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抓住小贼【求收藏】

　　滴答声越来越急，李三额头直冒冷汗。

他想抬手擦汗，看见通风管道处摄像头闪了下红光。

他正犹豫呢，车载导航仪开始响，发出尖锐蜂鸣声，他手指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后腰就撞上了枪管。

李三指尖在车门把手上发抖。车载导航仪又刺耳地响起来，他赶紧缩回手，后腰又撞上了枪管。

王强喊道：

“手举过头顶！”

十二道手电筒光从花坛里照过来，照出李三扭曲的脸。

他伸手去摸后腰弹簧刀，膝盖窝被踹了一脚，车底便衣警员冲出来，锁住他的肩关节。

赵二从树后跑出来，绊倒了消防栓，公文包里的螺丝刀和液压剪掉了一地。

这瘦小的男人跪在水里，举着脏手哭喊：

“都是三哥逼我的！

他说不跟着干就烧我家鱼塘！”

审讯室里灯管嗡嗡响。

古学文翻着证物袋里的作案工具，液压剪上刻着“港务局07号”。他说：

“上个月港口丢的器械，你们还会借花献佛。”

赵二从椅子上滑下来，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

“乡长明鉴！

李三让我把液压机改成开锁工具，我女儿还在医院等手术……”

他裤子膝盖那湿了一大片，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走廊那头传来金属碰撞声。

李三戴着手铐推开警员，脖子上的疤都红了：

“姓古的你少装圣人！

这车里卫星定位系统三天前就……”

古学文说：

“就被拆了GPS模块？

你以为让豪车当诱饵，就靠普通车锁？”

王强举起物证袋，里面有个小电子元件。

他雨衣上的雨水滴在地上汇成小水洼。他得意地说：

“德国进口的振动感应器，有人碰车身就……”

古学文打断他，看了眼李三嘴角的伤。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指着社保记录说：

“明天早上八点，去开发区机械厂找林主任报道。

你女儿在县医院的费用，扶贫办已经启动救助流程。”

李三怪笑着，手铐撞在暖气片上响：

“假仁假义！

你们当官的……”

古学文说：

“港务局保卫科李建国，十五年前抓走私犯立过功，现在要靠偷卖国有资产过日子？”

审讯室的铁窗被吹开，有股咸腥味。

李三脖子上的疤抽搐着。

档案袋里掉出个药瓶，古学文一看是抗癌药，说：

“滨海市肿瘤医院的药，一个月光药费就要八千块。”

李三急了，手铐撞出火星：

“你们坐办公室的懂啥！”

喊完就顺着暖气管道坐下了，说：

“她化疗掉头发还惦记我出海别着凉……”

王强把甩棍收起来，他发现乡长有点情绪波动。

古学文说：

“七年前你从港务局辞职，是因为市里停了缉私队家属医保补贴吧？”

李三一拳砸在地上，血混在水里。

古学文站起来说：

“明天市检察院的人来接管案件。

你捞的那箱走私病历，说不定能帮更多家庭。”

王强追上乡长问：

“您早知道李三的情况？”

古学文说：

“三天前看港口失窃案卷宗，发现丢东西时间和医院结算时间对得上。

让扶贫办把赵二女儿转到省儿童医院，用我的专家号。”

审讯室的事告一段落，开发区机械厂那边，天还没亮透，龙门吊就开始响了。

赵二拿着工作证蹲在车间门口，被电焊火花吓了一跳。围栏外，港务物资的卡车在倒铜线圈。

审讯室里的人各有各的命运，乡政府对面菜市场，生活还在继续，不过今天有新消息。卖豆腐的老张掀开蒸笼，白汽挡住了大病补助公示。卖鱼的敲着案板说：

“昨儿夜里三辆省城牌照的奥迪进港务局了。”

古学文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小学国旗升起。

他茶杯晃了一下，五辆黑轿车开过，车头徽章闪着光。

王强冲进办公室说：

“省纪委专案组来了，港务局十年的账都封了！

组长要见您，说两千亿资产申报的事儿……”

话还没说完，楼下档案室铁门开了，工作人员抬着纸箱走向车队，箱子角的盐渍在太阳下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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