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中之前!

　　回到了乡下，在中考成绩还没有出来之前，只能在乡下待着，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高中。

这个县城只有一所高中，录取人数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加上两个初中以及乡下中学，近三千多人。这录取率只有45%，基本上每年都是固定的。小县城只有一所高中，去不了只能去职业学校或者外出打工。或者是走关系花钱买进高中，这样的人少不了，每个班的吊车尾，打架斗殴，不管是‘尖子班’一样还是会有的。每年的分数线都不低，750的卷子起码得550左右才能录取，基本每年相差不多。

不知道我会考的怎么样，会不会被录取，反正大壮肯定不会被录取的，每次月考能超过200就算抄的够多，偶尔300，那正好他们班长给多抄一点，‘女班长’，每天都打脑，欺负欺负大壮，每天一起回家，也会正好认识，是个很爽朗的女孩子。不过我不喜欢。大壮估计是抖M，刚好在大壮的点子上，有这个癖好。

刚好听说他爸妈已经安排好了，准备一家去学做面包，他单独学习做蛋糕。之前是他爸在县城开出租，我以为挣得少呢。但是毕竟是县城，出城班车少，并且速度慢。因为我们那里没有火车站，隔壁市里有比较大的火车站，南北相通，零几年属于交通要道，不仅是旅客列车，更多的是货运火车。也是伟人亲自提的字，提的火车站。

大壮小学都是在他自己乡下读的小学，但是初中就直接在县城买房子，并且在县城中学读书。独生子，家里都是独宠，性格胆小，怕事，但是跟他爸一样精明，我见过，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是决定去学做蛋糕，但是也是在本地县城学习蛋糕地方学习的。所以在几年内都是会在县城里。

小瘦呢，成绩好，性格大大咧咧，大方，更不会计较任何事情。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冲动，感情用事，并且人小，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没办法避免，因为冲动做事情考虑不全面。家里条件也可以，同样独生子，家里做生意，至于是什么生意就不得而知了，虽然一直说去，但是这次先和我一起去旅游。下次有机会还是会去的，我相信他是可以考上高中。

郎哥呢，家里条件算是一般般，他爸是在乡下当小学老师，他妈在县城照顾他，所以家里条件算我们里面一般的。但是啊郎哥比较聪明，给我的感觉到现在还是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精明，还是精明，小眼睛，小平头，黑皮肤。

我们几个都是眼镜，走在马路上都是风景，四个人，四辆自行车，四个眼镜，都好奇是怎么耍到一起的。老师也同样奇怪?郎哥是属于那种比较成熟的性子，不管是任何时候或者是和什么人都可以快速融入进去，郎哥的朋友最多，每次晚上回家路上基本上都可以碰上几个打招呼的朋友，并且女同学居多一点。按年龄上比我们大一岁，并且之前还重新留过一年级，本来再之前校区是初一，转到这边校区还是重新上初一。之前那个校区是老校区，一开始和这边就是一起的，只不过随着新校区建好就成了老校区，本来那个校区是属于封闭式的，但是教师资源逐渐流失之后，学校成绩以及录取率都断崖式下降了。封闭式的管理造成更多人逃课以及内部打架斗殴。

听郎哥讲，门口的摩的师傅都有十来人，每天晚上晚自习下课逃出去上网，打架的人不在少数。那个校区是在离县城有几公里之外的乡下，来往都很不方便，基本上不是长假期的学校都是封闭的，或者是家里家长送衣服或者是别的之类的东西。可能是封闭式管理让人太闹腾了，加上好的教师资源流失，升学率逐年下降，学校只开始注重升学率，对于纪律管理逐渐松懈。也可以这么讲，成绩好的学生自然是受到关注，成绩好不得学生肯定随便你自己怎么样。不过那时候不如现在，不会读书，只要不做别的，还是有很多选择的，况且现在家里条件不比之前，不读书只能是去打工，又或者是上那种冤大头学费的职业技术学院，说是学技术，其实比半打工的还不如。

郎哥朋友多，我们都知道，并且女性朋友更不少，那时候刚好学会打游戏了，每个礼拜的半天假都是在网吧度过的，虽然只有下午2-3小时，因为是未成年，开的都是那种临时票，价格都在身份证贵了一半价钱。每个礼拜都会留好几个小时的钱去上网，小县城的网吧都是被垄断的，临时身份证的上网价钱贵的要死。那时候穿越和联盟都是分配好时间的，联盟里的段位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三个给他的女性朋友按照说话方式以及打招呼的内容依次给她们按照段位的方式给她们排了排，并且我们三个排的都没有错，基本上都是郎哥心里自己的排序。

