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的心态

　　她觉得自己的钱应该交给神官。索菲亚自己心想。将来的不久我也会做神官。因为天使般的容貌，所有人都喜欢她，愿意帮助她。她身边总会有一些小花小草精缠着她，从小就这样——它们管她要糖吃。越是这样，她哥哥越是要保护她，毕竟这是你我唯一的愿望，希望他平安快乐。所以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不管出现什么问题，哥哥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维护她的尊严，捍卫自己的家庭。这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

哥哥牵我的手，把我送进家里后，嘱咐我说的：悄悄地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这是秘密。

秘密花园里有的秘密基地。

詹石第一次带露娜来到这个废弃温室时，初夏的阳光正透过破碎的玻璃顶洒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那是他们大三的春天，詹石在学校后山考察植物时偶然发现了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我们可以把这里变成秘密基地。“詹石踢开挡路的碎石，露娜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整个夏天，两人逃课来这里清理、修补。詹石用打工钱买来便宜的玻璃替换破损的顶棚，露娜则从植物系实验室“借“来各种幼苗。当九月开学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秘密花园——玫瑰攀爬上铁架，薄荷和薰衣草在角落疯长，中央的空地上摆着一张用旧门板改造成的野餐桌。

毕业前夕的那个雨夜，露娜把验孕棒放在野餐桌上时，詹石正在给新栽的向日葵浇水。水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壶在地上滚了几圈，壶嘴撞到砖缝卡住了，水流汩汩地渗入泥地里。詹石盯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红杠，耳边只剩下雨水敲打玻璃的声响。

露娜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她设想过十七种开场白，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最糟的那种：“如果你不想负责...“

“嘘——“詹石突然竖起食指，沾着泥土的手在颤抖，“听。“

温室角落传来细微的沙沙声，是他们上周救助的流浪猫在抓猫砂。远处有蛙鸣穿透雨幕，新栽的向日葵叶片正承接从玻璃裂缝漏下的雨水，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这是...“詹石喉结滚动着，“这是生命的声音。“

露娜的眼泪突然决堤。她原以为会看到惊慌或犹豫，但詹石浅褐色的瞳孔里只映着温室顶灯的光，像黎明前最亮的那颗星。

“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詹石单膝跪在潮湿的泥地上，握住她发抖的手，“你说这地方适合养一窝小猫。“

“我说的是比喻！“露娜抽泣着笑了。

詹石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胡茬扎着她的掌心：“现在要养的是小人类了。“他转向野餐桌，拿起那盆刚冒芽的向日葵，“你看，它和宝宝一样，都是五月生的。“

露娜蹲下来与他平视，发现他睫毛是湿的：“你在哭？“

“是汗。“詹石用袖子抹脸，结果留下三道泥印，“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

“先告诉向日葵它要有弟弟妹妹了？“露娜把验孕棒轻轻插在花盆边，两杠红标在月光下像面小旗帜。

詹石突然站起来冲向工具间，回来时举着把锈迹斑斑的园艺剪：“要抓紧加固屋顶了，雨季漏水会感冒。“又脱下外套铺在露娜坐的木箱上，“你不能着凉。“

“詹石。“露娜拽住他的裤腿，“我们还没毕业。“

他这才真正静止下来，慢慢跪坐在她脚边。雨声忽然变大，有水滴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分不清来自屋顶还是眼眶。

“我妈妈...“露娜声音轻得像猫走过，“她当年就是因为未婚先孕...“

詹石用拇指按住她的嘴唇：“明天就去领证。“又补充，“不，等天亮就去。“

野餐桌下的工具箱突然被撞倒，橘猫叼着什么东西窜出来。露娜从猫嘴里救下一张被咬烂的纸——是他们去年写的“温室改造计划“，第三条还清晰可辨：【儿童区：秋千 植物观察台】。

“它早就知道了。“詹石挠着猫下巴，“动物都有第六感。“

露娜忽然打了个喷嚏。詹石立刻像被按下开关，冲去拿来保温杯：“姜茶，我煮了三小时...“话音戛然而止，“等等，孕妇能喝姜吗？“

“詹石·莱恩！“露娜拽住他耳朵，“先关心现在的活人！“

他们额头相抵着笑起来，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雨不知何时小了，月光透过云隙照在验孕棒上，两道红杠像通往新世界的小路标。

“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詹石摸着露娜平坦的小腹。

“猜对的人可以决定孩子中间名。“露娜把他的手拉到右侧，“我觉得在这里，像颗小豌豆。“

工具间的老式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起来，沙沙声中飘出《玫瑰人生》的旋律。詹石就着旋律轻哼，带着露娜在积水的地面上旋转，惊起一蓬蓬发光的尘埃。

“要是...“露娜的疑问消散在他肩头。

“要是失败就重来。“詹石吻她沾着泥土的发旋，“反正我们有整个花园的时光。“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他们发现那株向日葵幼苗一夜之间长高了半寸。嫩叶上挂着的水珠里，倒映着两个相拥的年轻身影，和无数种可能的未来。

