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话直说！别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二天，阳光暖暖地洒在四合院。

李卫国跟往常一样，屋里收音机咿咿呀呀地放着小曲，他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吃着面条。

这时，傻柱提着从轧钢厂偷来的菜，咋咋呼呼地进了李卫国的家。

一进门，他眼睛瞬间瞪大，满是震惊。

只见李卫国家里的橱柜敞开着，米面粮油一应俱全。

傻柱忍不住脱口而出：“大爷，您咋家里还有这么些东西？”

李卫国不慌不忙地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又把昨天跟聋老太太说的那套说辞拿了出来：“孩子啊，我早年间当过兵，退伍后国家分了这房子。

前些年和家人住一块儿，后来他们都走了，就剩我这糟老头子。平日里，有些好心人可怜我，就给我送些吃的。”

傻柱听着，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心里琢磨着，既然是别人资助的物资，那肯定也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想到这儿，他又扬起笑脸，把手里的菜递过去，说道：“大爷，我知道您一个人不容易，这些菜您拿着。我在轧钢厂，这点菜不算啥。”

李卫国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孩子。你这心真善。”傻柱挠挠头，嘿嘿笑着。

可在傻柱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盘算着等李卫国这些资助的物资用完了，看能不能劝他搬走，把房子让给秦淮茹。

他想着，到时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不定李卫国就同意了。

于是，傻柱又和李卫国闲聊了几句，才提着空篮子离开。

而李卫国望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这孩子似乎有着什么别的心思，但也没再多想，继续享受他平淡的时光。

第三天，傻柱风风火火地闯进李卫国的家，他想着对来几次老人家对他的印象会更加好，这样房子的事情也更加好说了。

他手里晃着装满菜的袋子，里头有饱满的花生、金黄的大豆、粗壮的排骨，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肥鸡，大声说道：“大爷，您一个人过日子，得多吃点好的。”

他故意提高音量，那神情，分明是想让李卫国看着眼馋，毕竟他觉得李卫国都七十岁了，未必消受得了这些食物。

这些东西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傻柱从厂里面顺来的，以他的经济实力还不能那么奢侈。

李卫国听着傻柱的话，满是感慨：“这院子里的年轻人还真是尊老爱幼啊。”

他热情地招呼傻柱坐下，随后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坛珍藏的酒，笑着说：“孩子，来，陪大爷喝两口。”

两人坐下，李卫国给自己和傻柱各倒了一杯酒。

傻柱一边喝着酒，一边瞅着李卫国面前一动未动的花生米，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涌起一股小得意，觉得这李卫国果然好欺负。

然而，李卫国只是微笑着，并未理会傻柱的心思。

他轻轻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孩子，这酒啊，可是我年轻时候留存下来的，如今能和你一起喝，也算有缘分。”

傻柱嘴里应和着，心里却还盘算着房子的事儿。

他想着等李卫国生活难以为继的时候，再提让他搬走的事情，想必会容易许多。

酒过几巡，傻柱借着酒劲开始得寸进尺。

他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大爷，您瞧您住着这么大的房子，家里又没别人，怪浪费的。依我看呐，不如去养老院，那儿才是您该待的地儿。”

说着，傻柱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开始描绘养老院的种种福利：“养老院里吃的喝的不愁，还有人专门照顾您，平时还能跟老伙计们一块儿唠嗑、下棋，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李卫国微微皱眉，平静地问道：“孩子，你是不是在养老院工作啊？这么卖力地推荐。”

傻柱连忙摆手，打着哈哈说：“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那儿适合您，才跟您提提。”

傻柱顿了顿，又装作关心地问道：“大爷，您家里子女呢？咋都不管您，让您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啊？”

李卫国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缓缓说道：“我家里人都走得早，就剩我这把老骨头咯。至于去养老院，我在这住惯了，哪儿也不想去。这房子虽大，可每一处都有回忆，我舍不得离开。”

傻柱心里一紧，他的目的是想让李卫国搬走，好把房子给秦淮茹。

可听李卫国这么说，知道一时半会儿难以说动他。

但他并不死心，又继续劝道：“大爷，您再好好考虑考虑，养老院真的挺好的。”

李卫国只是笑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道：“孩子，谢谢你的关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来，咱们接着喝酒。”

傻柱见李卫国态度坚决，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能强颜欢笑，陪着李卫国又喝了几杯。

但在他心里，还在盘算着其他办法，一定要把房子的事情促成。

李卫国的神凝重，原本和蔼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哀伤。

傻柱的话，大部分他都能不在意，可一旦提及子女，就仿佛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割着他的心。

李卫国的思绪瞬间飘回到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

那时，他一心扑在战场上，为了保卫国家，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家园，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他错过了孩子的成长，错过了与家人的许多珍贵时光。

当噩耗传来，亲人们相继离世，他却因战事吃紧，连亲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那每一次的错过，每一次的天人永隔，都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是他这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遗憾。

那些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他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亲人的音容笑貌，泪水浸湿了枕头，满心的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如今，傻柱无意间的提及，就像打开了他心底那扇满是伤痕的门，让那些深埋的痛苦再次翻涌而出。

李卫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些生气地质问傻柱：“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话直说！别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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