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首战

　　几分钟后，车子就到了乐氏集团公司，公司外军警很多。

马苏将车停下，从副驾座上拿起衣服包的手提机，从车上下来。

马剑也学着样，连动作都在尽量模仿。

……

两人向大楼走去。

所过之处，惨不忍睹，现场的救护，有的特警。

这个：身上的防弹衣都被撕破了，防弹衣下的白骨，跳动的心脏都看得见……

那个：头盔破裂，脑袋见脑浆，其面如土色，医生正在手忙脚乱处理，

这边：一个女护士忍不住一弯腰，吐了起来……

那边：医务人员在运送药物器械，快步中，他双脚绞在一起，摔倒了……

又有，多个躺着的人，正被一个个慢慢封在布袋中……

……

马剑胆寒，他快步追上马苏说道：“我们……好象没带防弹衣。”

马苏头也不回：“防弹衣和头盔没用，它们的力量很大，利爪能轻易穿透！记住！它们的视力很差！但它们是复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它们主要是靠回声定位和气味来锁定目标的！极个别的高级幽灵除外！高级幽灵能探测到人的生物电流及热源，象鲨鱼和蛇一样，还能穿透物体……跟着我。”

鲨鱼有探测猎物生物电流的能力，猎物就是躲在沙石之下，也躲不了。蛇，它能探测猎物的热源，再无光的地方，它也能清晰的看到猎物。

……

这时，一特警拦在他俩前面，他个头很高，一米八几，行头齐全。他说道：“刚才你们说什么？什么鲨鱼蛇？什么穿透物体？……”他的耳朵很灵。

有人上来对那特警说道：“这是上面派来的……”

那特警不理，他大声说道：“我不管是谁派来的！我们已经死了十五人！十五人！……还有七人失联！如果你们知道匪徒是什么人！就告诉我！你们才两个……”

马苏说了声：“让开！”她伸手一推，那个一米八几，全身行头加起来不下二百四十斤的特警飞了出去，摔在四米开外，又滑了两米才停下。

四下一阵惊呼。

怪事一堆一起来，今天就已经够怪了，一个四十多岁，近五十的妇女，一只手象是轻轻一推，一个拿枪的大汉就飞出去了。

……

马苏走向电梯，马剑跟入。

这时才有人问：“她是谁？他俩是谁？”

有认识的回答：“她就是乐氏集团的总经理！那个男的不认识。”

电梯门关上，马苏将冲锋枪亮了出来，说道：“紫外线电筒对幽灵有炙伤作用！距离三米！……幽灵的视力不强！但它们身上有一种辐射，它们就是利用那种强辐射作回声定位的！那种辐射对人体有害，防辐射服……没用。我们得了癌症就是这个原因。可以！速战速决！”

马剑说道：“你……得了癌症？”

马苏笑了一下：“还能活大半年。……跟着我。”

电梯门开了，马苏端着冲锋枪出去。

马剑跟后，他枪托抵肩。

入眼帘：通道上血迹一遍遍，多个空弹壳散乱，几具尸体横于在上，他们要么胸口一个大洞，心脏被挖了去。要么就是后脑一个大洞，脑子已经不在。

尸体，有军警的，也有平民的。

听到：一股若有若无有声音，象低声吟唱，又象低声哭泣，又或象做爱呻吟。其声音方位不定，象是在不断地漂浮。

往前走，写字楼的大门上是弹痕累累，破玻璃是一地散乱。

尸体在增多，里面桌椅、电脑、纸张散得到处都是。

……

马剑开始走神，他的反应变慢了，他的注意力难集中，走了几步便一脚踩上了马苏的脚后跟。

马苏怒，但她忍住了，她知道小马是害怕到了极点，这才使得动作没调节好。

新手，换谁来都是个样……

她只说了声：“扣两枪！壮壮胆！”

马剑真对一堆乱七八糟的电脑扣了两枪。

“呯呯”两枪，火光，声响，后座力，电脑屏幕粉碎，可控的能量释放，弹头被击中物的受破坏……

马剑顿时感觉一股清流从头到脚，整个身体仿佛都轻了许多，心里安多了。

……

马苏又说道：“喜欢唱歌吗？唱两首！大声唱！”

马剑说道：“这行吗？……”他望了四周，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军事行动不是讲究悄悄的打枪的不要、然后是出其不意攻敌不备的吗？哪有自己一路高歌搞得惊天动地的？再说了，刚才开枪壮胆就已经是暴露了！

马苏说道：“行！”

马剑咳嗽一声，就真的唱了自己非常熟悉的一段歌曲：“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与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马剑的歌唱得还真不错，没走调，楼层内的幽灵声音减下不少。

……

马苏笑道：“唱得真不错！来当兵，你是入错行了。”说完她突然转身对着一个方向扣了一梭子。

枪响过，马苏侧眼望马剑，点点头，算是满意。

因为马剑没有随她一同盲目开枪，他是清醒的，是自主的。

马剑问：“发现幽灵了？”刚才枪声如雷，使他清醒，再唱歌一曲，让他稳定，他有这样的想法：“幽灵，看到了再打不迟。”他对幽灵已有轻视之意。

马苏回答：“没有！打一梭子壮壮胆。”

马剑笑了。

马苏说道：“知道笑就好。等一下出手不要犹豫！有些幽灵不是实体！它们能穿过物体！会寄生在人身上！出现这种情况！直接开枪击杀！……这是命令！”她见马剑有点放松了，重点强调一下。

马剑侧是问：“那它们受不受地球引力影响？”

