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不了大炮？那金盔不没了？

　　萧远心中暗想：这身材，在前世妥妥的健身教练！可在这一世，怎么看都像个流民。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见萧远进来，姜维介绍道：“小先生，这位是城中铁匠曾阿牛，负责打造你图纸上的东西。”

“哈哈，小兄弟，叫我大牛就好。我曾家世代铁匠出身，兵器、农具、兵甲都锻造过。”曾阿牛豪爽地一笑，又从怀里掏出萧远给的图纸，迟疑道：“不过，这么奇怪的东西，我还真是闻所未闻。看样子，这东西怕有数千斤。要是按先生的要求造十台，恐怕得花数年时间。能不能减轻重量锻造呢？”

萧远心中一惊：几年时间？这个时代的炼铁技术不是还算成熟吗？他想起前世三国时期已经使用了排水鼓风技术，只是锻造不够精纯，质量有待提高。看来，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大牛哥，这东西后坐力很大，重量不能减轻。能先造出一台吗？”

“一台的话，一个多月应该差不多。小兄弟，方便说下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吗？”

大牛的问题，也是姜维和廖化心中的疑惑。这玩意这么重，在战场上根本没人能拿得动，不就是一块铁疙瘩吗？能有什么用？两人也竖起耳朵，等着萧远的回答。

“三天之内必须造出来！”萧远哪有时间等一个月？

钟会的十五万大军牵制住了姜维，诸葛绪的大军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赶紧造出来，蜀国的危机依然没有解除。萧远接着说道：“这个东西叫火炮，填充炮弹后，发射出去能炸开，对敌人造成巨大伤害。一炮打出，能伤敌数百！”

“什么！这炮竟有如此威力？那击退魏国大军岂不是轻而易举？”姜维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世间怎么会有威力如此大的东西？”廖化更是不信，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简直是在瞎扯。他转头向姜维一拜，担忧道：“将军，如今战事紧急，城中铁匠人手紧张，不能分心做这种无用之物！”

萧远心中吐槽：无用之物？这可是大炮！不过，他也理解，古代人知识相对固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远不如现代人。

“廖化将军，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哼！有何不敢？立下军令状又何妨！”廖化自信满满，压根不相信萧远的话。

“可以！如果我输了，任由将军处置。”萧远顿时来了兴致，邪邪一笑，看着廖化说道：“要是我赢了，也不要将军立军令状，只要将军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当年，您追击司马懿时夺下的头盔。”萧远记得，当年诸葛丞相用木牛流马引诱司马懿上钩，司马懿金蝉脱壳，丢下金盔，想必被廖化得到了。那可是金盔，不管是不是真金打造，都极具收藏价值。

廖化一怔，那可是他视如珍宝的战利品，是诸葛丞相赏赐给他的。但转念一想，这赌局自己必胜无疑，便大笑道：“哈哈，原来小兄弟有备而来。不过，我赌了！”说着，他拿起旁边的两个酒杯，递给萧远一个。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萧远喝了一口，酒里带着一丝甜味，酒精度数恐怕还不如前世的啤酒。怪不得古人能两坛子两坛子地喝，原来是没劲。

姜维看着萧远，眼中满是信任：“小先生，你可要争口气！上次我想欣赏他那头盔，他可是百般推脱。”

“哈哈，一定一定！”萧远笑着回应，转头对曾阿牛说：“大牛哥，咱们这就去炼铁作坊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好，我正打算去呢！”

两人离开时，姜维特意派了一支二十人的小队保护萧远。其实，萧远的身体素质已经大幅提升，轻松对抗六七名普通士兵不在话下，实力稍逊于副将。但论实战厮杀经验，他还远远不够。

下午时分，一路颠簸，萧远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终于，在天黑之前，炼铁厂的影子映入眼帘。

还没走近，便能看到那里黑烟袅袅，“铛铛铛”的敲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四周有哨兵来回巡逻，在这战争年代，任何疏忽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炼铁厂周围，错落分布着一些帐篷，供工人们休息。几个工人推着小车，将从铁矿山开采下来的石头，一车车运往燃烧着的“高炉”。说是高炉，其实就是用泥沙堆砌、烧制而成的罐子。

旁边，几个人喊着号子，坐在风箱两边，你推我拉。随着风箱的往复运动，高炉里火焰不断升腾。尽管是露天作业，工人们大多只穿着单薄的衣物，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有几个穿得稍多的工人，刚从河边打水回来，准备用这些水淬炼从高炉中流出的铁水，让铁更加坚硬。随着蒸汽不断升腾，“滋啦”声接连响起，铁水褪去红色，变成了银灰色、带有光泽的熟铁。

“小兄弟！你瞧，这些工人都已经到极限了，疲惫不堪，一天也就炼出一百多斤熟铁。”曾阿牛站在萧远身旁，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萧远观察了一番，心想这可不是靠加班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从技术层面入手。他望着远处的河水，心中有了主意。

“大牛哥，你先让工人们停一停，把那个手拉风箱卸下来，再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人，拿上铁锹跟我来！”

“啊？这是要做什么？小兄弟，可别开玩笑，整个沓中的铁制器具，可都靠咱们这儿供应呢！”曾阿牛越来越觉得萧远不靠谱，停下生产，那不是耽误事吗？

“给我个机会，你还想不想三天之内造出大炮了？想的话，就听我的！”

萧远直击要害，曾阿牛本就是炼铁、锻铁的狂人，对萧远给出的图纸十分着迷，一心想参与锻造。

“哈哈！好！小兄弟都这么说了，我这就照办！”曾阿牛豪爽地大笑，随即吩咐工人们停下手中的工作。

工人们围坐在高炉旁烤火，虽然工作停了，但他们并不觉得冷，还纷纷讨论着为什么突然停工。对他们来说，这可是难得的清闲。

萧远带着几个工人来到河流湍急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吩咐工人们开挖。不用挖得太深，大约一尺左右就行。确定好深度和宽度后，众人便开始行动。

萧远一边指挥，一边画出开挖的路线。随后，他又来到高炉旁，查看风箱的构造，发现不需要大的改造。接着，他又安排几个人在高炉位置挖出一个深坑，让上方的河水经过深坑，流向高炉，最后再流回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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