯下一件白衬衫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透过窗户，他看见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正坐在藤椅上织毛衣，旁边的小桌上放着茶杯和收音机。

“李怀德的老婆？”李建军回忆了一下厂里的传闻。

据说这位李夫人脾气暴躁，经常因为丈夫的风流事闹到厂里来。

正思索间，院门突然被推开。

李建军迅速闪到柴堆后，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推着自行车进来，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瓶白酒。

“妈！爸今晚又不回来了！”少年扯着嗓子喊道，“说是去工业局开会！”

屋里的女人摔了毛衣针：“放屁！又去找哪个狐狸精了吧！”

少年撇撇嘴，把酒放在厨房，哼着歌进了自己房间。

李建军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李怀德不在家，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他耐心等到屋里熄灯，又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确认屋里的人睡熟后，才悄无声息地摸到门前。

从兜里掏出细铁丝，在锁孔里轻轻拨弄几下，“咔嗒”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屋内一片漆黑。

李建军轻手轻脚地移动，先摸清了各个房间的位置：主卧睡着李夫人，次卧是那个少年的房间，还有一间上了锁的小屋，估计是李怀德的书房或储物间。

他先从厨房开始“扫荡”。

打开碗柜，里面藏着两罐麦乳精和一大罐白砂糖——这在物资紧缺的年代可是稀罕物。

李建军毫不客气地全部收入系统空间。

厨房里存放的粮食不少，大米共有三大袋，面粉两袋，加起来足有几百斤。

此外，还有几包未开封的挂面、米粉、粉丝等，以及摆放得很整齐的各种调料共计十几瓶，还有食用油两桶合计七、八升。

统统收走。

扫荡完厨房，李建军重新回到客厅。

客厅里的摆设更是让他大开眼界：红木茶几上摆着进口的玻璃烟灰缸，墙角立着一台“熊猫”牌收音机，五斗橱里塞满了中华烟和茅台酒。

最夸张的是，沙发旁边居然放着一台日本产的“三洋”电风扇！

“这小日子过得......不比后世的普通家庭差了。”

李建军冷笑，手上动作不停，转眼间客厅就空了大半，连两个笨重的储物柜也没放过。

这时次卧传来一阵鼾声，李建军轻轻地推开房门。

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床底下露出一个木箱。

他小心翼翼地把木箱拖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箱连环画和小人书，最上面还压着几本外国杂志，封面上的泳装女郎格外扎眼。

“小小年纪不学好。”李建军摇摇头，连箱子一起收走。

又从床边的角落摸出两百多块钱，估计是少年平时攒下的私房钱，自然也不客气地全部收走，连一个硬币都没留下。

出门的时候李建军还好心地帮少年把门重新掩好。

主卧的门吱呀作响，李建军不得不花了点时间找到一块肥皂抹了一点在门轴上，这才悄无声息地进入房内。

李夫人睡得正熟，床头柜上放着一块“上海”牌手表，梳妆台上摆着雪花膏、香水等进口化妆品。

衣柜里更是挂满了呢子大衣、真丝衬衫，甚至还有件貂皮领子的外套。

“这都是工人们的血汗钱啊......”李建军眼神冰冷，将值钱东西一扫而空，只留下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这些东西不好拿出来用，但如果有机会，他可以在鸽市暗中出手，多少能换点钱。

那间上锁的房间，锁比大门复杂些，但也难不倒现在的李建军。

他多耗费了一分钟就把门打开了，刹时，一股烟酒混杂的浊气扑面而来。

借着月色，李建军看清了屋内的陈设：一张宽大的梨花木办公桌，配着真皮转椅；墙边立着两个红木书柜，里面塞满了精装书；最显眼的是墙角位置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

“果然有好东西。”李建军搓了搓手，先检查书桌抽屉。

上层是一些文件票据，中层放着几本笔记本，翻开一看，竟详细记录着这些年李副厂长收受的贿赂：

某年某月某日，收张科长“孝敬”自行车票两张；某年某月某日，得王主任“进贡”的茅台酒六瓶......密密麻麻写满了十几页。

“这下可逮着大鱼了。”李建军赶紧把笔记本收好，然后查看下层抽屉。

下层抽屉上了锁，他直接用小刀撬开，里面赫然是几捆大团结，粗略估计至少有五千元！

书柜里的精装书只是个幌子，后面藏着个暗格，塞满了各种票证：粮票、布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甚至还有几张罕见的外汇券。

李建军自然是统统收走，这么多票他一个人用不完，但可以拿到鸽市去卖。

随手将书桌也收进空间内，李建军又把目光转向墙角的保险箱。

保险箱使用的是一种老式的机械锁，李建军不得不利用系统能力，把自己的开锁技能临时提升至专业级的开锁技能。

十分钟后，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金光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三根金条整齐地码放在绒布上，旁边是一叠存折，最上面那张的余额赫然写着“12800元”。

保险箱下层放着个锦盒，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饰：项链、耳坠、手镯，成色极好。

“好一个贪官污吏！”李建军嘿嘿冷笑。

这些财物加起来，足够普通工人挣几辈子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所有财物收入系统空间，连那张梨花木办公桌和真皮转椅都没放过。

正要离开时，余光瞥见墙上挂着的相框——李怀德穿着中山装，正和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合影。

“留个纪念吧。”李建军把相框也顺走了。

最后看了眼这幢已经被搬得只剩一张床的房子，李建军满意地点点头，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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