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杀鱼

　　第31章

李山河紧紧拉着玲玲的小手，步伐轻快地迈进家门。

李小云正弯着腰，在院子里的晾衣绳前忙碌着，她熟练地将一件件洗净的衣物展开、抚平，然后用夹子稳稳地夹在绳子上。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鬓角的几缕发丝。

就在这时，李小云不经意间抬起头，目光瞬间被李山河手中提着的桶吸引。

桶里，一条肥硕的草鱼正活蹦乱跳，银色的鱼鳞在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仿佛是无数细碎的钻石在跳跃。

李小云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写满了震惊，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山河，这鱼从哪儿来的？这么大！”

声音里满是惊讶与疑惑。

玲玲像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妈妈，是我先看到鱼的，就在学校后面的小水沟。哥哥可厉害了，一下就把鱼抓到啦！”

玲玲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比划着，眼睛亮晶晶的，小脸红扑扑的，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像极了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

李小云看着玲玲，又瞧了瞧李山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信两个孩子不会说谎。

李山河看着母亲，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开口说道：“妈，这鱼咱们是吃还是卖呀？”

李小云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说卖了换点钱，以缓解家里紧张的经济状况。

可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玲玲那满是期待的眼神，那眼神像一把温柔的钩子，轻轻勾住了她的心。

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个孩子，说道：“不卖了，留下吃吧。咱家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鱼了，玲玲也馋了。只要咱们家的经济状况能像这样慢慢改善，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玲玲一听，兴奋得像只小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拍得通红，大声欢呼：“太好啦，今晚能吃大鱼咯！”

李山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对母亲说：“妈，今晚我做酸菜鱼给您和玲玲吃。”

李小云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疑惑地问道：“酸菜鱼？我咋没听说过这道菜啊？”

李山河神秘一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说道：“妈，您就等着吧，等我做好了，您一尝就知道了。这酸菜鱼啊，可是以后才会有的美味，现在还没流行起来呢。”

李小云虽然满心好奇，但看着儿子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也不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儿子的信任。

李山河来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蹲下身子，将桶里的草鱼小心翼翼地捞出。

草鱼在他手中奋力挣扎，尾巴不停地甩动，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袖。

他站起身，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准备杀鱼。

就在这时，何雨柱双手插在裤兜里，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了过来。

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轻视，说道：“哟，山河，你这毛手毛脚的，可小心别剁了自己的手。杀鱼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李山河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瞥了何雨柱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专注地准备杀鱼。

他拿起菜刀，在磨刀石上轻轻蹭了几下，刀刃与磨刀石摩擦，发出“沙沙”

的声音，仿佛在宣告一场即将开始的“战斗”。

何雨柱见李山河没搭理自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他转向李小云，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说道：“嫂子，这鱼您就卖给我吧。我给您三块五，再加上十斤粮票，这价格可够实惠的了。棒梗腿受伤，秦淮茹心里急得很，就想给孩子做点好吃的补补。”

李小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柱子啊，不好意思，这鱼孩子想吃，不卖了。”

何雨柱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嫂子，您再考虑考虑，这钱和粮票，能买不少东西呢。您想想，这些钱能买多少玉米面，够一家人吃好一阵子了。”

李小云再次拒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用考虑了，柱子，山河和玲玲盼着这鱼呢。孩子们难得这么高兴，我不能扫了他们的兴。”

李山河不再理会何雨柱，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

只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咔嚓”

一声，鱼便被切成了两片，切口平整光滑。

接着，他又稳稳地取出鱼骨，每一个动作都熟练流畅，仿佛他与手中的菜刀已经融为一体。

他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鱼，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精准地剔除鱼骨上的小刺。

这娴熟的刀工，让一旁原本还在唠叨的何雨柱瞬间闭上了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一大爷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到李山河的刀工，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微微张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山河，你这刀工，可真不一般啊！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个孩子能有你这手艺。”

这时，聋老太太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手中拄着拐杖，步伐有些蹒跚。

她看着李山河手中的鱼，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我就说山河这孩子做菜好吃，比那傻柱强多了。”

何雨柱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满是不服气，他大声说道：“老太太，您可别乱说。我在这一片儿，厨艺那可是出了名的，这小毛孩能比我强？我在食堂做饭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李山河抬起头，看着一大爷，说道：“大爷，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尝尝我做的酸菜鱼。您要是方便，带几个白面馒头来就行，这鱼啊，配上白面馒头，那叫一个香。”

一大爷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说道：“行嘞，山河，大爷一定来。白面馒头管饱，大爷就盼着尝尝你的手艺。好久没吃到这么新鲜的鱼了，还真想看看这酸菜鱼是啥滋味。”

何雨柱一听，心中的犟劲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脖子一梗，大声说道：“我也来，我倒要看看，你这酸菜鱼能做出什么花样来。我带汾酒来，就不信你做的菜能比我好吃。我在这四合院，厨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能让这小毛孩把风头抢了。”

李山河看着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心里明白，何雨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何雨柱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他心里想着，一定要让李山河知道，自己的厨艺可不是盖的，今晚这顿饭，他非得好好跟李山河比一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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