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影楼 10

　　孙梦生说道：“这是我们的本能。”

朱汉轩说道：“不错。那么，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就是我们急于离开这里的特点，在楼梯上做了手脚。”

孙梦生说道：“你上楼梯的时候，就说了这个楼梯有些不对劲儿。当时我说，没有问题的。没有想到，这个楼梯，还真是有些问题。”

朱汉轩说道：“这个楼梯，恐怕是最近几天出现问题，只是变化的时候，你们没有注意而已。”

武秀红说道：“怎么可能会不注意？”

朱汉轩说道：“一天变化一些，就没有可能会注意的。”

武秀红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肯定破坏了楼梯？”

朱汉轩说道：“你觉得白灵是怎么死的？楼梯是承受不了白灵的重量，然后塌了，才会让她摔死？”

孙梦生说道：“突然塌了，可能是有些问题的。但是，凑巧也说不一定。”

朱汉轩指了一下毛润发尸体上面的钢筋和铁管，说道：“问题是，从上面下来一些钢筋和铁管，穿透了白灵身子。”

孙梦生惊讶地说道：“这肯定是谋杀。我记得，天平上面，没有东西的。”

朱汉轩说道：“我们上楼梯的时候，忽略了看天棚的。”

孙梦生说道：“忽略很多东西，都可能是致命的。我们也不可能会知道，那些东西是致命的。”

朱汉轩说道：“我当时是制止了。只是没有想到，白灵还是想要下去，想要固执己见。没有办法，她的结局，只能是这样。”

武秀红说道：“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楼梯有问题，而你知道楼梯有问题？”

朱汉轩说道：“这几天，你们都过来？”

武秀红说道：“是啊。”

朱汉轩说道：“每一天，可能都有一点儿变化。”

武秀红说道：“就让我们没有发觉？”

朱汉轩说道：“对。”

陈凤月说道：“这些都是晚上行动？”

朱汉轩说道：“对。”

陈凤月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了胡缺德。

胡缺德不明白地说道：“你看我是说什么意思？”

陈凤月说道：“晚上，只有你在这里。”

胡缺德说道：“我是在这里。啊，我没有在这里。”

武秀红看着胡缺德，说道：“你到底在没在这里？”

胡缺德说道：“我没有在这里。”

武秀红说道：“我好心收留你，你晚上没有在这里？”

胡缺德连忙说道：“我是没有在这里。”

武秀红说道：“那你在哪里？”

胡缺德说道：“我在外面。”

孙梦生说道：“我们知道你在外面，我们要的是你所在的具体地方。如果你没有说出来，那么就说明你是凶手。”

胡缺德说道：“凶手不是我。”

朱汉轩冷冷地说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没有一个凶手，会说自己是凶手。”

胡缺德犹豫一下，说道：“我在租房子。”

朱汉轩说道：“什么？”

武秀红看着胡缺德，说道：“你在租房子？”

陈凤月说道：“你不是没有地方去？”

胡缺德嗫嚅了一下，说道：“是想要让别人看到我无家可归的样子。”

武秀红尖锐地说道：“你在欺骗我？”

朱汉轩说道：“你们说起他被收留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怀疑的。”

焦长明说道：“为什么？”

朱汉轩说道：“他连自己的儿媳妇都睡，怎么可能会放过别人的老婆？”

孙梦生不明白，说道：“这个能够说明什么？”

朱汉轩说道：“你是没有想过吧？”

孙梦生说道：“还是没有弄懂你的意思。”

朱汉轩说道：“这个时候，他想要睡别人的老婆，那些女人会跟他吗？”

孙梦生看看胡缺德，说道：“他是老板的时候，有人会跟他。他不是老板，没有人会愿意跟他。”

朱汉轩说道：“那些女人跟他，是为了什么？”

孙梦生说道：“当然是为了钱。”

朱汉轩说道：“现在，他没有钱了，对吧？”

孙梦生说道：“对。”

朱汉轩继续说道：“那么，他知道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孙梦生说道：“当然是知道。”

朱汉轩说道：“既然是知道，他现在多大年纪了？是不是退休了？退休工资，是不是会在他的手里？”

武秀红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他的钱在他的手里？”

朱汉轩说道：“像他这样的人，会不会把钱给别人？”

焦长明说道：“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

朱汉轩说道：“不错。恐怕他老婆的钱，就是退休工资，也是在他的手里。”

陈凤月说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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