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谋划易中海，总算开始了！

　　又是三天过去。

铁锹与冰层撞击的“铛铛”声，几乎成了林卫国这几天生活的主旋律。

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榨干了他每一分力气，但也像一把锤子，在缓慢而坚定地锻打着他这副久病初愈的身体。

六个工分和三份粗粮，让他暂时远离了饥饿的威胁，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一些。虽然依旧瘦弱，但至少站直了身子，眼神不再是空洞的，而是充满了对未来的盘算。

【生命体征：虚弱。营养状况：中度不良。力量评估：8（普通成年男性平均10）。敏捷评估：7。精神评估：13（受灵魂融合影响，高于常人）。提示：身体基础依然薄弱，建议循序渐进补充营养与锻炼。】

系统的评估数据微微有了起色，尤其是那略高于常人的精神评估，让林卫国心中稍定。身体可以慢慢锻炼，但脑子好用，才是他最大的本钱。

这几天，他所在的清雪路段离红星轧钢厂越来越近。

高耸的围墙，巨大的厂房轮廓，还有那不断冒着黑烟的大烟囱，都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甚至能更清晰地听到厂区内传来的各种声响——机器的轰鸣、金属的撞击、火车进出的汽笛

那是一个充满力量和活力的世界，与外面死气沉沉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里，就是他的龙兴之地！

傍晚收工，林卫国照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看到易中海和一大妈站在自家门口，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易中海手里夹着烟，却没点燃，只是烦躁地搓捻着。

林卫国心中一动，放慢了脚步，状似无意地从旁边经过，耳朵却竖了起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跟上面磨来的名额，东旭那小子偏偏文化不够！这不是白瞎了吗？”一大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惋惜和不满。

易中海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这事也怪不得东旭！谁能想到这次要求这么严？现在名额空着，车间那边催得紧，总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可院子里这些后生，要么文化不够，要么心思不正！”

他后面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心思不正四个字还是清晰地飘进了林卫国的耳朵里。

林卫国心头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抵好门栓，他靠在墙上，心脏怦怦直跳！

果然！轧钢厂学徒名额！要求初中文化！贾东旭不符合！易中海正在为此事发愁，而且似乎对院里其他人选也不满意！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林卫国，初中毕业，父母是牺牲的技术员，孤儿一个，现在又通过清雪工作展现了吃苦耐劳的精神。

他几乎完美符合易中海心中那个理想养老人选的所有潜在条件！

但是，该怎么做？

直接跑去毛遂自荐？“一大爷，你看我行吗？”

不行！太掉价了！

以易中海的性格，你越是上赶着，他越是拿捏你。

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至少看起来要像是易中海慧眼识珠发现了他这个人才。

必须想个办法，在易中海面前，不经意地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和优势，让他自己动心思！

林卫国开始盘算。

他需要一个自然的契机，与易中海产生交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巧妙地植入自己的“优点”。

有了！

林卫国想起了原主记忆中的一个细节。易中海是个老钳工，对自己的那套工具爱惜得很，经常自己打磨、保养。但有些精密的保养，厂里发的机油效果并不理想。

他的目光投向了系统商城。

那价值0.04交易点的“高强度润滑油（样品）”再次浮现。

之前的0.06交易点还在。他还差0.01。

林卫国毫不犹豫地看向墙角那个豁了口的瓦罐。

“系统，交易瓦罐！”

【物品：残破陶罐，价值0.005交易点。确认交易？】

还不够……

他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落在了屁股底下那张吱呀作响的床板上。

睡地上就睡地上吧！

“系统！交易昨天剩下的半块床板！”

【物品：破损杉木床板（剩余部分），价值0.005交易点。确认交易？】

“确认！”

【交易成功！获得0.01交易点。当前交易点余额：0.07。】

“兑换高强度润滑油（样品）！”

【确认消耗0.04交易点兑换高强度润滑油（样品）x1？】

“确认！”

【兑换成功！当前交易点余额：0.03。】

一小瓶如同透明啫喱般的润滑油出现在系统空间。林卫国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握在手心。瓶子很小，大概只有指甲油瓶那么大，但里面的油质感非凡。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并且……创造时机！

第二天傍晚，林卫国收工回来，特意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在院子里磨蹭了一会儿。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易中海拿着几件工具走出来，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借着落日余晖开始擦拭保养。

机会来了！

林卫国装作刚刚回来，脸上带着疲惫，走到易中海附近，恭敬地打了个招呼：“一大爷，您保养工具呢？”

易中海“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继续专注地擦着一把卡尺。

林卫国也不尴尬，就在旁边蹲了下来，看着易中海的动作，仿佛很感兴趣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请教般地说道：“一大爷，您这工具保养得真亮堂！我爸以前也是技术员，他说工具就是手艺人的第二生命，得勤保养。可惜……他走得早，好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教我。”

易中海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了看林卫国。

这小子，今天说话倒是中听。

“你爸是搞技术的？”易中海随口问道。

“嗯，”林卫国点头，语气带着一丝缅怀，“以前在厂里研究所的，可惜了…”

“哦。”易中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但显然，林卫国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点印记。

就在这时，易中海拿起一小瓶厂里发的机油，准备给卡尺的活动关节处点上一点。那机油黑乎乎的，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林卫国看准时机，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小的油瓶，递了过去，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一大爷，您试试这个？我前两天帮街道张干事搬东西，他不小心打碎了一瓶进口机器的油，瓶底还剩了这么一点点，他嫌麻烦就给我了。我留着也没用，看着挺好的，您是大师傅，肯定用得上。”

这个说辞是他早就编好的，半真半假。

易中海狐疑地接过小油瓶，打开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捻了捻。

清澈！无味！顺滑！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比他上次见过的苏联专家用的油还好！

这小子运气倒好，能捡到这种便宜？

易中海心中惊疑不定，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嗯，闻着是还行。那我试试。”

他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在卡尺的关节处，轻轻活动了几下。

嘶！

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略带滞涩的关节，瞬间变得顺滑无比，严丝合缝，手感极佳！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贪婪，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盖好瓶盖，把小油瓶揣进兜里，看了看林卫国，语气随意地问道：“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对了，你清雪那活儿干得怎么样？累不累？”

这是在关心我？还是试探？

林卫国心中念头急转，脸上露出憨厚又带着点疲惫的笑容：“累是累点，不过年轻，扛得住！比起没活干饿肚子强多了！就是，唉，总干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想学门正经手艺，以后能养活自己。”

易中海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瘦弱，但眼神清亮、说话条理清晰、还懂得孝敬好东西的年轻人。

初中文化，技术员家庭出身，孤儿，吃苦耐劳，想学手艺。

再想想那个不争气的贾东旭…

一个念头，如同种子般在易中海心中悄然萌发，并且迅速壮大。

或许这小子，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既能解决厂里那个棘手的名额问题，又能给自己找一个看起来更靠谱的“养老人”？

他沉吟了片刻，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权衡。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林卫国，用一种带着点审视和施恩的语气说道：

“小林啊，我看你也是个肯上进的好孩子。光靠打零工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他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这样吧，我正好认识厂里车间的一个领导。他们最近好像缺个学徒，不过得初中毕业才行。你要是真想学本事，不怕吃苦……明天，你跟我跑一趟厂里，我带你去问问看？”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