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入奇境

　　初入奇境

艾羽吃饭的时候问秦晨和侯天润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两个人的回答都显得模棱两可。

“好像有点吧，有一小会儿我感觉不受控制要睡觉似的。”小秦说。

“好像有点吧，有一小会儿我感觉重心有点不稳，”小侯说，“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某最帅君好像和那谁眉目传情。”

艾羽看这俩的表现没多突出，也不便说出自己看到的奇怪玩意，省的自己担心自己精神分裂。

“你有没有发现……”

“……对，她看向……”

“我没敢……”

艾羽夹着书到宿舍，就看到小曾和小段在宿舍里，一个背靠爬向上铺的梯子，一个单手扶着梯子，而且靠着的和扶着的都是三床的梯子。两人就以这个壁咚姿势窃窃私语。

艾羽顿了一下，站在门框里说：“你们限时练时有没有……”

黑白二将同时瞬移到小艾旁边，段千珏扶左门框，曾熠扶右门框。没等艾羽把话说完，小曾先说道：“你课上看见啥了没？”

艾羽想起了小侯的话，没敢直接说类似于精神分裂的情况，“如果你是指某最帅和那个谁好像那啥那啥”

小段说：“我靠，我都没看出来。我还说你对老曾的……”

“拉倒吧！我最爱曾熠了！”艾羽瞪着眼笑说，“你们刚才是说，异象？”

艾羽想趁着开玩笑时大家心理上放松时表达一下，但是黑白二将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仿佛这就是语文郭在讲台上开家长批斗会，总结初三以来大家战绩可观的伟大退步，大家在后面站着旁听一言不发。

沉默持续了大约半分钟，最后段千珏打破了批斗会气氛：“看见数学老师了？”

艾羽轻轻点了点头。曾熠看向段千珏，二人交换一下眼色。

艾羽说：“精神病不止我一个啊。”

“对。”小曾只说了一个字。

这时，宿舍门突然被撞开了，三个人都打了个激灵，门把艾羽推到了一旁。三人定睛瞧看，发觉只不过是平时宿舍里很不“待见”人的小徐回来了。他有一张黑黝黝的面皮，戴着一副黑色眼镜，个不高，迈着内八步，哼着被唱跑调了不知多远的歌。

小徐把作业扔到自己床铺上，也感觉宿舍里气氛不对劲，问道：“都有病啊！”

三人都没有反驳这个又一次不待见人的鬼货，最后段千珏走向了他刷的“白白的”卫生间，踢开倒在地上的拖把，打开脏兮兮的厕所门。

关上前怼了小徐一句：“限时练时我看那谁好像对你这最帅某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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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八千米，小芸仍然在这里值班。邱韶樱经常要回地面上讲课，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小芸一个人值班，夜间会有另一个叫小沄的值班，两个人都是邱韶樱的实习生。

“嘀嗒嗒——嘀嗒嗒！”

老式的大疙瘩电脑响了起来，它居然还充当这间屋子的固定电话。

小芸点击电脑侧面的一个按钮，从电脑侧面弹出来一个听筒，听筒用一根银线与电脑相连。

小芸拿起听筒，看了看上面只容得下一串号码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的号码前两个字符是拼音字母“WF”。但她没有看这两个字母，她看了看后面的一串号码，明白了，这是邱邵耘打来的。

“邵耘前辈。”小芸按下听筒上的按钮。

“小芸啊，先考考你，我在哪里？”邱邵耘在电磁波舞台上也是一副老不正经。

“您还在物法那边啊，根据号码识别位置韶樱姐教过我了。”

“好好，学的不赖。”邱邵耘接着说，“我已经给资源部的人联系过了，一个星期后到洛阳地下总部的大操作间搞33元素阵，你跟韶樱说说，记得要早上五点半到。”

“真的！33型的我还没见过呢。”小芸惊喜地说。

“你们到时候也来看看，多学点。”

“好的！”

小芸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一点整，地上学校里学生刚入睡，邱韶樱应该没事。

她点击了大疙瘩电脑侧面的另一个按钮，从电脑屏幕上弹出来了一个红色的对话框。她输入了两个拼音字母加一串数字，不过这两个字母是“DQ”，到是颇像某个冰激凌店名字。

电话接通，邱韶樱的声音传来：“喂？”

“姐，一个星期后，就是下周四，早上五点半，咱要去地下总部搞33型阵呢！”

“真的？！”

“当然了，你父亲刚跟我打过电话。”小芸说，“对了，姐，你见过33型元素阵吗？”

“见过一次，不过是就远远看了看，没仔细，”邱韶樱说，“现在通用的元素阵就21型和33型两种，这回弄的接引阵估计是最初级的，高端的那种都是在军工厂那边。”

“啊？这么来说还是些皮毛了？”

