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戏弄禽兽

　　“易中海大爷，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李爱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中海啊，这院里的事儿，我哪能置身事外？尤其是关系到咱们大家的和谐安宁。”

聋老太太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缓缓步入人群中心，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李爱国小伙子，你此言差矣。”

聋老太太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她缓缓转向李爱国，那双经历过岁月风霜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提及的‘掏腰包’之事，岂是我一介老妪所能轻易决定的？但话说回来，若真能为这院子带来安宁，我亦不吝于尽一份绵薄之力。”

此言一出，围观的邻里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聋老太太的意图。

他们原以为老太太的出现会是对李爱国的一种震慑，却没想到她竟愿意为平息事态而考虑出资，这不禁让人重新审视起这位看似平凡却又深不可测的老人。

“李爱国，你怎能如此与老太太讲话？”易中海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与失望。

“尊老爱幼，乃我中华之传统美德，你怎可因一时之气，而忘却了这最基本的道理？”

“是啊，李爱国。”

何雨柱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地指责道“聋奶奶在我们院里，那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你怎能直呼其名，更别提那‘聋老太太’的称呼了，简直是大不敬。”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聋老太太的尊敬与爱护，仿佛任何对老太太不敬的行为都是对他自己的冒犯。

围观的人群中，议论声四起，大多是对李爱国行为的谴责与不满。

而贾张氏与贾东旭母子二人，则在一旁窃喜，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爱国因得罪聋老太太而遭受惩罚的场景，心中暗自得意。

然而，面对众人的指责与聋老太太的威严，李爱国却并未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李爱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并非不知尊老爱幼之理，也非有意冒犯老太太。但在此事上，我认为原则与规矩更为重要。老太太固然是我们的长辈，值得尊敬与爱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凌驾于法律与规则之上。”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聋老太太，继续说道：“至于‘聋老太太’这个称呼，并非我刻意为之，而是出于习惯与尊重。在我心中，老太太虽聋，却心如明镜，对事理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判断。我直呼其名，并非不敬，而是希望能与老太太平等对话，共同探讨解决之道。”

聋老太太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在那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李爱国的笑容显得尤为刺眼，仿佛是在挑衅着周围所有人的底线。他的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聋奶奶，称呼不过是形式，重要的是我们的行为是否合乎情理。我并未对您不敬，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罢了。至于棒梗的事，您若真要插手，那也得看看这院里的规矩和人心所向。”

聋老太太闻言，脸色铁青，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拐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力量源泉。“李爱国，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聋老太在四合院里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嚣张的年轻人。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不尊重长辈的后果。”

言罢，她猛地一杵拐杖，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众人见状，心中不禁为李爱国捏了一把汗，他们知道聋老太太虽然年迈，但年轻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上的拐杖更是威力不凡。

秦淮茹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她无助地望着李爱国，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与哀求。七百块，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是她无论如何也凑不齐的巨款。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与自责，仿佛已经看到了棒梗未来的命运被这一笔钱彻底改写。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李爱国会屈服于聋老太太的威势之时，他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坚定，随后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聋老太太挥来的拐杖。只是轻轻一推，便让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老人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制服聋老太太。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李爱国，这个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如此惊人的举动——他不仅夺过了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更是在一瞬之间将其折断，毫不留情地掷向了易中海家的屋顶。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了所有的声音，只留下拐杖断裂的清脆回响，在四合院内久久回荡。

“这...这怎么可能？”人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李爱国，这个平日里与他们相处还算融洽的年轻人，怎么会对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如此无礼？难道他真的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不顾及这个四合院里的和谐与安宁吗？

聋老太太本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在四合院里备受尊敬的长辈，竟然会遭到如此待遇。她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仿佛失去了力量，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你...你竟敢。”易中海见状，急忙冲上前去，将聋老太太扶起，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无法容忍李爱国对聋老太太的如此无礼，更无法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李爱国，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老太太？她可是受国家供养，烈士的遗属。你这样做，不仅是对老太太的不敬，更是对烈士的亵渎。”

面对易中海的指责，李爱国却显得异常平静。他淡淡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易中海，你错了。我并非有意冒犯老太太，更非不尊重烈士。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老太太用拐杖威胁我，我出于正当防卫，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举动。如果因此造成了什么后果，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正当防卫？”易中海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没想到李爱国竟然会如此狡辩，更没想到他会用“正当防卫”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李爱国，你以为你说是正当防卫就是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责任了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今天必须给老太太一个交代，给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一个交代。”

