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棒梗又要使坏了

　　第二天，阳光刺破薄雾，懒洋洋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

李为民锁好门，正准备动身去学校。

刚迈出两步，一个人影就急匆匆地从旁边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傻柱。

他那张常年被油烟熏染的黝黑脸庞，此刻堆满了与往日不同的局促。

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恳求。

他两只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搓着，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开场白。

“为民……”

傻柱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这在他身上可不多见。

“傻哥我……我求你个事儿。”

李为民站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

“你说。”

傻柱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

“就是……冉老师那边……你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

他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李为民。

“我对冉老师，那是真心的。昨天……昨天都怪秦淮茹那娘们搅合！”

他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懊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你就跟冉老师说说，我何雨柱不是坏人，就是……就是实诚。”

院子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

棒梗竖着耳朵，将傻柱这番低声下气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咧开，露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阴冷笑容。

傻柱求李为民？

正好！

他心里快速盘算着，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

等着吧李为民，看我怎么借傻柱叔的手，收拾你！

课间操的哨声刚刚落下，操场上还残留着学生们散去的喧闹。

李为民没有回教室，而是径直走向了教师办公室的方向。

他在走廊上找到了正在整理教案的冉秋叶。

“冉老师。”

李为民的声音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

冉秋叶抬起头，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是李为民同学啊，有什么事吗？”

李为民没有绕弯子，更没有按照傻柱的请求去粉饰太平。

他只是将自己了解的何雨柱，那个真实的、立体的何雨柱，客观地呈现在冉秋叶面前。

“冉老师，关于何雨柱师傅……”

李为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这个人，确实会些手艺，但生活习惯上，有些不修边幅，家里也时常乱糟糟的。”

“而且，他和院里秦淮茹家的关系，走得太近了，经常帮衬，界限不太分明。”

“院里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还有他妹妹何雨水，因为和他闹矛盾，现在都不怎么回家，他似乎也没太放在心上。”

李为民语气平稳，不带任何个人偏见，只是陈述事实。

冉秋叶认真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温和，逐渐转为惊讶，最后是恍然大悟。

她想起昨天在傻柱家看到秦淮茹那番做派，再结合李为民的话，一切都清晰了。

那些不协调的感觉，终于找到了源头。

她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冉秋叶看着眼前这个坦诚的学生，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为民。”

她的声音带着释然。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能更全面地了解情况。”

“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被一些表象迷惑。”

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躲在不远处窗下的棒梗耳朵里。

棒梗的心沉了下去，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李为民！你敢坏傻柱叔的好事，还敢说我妈！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下课铃一响，棒梗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教室。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奔轧钢厂食堂。

他找到了正在后厨忙碌的傻柱。

“傻柱叔！”

棒梗的声音带着刻意制造的焦急和愤怒。

傻柱正掂着大勺，闻声回头，看到是棒梗，有些意外。

“怎么了？不好好上课跑这儿来干嘛？”

棒梗几步冲到傻柱面前，脸上挤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傻柱叔，你被李为民骗了！他根本没帮你！”

“他在冉老师面前，把你往死里踩！”

傻柱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你说什么？”

棒梗立刻添油加醋，将李为民的话扭曲、放大。

“他说你邋里邋遢，狗窝一样！还说你跟我妈不清不楚，关系不干不净！”

“他还说你六亲不认，连自己亲妹妹都不管，让她在外面受苦！”

“傻柱叔，他嘴巴太毒了！他就是见不得你好，故意在冉老师面前诋毁你！”

棒梗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傻柱的脸色。

傻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被冉秋叶冷遇的挫败感，加上此刻被棒梗煽风点火，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李！为！民！”

傻柱咬牙切齿，手中的大勺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棒梗看着傻柱暴怒的样子，心中暗喜。

就是要这样！傻柱，狠狠地揍李为民！给我出这口恶气！

……

傍晚，李为民从鸽子市回来。

随身空间里的鸡蛋换成了崭新的钞票，他又用这些钱买了些手表零件，准备继续他的小生意。

心情还算不错。

刚踏进四合院的垂花门，一股熟悉的火药味就扑面而来。

中院传来了傻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夹杂着何雨水隐约的哭腔和辩解声。

“我邋遢？我跟秦淮茹不清不楚？我不管我妹妹？”

傻柱的声音充满了暴躁的怒气，在傍晚的四合院里回荡。

“李为民！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本事！”

“今天我非得跟你小子好好算算账！”

傻柱的怒吼一声高过一声，震得窗户纸都仿佛在颤抖。

李为民脚步未停，朝着中院走去。

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片了然。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他走到中院，看到傻柱正叉着腰，对着自家屋门的方向怒吼，何雨水在一旁拉着他，眼睛红红的。

周围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邻居。

“傻哥，火气这么大？”

李为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傻柱猛地转过身，一双牛眼瞪着李为民，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小子还敢出来！”

“说！是不是你在冉老师面前诋毁我？！”

李为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笑了。

“我诋毁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平静地迎上傻柱的怒视。

“傻哥，这话从何说起？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冉老师面前说了什么的？”

傻柱被他问得一噎，随即更加愤怒。

“还不是棒梗告诉我的！”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横飞。

“棒梗那孩子都听见了！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哦？”

李为民眉毛微微一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原来是棒梗说的啊。”

“那就有意思了。”

“傻哥，你先别急着发火。”

“咱们捋一捋，到底是谁不学好？又是谁在背后诋毁谁？”

李为民的目光扫过傻柱，又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不远处探头探脑的某个身影。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转移话题！”

傻柱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想发泄怒火。

“我转移话题？”

李为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好，那我不转移话题。”

“我就问你，傻哥。”

“我说你邋里邋遢，家里不整洁，是不是事实？”

“我说你和秦淮茹走得太近，界限不清，院里人是不是都看在眼里？”

“我说你妹妹何雨水跟你闹别扭不回家，你没怎么管，是不是事实？”

李为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重锤敲在傻柱心上。

他步步紧逼，目光锐利。

“我跟冉老师说的，就是这些。”

“哪一句是诋毁？哪一句是编造？”

“我现在不说了，傻哥，你来回答我。”

“你说，这些，是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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