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许大茂：我鸡呢？

　　棒梗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在沉沉夜色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贪婪光芒。

悄无声息地摸进了许大茂家的后院。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

鸡笼的插销被轻轻拨开，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哒”声。

笼里的母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地扑腾了两下翅膀。

棒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动作却更快了。

他一把按住那只最肥硕的母鸡，鸡毛温热，在他手心下挣扎。

他死死箍住鸡翅膀，迅速将它塞进了自己那洗得发白的破旧书包里。

书包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微微下沉。

“哼哼，馋死我了，这下总算能吃上香喷喷的鸡肉了！”

棒梗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得意洋洋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他猫着腰，迅速溜出了许大茂家的院子，又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然而，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举一动，却早已被黑暗中另一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李为民站在自家窗户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棒梗这小子，果然按捺不住。

他看着棒梗消失在胡同口的身影，心里盘算着。

给棒梗一个“惊喜”是必须的。

顺便，也得给许大茂那个放映员一个更大的“惊喜”。

他动作同样轻巧，悄无声息地翻进了许大茂家的后院。

鸡笼里，还剩下孤零零的一只母鸡，正因同伴的消失而焦躁地踱步。

李为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将其抓住。

那母鸡惊恐地叫了一声，随即被他利落地塞进了随身空间。

为了能尽快吃到鸡蛋，也为了让许大茂更加心疼，李为民心念一动，将空间里的时间流速调整为两倍速。

空间里的灵气，也能滋养这只可怜的母鸡，让它多下几个蛋。

不多时，一道凄厉的嚎叫声划破了四合院的夜空，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那声音高亢尖锐，如同被宰杀的猪发出的哀鸣，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我的鸡！我的老母鸡啊！谁偷了我的鸡！那可是能下蛋的老母鸡啊！”

许大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许大茂和娄晓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四处乱窜，翻箱倒柜地寻找着。

然而，空荡荡的鸡笼，以及空无一物的后院，都在无情地宣告着他们的徒劳。

两人脸色惨白，仿佛丢了魂一般，失魂落魄地站在院子里。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诱人的香味。

那是炖鸡的香味。

许大茂的鼻子动了动，猛然转头，循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去。

香味是从傻柱家的窗户里飘出来的。

他怒火中烧，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好啊你个傻柱，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鸡！怪不得今天这么殷勤，肯定是你干的！”

许大茂认定是傻柱偷了他的鸡，立刻冲到傻柱家门口，砰砰地砸着门。

“傻柱，你给我出来！今天你要是不把我的鸡还给我，我就跟你没完！”

许大茂那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

他一边叫骂，一边拼命地拍打着门板，仿佛要将门砸烂一般。

院里其他住户被吵醒，纷纷打开窗户，探出头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海中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都吵吵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许大茂看到刘海中来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冲到他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傻柱的“罪行”。

“二大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傻柱他偷了我的鸡，那可是我家的下蛋鸡啊！没了它，以后我们吃什么啊！”

刘海中听完许大茂的哭诉，脸色更加严肃了。

“何雨柱，确有此事？”

傻柱被吵得头昏脑胀，打开门，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许大茂和刘海中。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谁偷你的鸡了？我这鸡是自己买的！”

“买的？你哪来的钱买鸡？你一个月就挣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喝酒的呢！”

许大茂根本不相信傻柱的说辞，一口咬定是他偷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眼看事态就要失控，刘海中连忙站出来制止。

“都别吵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许大茂，你说傻柱偷了你的鸡，有什么证据吗？”

许大茂一时语塞，他只是闻到了傻柱家传来的香味，并没有亲眼看到他偷鸡。

“我……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家确实在炖鸡啊！而且，这四合院里，除了他，谁还会偷鸡啊！”

许大茂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何雨柱，你这鸡是从哪来的？”刘海中又转头问傻柱。

傻柱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说是李为民送的吧？

那样岂不是把李为民也牵扯进来了？

“我……我这是从黑市上买的！”

傻柱无奈之下，只能撒了个谎。

“黑市？好啊，你竟然敢去黑市买东西！你这是知法犯法！”

刘海中抓住傻柱话里的漏洞，立刻开始上纲上线。

“各位，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何雨柱私自去黑市买东西，情节严重，必须召开全院大会，好好讨论一下！”

刘海中一锤定音，决定将这件事闹大。

而此时，身在贾家的秦淮茹，也从女儿槐花口中得知了此事。

她立刻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与棒梗有关。

她把棒梗叫到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棒梗，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棒梗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

“我……我没有……”

秦淮茹看到棒梗的反应，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叹了口气，叮嘱贾家的众人：“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她那紧张的模样，像一只护崽的母鸡，生怕孩子们惹出什么麻烦。

……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中央空地上，聚集了所有住户。

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刘海中站在人群中央，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许大茂丢鸡的经过，以及傻柱家飘出的诱人香味。

“各位，这可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盗窃案！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丢了一只鸡，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不仅是经济上的巨大损失，更是对我们四合院治安的严重挑战！我们绝不能姑息养奸，一定要将偷鸡贼绳之以法！”

刘海中的声音洪亮而激昂，充满了正义感。

他仿佛化身成为正义的使者，要将所有的邪恶都消灭殆尽。

许大茂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用手指着傻柱，怒声控诉道：“就是他！就是傻柱偷了我的鸡！我闻到他家炖鸡的香味了，肯定是他干的！”

傻柱当然不肯承认，他梗着脖子，大声反驳道：“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我这鸡是从菜市场上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闫埠贵站在一旁，捋着胡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哦？菜市场上买的？那敢问傻柱，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到做好菜，这点时间够？你可别乱说，这年头，偷公家的东西，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听到闫埠贵的话，傻柱顿时急了。

他知道，一旦承认这鸡是偷的，那他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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