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弄个水落石出

　　何雨飞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几步跨到贾张氏跟前，毫不客气地用力把她的手从棒梗嘴上拽开，冷笑着说：“哟，从你嘴里冒出‘天地良心’这四个字，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捂着棒梗的嘴干嘛？想知道他到底好没好，随便问点别的问题不就清楚了？”

贾东旭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手指着何雨飞，脸涨得通红，怒吼道：“何雨飞，你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尤其是听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更是让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股子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何雨飞却丝毫没有畏惧，他转身面向众人，提高音量说道：“大家伙可都听见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说完，他又看向棒梗，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问道：“棒梗，你今年几岁了？”

棒梗挺直了小身板，面向周围的邻居，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道：“我今年八岁了。

医生跟我妈说得明明白白，我体内的毒都清干净了，这才让我出院回家的。

要是没好，医生怎么可能让我回来呢？”

“大伙都来瞧瞧！你们说说，棒梗这孩子，除了偷拿我的猪肉，还偷过别人的东西没？”此时的何雨飞，眼睛紧紧盯着棒梗头顶上那神秘的进度条，心里默默盘算着，还有一分钟二十秒，这点时间，足够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

棒梗像是被施了法一般，目光呆滞，眼神空洞，机械地张着嘴，快速地交代起自己的“罪行”：“前些日子，我偷拿了一大爷家刚蒸好的白面馒头，还顺走了许大茂家藏着的一块钱，连三大爷挂在墙上用来解馋的小鱼干也没放过，还有二大爷好不容易攒着准备慢慢吃的瓜子，我也偷了不少……”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就像在念着别人的故事。

贾张氏一看这情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慌张张地赶紧站起身，几步冲过去，一把捂住了棒梗的嘴，好像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秘密。

何雨飞站在一旁，原本还气鼓鼓的，听到棒梗这一连串的交代，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家伙，自己那几块猪肉，在他偷的东西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棒梗的话，一个个都炸开了锅。

一大妈原本坐在左边的长板凳上，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棒梗偷了自己家的白面馒头，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我说呢，我刚蒸好的一笼白面馒头，明明是六个，怎么放到馒头筐里就只剩下五个了，原来是被这棒梗偷吃了！当时你一大爷还说我年纪大了，眼睛花，数错了，这下可真相大白了！”一大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着大腿，满脸的懊恼。

阎埠贵听到棒梗偷了自己家的小鱼干，也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喊道：“棒梗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我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靠去河里钓几条鱼改善改善生活，他居然还来偷！贾张氏，你今天必须得赔我鱼钱，不然这事没完！”阎埠贵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刘海中坐在八仙桌前，听到棒梗偷了自己的瓜子，“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就是，贾张氏，你家棒梗可把我们院子里的人都得罪遍了。

我好不容易买了点瓜子，准备慢慢享受，结果被他偷吃了一大半，你必须得赔！”刘海中气得直喘粗气，胸脯一起一伏的。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贾张氏一家子指指点点的时候，棒梗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响亮无比，一下子就盖过了众人的声音。

贾东旭原本就因为棒梗的事憋了一肚子火，听到他这哭声，更是火冒三丈。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棒梗，“啪”的就是一巴掌扇在棒梗脸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你不好好学习，居然学会偷东西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着，就开始对着棒梗拳打脚踢起来。

贾东旭这突然的举动，把众人都看呆了。

不过，大家心里虽然觉得他下手有点狠，但又觉得挺解气的。

既然有人替他们教训棒梗，那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

贾张氏和秦淮如见状，急忙跑过去拉住贾东旭的手。

贾张氏一边拉，一边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是把我孙子打坏了，可怎么办？”秦淮如也在一旁苦苦哀求：“东旭，你别打了，孩子还小呢。”

何雨飞看着这一幕，心里冷哼一声，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贾东旭和贾张氏，分明就是在唱红白脸。

贾东旭演坏人，动手打人，贾张氏演好人，出来阻拦。

棒梗被打得倒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道：“我没有偷……你们为什么打我！我到底偷什么了！哇哇哇……”他心里委屈极了，刚才还在奶奶怀里，怎么突然就被爸爸打成这样了，而且还打得这么狠。

贾东旭一听棒梗还不承认，原本已经有点消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燃烧起来：“没偷？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当我们都耳背听不见是吧？今天我非得把你这偷东西的毛病给打改了！”这次，贾张氏和秦淮如怎么拉都拉不住他了。

棒梗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没偷，我真的没偷……”

贾东旭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平日里邻居们也没怎么找上门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次，棒梗不仅帮何雨飞说话，还自己把偷东西的事都给抖搂出来了，他能不气吗？不打他打谁呢？

就在这时，易中海站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大茶缸子，在桌子上用力地敲了敲，大声说道：“好了，贾东旭，别打了。

棒梗刚从医院出来，你还想再把他送回去？依我看，就把刚才棒梗说的偷了谁家的东西，按价赔钱给人家，这事就这么算了，大伙觉得怎么样？”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心里都在想，没想到还能让贾家赔钱，上次贾家赔了何雨飞十块钱，他们可都羡慕得很呢。

许大茂坐在板凳上，听到棒梗偷了自己一块钱，要不是娄小娥在一旁拉着，他早就冲上去给棒梗一巴掌了。

他连忙附和道：“行，一大爷都这么说了，我们肯定没意见，就听一大爷的。”

“没错，就听一大爷的，贾东旭，你赶紧赔钱！”一个年轻小伙扯着嗓子喊道，脸上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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