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绫华：我不知道啊！嘁你妹啊嘁！

　　【往事销散，改名撤案；低头，或者死亡】

光幕中，竟然首次，似乎用了双标题！

当然，这也不难理解。

因为很显然，从这里开始，散兵的命运，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在1号世界里，他不但活了下来，而且似乎还成了教令院的上层人士，受到草神的优待，并且在希穆兰卡成为有着“高洁而善良的灵魂”的“勇者”。

在2号世界里，他的结果则是——须弥黄沙。

光幕中，从1号世界开始。

“旅行者，派蒙，你们来了啊。”

视频里，只见教令院内某处，旅行者空和派蒙，急切地朝纳西妲跑了过来，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纳西妲，我们刚刚在路上看到散兵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了！”

派蒙急切地向纳西妲说道——

“他不是被关...啊，真的在那里！”

“哼，果然来了啊。”旁边，散兵双手抱臂道。

明明是先前被打败的罪犯，此时，他却好整以暇，仿佛是个自由人一样。

这样的情况，当然瞬间让视频里的旅行者和派蒙、以及视频外的无数民众，一片不解。

【罪犯！罪犯怎么这么大摇大摆的！】

【是啊！这就算不被处死，也得被关押起来吧？！】

【怎么回事？】

视频里，纳西妲很快解释了，说这是她和散兵之间的交易。

“先前那场大战消耗了散兵绝大部分力量，现今他不足以对我们构成战略意义上的威胁，可以说，处境非常微妙。”

“再加上他曾担任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一定知道不少秘密。现在他被困在须弥，愚人众的态度值得在意。”

愚人众内部会重新评估散兵的用途，并可能采取相应处理。

所以，散兵现在也需要庇护。

既然如此，不如投靠须弥。

【啊？为什么还要庇护他？】

看到这里，无数民众，又不由得沸腾起来。

【明明是伤害须弥的罪犯啊，现在须弥反而主动庇护他？】

【就算是为了散兵的战力，也没道理啊！草神刚才自己都说了，先前那场大战消耗了散兵绝大部分力量，现今他已经没什么威胁。】

【有威胁那反而更可怕了，一个有着强大威胁的罪犯放你身边，你晚上能睡得着觉？】

【他没力量，那就没什么用。有力量，那反而更可怕。所以说，为什么要留他啊？】

没有人解释。

纳西妲这次也没有再出来说话。

她想说，其实是因为，她看到了从博士心中读取的一段关于当年踏鞴砂事件的记忆，相信散兵本心还是好的，所以就是想给他合作的机会。

接下来让他进入世界树，既是给他这样一个交好机会，同时也是诱导他看到那份记忆。

但是，以民众们现在的情绪，这种话，说出来显然没什么用。

不如继续朝后看吧，大家会看到，阿帽他真的有想要悔改的，真的可以是个好人的！

“险些成为新一代【神明】的他（散兵）曾被赋予权能，可以跟世界树链接，即使如今失去神之心，他体内也还残留着一些链接能力。”

“世界树内部信息量过大，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事无巨细地遍历一切。”

“所以我提出，让更熟悉这方面内容（情报调查）的散兵代替我到世界树里搜寻所有与【降临者】有关的内容。”

这就是今天事情的原委了。

对于纳西妲的安排，旅行者和派蒙也提出了一些顾虑，毕竟散兵曾一直是他们的敌人。

不过，最终还是被纳西妲说服，以监督者的身份，和散兵一起，前往了世界树。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世界树？！】

因为先前打败散兵之后、随即进世界树找大慈树王的那段剧情并没有播放，人们这是第一次直接看到世界树的存在，不由得一片惊叹。

而视频里，散兵已经先一步到了世界树面前。

看到空和派蒙随即赶来，不由得低哼一声，颇带嘲讽地说道——

“动作比我想的快嘛。看来是担心我先你们一步进入世界树，甚至特意减少了朋友闲聊的时间。”

空：“我会代表纳西妲监督你。”

派蒙：“这家伙说话口气怎么还那么大啊！明明已经是囚犯了。”

散兵：“做了囚犯就会被狱（和谐）警盯上，很正常。不过现在是我的放风时间，你们最好认识到这一点。”

【认识到了！已经认识到了——你是个囚犯！】

【记住，他现在的身份是囚犯，他自己也知道。后面要考的！】

2号世界，有民众很快开始阴阳怪气。

毕竟，他们是相当支持林跃的，从一开始就相信，林跃开局爆杀散兵，肯定有他的道理。但那时，林跃被1号世界的人狂骂，他们却无力还嘴。

现在，一切开始明了，先前你们打出去的回旋镖，到时候记得自己接住啊！

记住啊，他现在自己都承认了，他是囚犯！

然后我们要不要再回顾一下，后来那句理直气壮加不耐烦的“这里是学校还是监狱”？

1号世界，无数民众：“......”