“别指望太高，正经的33型阵可是在国家物法总院才讲的，等着周四吧，我还要备课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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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艾羽再也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再了小段和小曾谈论此事。这年头发展也快的很，说不定又是什么新科技的测验呢。

早上起床，宿管的声音再次响起。

曾熠半迷糊着眼睛，吐槽道：“卧槽，叫个什么啊，才几点啊我去”

段千珏趴在床上哼唧道：“拉到吧，让我看看，都六点二十了，六点起床啊忘了？”

艾羽已经换好了衣服上完了厕所，看着窗外，说：“欸，还没供暖呢，这天已经开始有霾了。”

窗外雾蒙蒙一片，但这是雾霾而不是水雾。透过层层灰色，艾羽看见远处高铁如长龙一般飞驰而过。灯光送过初冬中深蓝的天空。更远出隐约可见高铁站搭着绿布在维修。

“快起吧，”艾羽喊到，“下周四周五就要期中考试啦！”

平淡的日子过得是最快不过，什么考试，只要一提及，你就会发现它闪现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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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早上六点十五分。

艾羽正和秦晨和侯天润在操场上跑步，这虽然语文郭的要求，但实际上每天不出操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今天班里的同学都到操场上了。

事实上，今天本可以用“考试前要好好休息调整状态”来当借口逃跑步。但是昨天晚自习上发生了些事。

数学邱和大家说：“明天早上到操场上集合，都早点去，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说。”

然后这便没了下文。

“什么事情非要到操场上说？”艾羽问。

“是不是要跑步？”秦晨说。

“不会是要偷偷给咱透题吧。”小侯说。

这时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陆陆续续赶到操场，但是大家发现，四班的人都没到。

这是很反常的现象，四班的班主任政治白也要求四班早上跑步，且实际的出操率比三班要高上几倍。很快三班的同学们都到了，整整五十个人。

“按理来说要透题的话四班的人也该跟沾光啊。”侯天润说。数学邱教三四两个班。

“难道是光照顾咱班？”段千珏说。

“我感觉不太对劲。”曾熠说道。这俩黑白二将也起床来了。

艾羽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六点二十分了。四周除了三班同学讲话的声音一片寂静，艾羽意识到，四周除了三班的人，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了。初一初二的学弟学妹们也没一个到操场跑步，扫校园的校工们也没有出现。

四周一片漆黑，太阳的升起仿佛也被硬生生的按下去。艾羽和段千珏同时看向对方——这太像是异相了。虽然过去了半个月，但那种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曾熠默默的走到小段和小艾身边，三个人都脸色沉重。

秦晨还有些不明所以，一脸懵逼地问道：“你仨这是……咋啦？”

艾羽也意识到他们三个表现不寻常，刚想说没什么，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

“你们也感觉不对？”

艾羽扭过头，旁边站着的是一个不高的清秀女孩，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个子高些的女孩。

艾羽有些条件反射似的逃避她的目光。因为这位名叫齐寂，就是所谓的“老曾的……”，不过两人都不承认，而且关系也没有像CP一样。艾羽喜欢她，但是一无所获，只好在另一位基友耿炎的帮助下，在一位毫无恋爱经历的同志的“心灵鸡汤”诱导下走出迷茫。但是这位的鸡汤明显有些劣质，艾羽心中一直有个结。

今天齐寂此言一出，三人都明白她也在之前见到“老师变身”的异象，高一点的女孩名为孙玥，很明显，她也明白。

艾羽稍稍提高声音，说到：“先去吃饭吧。”

小曾和小段明白期中有点不对劲，要尽快离开操场这“荒无人烟”的是非之地，也跟着说到：“数学老师没来，咱先去吃饭！”

“先别。”孙玥突然说到，艾羽扭头，发现她正惊奇地看着操场一边的高照灯。艾羽抬头看向那灯，原本雾霾很大，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光线，而现在雾霾在灯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消失。

艾羽扶了扶眼镜，确认的确是雾霾在消失，而不是他的眼镜出了问题，虽然眼镜貌似也导致不了。

艾羽再看向四周，忽然间，学校四周建筑物里的灯光都黯淡了，像是有一层隔膜挡在了他们中间。

“别！”小侯突然叫道。

“又怎么了？”小秦不耐烦地说道。

“看那边是什么。”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校门口的方向，像是亮起了数盏明灯。艾羽感到有杀气扑面而来，随之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艾羽倏地感到校门那边的亮光有些熟悉，就像是……在电视上见过，是狼群的眼睛！在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快跑！”曾熠喊道，那些兽类带着他们明亮的眼睛，在操场四周隐约露出身形。

“卧槽，什么鬼！”段千珏叫道，“曾熠你压着阵，护住女生。”

“我宁愿考试！”曾熠喊道

谁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艾羽感觉到，今天与半个月前见到的“类精神分裂”不同，眼前的兽群是实实在在的，它们正在向三班所在的方向跑来。三班在操场西南角，兽群出现在东南角，校门的方向。

