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商谈

　　陈裕李振兴两人为了避免丢人并没有一次性搬走大量的食材，而是选择以极高的频率从食品区把食材一点一点带回座位。

烧烤台的小火锅和烤盘始终维持在最高的火力，这两人不断地往内添加食材。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这家自助烧烤店，向柜台报了陈裕的名字和桌号后，服务员将他们两个带到了陈裕他们面前。

此时75号桌上已经堆了一大叠空了的装食材的盘子。叠得高高的盘子就快将两个埋在里面。不过好在，周围其他客人的桌子上一般也有很多空盘子，这才让他们这看起来不算突兀。

抬头看到来人，陈裕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和嘴巴站起身来。

“来啦，林小姐坐，快坐。”

“这位是林湘林小姐是这次接受我们雕塑建造委托的工作室负责人，我旁边这位是李振兴，我的朋友”

李振兴点头示意。

陈裕给林湘和李振兴互相介绍对方。在介绍时陈裕完全没有顾忌留在牙缝里的食物残渣。

见到两人的吃相林湘选择性忽略，这是他们工作室的第一个单子，绝对不能搞砸。

两个二十多岁的帅气年轻人，一个还算热情，另一个除了刚才的点头就完全没有任何表示看起来很冷淡。

看着李振兴把刚烤好的肉直接放进嘴里都不需要咀嚼就咽下去，又紧接着从小火锅里捞出肉丸直接往嘴里送。

“这，不烫吗？”

“别都站着呀，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谈。”

陈裕突然朝两人叫了一句，把林湘吓了一跳。

看着这两货吃东西，是一件颇为惊悚的事，林湘和同行的男人刚刚也是带来片刻。

“哦哦哦，好的好的，对了，还有我身边这位忘记给你们介绍了”

林湘指着她身边的年轻男人介绍道

“这是我的弟弟，也是我们工作室的成员他叫林风。”

“呢豪”嘴里塞着食物的陈裕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一边的李振兴也是点点头继续埋头对付眼前的食物。

两人的反应让林湘林风姐弟两满头黑线，林风都开始怀疑这次老姐接的这个单子靠不靠谱。

十几分钟实践，着这桌子上的空盘子比刚才又多出了一部分，已经和周围其他的客人拉开了明显的差距。

“陈先生，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林湘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再问了一句。

陈裕用纸巾擦了擦嘴，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饮料，直接把一个两三百毫升的饮料全喝了下去。

“我是说，你们工作室团队有几个人？能接受三班倒吗？还有就是胆子都大不大？”

林湘林风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陈裕。

“三班倒，只要佣金给足的话，这个可以商量。但是这个胆子大不大是啥意思？呃，陈先生你是担心我们晚上不敢加班？”

李振兴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牛肉咽下去，抬头冷冰冰的一句。

“不是，他的意思是，怕你们在做雕像时会被吓死。”

这冷冰冰的话听得林湘林风背后发凉。

“那个，陈先生，，，”

林湘刚要发话就被陈裕打断。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主要是我打算在一栋老房子里让你们现场雕塑，但是周围村子里的人总说那房子里闹鬼”

“但是”

陈裕斩钉截铁地保证道。

“那房子绝对不闹鬼，我小时候就在那生活过。”

正在剥虾壳的李振兴“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林湘林峰姐弟两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不是无神论者，但是客户都斩钉截铁的保证了，小时候还在那住过应该不至于坑他们。

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客人正在和服务员争吵。

“你们食材怎么就上这么一点点。才开业就这么抠?我就是听说你们着好我才带着朋友来的，结果海鲜和肉全都没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会根据食材消耗适当补充，可能现在还没端上来正好处于空档期，请您稍微等待片刻。”

服务员的回答回答礼貌得体，而且远处负责配送的服务员也推着餐车将刚从食材库里取出的食材摆放到食品区冰柜上。

“您看，现在正在补充食材了，您可以先去取用了，祝您用餐愉快！”

陈裕这桌正在聊天着，看到食材补充了，陈裕李振兴相视一眼。

“酷哥，行动！”

李振兴一个“了解”的眼神，直接向食品冰柜跑去。

林湘这一边目送李振兴拿了好几个盘子的海鲜，又目送陈裕马上接力式的拿回来好几盘牛羊肉，然后看他们两个把东西放在烧烤盘上摆好或者丢进火锅里，不到一分钟李振兴这个薪火骑士又再次对食品区发起“进攻”。

用他们两个的话来说，现在不去多拿点，一会就没有了。

“呃，那个，陈先生，说了这么半天，我想我们也该谈谈价格的问题了~”

毕竟不是纯生意人，自认艺术家的姐弟两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陈裕从头到尾没有提钱，他们有些坐不住了。

“好的，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平时是怎么算钱的？”

“平时的话。。。陈先生，雕塑类的话我们一般是按体量和难度算钱的。。。”

话还没完就被陈裕打断。

“打住，实话告诉你们把，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按时薪算，一个是按日薪算。”

陈裕这一句话把林湘和林风搞懵了。

“林湘同学，林风同学，我想你们两位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吧？”

林湘林风相视一眼，他们是刚从学校毕业没错，他们这一类特殊艺术毕业的本就难找工作，所以他们就联合了几个同学一起搞了个艺术工作室接单，因为没名气一直接不到单子，好不容易拿到了第一个委托单，林湘他们格外重视。

陈裕接着问道。

你门这个工作室团队名气怎么样？水平高不高？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名气，，，迟早会打响的，但是水平的话，，应该，，应该还是算过得去的！”

林湘林风感觉脸上有点烫。

“哦”

陈裕李振兴点了点头。

“那雕塑的场地我提供，雕塑的材料我提供，你们工作期间的住所我提供，你们的伙食也是我提供，刚刚是这么谈的吧？”

“是，是的。”

“那你们只要提供技术就可以了，相当于一个施工队，收一个安装费用”

林湘反应了过来。

“陈先生，话不能这样说呀，这些都是你们要求呀，我们也可以提供材料和工作场地呀。。。。”

“问题是现在不需要呀，而且我用的材料你们也提供不了，不看着你们现场做我不放心。如果你们不行的话我可以换一家有名气的工作室团队。”

陈裕一句话让林湘林风闭嘴了。

在“谈判水平”不是一个层次的交锋中林湘姐弟败北，最终接受了陈裕的安排。

“好，那我们先谈谈日薪把，如果最后完工成果让我满意，我会给你们奖金的，放心，我的要求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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