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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西门过

书名:舍得一身剐拉阎王爷下马 分类:玄幻 作者:吃土豆的西... 更新时间:2024-09-15 13:3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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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过这天过得很不开心,本来他是一匹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小驴子,突然的剧变让他猝不及防;姑姑下令狙杀秦奔和春梅。对于狙杀秦奔,西门过不但没有一点想法甚至双手赞成;但狙杀春梅,他就不明白了。因为春梅是他刚认得姑奶,他已经把姑奶当成了自家人,而且这个世界上给他温暖的只有娘,义父,姑姑和姑奶。他不明白姑姑为什么要狙杀姑奶,别人也不知道。他想破小脑袋也没想明白,姑姑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他反反复复地思考,最终得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结论。如果姑奶和秦奔之间出现了什么差池,那么一定是秦奔在背后捣乱。这是他根深蒂固的信念,正如一种原始的本能,当自家人与外人同时陷入错误的泥沼,那么错的绝对不是血脉相连的自家人,而是那个外来者的过失。这种偏袒,如同血脉的忠诚,坚不可摧。

由于秦奔捣鬼,致使姑姑对姑奶产生误会。西门过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旦得出这个结论,他就有办法去化解姑姑和姑奶之间的误会了。

于是他就跑到姑姑房间周围,不停得唱着一首歌,那首歌来源于一个悲哀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义父老狒狒讲给他听过。

歌声云:履朝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听谗言,孤恩别离兮摧肺肝,何辜皇天兮遭斯愆。痛殁不同兮恩有偏,谁说顾兮知我冤。”

西门过绕着圈唱,当他唱到地一百零八遍的时候,姑姑的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一声呵斥:“过儿,你给我滚进来!”

于是西门过欢快得躺在地上,打着圆润的滚儿,就像一颗顽皮的小石子,沿着预设的轨迹,一路滚进了房门。

海老大瞪着西门过:“你念叨啥?”西门过一蹦而起,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唱的是一段关于善良人蒙受不白之冤的悲歌,那故事里的好人所受的冤屈,堪称千古奇冤,任何人听了都会心酸泪落,若是有人对此无动于衷,那她的心肠定是比铁石还要坚硬,硬到连一丝丝的人情味都感受不到。”他的话语,如同戏剧中的咏叹调,既有着对故事主人公的同情,也隐含着对听者情感的试探。

小驴人西门过偷瞄海老大的微表情,感觉海老大并没有飚怒的迹象,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于是便趁热打铁:“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个有一个恶毒的后妈,她心怀叵测,企图陷害那个并非亲生、却心地纯良的苦命娃儿,于是呢就天天在她老公面前说那个苦命娃儿的坏话,可那个老公却是个智慧的人,并不轻易相信这个小老婆的话,嗯呢,大凡智慧的人都不会轻易上当。”

西门过瞅一眼海老大继续自顾自说:“于是呢,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后妈就想出一个坏招儿,她抓来一只毒蜂,去掉蜂毒之后拴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那个苦命且倒霉的孩子发现后妈身上有毒蜂,担心后母被毒蜂蜇伤,就匆忙上前去拍打毒蜂,于是那个后妈就趁机诬陷那个苦命娃娃勾搭她,虽然那个老公智慧但他亲眼看见儿子撕扯后妈的衣服,于是就相信了那个恶毒女人的话,当然这也不能全怪那个当家的老公,毕竟大家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西门过得意地扬起他那小脑瓜,似乎在深思熟虑,又似乎故意在挑逗人的好奇心。半晌的沉默后,海老大终于忍不住,无力地吐出一句追问:“后来呢?

西门过:“后来,那个倒霉孩子便被父亲赶出家门,无家可归,孤苦伶仃,没有衣服和鞋子穿,就用编织水草取暖,没有食物,就吃草根啃树皮,在那寒冷的清晨,一身的寒霜,苦不堪言。”

西门过察言观色,适时得发出一声长叹:“于是,那个倒霉孩子就位自己悲催的命运写了一首歌,独自吟唱,倾述自己的冤情……”

海老大听完一阵默然,西门过见海老大无动于衷,于是便扯开嗓子吟唱:“履朝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听谗言,孤恩别离兮摧肺肝,何辜皇天兮遭斯愆。痛殁不同兮恩有偏,谁说顾兮知我冤。”末了还加上一句自己的原创:“我冤我冤我冤冤冤,天大的委屈无人管,哭破肚肠讨人嫌,世上再无包青天!”

突然海老大面色狰狞,一声厉害:“闭嘴,再敢嚎叫就将你的脑袋拧下来,挂在你的驴尾巴上!”

这时,一缕如泣如诉的哭喊声传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接着秦奔赤裸上身,背着一捆带刺的枣木枝如一缕幽魂现身,直挺挺跪在海老大面前且痛哭流涕:“老大”

与此同时,魔刀嗖的一声来到,眼看那一钩新月般的弧光旋向秦奔的脖颈子,秦奔大喊一声:“妈,妈妈-”

秦奔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及时触及到海老大的最微妙且脆弱的那一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魔刀随之感应到海老大的情绪波动,瞬间一个急刹车,稳稳落到秦奔脖颈子0,01公分的地方,等候海老大的进一步明确指示。

海老大望向秦奔:“说吧,说完你想说的话,再让你死个明白。”

秦奔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大,我错了,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方才知道原来特使大人就是老大的娘亲……”

海老大遆听到娘亲这两字顿时涌上一股杀气,魔刀蓄势待发嗡嗡作响。

秦奔扇了自己一嘴巴,急忙辩解:“老大,我们都错了,事实上现在你认为的娘亲其实并不是你真正的娘亲,而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老妖婆!”

海老大:“继续!”

