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淮茹心疼贾子旭，商量结婚事宜

　　贾张氏两手叉在腰间，鼓着腮帮子，脖子伸得老长。

那声音，又尖又利，仿佛能穿透砖墙，直刺人的耳膜。

“秦淮茹那个小娼妇，也不是什么好货！”

“现在看来，我们东旭不娶她，真是老天爷开眼！”

“就我们东旭这条件，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

她唾沫横飞，声音在不算大的四合院里回荡，确保每一户人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骂声，自然不是凭空抒发。

这是骂给易中海听的。

也是骂给阎埠贵听的。

更是骂给何雨柱、许大茂，骂给这院里所有竖着耳朵的人听的。

她在宣告。

我们贾家现在是孤儿寡母，日子不容易。

但谁也别想轻易踩上一脚。

我们贾东旭，就算被秦淮茹拒了，也照样是抢手货。

她这是在挽回贾家，尤其是贾东旭那点可怜的颜面。

院子里，门帘微动，窗户缝里投来一道道目光。

邻居们听着贾张氏这熟悉的叫骂，心里各有各的盘算。

多数人只是默默摇头，叹息着。

这老虔婆，又开始撒泼了。

“贾张氏又在发疯了。”

“可不是嘛，她还真以为自己儿子是香饽饽？”

“那贾东旭什么德行，谁不知道？”

“人家秦淮茹看不上他，那是人家姑娘有眼光，脑子清醒。”

“就是，贾东旭好吃懒做，脾气又臭，谁嫁给他谁倒霉，掉火坑里了。”

“听说前两天还寻死觅活的，现在他妈又出来吹上了。”

这些议论，细细碎碎，藏在各家门后。

贾张氏或许听不见，或许听见了也只当耳旁风。

她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用音量对抗着心虚。

贾子旭站在中院的入口处，脚步顿住了。

那刺耳的声音像冰锥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冷笑。

骂吧。

使劲骂吧。

正好让全院的人都看看，贾家是个什么地方。

也正好，让他离开的时候，心里少一丝负担。

他抬步，继续往里走，对院子中央那个撒泼的身影视若无睹。

……

时间一晃，到了周末。

王府井大街，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

阳光明媚，街边的店铺橱窗擦得锃亮，反射着过往行人的身影。

空气中混合着烤鸭的香气、糖炒栗子的甜味，还有百货大楼里传来的隐约音乐声。

贾子旭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

他站在邮局门口，看着人群，心里有些期待。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干净的蓝色工装，头发也梳理过。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是秦淮茹。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确良衬衫，下面是深蓝色的长裤，扎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辫梢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几天不见，秦淮茹似乎清减了些，但气色很好，眼睛亮晶晶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贾子旭，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

快步走到贾子旭面前，秦淮茹没说话，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主动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贾子旭。

动作很轻，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却又无比坚定。

“有没有想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温热的气息拂过贾子旭的耳畔。

贾子旭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毫不犹豫地回抱住她，手臂收紧，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软。

他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口。

秦淮茹的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她害羞地笑了笑，轻轻捶了他一下，却没有躲开。

两人松开，目光相接，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情意。

贾子旭自然地牵起秦淮茹的手。

她的手很软，带着一点凉意，被他温暖的大手包裹着。

两人并肩走着，手牵着手，像这个时代所有偷偷享受甜蜜的情侣一样。

他们来到附近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小饭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是热闹的街景，窗内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

“这几天，四合院里可热闹了。”

贾子旭先开了口，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他一边帮秦淮茹倒水，一边开始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把贾东旭被拒绝后，如何在家闹腾，要死要活的样子简单描述了一下。

当然，重点是后面。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的眼睛，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淮茹，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关于我的身世……”

他把自己并非贾张氏亲生，而是被收养的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淮茹。

包括他是如何知道的，以及贾张氏和贾东旭对此的态度。

秦淮茹安静地听着。

她的表情从最初的好奇，慢慢变成了惊讶。

当听到贾子旭并非贾家亲生时，她震惊得微微张开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在贾家似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贾子旭，身上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贾子旭说完，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秦淮茹好一会儿才消化完这个信息。

她看着贾子旭，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心疼。

“子旭……”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你……你真是太可怜了。”

秦淮茹伸出手，覆在贾子旭放在桌上的手背上，眼眶微微泛红。

在她心里，贾子旭已经是她的男人了。

他的委屈，就是她的委屈。

他的不幸，她感同身受。

她不疼他，还能疼谁呢？

看着秦淮茹真情流露的心疼模样，贾子旭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一股暖意在他胸中流淌。

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秦淮茹果然不是一开始就黑化成后世电视剧里那个样子。

年轻时候的她，善良，真挚，有着朴素的是非观。

她此刻的反应，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他。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决心。

“都过去了。”

贾子旭反手握住秦淮茹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带着安抚。

“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反而是解脱。”

“至少，我不用再顾忌那份虚假的亲情了。”

他笑了笑，把话题引向更积极的方向。

“我已经跟单位申请了房子。”

“人事科的同志说，我条件符合，评了先进，又是三级工，属于优先考虑对象。”

“分家的事情也办妥了，户口已经分出来了。”

他清晰地向秦淮茹汇报着“分家分房”计划的进展。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贾子旭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对未来的憧憬。

“等房子批下来，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家。”

秦淮茹听着，眼睛越来越亮。

对她而言，贾子旭的身世让她心疼，但分家和申请房子成功，则让她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希望。

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远离四合院那些糟心事的，幸福的小家的希望。

“太好了，子旭！”

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那……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她有些期待地问。

“应该快了，人事科说有名额会优先考虑我。”

贾子旭回答道，语气笃定。

“咱们边吃边聊，菜上来了。”

服务员正好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过来。

香气扑鼻。

贾子旭把其中一碗推到秦淮茹面前。

“慢慢说，我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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