别阴阳了，我也想骂呢！他还“高洁而善良的灵魂”呢，我家的狗都比他高洁！

而且，就像派蒙说的一样，明明已经是个囚犯了，说话还那种口气！你是囚犯还是大爷啊？

在民众们一片阴阳怪气或者暗骂中，视频里，剧情继续。

散兵和旅行者进入世界树内部，先是查了一下【降临者】相关的信息。

然后，看到了纳西妲特意放在那里的、从【博士】那里读取的一段关于当年那个【丹羽】相关事件的记忆。

散兵这才得知，原来当初一切都是博士捣的鬼，而自己是被他完全耍了。

空和派蒙则到一边去，给了他平静情绪的时间。

不久之后，走了回来。

散兵继续查了一下世界树，然后告诉空，世界树内确实没有关于降临者的记录。

不过，他还是找到了一点儿特别的信息，比如，旅行者的妹妹之所以被记录在世界树内、或许与坎瑞亚有关。如此等等。

然后——

散兵向空询问，这个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在从空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之后，散兵突然开始行动，修改了世界树。

关于【散兵】的记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连派蒙也很快不记得这个名字了，只有身为降临者的空还记得。

【原来如此！】

【难怪我先前也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散兵”呢！】

【但是，他后来不是还在吗，而且成为了“阿帽”？】

【继续看下去吧！】

1号世界，钟离、温迪：“......”

世界树，竟然能让散兵这种人修改吗。。。

这件事情，可比任何事情都要更加严重。

因为，能放一个犯人进去、并且还真让他修改了世界树，那岂不是意味着，如果那个犯人当时一时心血来潮，把其它东西也删了，那么——

自己曾经重视的东西，也有可能会。。。

而这一切，就因为守护者对犯人的“相信”？

你这相信，可也太大胆了，拿整个提瓦特做赌注吗？

这样的守护者，怎么可以放任！

钟离和温迪，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身上的神力，都隐隐涌动。

不过，视频还在继续，先看看后续，再决定——是否要出手。

以及怎么出手。

毕竟，世界树涉及到的东西，还是很多、很复杂的。

视频里，空很快前往各地，对散兵相关的事情进行了调查。

结果发现，由于散兵的修改，原本的事件，都发生了错位！

比如原本是受害者的百目家，这次竟然成了加害者！

看到这些，所有人都惊住。

【神里绫人（黄）：这次...还真是与我所调查的结果对上了...】

【神里绫华（黄）：......】

【枫原万叶（黄）：......】

一切都对上了。

散兵，或者说后来甚至被自己欢迎的阿帽，竟然——

真的是一切事件的凶手，是自己重大的仇人！

而自己，竟然先前还积极而热烈地欢迎他回来。。。

真想穿越时光，给不久之前的自己狠狠来几个耳光。

而光幕中，视频还在继续。

调查完世界记忆变动之后，空和派蒙又回到了须弥。

在那里，发现了记忆空白、自称流浪者的散兵。

此时的流浪者散兵，品行似乎还不错，所以，这一段，众人一时百感交杂，也没有说什么。

他虽然先前罪大恶极，但好歹曾试图在世上抹消自己、来改变一些受害者的命运，虽然从结果上来看、并没有什么效果，甚至反而还让一些受害者更倒霉了，但是，从他的出发点来看，此时的他，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甚至让人感到一定的同情。

如果真心悔改，再公开罪行，向受害者真心请求原谅，并接受一定的、应有的惩罚，浪子回头，洗心革面，从此就做一个像此时的流浪者一样虚心、友善的人，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随后——

一系列操作之后，散兵取回了自己的记忆。

同时——

也拿回了他那熟悉的嘴脸。

“还有一件事。如今稻妻还有一些雷电五传的后人。他们中有人知道...或者说，本该知道我与雷电五传的关系。我暂时不打算离开须弥，假如你在稻妻遇见他们，大可以告诉他们，我就是令雷电五传陨落的凶手。”

