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对峙，贾东旭当众出丑

　　贾东旭刚下班，连工作服都没换利索，就怒气冲冲地朝着贾子旭家这边来了。

他脚步又快又重，好像要把地上的土都踩出个坑。

“听说你生病了？”

贾东旭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我跟你生活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毛病！”

他几步冲到贾子旭跟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贾子旭，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说啊！”

“你是不是在骗秦淮茹？”

“我看你就是不想上班，故意装病！”

“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贾东旭这嗓门，像是拉响了警报。

院子里本来各忙各家事的人，瞬间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耳朵竖了起来。

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又吵吵啥呢？”

有人低声嘀咕。

“听着像是贾东旭找贾子旭麻烦。”

“好像是为了生病那事儿？”

“嘿，又有热闹看了。”

议论声嗡嗡响起，看热闹的人不自觉地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圈子。

贾子旭站在那里，看着贾东旭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嘴角反而勾起一丝弧度。

真是有意思。

自己生不生病，碍着他什么事了？

“贾东旭，我有病没病，关你什么事？”

贾子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嘲弄。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这话像是一瓢油浇在了火上。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怎么没关系！”

他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你这是在骗秦淮茹！”

“你根本就是装病不想干活！”

“你好吃懒做！”

“你这种人就是厂里的蛀虫！”

“我要去举报你！现在就去！”

“我要让厂里领导知道你的真面目！开除你！”

贾东旭说着，转身真要做势往外冲，要去厂里告状。

“站住。”

贾子旭慢悠悠地开口，拦住了他。

那语气里的轻松，跟贾东旭的暴怒形成了鲜明对比。

“哎呀，贾东旭。”

贾子旭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似的。

“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吗？”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竖着耳朵的邻居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都听见。

“我实话说吧，我有慢性肾病。”

“至于什么原因引起的……”

贾子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神在贾东旭身上转了一圈。

“这个，应该不用我跟你普及了吧？”

“你这么关心我的身体，是不是……也想试试这滋味？”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先是一愣。

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和议论。

“哈哈哈！好家伙！”

“原来是这个病啊！”

“我说呢，怎么好端端的就请长假了。”

“贾子旭，你可真行！”

各种目光，嘲弄的，同情的，看热闹的，全都聚焦在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滴血。

慢性肾病？

这个废物，竟然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

可偏偏是这个得了脏病的废物，名正言顺地娶了秦淮茹！

他朝思暮想，连做梦都想得到的秦淮茹！

竟然就跟了这么一个……一个……

“混蛋！”

贾东旭在心里疯狂地咆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刚才的质问，现在的难堪，都成了别人的笑料。

贾子旭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似乎还嫌不够。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贾东旭。

“怎么，不信？”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我们车间问问主任。”

“病假条还在那儿呢。”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贾子旭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没有的话，就请你让开。”

“别挡着我回家吃饭。”

贾东旭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狠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那些看戏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知道，今天这脸是丢尽了。

“算你狠！”

贾东旭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贾子旭，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撂下这句苍白无力的狠话，他几乎是逃也似的，低着头，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院子里响起一片唏嘘声。

“啧啧，这叫什么事儿啊。”

“贾东旭这下可丢人了。”

“谁让他自己上赶着找不痛快呢。”

人群还没散去，又一个人站了出来。

是傻柱。

何雨柱同志此刻一脸的义愤填膺。

他几步走到贾子旭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贾子旭，我有话说！”

傻柱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特有的憨直和冲动。

“你凭什么对秦姐那么刻薄？”

“啊？”

“人家一个女人家，刚嫁过来，你就给那么点伙食费？”

“够干什么的？”

傻柱越说越激动，好像受委屈的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个男人？”

“你就让人家天天窝头咸菜那么过？”

“你这么做，对得起秦姐吗？”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心疼秦淮茹。

想想秦姐那俏丽的模样，再想想她可能在家吃不饱穿不暖，傻柱就觉得一股邪火往上冒。

但他嘴上不明说自己那点小心思，只摆出一副为秦淮茹打抱不平的正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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