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有京城人的局气

　　在沉思这会，四合院的邻居陆续起来开门。

一时间烧火做饭声、吆喝孩子起床声、洗漱接水声，此起彼伏，好一幅人间烟火气。

傻柱赶紧起身做饭，还好，傻柱的厨艺一点没丢。

炒了一个土豆丝、煮两个水煮蛋，蒸四个二合面馒头，两碗玉米糊，又立即去喊雨水起床。

“雨水，起来了没？”

“起来了！”

“洗漱了吃早饭！”

“就来！”

雨水坐在饭桌上，“哥，你煮了鸡蛋？”

看看十三岁的何雨水，略显削瘦的身材，身高一米五五的样子，五官清秀，比傻柱长得好。

还好，还没到送盒饭的舔狗时代，兄妹感情还算是融洽的，后面还将要更好。

“两个都是你的。你在长身体，读书费脑子，你要多吃些补充营养。”

“哥，你真好！”

听到妹妹稚嫩的回音，傻柱心里充满一股柔情。

上辈子没有妹妹没有女儿，决定了这辈子就将雨水当女儿养。

饭后，拿出1块钱和五两粮票，“雨水，到学校买好吃的，别省着。”

“哥，你今天怎么有些不一样？好像长高了，还变白了！”

“雨水，咱兄妹两相依为命，我是哥，对你好是应该的”，傻柱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傻柱转身对着雨水，“雨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哥说。你好好读书，争取靠上大学，咱何家也出个读书人光耀门楣。”

雨水一笑，“哥，你放心，我会好好读的。”

“嗯，去吧，路上小心，有人欺负回来告诉哥，哥帮你出头。”

送走雨水后，收拾好家里。

傻柱出门走到三大爷家，“三大爷在家吗？”

“在家，傻柱有什么事？”闫埠贵走出来说道。

“三大爷，我想请三大妈，帮我洗家里的被套、衣服。当然不白帮，我给五毛钱，你看行不？”

“行，怎么不行！找你三大妈就找对了，傻柱不是我跟你吹，你三大妈干家务活，在咱南锣鼓巷是数一数二的。”

转身对屋里喊到，“他三大妈，你快过来。”

一口一个“傻柱”，一口一个“你三大爷”、“你三大妈”的。

听得傻柱心里腻歪，这是明摆着占辈分上的便宜，早晚有一天得纠正过来。

三大妈杨瑞华走出门，“当家的，啥事？”

闫埠贵扶了扶胶布粘起的眼镜，“傻柱请你帮忙，给他家洗衣服被套，给五毛钱。”

杨瑞华立即接口道，“傻柱，三大妈一定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的，你放心就好了。”

边说边拉傻柱手臂，说：“现在就去，拿给我，你就去上班。不过，洗衣服的胰子，得你自己出。”

好吧，这么急，生怕生意被人抢。

傻柱也没在意，拿钱办事这一点，闫家信誉算是不错的。

回家，将雨水的被套也拆了。

“三大妈，先洗雨水的，先洗先晒，再洗我的被套衣服。钱给你。”

三大妈跑了两趟，把衣被抱走。

傻柱关上门，本想挂上锁，但一想，还没从易中海处拿回钱，先等等再说。

反正斗易中海是一定的，“哼，易中海易老狗，你准备好了吗？”

一路腿着到了轧钢厂。

这个时代的京城建筑非常古朴，远处可见东直门城楼。

街上西行的是7路无轨电车，从东直门开往西直门，东行的是6路公共汽车，自交道口开往东直門。

进了食堂，主动与先到的工友一一打招呼，却迎来众人诧异目光。

傻柱知道，这是前身自己留下的孽果。

嘴臭得罪人不自知，还沾沾自得，加之有一把力气学过几手摔跤，没人打得过自己，大家不愿搭理，只是明面上过得去罢了。

咳，扭转形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慢慢处吧。

傻柱挽起袖子，主动干起了活，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没说话。

主厨范师傅进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你咋干起了学徒工的活？”

“范师傅早上好！我炒菜的活，不是还没到时候嘛，多个人切墩，活不是干得快点，再说，这点活我也不累。”

