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贾张氏和许大茂狗咬狗！

　　雨水提着个大包裹走进中院。

沉甸甸的袋子里，装着十斤雪白细腻的精制面粉，还透着新鲜的麦香。

旁边另一个油纸包里，是一斤肥瘦相间的猪肉，散发着诱人的肉腥气。

此外，还有一套崭新的文具，铅笔、橡皮、尺子一应俱全，旁边是一个崭新的蓝色帆布书包。

东西多得几乎让她有些拿不住。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和她手里的东西上。

“我的老天爷！”

刘海中那张总是泛着油光的胖脸，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眼睛瞪得溜圆。

“雨水这是发了横财？还是她家亲戚从金山回来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那双总是滴溜溜转的精明小眼睛里，此刻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算计与怀疑。

他上下打量着雨水，又看看那些东西，干瘦的脸上全是探究。

“雨水，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你可别是做了什么犯错误的事情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雨水脚步一顿，清冷的目光扫过院里这几张熟悉的、此刻却显得格外碍眼的脸。

她心里冷笑一声，懒得跟这些心思各异的“邻居”们多费口舌。

她径直穿过人群，走向院子中央还在哭天抢地的贾张氏。

刚才在院门口，她已经听清了贾张氏嚎的什么。

自己口袋里那三块钱的来历，瞬间就清楚了。

正是这个撒泼打滚的老虔婆丢的。

雨水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

易中海看着雨水走过来，又看看她手里的大包小包，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沉声问道：“雨水，你这是……”

贾张氏也暂时停止了嚎哭，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雨水手里的东西，又猛地看向雨水。

“雨水！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她的声音依旧尖利，带着强烈的质疑。

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尤其是贾张氏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雨水显得异常平静。

她轻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脚边，迎上贾张氏的目光，语气淡然地解释道：

“这些钱，不是我的。”

“是为民给我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贾张氏，又看了看旁边的秦淮茹和棒梗。

“为民说，这是贾家赔给他的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他让我拿着，给家里添补点东西，也给我买点学习用品。”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寂静。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开了染坊。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十块钱是怎么没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是她掏出去赔给何家的！

现在这钱，居然被雨水拿去买了这些东西，还当着全院人的面说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她偏偏发作不得。

这钱确实是赔出去的，人家拿着怎么花，她管不着。

贾张氏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憋晕过去。

只能把牙咬得咯咯响，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咽回肚子里。

这哑巴亏，她吃定了！

雨水不再看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脸，也不理会周围邻居们各异的目光。

她弯腰，重新提起那沉甸甸的包裹，纤细的身影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径直走回了自己家。

随着雨水家房门关上，中院里压抑的气氛才再次被打破。

“禽兽”们立刻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起来。

“啧啧，这雨水丫头，真是不会过日子！”

“可不是嘛，十块钱啊！就这么一下子全嚯嚯了！”

“买了这么多面粉猪肉，还有那书包文具，顶什么用？能当饭吃？”

“她一个半大姑娘，以后还要拉扯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崽子，手里没点钱怎么行？”

“我看她就是个败家娘们，跟她那个死鬼老妈一个德行！”

“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等钱花光了，看她不哭着喊着回来求她哥何雨柱！”

各种酸溜溜的、幸灾乐祸的议论在院子里弥漫。

就在这时，许大茂哼着小曲，刚走出后院，就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

他好奇地探头张望。

“哟，这是怎么了？贾大妈，您这是唱哪出呢？”

他话音未落，原本还在生闷气的贾张氏，像是找到了新的发泄口，猛地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

贾张氏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她浑浊的双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许大茂脸上。

“我的三块钱！肯定是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捡走了！”

“刚才就你从我身边过去了！”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脸懵逼。

他甩了甩胳膊，想挣脱贾张氏的手。

“哎哎哎！老虔婆你干什么！松手！”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捡你钱了？”

“我许大茂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吗？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许大茂气得脸都红了，他那张平时挺能说的嘴，此刻被气得有些结巴。

“放屁！就是你！除了你没别人！”

贾张氏死死抓着他不放，开始撒泼。

“你个没崽儿的玩意儿！偷老婆子的钱！该天打雷劈！”

两人立刻就撕扯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吵得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

“我偷你钱？我呸！你那三块钱够干什么的？够我喝顿酒吗？”

许大茂也来了火气，口不择言起来。

“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捡到了，我凭什么给你？！”

“谁捡到归谁！你这老泼妇，活该丢钱！”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贾张氏的怒火。

她怪叫一声，张牙舞爪就要往许大茂脸上挠去。

“我撕烂你的嘴！”

眼看着两人就要真的动起手来，打成一团。

“够了！”

易中海忍无可忍，大喝一声，连忙上前，费力地将两人分开。

“都给我住手！”

“像什么样子！在院里就这么吵吵嚷嚷，动手打架，成何体统！”

易中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这贾家，这院子，真是没一天消停的。

他分开两人，但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指着许大茂鼻子骂，许大茂也毫不示弱地回敬。

易中海劝了这个劝那个，口干舌燥，却毫无效果。

没办法，他看着这乱局，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向后院。

“我去请老太太过来！”

只有聋老太太出面，或许才能压住这两个人。

很快，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太，慢慢悠悠地从中院走了出来。

老太太虽然眼花耳聋，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眯着眼睛，在易中海的搀扶下坐到院里的小板凳上，慢条斯理地听易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贾张氏在一旁添油加醋，许大茂则在一旁不停地辩解。

听完之后，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缓缓扫过贾张氏，又看了看一脸不忿的许大茂。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张氏。”

“你口口声声说是许大茂捡了你的钱。”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亲眼看见他弯腰捡钱了？”

“还是你看见旁人谁捡了，能给你做个证？”

贾张氏被问得一噎。

她哪里有证据？不过是看许大茂不顺眼，又丢了钱心里窝火，逮着谁就想赖上谁罢了。

她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就是他”“肯定是他”之类的话。

聋老太太不再理她，又转向许大茂。

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那眼神让许大茂心里有些发毛。

许大茂见贾张氏拿不出证据，立刻又得意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服，冲着贾张氏哼了一声。

“听见没？老太太都问你了！没证据别瞎咧咧！”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斜了贾张氏一眼，转身扬长而去，回自己屋去了。

只留下贾张氏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走了。

一场闹剧，这才算暂时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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