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和母亲的争吵

　　不知道是天燕生病的原因，还是面对求职的压力，还是心情的烦躁，还是父母的不理解。天燕之前找了一份工作，干了一年多，公司转型做了客服，由于天燕从小普通话不好，怎么懂再多的理论也没有用。在加上天燕在那一年多了，工资也不是很高，每天都得上夜班。加上天燕有之前的妇科病治不好，待着病都在上，每个月也才一两千。只好辞职了，可是父母以为天燕挣了好多钱，说她瞒着她们怕她们要她的。还说也没有给她们汇钱回家。可是天燕刚找到工作时，第一个月的工资就给她们汇了，想着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一定要把工资汇回家。可是妈妈说“天燕，你工资那么高，你随便挣点都比这多，才汇这么一点。”可是她们不知道天燕找的工作多么不容易，上班开始做得慢，还会被说。每天要得自己吃，还有自己的开销，每个月根本不够用，熬夜，还要面对总总工作上的压力，在加上天燕有妇科病，这对天燕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挑战了。可是她们何尝担心过天燕本来一个人在外面个子又小，又带着病，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她们以为结婚便是天燕的依靠，就天燕的样子万一那男生对天燕不好呢？她又该何去何从，至今也没有房子。天燕的梦想就是又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了房子也能让自己有着安定。不用要靠别人生活。可这也只是梦，以天燕现在的能力更本买不了。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在加上父母的没有为自己考虑。有时感觉快停止了呼吸。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下去自己也快得了忧郁症了。想着想着眼泪就渐渐的流了下来，别人都说累了家是避风的港湾，有着父母的依靠。而她呢？再苦再累都得靠自己，再多无赖与心酸也得自己承受。在家也待得一段时间了，天燕也想出去重新找工作，天燕正准备收拾行李，发现自己袜子没有干，就想用吹风机吹一下。母亲就看见了说“天燕那里有火，还用吹风机干嘛你真的不知天日啊！”天燕听到这句话，生气就说“吹一下要多少电啊！我付行吗？”气得天燕转身就离开，晚饭也没有吃。就是提着行李就一个人走了，当时天也黑了，由于在气头上也不管。就一直走啊走着。想着还是一家人吗？为什么母亲会这么说她。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是她长大以来，和母亲争吵最激励的一次，气得把他们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想着以后再也不理她们，可是出来一个月后，发现还是狠不下心，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她们打了电话。在出来这段日子里，自己一个人找工作一个人租房子也是面试了一家又一家，别人也是嫌太小了。这家不行又坐着公交去面试另一家，天气又热，可天燕还是坚持找着。满脸的汗水才知道外面有多不容易。还记得有一次天燕生病流鼻血，那时的她还没有在上一家公司离职，当时的经理也挺人性化，也挺同情员工就对她说“如果说在这里的医院效果不是很好，我可以批准你假，如果你需差钱，我也可以预支给你，或者你可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看怎么样，好了你正常来上班”。当时天燕听到这话也十分感激，虽说这个老板平时表面对她漠不关心，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照顾自己的员工。就这样她就收拾了一下东西，买了一张汽车票准备回家，在坐车路途中，加上生病，稍微晕车一下，或者师傅开快了鼻血就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可是车上很多人，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开快。司机看着她流鼻血，心里也是害怕，车速也不停的加快了几分。当时天燕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也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纸擦了擦鼻血。到家已是下午四五点了，她又晕又饿，因为她一天没有吃东西，也不敢吃，怕吐在车上。到家，看着母亲没有做饭，天燕当时实在没有力气了看着锅里有一点剩饭，就叫母亲给她做一点点西红柿汤饭。母亲就说“今天有一个客人给我家做工，等他和你回来在一起做，说现在做了待会还得做说加上我来月事了也不是很舒服”当时天燕已经饿得呱呱叫，又晕。听母亲这么说又气，她只好拿着锅切一个西红柿自己做。等他爸和工人回来时，天燕看着锅里的肉，母亲就叫她吃，可是她那里还吃得下，她只好说“不吃了”。心里想说靠父母可是关键时刻还是靠了自己。还有一次就是她从经理那离职，找到了另一家公司时，刚上班一年多，也是留鼻血，加上又赶上了疫情，一个人租着房子，一个人默默承受。一个人去医院，每当傍晚时，她躺在床上可是鼻血还是不停的流下来，当时那种痛苦感觉整个人都快不行了，让她整夜的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就这样熬到天亮，这是她是多么无助，多么希望有个人能陪在她身边，多么希望有一句的问候，关键时刻，下班了是她同事送她回来，她也不想连累她同事的，可是她同事还是好心送她回来还说给她煮粥，她当时生病也是什么也吃不下，又感染了疫情，还连累了她同事，为了报答恩情只有好了请同事吃饭，她也想请假的，由于那时又是公司高峰期，也不好请假，只有排班排到自己休息了，才去医院。