秦奔:“这个事情很复杂,而且说来话长,待我捋一捋啊,事情是这样的,话说当年老大的父亲海王大人出事之后,老大你的娘亲大人就流落民间,她在栖栖遑遑中寻找着失散的女儿,也就老大你啊!”

海老大眼中闪过一缕幽光。

秦奔:“这期间的屈折与艰难就不说了,总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就在你的娘亲大人寻找你的过程中就被一个十八世不投胎的老妖婆盯上了,话说这老妖已经老得牙都掉没了,她盯上你娘亲其实就是为了夺取你娘那年轻貌美的身体,于是她就借助夺舍妖术将你娘亲的身体夺走了!”

秦奔喘息一口气:“夺舍!老大也听说过吧?也就是说,这个老妖婆占据了你娘亲的身体,更确切地说就是十八婆的灵魂占据着你娘亲的躯体,这么个存在。”

秦奔瞪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海老大,海老大此时此刻的情绪极不稳定,稍有一丝的不慎点燃她的爆点。

海老大冰冷冷的话语:“继续!”

秦奔:“然而,由于你娘亲虽然被十八婆压制,但由于她一直念念不忘寻找你,于是伟大的母爱让她不屈的灵魂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也就是你出现在你面前的娘亲。”

秦奔再次扇自己一个耳光:“然而,你说巧不巧?嘿,也真巧了,这个十八世不投胎的老妖婆却是我在阳间曾经的小情人,她当年就是个醋坛子,为了跟其他几个女人争风吃醋争抢我,就点了一把火将我和她都送到冥府;自打落户冥府之后,我就躲着她,我为了逃脱她的魔掌,一连躲了十八世,可她一连追赶了我十八世,也就是当特使大人,你的娘亲,踏上咱们鬼船的那一刻,躲在你娘亲身体里的十八婆复苏了,因为强大的爱情力量唤醒了她,于是她为了与我相会便再度夺舍占据了你娘亲的身体,于是就发生了你看到那一幕。”

海老大:“说完了?”

秦奔大喊一声:“但是!老大一定听完但是之后的转折再做决定。但是,我跟十八婆早已没有了感情,我与她只是叙叙旧,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做,尤其是当我从嘴里得知这前因后果之后,我对她的身体,不,是对老大娘亲的身体充满了敬意,就像我对我老娘一样的尊敬,这是大实话!”

海老大:“小织”

秦奔:“老大,我冤枉呢,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是错了一步,但及时刹车了,罪大恶极的是十八婆,你把她碎尸万段我都毫不手软,关键是你可不能冤枉你的娘亲,更不能一时冲动毁坏了你娘亲的身体,一旦毁坏那身体,你娘可就灰飞烟灭了!”

海老大有没有听明白,西门过不清楚,他更不敢问,但他听明白了,他必须得拯救姑奶,要救姑奶首先得救秦奔,因为他知道,一旦姑姑动了杀心,那就会大开杀戒,秦奔一旦化为魔刀上的一缕幽魂,下一个不管是十八婆还是春梅就是另一缕魔刀上的幽魂。

于是西门过突然拔出秦奔背上的枣木枝,用力得抽打像秦奔的后背,秦奔顿时鲜血淋漓,西门过喊叫:“打死你这个坏蛋,都是你和十八婆的错!”

秦奔顿时配合着喊叫:“打得好,都是我的错,我要把十八婆碎尸万段,还老大娘亲一个清白!”

西门过:“我姑奶那么好,你们合伙起来欺负她,谁敢欺负我姑奶,我就跟他不共戴天,我姑奶的眼睛跟我娘一样亮晶晶!”

秦奔放声嚎哭,哭得声情并茂,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思念都倾泻而出:“娘啊,娘啊,白发亲娘,你可是又在梦中把我挂念,你可是又在灯下为我牵肠,娘啊,你的那一双老花眼,是否又把别人错看成我的模样。娘啊,娘啊,白发亲娘……”他的哭声如同黄河之水,奔腾不息,带着对母亲的深深思念和无尽的愧疚,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海老大疲惫得坐到椅子里,背对着所有人:“小织,给我将秦奔押下去!”

秦奔:“谢老大不杀之恩啊。”

魔刀押着秦奔走出,海老大幽幽的话语传来:“今儿的话,你那张大嘴要敢传出一星半点,我就把你炼成油。”

秦奔:“遵命,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也有娘。”

秦奔步履蹒跚,走出房门,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因哽咽而颤抖:“娘啊,娘啊,我的白发亲娘……”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无法言说的情感,那是对母亲的深深思念,是对过去的懊悔,可以看得出,此时他迸发出来得是由衷的情感,他无论此时变得如何的无赖,但当年也曾是母亲怀里的一个萌宝宝。

秦奔的声音远去。

海老大,疲惫得声音传来:“过儿,你也出去吧。”

西门过默默的离开。海老大的头依靠在椅子上,眼角的泪水缓缓而下,艰难得发出一个干涩的呜鸣:“娘……”

母亲,是一个伟大的称呼,它蕴含着无尽的爱与关怀,是生命中最为温暖的存在。海老大在泪水中再次回忆起母亲曾经给她的关爱与呵护,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感激与思念。

她的泪水继续流淌,她的心也在继续痛苦。之前,她夹杂在父亲和母亲的矛盾之中不知如何选择,现在,她夹杂在共用一个身体的母亲与敌人之间再度不止如何选择?

她的心如同被撕裂的布料,每一寸都充满了痛苦和矛盾。她想要保护母亲,但她也知道,母亲的身体已经被敌人占据。她想要报复敌人,但她也知道,敌人就藏在母亲的身体里。

她想要做出选择,但她知道,选择需要勇气和决心。但她不知道,未来的几天里她将永远失去和母亲冰释前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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