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暮年悲歌，世情凉薄

　　在那泛黄日记本的末页，秦淮茹留下了她所谓的“忏悔”。

“这一辈子，对不住傻柱的事儿，我干了太多，临了临了，心里头到底还是泛起一丝悔意。大限将至，只求他能给我一句原谅，也好让我干干净净地走。”

何雨柱，这个被岁月刻满沧桑的老人，看到这行字时，仿若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如坠冰窟，瞬间崩溃。

原来，她临终前的这番话，不过是精心设下的又一个局，就盼着从他嘴里抠出一句“我不怪你”。

都到了生死边缘，她竟还在耍这般心机。

“许大茂，真没想到，往昔你所言非虚啊。”何雨柱双手紧攥着日记本，那手，像是秋风中的残叶，止不住地哆嗦。

“你呀你……哎……”许大茂满脸恨铁不成钢，眉头拧成个“川”字，重重叹了口气，“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找棒梗，把手镯还有你儿子给的存折要回来，不然，你可就真一无所有了。”

经许大茂这么一提醒，何雨柱如梦初醒，便朝着棒梗的方向蹒跚而去。

此时的棒梗，正在街道办忙着办理户口迁出手续。

年迈的何雨柱，腰已如弯弓，在许大茂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到街道办。

可一番寻觅，却连棒梗的影子都没见着。

两人无奈，只得决定回家守株待兔。

等回到自家门口，眼前景象，让何雨柱气血上涌。

只见自己的家当，被棒梗和他媳妇唐艳玲一股脑扔到了垃圾堆里。

何雨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死死捂住心口，嘴唇颤抖，愣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他踉跄着冲到门前，双手拼命拍打着门，可屋内毫无回应。

何雨柱不甘心，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门砸去。

这时，棒梗透过门缝，扯着嗓子冲外面吼道：“我妈都已经走了，你还赖着我们家干啥？”

棒梗这话，恰似火星掉进了火药桶，何雨柱瞬间被怒火冲昏头脑，声嘶力竭地吼道：“这是我的房子，赶紧给我开门！”

喊完，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子摇摇欲坠。

许大茂见状，生怕何雨柱出意外，赶忙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唐艳玲二话不说，一盆洗脚水兜头朝着何雨柱泼去，紧接着破口大骂：“哪来的疯狗，在这儿乱吠！这儿是贾家，可不是你这叫花子撒野的地儿，给我滚远点！”

“你……你……”何雨柱还想理论，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棒梗一脚踹出了大门，随后，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何雨柱躺在地上，满心不甘，寻思着去派出所讨个公道。

可到了派出所，民警一番询问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儿属于家庭纠纷，目前证据不足，实在没法确定这房产就归你。”

至于棒梗手中的手镯和存折，同样因为缺乏确凿证据，难以认定是何雨柱的。

从派出所出来，许大茂好心相邀：“老何，要不先去我那儿住几天，缓一缓？”

何雨柱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觉无颜踏入许大茂家门。

此刻，何雨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独自去找棒梗，别的都能舍弃，但娄晓娥留给他的手镯，还有儿子给的存折，他必须拿回来。

刚才许大茂在，他怕连累老友，不敢豁出命去，可如今孤身一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何雨柱一咬牙，从邻居家偷了把柴刀，别在腰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径直朝着棒梗住处走去。

说来也巧，棒梗家的门竟没上锁。

何雨柱手持柴刀，猛地一脚踹开门，怒声喝道：“棒梗，其他东西我都能不要，把手镯和我儿子给我的存折交出来！”

柴刀寒光闪烁，直指棒梗咽喉。

棒梗见这架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怕真闹出人命，思忖着先稳住何雨柱，回头再想法子把东西弄回来。

于是，他强装镇定，沉着嗓子吩咐道：“唐艳玲，去把手镯和存折拿给他。”

唐艳玲不明就里，满脸不情愿地去拿东西。

东西到手后，她递向何雨柱时，故意手一滑，“啪”的一声脆响，手镯掉在地上，摔成了三块。

“你……”何雨柱见状，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心中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脑门，他心里清楚，对方这是故意使坏。

棒梗也气得够呛，抬手一巴掌扇在唐艳玲脸上，骂道：“你个蠢货，知道这手镯值多少钱吗？它都能买下你们全家的命！他想要就先给他，他还能戴几天？等他一蹬腿，还不是咱们的！”

“我……我哪知道这东西这么金贵。”唐艳玲捂着脸，委屈得大哭起来。

何雨柱懒得理会这对狗男女，此刻，即便他手持利刃，却也深知，自己无力惩治这家人。

他已七十多岁高龄，身子骨脆弱得很，风一吹都能被撂倒。

他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摔碎的手镯，默默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家门。

他拿着存折，本打算取些钱修复手镯，可到银行一查，存折里竟空空如也。

想必棒梗早料到他会来拿存折，提前把钱取光了。

夜幕如墨，身无分文的何雨柱无处可去，只能找了个桥洞，打算勉强凑合一晚。

当晚，寒风似刀，天空飘起了雪花。

他刚找了个地儿躺下，几只野狗便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这些野狗像是饿了许久，眼神凶狠，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何雨柱为了保命，只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与野狗厮打起来。

一番恶斗后，他用柴刀砍伤一只野狗，才把这群畜生吓跑。

可他自己也身受重伤，鲜血直流，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何雨柱捂着伤口，艰难地拿起娄晓娥给他的手镯。

这是娄家的传家之宝，如今却毁在了他手里。

他轻轻摩挲着手镯，只为再感受一丝娄晓娥的气息。

大雪已停，乌云渐渐散去，月光如水般洒下，手镯在微光中泛着清冷的光。

何雨柱颤抖着双手，试图将碎裂的手镯拼好，可他身上的血不停地流，很快就把手镯染成了暗红色。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缓缓趴在了手镯边上。

弥留之际，何雨柱恍惚间看到，手镯在黑暗中发出光亮，且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

紧接着，他听到耳边传来细碎的“喀嚓”声，手镯竟渐渐碎成了粉末。

刹那间，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闪过，何雨柱被一股神秘的漩涡猛地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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