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贾家的破烂事

　　易中海毕竟是一大爷，在四合院里还是有些威信的。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贾张氏，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大中午的跑到人家家里来要饭吃，还好意思撒泼打滚！你还要不要脸？」

贾张氏被易中海这一声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声顿时小了几分。她畏畏缩缩地看了易中海一眼，小声嘟囔道：「一大爷，我这不是……这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吗？棒梗都两天没吃饱饭了……」

「放屁！」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贾张氏的谎言，「棒梗前两天还拿着个大鸡腿在院里炫耀，也不知道那是你从哪里骗去的？你少在这儿哭穷，你家要是真揭不开锅，院里谁会不帮你？」

「就是，就是！」人群中有人小声附和着。

易中海见场面有些失控，赶紧出来打圆场：「柱子，你少说两句，贾张氏毕竟是长辈，你怎么能……」

「一大爷，您别跟我说什么长辈不长辈的，我敬她是长辈，她拿我当傻子吗？」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易中海的话，「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她必须给我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我凭什么要给你赔礼道歉？是你打了我，应该你给我赔礼道歉！」

易中海被贾张氏这副无赖的样子弄得头疼不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贾张氏毕竟年纪大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不讲理一样。」何雨柱冷笑一声，「我今天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你想怎么样？」易中海皱着眉头问道。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贾张氏，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贾张氏被何雨柱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她知道今天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可是，让她给何雨柱赔礼道歉，那比登天还难！

「贾张氏，别嚎了，再喊送你街道办，关到牛棚改造去。」易中海见贾张氏又要撒泼，赶紧出声制止了她。

贾张氏一听「牛棚改造」这四个字，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虽然泼辣，但也不敢跟政府对着干啊！

「我，我……」贾张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易中海见贾张氏总算是老实了，这才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何雨柱，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柱子，你看这样行不行，贾张氏呢，也知道错了，就让东旭提她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何雨柱当然知道易中海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行，我听一大爷的。」何雨柱说着，转头看向贾东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贾东旭，我等着你的道歉。」

贾东旭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低声下气地对何雨柱说道：「傻柱，我，我妈错了，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行了，你也别装可怜了。」何雨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可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贾家今晚注定吃不好这顿饭了。贾张氏捂着被何雨柱拍了一巴掌的脸，嘴里骂骂咧咧，可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只敢用眼神剜着何雨柱的背影。秦淮茹倒是想说几句软和话，却被贾张氏一脚踹到一边，「赔钱货，就知道向着外人说话！」

何雨柱才懒得搭理贾家这窝子破事，他回到家，饭菜已经凉透了。

「哥，你咋才回来啊，饭都凉了。」何雨水年纪小，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叫，看见何雨柱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何雨柱摸摸妹妹的头，笑着说：「这不是收拾了院里那老虔婆嘛，耽误了点时间。等着，哥给你热热。」

他一边热着菜，一边心里琢磨：这年头，没个女人照顾家确实不行啊。他一个大老爷们，哪会照顾人？也就是何雨水这丫头好养活，给啥吃啥。

贾家，粮食确实不多了，因为他们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城市户口，每月只有40斤的定量粮食。

贾张氏是农村户口，以前给分地，她不愿意舍弃这份土地的产出，就没转城市户口。

贾家今晚的气氛，比那凉透的窝窝头还冰冷。贾张氏捂着半边脸，疼倒在其次，主要是丢人啊！在院里跟何雨柱那小子起了争执，到头来还得让自家儿子低声下气地道歉，这口气，她贾张氏咽不下！

「都怪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非要吃肉，我能去招惹那傻柱吗？这下好了，丢人丢到家了！」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唾沫星子乱飞。

秦淮茹本来就一肚子委屈，丈夫贾东旭是个妈宝男，凡事都听他妈的，自己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偏偏婆婆贾张氏又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主，动不动就又打又骂，把她当牛马一样使唤。