现在同学们都注意到了操场一边出现的狼群，一些胆子小的直接在那里吓得不敢动了，这时只有些班干招呼着大家快走。谁也不知道这些只应该出现在动物园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校园。

现在三班离学校食堂这个密闭的建筑物最近，艾羽刚才也说了句先去吃饭，所以大家都跑进食堂。

曾熠最后一个进了食堂，他刚想把食堂的玻璃门关上，但是门自己关上了。

“卧槽？”曾熠向一边的艾羽说道，“门自己关了！”但是艾羽没有接他的话，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兽类想要的可能也是食堂里的东西，他们进来没准是自投罗网。连忙喊道：“快去西校门，动物可能也想来食堂。”

“各位，别那么着急走嘛。”一个苍老但是仍然充沛着淫秽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

大家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在食堂的1号窗口里站着，奇怪的是，其他的窗口里都没有做饭盛饭的大爷大妈们，同学们也注意到，在食堂里，也只有三班的诸位，和1号窗口的那个老者。

王书彗，三班的班长，走过去和老者搭话：“请问，您是谁？”

老者说到：“就是你们邱老师她爹。”

“哦？那今天邱老师说到操场上，她怎么没来？”

“不能说哦！”老头子嘿嘿一笑。

“那其他人呢，其他班的人在哪？”

“也不能说。”邱老头子说到。

“那外面的狼是怎么回事？！”

“可算到正题了！”邱老头笑到，“你们可别去西校们，门是绝对锁死了。”

“那我们怎么办！”张副班长问道。

邱邵耘又露出招牌淫笑，“别急，小姑娘，这里你们可以得到充分的补给。”

说着，邱老头子掀开食堂大妈们平时放面条的锅盖，里面露出了满满的散发着黑色乌光的管状器具。

众人围过去瞧看，都惊地说不出话，那是满满的枪械。

“最新的国产步枪QBZ47，手枪QSZ133，还有老式的81式。”邱邵耘介绍到，“都是轻型改装的，你们都拿的动！”

“这是……让我们拿枪打？”艾羽战战兢兢地问道。

邱老头子看向艾羽，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真聪明，不愧是教主看上的孩子，正是如此！”

艾羽心中大惊，教主？！什么东西？是哪个B站教主还是哪个明星？这老头这么大了还追这东西？他搞得什么CS游戏？

邱邵耘不等艾羽问，就继续说：“当然，子弹也是大量供应。”

说着，他打开第二个锅盖，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黄铜子弹，被分成三大堆，邱邵耘介绍：“分别是QBZ的5.8mm，QSZ的9mm，还有八一杠的7.62mm。”

“但是子弹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邱老头接着说，“所以你们还有备用的武器。”

他打开第三个盖子，里面立着一堆月光色的长条状物，邱老头抽出一根，众人看清那是一把带鞘的长刀。

邱邵耘从鞘中抽出刀来，刀刃反射这食堂的灯光，“纳米材料制成的硅刀，造型仿唐刀，这一把可比一把枪贵。”

仿佛无视了面前众位少年们目瞪口呆的懵逼表情，邱老头子继续说：“QBZ一共25把，手枪50把，八一杠20把，硅刀50把。你们一共25个男生，25个女生，每人都是一把手枪，一把刀，关于轻型突击步枪，自己看着办。”

看着大家都还有些愣神，邱邵耘说：“看看食堂门口。”

艾羽扭过头看去，在微亮的天色中，可以看见那些兽类已经把食堂门口的帘子撕破了，但是食堂的玻璃门今天异常坚固，在那群兽类的冲撞下仍然不动丝毫。

现在同学们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兽类。它们不是狼或者狗，因为它们一个个都有一颗扁扁的但是面相凶恶的头颅，活像是一个个夜叉猛鬼。这些兽类的后背上有着一节节的甲壳似的鳞片，尾巴上却长满了长毛。每只兽类都有大概半米多长，尾巴再额外多出来几十公分，体格不大。令众人惊恐的是，它们中间有几只像是壁虎一样，趴在垂直的门上。大家的目光都被这些兽类抓住了

背后邱邵耘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家可要行动快，6点45分，餐厅各门解锁！”

众人扭回头，可是邱老头子已经不在了，消失地无影无踪。

王书彗问道：“谁看见他了？人呢？”

现在在场的人们好像只有邱老师的父亲了解些情况，众人在手足无措中只能想到他。但是他也像是那些兽群的到来一样，类狼兽们无影无踪地来，他也悄无声息地走了。众人心中都有和班长一样的疑惑，但都只能茫然摇头。

艾羽低头看表，这次他的手表没有停，分针指在数字6上。

和他同时结束看表抬起头的人还有曾熠、段千珏和孙玥。

艾羽看向大家，说道：“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