“你...确定？“詹石的声音发颤。

露娜只是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雨点敲打着玻璃屋顶，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步声。詹石突然单膝跪地，把脸贴在露娜的肚子上。

“我们会是个好家庭。“他说，声音闷在露娜的棉布裙里，“就在这里，在我们的花园里。“

休斯顿出生在次年五月，正是秘密花园里第一批向日葵盛开的季节。原本计划去医院生产的露娜，在前往医院的途中羊水破了，当时他们离秘密花园比医院近得多。

“就这里！“詹石当机立断拐进山路，“我记得急救课上学过！“

在那个疯狂的夜晚，詹石用花园的水管烧热水，用野餐桌当产床，用晾晒的干净毛巾包裹新生儿。当休斯顿的第一声啼哭划破夜空时，温室外的向日葵齐齐转向初升的太阳，仿佛在行礼致敬。

“他真小。“詹石颤抖着把儿子递给精疲力尽的露娜，“但手指好有力。“

露娜虚弱地笑着：“像他爸爸。“

他们用詹石最爱的植物学家名字给儿子取名休斯顿。婴儿床就放在野餐桌旁，休斯顿人生的前三个月几乎都是在这个秘密花园里度过的。詹石在角落里搭了个简易厨房，露娜则用旧窗帘缝制了吊床。学校早已发现这个“非法建筑“，但看到年轻父母的窘境后，默许了他们继续使用。

三年后，当露娜再次在秘密花园告诉詹石她怀孕的消息时，詹石立刻开始扩建温室。这次他准备了真正的产床，从医院朋友那里搞来了基础医疗设备，甚至学会了基础接生技术。

“这次我要当助产士。“露娜摸着隆起的肚子宣布，“你负责接生。“

索菲亚的出生远没有哥哥那么顺利。那晚暴雨倾盆，狂风几乎掀翻了玻璃屋顶。露娜的产程持续了十八个小时，詹石的手腕被她掐得淤青一片。当小索菲亚终于降生时，一道闪电劈中了花园外的老橡树，照亮了整个温室。

“她真安静。“詹石担忧地看着不哭不闹的女儿。

露娜却笑了：“看。“

小女婴睁着灰蓝色的大眼睛，直直盯着玻璃顶上流动的雨水。当一滴水穿过缝隙落在她额头时，她才像被惊醒般哭起来——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像你。“詹石亲吻妻子汗湿的额头，“表面温柔，内心倔强。“

他们用露娜祖母的名字给女儿取名索菲亚。这个在暴风雨中降临的女孩，从此成为秘密花园里最活泼的存在。她学会走路是在向日葵丛中，第一个会说的词是“花“，三岁时就能准确分辨花园里每一种植物的名字。

时间流逝，秘密花园逐渐成为这个四口之家的第二个家。休斯顿在这里学会了认字，索菲亚在这里养了人生中第一只兔子。詹石和露娜在每个结婚纪念日都会在野餐桌下埋一个“时光胶囊“，里面装着这一年的家庭记忆。

在索菲亚三岁生日那天，一场强台风摧毁了大半个温室。当全家人在废墟中抢救植物时，休斯顿的铁锹碰到了地下的金属盒——那是詹石和露娜埋下的第一个时光胶囊。

“打开它！“索菲亚兴奋地跳着。

盒子里装着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詹石和露娜站在刚清理完的温室里傻笑；露娜挺着大肚子给向日葵浇水；新生儿的休斯顿被放在野餐桌上的洗衣篮里；还有一张索菲亚出生那晚的闪电照片，背面写着“我们的闪电女孩降临了“。

“我们应该重建它。“休斯顿突然说，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比父亲还高，“为了将来的弟弟妹妹。“

詹石和露娜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原本计划等孩子们再大些就告诉他们一个秘密——明年春天，家里将迎来第三个孩子。

“好啊。“露娜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微笑，“不过这次，我们得建得更结实些。“

索菲亚已经跑到废墟中央，捡起一块完好的玻璃碎片对着阳光看：“爸爸，我们可以用彩色玻璃吗？我想让弟弟妹妹看到彩虹。“

风吹过废墟，带来远处新生向日葵的香气。詹石搂住妻子的肩膀，看着两个孩子在废墟中规划新花园的身影。他知道，这个秘密花园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它已经扎根在每个家庭成员的心中，随着他们的成长而枝繁叶茂。

