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榆木脑袋

　　贾张氏大声嚷嚷：“傻柱，你今天还想跟我这个老婆子闹别扭不成？”

何雨柱回答：“哪有说我跟你闹别扭啊？分明是你先说我，咱能好好讲讲理不？”

“嘿，你还敢说我没讲理？我只是随口提了你一下，有什么不对了？怎么就成不讲理了？”贾张氏反驳他。

接着，贾张氏往地上一坐，嘴巴一撇。

“老、东、老……你们这些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还有没有一点脸面了啊！”

大家听见贾张氏这次咒骂的语气，与平日不同。

不禁好奇她在学习班里那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突然换了词汇，听起来都有些不太习惯呢！

虽然大家都清楚她说的是“老贾”、“东旭”，但她并没有明说出来。

郑峰插话说：“张大妈，您消消气，我看您这么吵，我都替您觉得累了。”

贾张氏听到郑峰的话，果然停下来瞪着他。

郑峰继续说道：“张大妈，您平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对吧？”

“那还用说，我当然是讲道理的！“贾张氏立刻点头同意。

“既然这样，您来找我要钱其实没什么道理。”郑峰慢慢地说。

“你说这话，你自己也知道，老娘向来拿钱的时候，什么时候需要什么理由了？”

没等贾张氏接话，郑峰又说。

“我们早上就说好了，我送你去学习班是为了帮你提升自己，没错吧？”

贾张氏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怎么话题又绕回去了？

郑峰接着说：“刚才您一张嘴，就把原来的习惯改掉了。

看来您在学习上的成效很显著，我真为您感到欣慰。”

提到这个，贾张氏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实在是那个像念紧箍咒一样的课程，那些案件就像是刻在她脑海里一样。

一旦想起喊了“老贾”、“东旭”，就意味着受苦的时间会变得更长，于是她下意识地憋住了原先的台词。

那些案例，不是涉及缝纫机事故就是枪决，的确挺凄惨的。

尽管她不愿听，但只要有人整天在耳边絮絮叨叨，她总会多少听进去一些。

想到每个星期天还得考试，贾张氏就头皮一阵发麻。

因为要是考不过，就得无休止地延长学习时间。

要知道她纳鞋底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这么一耽误，就是二三十块钱的损失，光想想这些钱从手中溜走，就让她心疼不已。

更别提每天还要交一顿饭的钱，这对于像她这样的“聚宝盆”来说，更是难以接受。

关键是收钱的不是某个个人，而是集体——街道办事处，她也不敢不给。

早知道就不招惹这个烦人的家伙了，让他去找别人麻烦不行吗？

然而郑峰并未在意贾张氏心中的想法，他说。

“张大妈，你看，我说我是好人没错吧？

改掉坏习惯，你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这不是应该让人开心的事吗？”

正胡思乱想着，郑峰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张大妈，你在听我说话吗？”

贾张氏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小子的能耐，可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学习班的老师。

真是造孽，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如果是大爷、二大爷那样的人，一顿揍或者撒泼就能解决问题，但这小子硬是油盐不进。

“所以说，归根结底，您应该感激我才对。

按常理来讲，如果您心里真的有数，应该是要给我点好处费的。

而且在学习班学习也应该更积极、更主动，对吧？”

还好，郑峰终究是心软，提醒了贾张氏一下，在学习班表现得越积极，出来得就越早。

只可惜贾张氏这块榆木脑袋还没开窍，她心里琢磨的是。

我还要什么积极性？想都别想，还是混完这三个月就算了。

只要抱着这样的态度，那肯定通不过考核，到时候你不延长学习时间，谁延长？

郑峰接着说：“所以我才讲，张大妈您不用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反倒还找我要钱呢？

这不是恩将仇报嘛！这种念头，可千万不能有。

如果您大方些，给我点表示。

万一我高兴了，跑去街道办事处帮你说几句好话。

展示出您的感恩之心和积极学习的进步精神，没准儿您就能少学一阵子呢！

那样不是挺划算的吗？你早点从学习班毕业回来，又能接着做鞋子赚钱。

还不用交伙食费，这岂不是赚大发了？”

贾张氏心中暗想：等等，这笑脸虎不会是在糊弄我吧？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到底该不该试试呢？

不对不对，我本来是来找他道谢的，怎么能反过来给他钱呢？

哎呀，头都疼了，不想了，再想下去估计要长脑细胞了。

于是贾张氏回答道：“其实我是想来谢谢你。

结果傻柱那浑小子跟我对着干，那个……我话带到这就走了。”

说完，贾张氏便悻悻然地返回了贾家，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

这些年，哪个没让贾张氏给烦过？这老太太真是够讨厌人的。

可是没想到，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郑峰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能把贾张氏治得服服帖帖的。

傻柱也听到了贾张氏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但他懒得再搭理这个老太太。

他决定继续对秦姐示好，展现自己的诚意。

并可以通过接近棒梗找到突破口，相信总有一天秦姐会接纳他的。

然而傻柱全然不知，自己日思夜想的秦姐，已经被郑峰的形象所取代了。

贾张氏一走，其他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瞧了，也都纷纷散去。

“柱子哥，柱子哥！“正当何雨柱准备回屋的时候，听到郑峰在叫他。

何雨柱问：“小峰啊！有什么事吗？”

郑峰答道：“柱子哥，这附近一带，就属您的厨艺最好了。

想必您也知道我即将结婚的事情，你看后天你是否有空，接个私活儿。

放心，报酬绝对少不了你的。”

何雨柱做饭的技巧，在四合院周围和轧钢厂绝对堪称一流，他后期至少有着六级厨师的水准。

不过由于他那不顾忌的性格和口无遮拦的习惯，最后却只评上了八级。

郑峰接着问：“五块钱，这单生意你做不做？”

五块钱？何雨柱一听，眉毛一扬：“接了，后天的是吧！行，我一定准时到。”

郑峰回应道：“好，柱子哥，到时候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也让咱们郑家屯的人，尝尝你何大师傅的手艺。”

何雨柱胸有成竹地回答：“那是肯定的，你就看着吧！”

约定了时间后，何雨柱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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