马苏说道：“不受！……最好那种幽灵不在这……它们一但寄生人体，弱点就会出现，在几秒之内，它们要消化人的意识，打死那个人，就能消除它们！被幽灵寄生，马上开枪！连同人一起消灭！……这是命令！”

马剑感到不适，马苏的话让他恐惧。

他重复着马苏那句话：“最好那种幽灵不在这……”

……

踩着地上叮叮当当的弹壳，继续向前走了十多米，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闪了几下。

马苏说道：“来了！十二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你注意右侧那个！”说完向正前方开枪了……

这次不是盲射。

马剑枪口指向右侧一个模糊的人影，约二十米，有点犹豫，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幸存者。

他的余光观察马苏开枪那个，日光灯下，一个电影中的僵尸模样的人正借着多张电脑桌掩护靠上来，它的速度是很快的，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障碍物，竟然没发出响声。只不过马苏的子弹很快就打到它身上，两个点射，那僵尸扭了一下倒在地上。

由于马剑站得离马苏近，马苏开枪时，枪口的火焰、冲击波冲到了马剑脸上，还有，枪抽出的弹壳也飞到他身上。

马剑是不由得皱眉头，闭眼，扭头。

本来要他观察那个较远的幽灵，就在他略一分神，不见了。

马剑瞪眼，重新搜索，只见黑影一晃，那怪物已到跟前，还能看到它那弯刀一样手臂举起……不对，描述得不对，是五指已成五把小刀……嗯……美国电影猛鬼街的那个梦魔，就是差不多那个样子吧，它举起的五指利刃正在拍下……

马剑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定了神，只见马苏握着一把匕首斜刺入那幽灵的脖子中！她臂一抖，幽灵的脑袋飞向空中。幽灵的身体扭了几下，软软垂下，倒在地上溶化，很快成了一滩血水，味，奇臭无比。

马苏收了银匕首，一把抓住马剑的衣领提起，大吼：“注意力集中！别象个木头似的！”将他放下后又说道：“记住！开枪时不要闭眼！就是我开枪！你也不要闭眼！你要克服枪口冲击波的恐惧！要观察四周！……刚才你的眼光在看我的枪口！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火焰而已！”

马剑深吸一口气，说道：“是！”他提了提冲锋枪，又说道：“我走前面！”

马苏说道：“轮不到你！……跟着我。”

……

马剑这时不枪托肩了，枪满弹，重！枪抵肩，没走多少步，双手的手腕就酸了。他学着马苏的样子，皮带挂在颈上，端着枪。枪在腰间。刚才交锋，幽灵就在五六米的地方扑上来，腰间射击，反应速度是最快的……这是冲锋枪，多扣两枪，就会打中幽灵。

马苏虽然对小马刚才的表现有点不满，但她还是给予了极大容忍及肯定。这时再看他，点点头：“合格！这次没走眼！这个兵合格！他冷静极快！刚才幽灵袭击他时，他虽没躲过，但他向右侧滑了一步，他是在躲避！他是看清了幽灵攻击的方向！同时他也让出了我能出手攻击那个幽灵的空间！他的潜意识在向我求救！能有这意识，相当不错！十中得不到一！换别人，不死也重伤了。因为我挥刀时会把他和幽灵一起撞出去！别说幽灵一击，我那肘击一撞，足以让普通人骨头断！我是出了全力的……”

这时是马剑预警了：“注意！右前方！七八米！刚才有个人蹲下！”

马苏说道：“看见了！它周围还有三个！注意！最右一个给你！其余的我来！”

两人并肩站立，等幽灵先动。这个战术动作是超自然研究部队对付幽灵的招牌动作。

他们不会象对付人那样，一人开枪对敌压制，一个走弧形路线冲锋对敌歼灭。

他们是在等幽灵先现身，正所谓是：敌不动，我不动。

……

马剑的眼光不由向马苏飘去。

马苏说道：“注意力集中！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有枪！”

马剑应道：“是！……如果幽灵从背后来怎么办？”

马苏说道：“直觉！用好了！幽灵在你十米范围内出现！你都能感觉到！”

马剑说道：“这个有点玄。”

马苏说道：“那你只能赌运气，赌它们没有从背后来。”

马剑又笑了，笑得很轻松。

……

一阵似哭似歌的声音中，四个人形怪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桌椅后面先后站了起来，它们的身形很高，比普通人高，也不太谐调，男女莫辩，看不出雌雄。

它们嘴角上流着血液，其中一个，手一松，一个圆球似的物体落地，呯的一声响。

它们是伏在桌椅后在吃人，圆球的物体，是它们扭下的人类的脑袋。

……

马苏大喝声：“打！”

两把手提机同时开火，四个幽灵也是瞬间走避，枪声中，室内桌椅、电脑、玻璃、纸张、墙壁都在掉渣。

马剑觉得非常难打，因为他要打的那个幽灵走得非常快，它身形高瘦，却象猴子一样灵动。而自己手中的手提机后座力不断跳动使子弹乱飞，很难将子弹淋到它身上。

一个弹夹打完，它还在那跳来跳去，不肯去死。它是被打中几枪了，看得到的，它身上被弹头撞出了几个血洞，速度也慢了许多，只是不肯去死。

当马剑换弹夹时，那幽灵趁虚冲了上来，和前面那只一样，它是跃起，手指化利刃直向马剑脸上拍下。

马剑不及换弹夹，甩了冲锋枪，反手从腋下掏出手枪，一伸手，一枪响，幽灵利爪距他脸只五寸。

幽灵脸，一个大洞，直看到后面的玻璃窗上红白点点。

幽灵倒地溶化成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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