「妈，您少说两句吧，淮茹也不容易。」贾东旭看不下去了，小声地劝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老婆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报答我的？」贾张氏一听儿子帮腔秦淮茹，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得更凶了。

棒梗躲在角落里，手里捧着半个窝窝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小脸上满是阴沉。他早就饿了，可是看着奶奶和妈妈吵得不可开交，他也不敢吭声。

贾家这个月的粮食，确实不多了。贾东旭是轧钢厂的一级钳工，一个月工资37块5，看着不少，可他每月要上交27块5给家里，自己只留10块钱零花。这年头，香烟都要7毛钱一包，更别提偶尔下馆子改善生活了，所以贾东旭手里也没什么余钱。

贾张氏每个月都伸手跟贾东旭要5块钱的养老钱，美其名曰是孝敬她。秦淮茹虽然心疼丈夫，但也知道贾张氏的厉害，只能默默忍受。

贾东旭每个月的定量是40斤，贾张氏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但每年都能从乡下带回来不少粮食，所以贾家吃饭的问题倒是不大。但是从去年开始，乡下也不给贾张氏分粮食了，因为她从来没去那边挣工分，现在又是灾荒年，谁养闲人呢。

秦淮茹嫁过来之后，贾家的粮食就开始变得更紧张起来。

秦淮茹是农村户口，嫁给贾东旭之后，按理说应该转成城市户口，这样每个月也能领到定量的粮食了。可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死活不同意秦淮茹转户口，说是怕秦淮茹以后离婚，分走他们贾家的房子。

秦淮茹原本想着，自己年轻能干，就算没有粮食本，也能养活自己。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嫁给贾东旭没多久就怀孕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叫贾梗，小名叫棒梗。

棒梗出生后，秦淮茹就更加没有机会去挣工分了，只能在家带孩子，一家四口，全靠着贾东旭每个月的40斤定量粮食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今年年初，秦淮茹又怀孕了，这次生了个女儿，取名叫贾小当。小当的出生，让原本就不富裕的贾家雪上加霜。

「妈，要不，还是让淮茹把户口转过来吧，现在家里多了两个孩子，这粮食也不够吃啊。」贾东旭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贾张氏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老婆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报答我的？你想把我的房子送给外人，门都没有！」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淮茹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是我们贾家的人，怎么会是外人呢？」贾东旭无奈地说道。

「放屁！她就是个农村来的赔钱货！生不出儿子，还天天就知道吃！你看看，嫁到咱们家才几年，就生了一个赔钱货！我看啊，她就是个丧门星，专门来克咱们贾家的！」贾张氏越说越离谱，唾沫星子乱飞，喷了秦淮茹一脸。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她捂着脸，哭着说道：「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了这个家，我容易吗我？」

「你还有脸哭？你嫁到我们贾家，就是来享福的吗？你这是要害死我们贾家啊！」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哭了，不仅没有丝毫的心疼，反而骂得更凶了。

「行了，妈，您别说了！」贾东旭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站起来，将秦淮茹护在身后。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这是要造反啊！」贾张氏看到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顶撞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她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贾东旭打去。

贾东旭没想到自己的亲妈竟然会动手打自己，他愣了一下，没有躲闪，硬生生地挨了贾张氏一扫帚。

「东旭！」秦淮茹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护住贾东旭，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贾东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老太太，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妈，您就不能消停点吗？」贾东旭无力地问道。

「我消停？我老婆子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我容易吗我？」贾张氏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你爸走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我图什么啊？我就图你以后能孝顺我，让我能安享晚年。可是你呢？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你……」

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地哭诉着自己的「不容易」，贾东旭却已经不想再听了。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家门，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晚饭都没心思吃了，还能省点粮食给孩子。

「东旭，你去哪啊？饭还没吃呢！」秦淮茹追到门口，冲着贾东旭的背影喊道。

贾东旭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秦淮茹不用管他。

看着贾东旭远去的背影，秦淮茹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知道，贾东旭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都是命啊……」秦淮茹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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