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滴水不漏的周旋

　　不久以后。

李向民吃饱喝足，在椅子上缓缓伸了一个懒腰。

在李向民吃饭的时候，郑朝阳等人是忍着性子等李向民吃完的。

等他吃完，郑朝阳忍无可忍了。

“既然吃完了。”

“那我们就继续吧。”

郑朝阳看着手中的文件说道。

“九月二十一号。”

“你去梨园台子看了一场相声。”

“在散场的时候，你跟相声演员陈思杉有过差不多一分钟的接触。”

“这一分钟你们说什么了？”

当郑朝阳问完这句话以后。

罗勇局长以及已经审讯过李向民的白玲，心里都凉了一截儿。

郑朝阳所说的这些，都是上次审讯李向民的时候他们都问过的。

李向民回答的滴水不漏。

完全没有破绽。

问不出来什么的。

只见李向民此时冷笑了一下。

“郑组长。”

“同样的问话，白副局长已经问过了。”

“我再回答你一次。”

“陈思杉身为炙手可热的相声演员，我见面跟他打招呼，有问题吗？”

李向民脸上的笑容，总是自信满满，让郑朝阳非常不舒服。

明明一切嫌疑都指在李向民身上，但大家都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李向民再次说道。

“我赶时间，我回去还得下象棋呢。”

“我就把郑组长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萃华楼的秦翔身为一个接待员，我去吃饭，他接待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宝钞胡同里的周应碧，他手里可以买到更便宜的青菜，我节省点去买，难道也有问题吗？”

因为现在是51年，还没有到统销的年代，票据时代还没有到来，现在的市场算得上是自由。

去买点便宜的菜，确实是没毛病。

郑朝阳被李向民的的态度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也强壮镇定，一副吃定了李向民的样子。

“行。”

“没问题。”

“有理有据。”

“但是同时认识他们，并且跟他们有接触的，就显得非常有问题。”

李向民笑了。

“我想在四九城里面，同时跟这三个人有接触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

“是不是都有嫌疑？”

郑朝阳也努力挤出微笑。

“对。”

“都有嫌疑。”

“但你的嫌疑最大。”

李向民只是微微一摊手。

“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但归根结底，你没有证据。”

“所以，我也仅仅是嫌疑人而已。”

“我是无辜的。”

说完，李向民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罗勇局长。

“据我所知，就这三个人，好像跟罗勇局长也挺熟悉的。”

“那罗勇局长是不是也有嫌疑呢？”

“或者说，也有可能是罗局长想要栽赃呢？”

“换一种说法，是不是你们串通起来，让我这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人来顶着个罪呢？”

“这是维护罗局长？还是你们找不出真正的特务，要用我这平头百姓的命来掩饰你们的无能？”

当李向民说完这话。

旁边的罗勇局长，面红耳赤，气的面色通红。

一直表现的冷静的罗局长也忍不住了。

“李向民，你说话小心点。”

“说这些话，是要负责的。”

李向民笑着回答道。

“对不住了，罗局长，被冤枉的有点着急了。”

“说话有点严重了。”

此时的郑朝阳在旁边淡定不下去了。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李向民的心理素质好到如此地步，非常自信，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一样。

李向民的态度让郑朝阳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实在是让人愤怒。

郑朝阳后槽牙都快咬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向民说道。

“行了，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郑朝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恨不得真的给李向民来一个屈打成招。

“这不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李向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郑朝阳从开始见到自己自信满满吃定自己的样子。

然后到现在凶神恶煞，气急败坏的郑朝阳。

按照李向民的了解，郑朝阳不是如此情绪化的人。

李向民深呼吸了一口。

“我知道，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最多呆在明天。”

“明天我一样回去。”

李向民跟郑朝阳四目相对。

“不过，我觉得还是今天放我走好一点。”

“今天放我走，在别人看来，我是的配合调查。”

“明天放我走，那别人就觉得是你郑组长无可奈何之举。”

“你鼎鼎大名的郑组长从魔都来一趟，第一天就吃了败仗。”

“这不是让真正的敌特得意了吗？”

今天的审讯，让罗局长和白玲，郑朝阳不仅没有任何收获。

反而是被李向民气的半死。

一切的回答都没有漏洞。

李向民家里的所有物件和文件都没有任何问题。

也没有被经典的唱红白脸戏码给吓住。

反而是他们被羞辱了一番。

罗局长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李向民！

一样是怒发冲冠的说道。

“回去吧。”

“赶紧走吧。”

李向民反而是不乐意了。

“就我自己回去？”

“那不行啊。”

“你们把我家的所有东西都给搬来了，我自己怎么能搬得回去呢？”

“你们得送我啊。”

李向民此话一出。

罗局长脸上青筋暴起。

郑朝阳的拳头也捏紧了。

白玲也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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