“交代？”李爱国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如果你们真的想要交代，那就请先问问自己，这件事到底是谁先挑起的？是聋老太太用拐杖威胁我，还是我先对她动手？如果你们都认为是我错了，那么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你们还有一点公正之心，就应该明白，我今天的举动完全是出于无奈和自卫。”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贰大爷刘海中也站了出来。他看似是在为聋老太太说话，实则是在借机发泄自己对李爱国的不满。“李爱国，你实在太过分了。老太太是烈士的遗属，是我们四合院里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她？你这样做，不仅让老太太寒心，更让我们这些长辈颜面扫地。”

此言一出，四合院内顿时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贰大爷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话非但没有平息事态，反而成了李爱国反击的契机。他深知，如果李爱国的指控被证实为真，那么他作为四合院中的一位长辈，其声誉和地位都将受到严重的冲击，甚至可能让他在邻里间抬不起头来。

“李爱国，你...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刘海中气急败坏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他努力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权威，但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

“胡言乱语？”李爱国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着刘海中，“贰大爷，我李爱国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无中生有。我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有我的依据。试问，如果聋老太太真的是五保户，享受着国家的供养和尊重，她又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就动用拐杖来威胁我？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吗？”

李爱国的言辞犀利，句句直戳要害，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是啊，如果聋老太太真的是五保户，她又何必如此？难道她真的像李爱国所说的那样，是在冒充五保户，以此来谋取不义之财吗？

“李爱国，你休要血口喷人。”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她可不能让任何人污蔑她的婆婆，“老太太是不是五保户，那是政府说了算，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随便质疑的？”

“哦？是吗？”李爱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好啊，我们就让政府来查一查，看看聋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五保户。如果她是，我李爱国愿意当众向她道歉，并承担一切后果；如果她不是，那又该如何？”

“你...你。”贾张氏被李爱国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李爱国竟然会如此咄咄逼人。她转头看向易中海，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但易中海却只是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够了。”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何雨柱终于开口了，“李爱国，你今天的行为已经够出格了，别再闹下去了。无论聋老太太是不是五保户，她都是我们的长辈，我们都应该尊重她。至于你所说的正当防卫，我们可以暂时不追究，但你必须向老太太道歉，并承诺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道歉？”李爱国冷笑一声，“我李爱国行事，从来只问对错，不问人情。如果我真的有错，我自然会道歉；但如果我没有错，我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至于聋老太太是不是五保户的问题，我会亲自去查证，到时候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李爱国转身欲走，但就在这时，易中海却突然开口了：“李爱国，你等等。”

在那一刻，李爱国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紧紧锁定了那位看似年迈且耳背的老太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洞察了真相的每一个角落。果然，在他锐利的注视下，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足以照亮一切。

李爱国的心中，那个隐形的判断系统悄然无声地运转着，它如同精密的仪器，对老太太的身份进行着最严格的审核。然而，这次，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正面的反馈，沉默便是它最直接的答案。这无声的确认，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李爱国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波澜——他确信，自己揭开了一层长久以来被掩盖的真相，老太太那所谓“五保户”的身份，恐怕并非如她所言那般纯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面面相觑。李爱国的言论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让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然而，尽管心中惊涛骇浪，大多数人却并未立即站队，他们习惯了耳背老太太作为烈士遗属的身份，这份根深蒂固的印象让他们难以相信李爱国的话。

“李爱国，你怎能如此无礼，肆意诋毁一位为国捐躯的英雄之妻。”耳背老太太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努力挺直腰板，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的反应之快，几乎让人忘记了她平日的耳背之状，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听力障碍都烟消云散。她的话语，字字铿锵，直击人心，试图用烈士的光环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是的，李爱国，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底线，这是对烈士的极大不敬。”贰大爷刘海中再次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他深知，此刻站在老太太一边，不仅能赢得她的好感，更能在四合院内树立自己的威望。毕竟，在这样一个充满传统观念的地方，尊重烈士及其家属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

“必须严惩不贷。”

“对，不能让这种亵渎烈士的行为得逞。”

“送到公安局，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

随着贰大爷的带头，四合院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人们纷纷附和，仿佛李爱国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试图将李爱国淹没在这汹涌的舆论浪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