“哪怕这件事已经从世界上抹除，他们也应该得到真相。”

“只要他们愿意，大可以用刀子捅进我的胸膛。”

以着他那恢复过来的高傲口气，散兵不以为意地说道。

【啊？我不知道啊！】

公共频道，很快，有稻妻人惊讶道。

雷电五传虽然被屠杀大半，但是，正如散兵所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后人、或者稍远一点儿的亲属的，他当时也没法杀得那么“干净”。

【枫原万叶（黄）：......】

【神里绫人（黄）：......】

【神里绫华（黄）：旅行者，这...】

虽然神里家并不属于雷电五传，但显然也与相应的事件有重大关系，但是，在先前见面时，旅行者并没有提到过，散兵相关的事情。

比如在枫丹过电影节的时候。

除此之外——

【那我们须弥人呢？】

别人可能没什么很深的感受，但身为受害者，我须弥人连真相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空：这个...我觉得，他已经有心悔改了，所以就没必要重提旧事了。】

【纳西妲（黄）：是啊，你们也都看到了，阿帽他甚至曾经想要抹消自己。】

【啊？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一句“我暂时不打算离开须弥”，就这样带过了？】

【他不去亲自公开罪行、并下跪道歉？】

【还有啊，做了那么多事，不受惩罚的？】

【在我们稻妻，这是要向受害者当众切腹自尽的。】

【纳西妲（黄）：但是他都认错了...】

【认错了，受害者知道吗？】

【而且后来那个嘴脸是怎么回事啊！那几句说得轻飘飘的，而且远在须弥，自己又不回稻妻、亲自面见受害者，我从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深深的歉意啊！】

【我是罪犯，你们有本事来找我。——这个意思？这就算认错？真要诚心的话，不应该是，“我是罪人，我有罪，我主动前来找你们恳求原谅和惩罚”——不应该是这样吗？】

一些稻妻人，以及同样是受害者的须弥人，纷纷加入了炮轰。

别人可能还没那么深切的感受，但是，他们是受害者啊！

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伤害自己的人，就这样轻飘飘地就被原谅了！罪行甚至还被隐瞒，直到现在都没有公开！

甚至后来还成了教令院上层！

【说起来，这个取回记忆的他，不还是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散兵吗，只不过知道自己所谓的“二度背叛”是被骗了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区别吗？】

又有人忽然说道。

闻言，众人顿时一愣。

是啊，绕了一圈，仔细一想，现在的散兵，和以前的散兵，除了知道二度背叛的真相之外，其它的，有差别吗？

他不还是那个他吗？

只不过以前自以为有力量又有身份、所以很得意，甚至以观看凡人自毁为乐，但现在，被人揍趴了，所以老实了一些。

【真要诚心的话，就算暂时确实不便离开须弥，这里不也应该是主动拜托旅行者，【一定】要告诉受害人真相吗？而不是轻描淡写一句，旅行者你爱说就说，“大可以告诉他们”。】

【结果旅行者果然也没有说。】

【毕竟他又没有那么热切地请求旅行者一定要去做。】

【这就是他的认错？】

【罪行没公开，惩罚没领过，态度还雕得很，我记得他后面在希穆兰卡还动不动就“嘁”“嘁”“嘁”的，仿佛瞧不起任何人似的。】

【是啊！】

【等一下，视频还有！】

在众人一片愤慨或者嘲讽之间，只见光幕中，新的影像，还在继续。

1号世界的视频还没播完。

毕竟，2号世界里，接下来散兵可能就“大结局”了，所以，1号世界，也继续播放了下去，似乎要一直播放到、2号世界散兵大结局所对应的时间。

然后——

散兵加入教令院，成了因论派的学者。

而且，还是草神笑眯眯地、非常亲切地亲自给予的身份。

“是吗？那我会说，在须弥，囚犯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力。”

【啊？？？】

须弥，无数人再次愣住。

散兵：“...嘁。”

【又“嘁”！嘁你妹啊嘁！】

终于，有人忍不住，直接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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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正如我们有草泥马，老外有法克油一样，不同国家或者世界，都有相应的词语表达相近的意思。所以本书中出现的一些现代粗口，可以理解为，实际上他们骂的是提瓦特粗口，只不过为了理解方便，所以在表述时用了现代语进行替换而已。其它可能出现的流行语也可同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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