“不错，不错！傻柱，今天表现挺好”，范师傅也不知，傻柱今天是抽了什么疯，不好多说什么。

“傻柱这个坑真大，不知什么时候能填平？”傻柱心里默念道。

一边干活，一边主动与工友说说笑笑。

中午打菜时，傻柱尽力挤着笑脸，跟工人打饭菜。

“傻柱，你脸今天变白了，好看多了！”

“真是，傻柱个子好像高了些，帅气了！”

“傻柱，你笑得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呗。”

“谢谢，你捧了！你们干活辛苦，多吃点有力气”，傻柱稍稍添了菜，得来更多赞美声。

吃过午饭后，傻柱来到食堂后的空地歇息，没有抽烟。

傻柱打算把烟戒了，上一世上瘾身体不好，这一世说啥也要杜绝上瘾。

傻柱发觉，自己并不喜厨师这个职业。

这个时代，厨师即使有许多好处，但局限性也不少，特别是自己要积累功德特别不易。

自己有力气有速度有空间，这个优点，不是最适合做采购吗？

采购的时间自由、活动空间大，这样极利于自己，去做善事攒功德！

这个事，该去找哪位领导？

杨厂长？不行，此人把下属辛劳看成理所当然，半点好处不给。

上辈子直到平乱后，才当上食堂主任，可那时，傻柱已经过了四十一岁了。

再说，食堂主任也就是股级干部，一辈子没有出息。

还是去找李怀德主任，此人“任人唯才”，只要你有本事就敢重用，付出就有回报。

并且，李主任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根深步稳，跟着他不会差，对，就跟着他！

估计好时间，傻柱来到李主任办公室，轻轻敲门，“砰砰”。

“进来！”如今，李怀德才是后勤主任，采购科、食堂、招待所、卫生队、车队等都是在他领导下。

可是，今年总所周知的原因，主食、副食供给严重不足，令他一筹莫展。

这段时间，李怀德主任辗转腾挪，才堪堪应付过来。

可多方面反馈消息，今后供给依然不乐观，想想他就心力憔悴。

“傻柱，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办公室？”

“李主任，我是来汇报思想的。”

“傻柱，到我这不用客气，有什么事直接说，能办的我就给你办。”

看看这水平，你不当官谁当官，傻柱心里默念道。

“李主任，我心里一直佩服您能力强水平高，今年供给形势紧，只有您才能保障好工人吃喝。”

傻柱停顿一下，“李主任，我也想能为厂里效力，为您出点力。”

“我学徒时认识的师兄弟，有能从乡下收购猪肉的门路。”

“我想转到采购科，每月大概可以收购一头猪，希望可以补充一些厂里肉食供给。”

“真的？”李怀德立即坐直身体，眼睛溜圆，露出惊喜神色。

现在的傻柱，还不是食堂大厨，只是炒炒大锅菜，多一个少一个问题不大。

但是，每月多一头猪，可是解决不少问题。

“傻柱，只要你每月采购猪肉，不少于200斤，你的奖励，我打包票了。”

“您放心，李主任，完不成任务我认打认罚。不过，我希望，您能给我张自行车票，你看行吗？”

“傻柱，厂里会给采购员配自行车，你是要……?”

傻柱明白李主任误会了，赶紧道：

“李主任，我妹妹上学路远，我干采购下乡多没时间照顾她，我呢想给她买辆女式自行车。”

“您看这样行不？入职后当天，如果我采购一头猪回来，您再奖励我一张自行车票，买也行？”

李怀德看着傻柱，沉吟一会，“傻柱，你有京城人局气，我相信你！自行车票现在给你，给！”

“小顾、小顾”，李怀德叫来秘书，“你带何雨柱同志去办理调岗手续，从食堂调整到采购科，配一辆自行车。”

又转向傻柱说道，“猪肉，明天几时能到厂里？”

傻柱思虑几秒钟，“主任，我今晚就去联系，按照路途时间，明天下午，最迟明天晚上到，您看行吗？”

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起身道，“傻柱，你放心去办，有困难就找我。”

傻柱办好手续，到采购科报了到，领了辆六七成新自行车。

又去食堂，与众人道个别，感谢道歉的话一说，又获得众人的原谅与好话不提。

傻柱骑着车子离开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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