可是自己的生病一周了家里也没有一个电话，气得天燕直接把她母亲微信删了，电话拉黑。可是拉黑了她母亲就和他爸疯狂的叫别的亲戚给她打电话，说我再不接就报警了，当时她亲戚打给她也不接，又叫她的表哥表嫂来看，因为她表哥表嫂跟她在同一城市上班，也去她那里，所以知道她住的地方。后面过了几天，她终于接她母亲电话母亲说“你生病也没有跟我们说，我们怎么知道，我也在厂上班又忙”当时天燕听到这话时眼泪不停地流了出来，她父母根本不关心她，天燕就说“没有说吗？我前几天就跟你说了我流鼻血，你们有一句关心吗？”她母亲又说“我们离你那么远怎么关心都这么大了还要谁关心”气得天燕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原来心里没有你的人怎么都是不被关心的，如果是她哥生病电话估计天天打个不停，估计会问“生病怎么有有没有好转有没有钱我给你打点钱”可她呢？只能一次次死心，还记得她哥在外地打工时说是上夜班，那可把她母亲心疼得，基本上几天一个电话问他吃饭没，有没有好好休息，菜好不好，不好的话给他寄点肉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也许对比从小就已经有了，还记得小时候只要犯错了母亲都会怪在她头上，从小天燕洗衣做饭家务活样样承包，可是还得不到母亲的一句好，做得不好，手就撑过来，当时她就说“哥怎么不做，什么都是我做”她母亲就说“他是男孩子，你还怕他做不了，你一个女孩家家，家务活都做不好，将来谁敢娶”他哥小时候也做但是最多就是做一下下午饭，时不时弄一点柴。直到初中那完全就是不做。还记得一次母亲新买一个枕套，看着非常漂亮，只有一个她就跟她母亲说“母亲我要”她哥看见也争着要，母亲就把枕套套在了她哥枕头上，还有一次她哥生日，她父亲记得，亲戚送的糖就拿出来给他哥吃，那个年代一包粒粒糖也很好了，可是她生日她父母从来不记得，只等她工作了她母亲才记得。从小到大她也从来没有过个生日。我们农村小学六年级要早起，如果远点的还得自己的兄弟姊妹送饭，她家隔学校没有多远，只有两三百米，天燕的奶奶还得要求她给他哥送饭，可是当她上六年级时呢？自己得走路回来吃。上初中由于那时候条件不好，学校食堂饭菜也只有一个菜，土豆丝做水土豆丝，一年四季吃肉次数也只有几次。由于吃不惯食堂饭菜，她哥叫母亲给她炒点辣椒和肉，那时候一个星期回去一次。她母亲也心疼他哥，也炒了就算偶尔不炒也给他买老干妈，可是到天燕上初中时，也要求母亲给她炒一点，她母亲就以麻烦为由，说“难得炒”有时母亲炒了也给了天燕一瓶，可是那都是沾她哥的光，直到工作了，有时回来实在不想动，叫她母亲给她炒点菜寄来，说“天气这么大寄来也坏了”就算寄肉也只是寄来自己弄。其实她并不是希望她母亲给她寄多少就是给她洗一下，炒好了寄一点点来偿味道就好了，因为她每次下班回来是真的累，真的不想动，只想自己随便弄一点点加上母亲如果炒点菜来，自己就可以吃。她哥毕业了工作时谈了一个外地女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母亲本来坐不得车一坐车就晕了车，为了她哥跋山涉水的去她女友的家，女方家要求十万彩礼，可是天燕家并不富裕，母亲做家务活，全靠父亲打零工赚点钱来养家，十万那是天文数字对她家来说，她哥是一分钱也拿不出，因为他哥也上班也没有挣多少钱，加上上班时间也才几年，也给一点给她女朋友，由于拿不出钱就这样无结而终。他谈第二个女朋友女方家要求他入赘，母亲不同意说她就一个儿子，心里也明白自己儿子脾气不好，也怕上门受气，他女友也很聪明，也了解他哥脾气不好，加上万一哪一天叫她滚她能去那路途又远，也这样无结而终。她谈第三个女朋友，女方家也没有要多少彩礼，可是也是父母的悲哀，他女朋友来她家时，她哥也是一分拿不出的只有靠父母，一次她女朋友要回家一下，回去前正好赶上了天燕母亲的生日，亲戚都来聚一下吃一下家常便饭。亲戚也该母亲转了一点红包，可是到晚上他就对母亲说她女朋友要回去一下，叫母亲拿点路费钱，母亲说你去问你父亲要啊！她哥就说“爸没有”。只好母亲把别人给她的生日钱都给他，不给还发脾气，都说养儿防老，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父母得到了什么。记得一次母亲生病了，天燕就叫她来她上班的地方看，天燕利用工作业余时间带她去看，给她挂专家门诊，医生叫她注意观察，半年复查一次，她觉得检查得太简单了，质疑天燕有没有给她挂专家。气得天燕就吧单子给她说“你自己看有没有挂专家”买药时也是天燕出的钱，她回去时说天燕还把她钱花了，天燕就质问我什么时候用你钱了。还有一次医生说她需要做手术，可是到了另一个医院，医生又说不需要，只需要做一下小手术就好。她母亲拿手机买东西时叫天燕看一下有没有转错，无意间看见了他母亲给她哥的转账记录，母亲以为她生她气是因为这个，其实不是，她给她哥转多少，她并不在乎，在乎的是她她对她哥那种心疼那种关心，在天燕这里时她母亲又哭又数，说她没有孝心，几年过年都不回家，而她对她哥却什么都顺着她哥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可是对她呢可有可无，当真正需要她时才想到她。她不是不想想回家，而是家没有了归宿感，感觉自己就是无依无靠的小孩，其实她也并不是需要她父母为她付出什么，而是想能够想关心她哥一样关心她。可是现在的她走过了痛苦也不需要了，只希望她父母平安健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