爸爸妈妈经常会在花园里喝茶水，浇花花。因为他们是不会咒术的人类，因为不能打扰我们神族。人族同时不会施咒，不会任何低级类法术，所以妈妈和爸爸才会一直长寿，活到现在。而我们不同呀，我们会施法，会给我喜爱的女生做出惊喜的东西以及让她们眉开眼笑，这都是以后哥哥会为你做的。这里是咱们的秘密基地，唯一的索菲亚妹妹。别看中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神族和人类，你有身世，我已完全告诉了你。他们会对你身上的符咒感兴趣，“因为我们是神族里不受飞行速度影响的大人。”只有小人才会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这是哥哥说的，如果我遇到了危险，默念我哥哥的名字，他会飞来救我，索菲亚才不怕呢！真是一个爱哭包妹妹，可惜我不会飞，“哥，哥哥，”小妹妹打了个饱嗝，然后我就说：“哥你教我飞吧！我想学习飞行。这样逃脱的速度会很快，不会给你拉后腿了。我会找不着你时飞过来联系你的。”

真是可爱的话。

可是首先你是人族里的妹妹，妹妹。

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不成功啊。

我继续看了索菲亚模棱两可的话，思维飞速运转，大脑不受控制了。也许你是太小了，索菲亚在家里连桌子都够不着呢。3岁都会走路说话会念爸爸妈妈哥哥，真是天才。有一次，我在书桌上吃糖，心疼钱呢，哥哥毛毯掉了，我凑合凑合施展我神级眷顾，帮他把毛毯盖上。哥哥会打工挣钱，这份工资里有五十金币要支付房东，剩下的二十金币用于支付家里的生活开支。

这并不充裕，因为过段时间我们全家会送你到学院等着院长招生，我通过考试的话，还需要一笔额外的开支，教育是改变命运的第一课，休斯顿自己读书的时候很少，课程全部结束时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我忍不住每晚睡前笑容挂在脸上，我坚信我会想你的！哥哥忍不住抚摸妹妹的小脸蛋，好乖。

“我想买一些糖果。”“你看这些，这些我们都是这样的糖纸，亮晶晶哈哈糖，哦，还有这一种，口水娃娃跳跳糖。都是孩子爱吃的，糖纸集成十张糖纸可兑换一神秘大奖。这十张神秘糖纸不好集得，规则是每决定花费十张糖纸时，每一张都要玩一局游戏，每一次的胜利攒到十场，就是成功。就仅仅是十场游戏而已，但是，只能是您自家妹妹孤身一人参加哦！放心，没危险。也是没办法，糖少吗？任务重啊，我们也是有指标的哇。哈哈哈总得小孩子的参与到集体的游戏中来。咱神官妹妹总得有恭喜发财的那一天嘛！”在并不明亮的糖果屋里，如果你是神的话，翻译出来的话是这样说的，我一定会将整个世界的全部美好都送到索菲亚面前。如果他是贵族的话，就可以给索菲亚最好的衣服，最好的珠宝，最好的教育。

因为她的笑容值得一切美好的馈赠。

但是现在却只能给她一小袋糖果。

“我顺路就买了点糖果。”，“哥哥难得笑了笑。”詹石若无其事地说。我从哥哥手里要来一整块糖，就要拆开喂到嘴里。“哇，真甜。比蜜还甜的呢。我又开心了。爸爸，哥哥。”

你瞧。我那积极心态的妹妹。就爱玩忽职守。神官丢神？人类丢人？都不可能。因为我记得我神识认真了呀。

第四天，就在我索菲亚大人摆脱了天蝎座首座的身份穿越成低档人类宿主以后，依旧打扮的美美哒出门，是一个甜甜的小天使。早安。

穿着白色的荷叶边衬衣，天蓝色小裙子仿佛一朵向日葵一样，耀眼夺目。她总能把脸准确地转向和她打招呼的人，用甜滋滋的笑容向周围人问好。

邻居问“詹石好，哦！！我的老天，真帅！这是谁啊？”“我们全家出门，这是我们小妹妹，全家的老二，索菲亚妹妹。这是我们我第二个孩子，这是要送往学院去深造了吗？嗯，是的。我的好邻居姐姐。”

“是啊，就是。小妹妹真漂亮。今天是初等学院录取测试考核，我们全家都去，给孩子加油打气！我们带她，休斯顿的妹妹，”挪了挪位置，指了指又拍了拍她，说道：“带她去学校参加考试。”詹石大笑着回答。

邻居姐姐好大的年纪，皱纹都笑出来了，她立刻就夸了起来：“诶呀呀，真厉害呀，小小年纪了不起，诶诶，我可听说，这附近最优秀的神童神官，最早开始学习哦，也就是凡人族的8岁，你们这，真是。提前了5岁，她哥哥虽然厉害但我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这妹妹我看行。她大哥一定也不差！都是优秀的苗子。我看好他们俩个人。这俩孩子一定没问题的。”

“哈哈哈，承您吉言。”露娜高兴地笑了起来。

我客气地笑了一下。

她是不懂这个领居是哪来的自信，但是她们一家都挺担心的。

因为虽然会说话了，到现在我还不认得几个凡人字！

“没关系，今年不收，”咳咳“还有明年。”休斯顿眼睛一直追着妹妹的身影，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