我们三个都羡慕呀，会说话，放得开，朋友多，情窦初开都想着能多交一些朋友，女朋友肯定是最想的。郎哥好像不缺女朋友，但是都换的勤快，今天才刚认识这个，没几天就变成新的了，小瘦倒是更有个学霸女朋友，月考都是年级前十，并且是那种贼温柔的女朋友，不会这么说话，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好学生，会读书，又乖巧的女孩子。听说是倒追的小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反正小瘦是这样告诉我们的，不过随着新校区开学，小瘦女朋友跟着去那边好的班级，‘尖子班’一类的班级，不得不在分开之后分手了，大壮呢，纯纯M。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后来在面包店工作又碰上一个跟他在学校里的那个女班长一样的人，性格爽朗，说话声音大，喜欢欺负大壮，但是打扮的是更漂亮，并且还有文身呢，那时候有这样东西的不是混子都没人会相信。不过名字是还蛮好听的。

我呢，比较胖，又不像大壮那样，走路都带风。性格上呢又内向，基本上和不熟悉的人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出来，小胖子，眼镜，性格内向，所以很难交朋友。我记得有个女孩子，看了很中意，人很漂亮，性格好，说话又好听，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去交朋友，在她面前根本就不敢出声。记得之前学校都流行递纸条，或者是写一封信，还找同学教一教怎么折纸。那种长条形，得这七八道痕迹，一不小心就会坏掉那种，也方便老师发现及时撕毁。刚好小瘦女朋友也是在一个班级，初二实行分班。初三才分去新校区，千说万说让她帮忙递了几封信，不过都无疾而终了，那女孩子并没有回信给我，也没有任何话说。当时我就觉得天塌了，没办法嘴巴笨，什么话都不会讲。后来回去路上顺路遇到过那女孩子。也鼓起勇气问了为什么不回信之类的，说是我一上来就在信里面乱写，况且我也不是他朋友，哪有一上来就表白的。让她害怕，不过我自己也知道，不是那女孩子喜欢的那款。没办法谁叫我嘴笨的，情商也够低的。无疾而终，初中里并没有教到朋友，也不知道其中乐趣所在。

但是呢，初三有个性格还要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一头短发，人也个子大大的。是分班之后我那个班级的班长，我不知道她对我是不是喜欢，每天是要跟着我让我送她回家，说来是真巧，我们四个，她们也是四个，并且我喜欢的那个女孩也和她是好朋友。真的是很巧。我也没问，为什么要我一直送她回家，虽然是顺路，但是得多拐一条马路，我也是好人，只能每天接着送她回家。不过我也没问过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天天都缠着要我送她回家，那个时候我也并没有往那边去想。b并且那个时候一直迷恋着那个女孩子，头一回让我觉得荷尔蒙激素上升的人，所以，觉得每天送她回家只当是送好朋友回去，跨昂且那时候她自己也天天跟我讲说咱两是好朋友。不为别的，也不让我多想，也不怕别人注意。我只能当时是做好哥们的要求，应付她。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当朋友了。

当时流行着桌上乒乓球，拿本书，两张桌子一拼就是球桌了。下课十分钟根本玩不够，当时学校并不让玩，班主任又是个萝莉八所的人，虽然取外号不好，但是班主任那样子的外号并不好听，也三令五申的不能打球，说年级主任看到不好。很不幸，当时就被抓到了，班主任要求严厉惩罚，她又是班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第一个被她拉着上讲台。班主任带来的那个戒尺真的很厚，就跟之前打小瘦郎哥一样厚的戒尺。被她打了两下，那三天都没有完全消肿，至此之后再也没有讲过一句话了，她也没有跟我提前说话或者事后有任何解释。不过到以后高中还是有几次见面。只是那种点头。没有任何话语。现在都想不通事情变成一团乱麻，并且永远成为无解的死节了，这是人生中的遗憾事。

话说回来，其实中考成绩我真的不做的怎么样，离成绩查询还差几天。况且因为奶奶病发离世不知道考的怎么样，本来是中考还有两个月，中午放学后就听到隔壁住户说打120医院去了。一起同行去买菜的奶奶说我奶奶站在大街上突然倒地，事后才知道是脑溢血，因为平常都一直在吃降压药，又喜欢吃剩菜剩饭。接到消息我大伯就去医院了，同时我爸妈也立刻赶回来，县里当时不支持开颅手术，后来又转院到地级市，进行开颅手术，并且割开气管，不能自主呼吸，只能插管。虽然是医院说是开刀过程结果都很好，可最后人还是不行了，后来是说是因为有淤血没有及时排出，导致压迫大脑，人就不行了，本来好好的手术，变成了一场事故。那时候我们也不懂，只知道好好去把奶奶的身后事去好好处理，责任在医院却没有去找医院麻烦。这是几年之后才在讨论下才知道的。没有去医院闹事。

我是从小被奶奶带大的，对她感情那时候是很需要的，基本是都没有离开半步，但是突然的事故我理不清头脑，在下葬前都是浑浑噩噩的。因为村子里都是说人在外面走了就不能进村子，所以头天晚上半夜就直接拉回村子里了。我们那边都要摆放三天，再由亲人守夜两天，第三天上午下葬。在乡下举办身后事的时候，因为开颅手术，头发全部都剃掉了，割开的气管像是火车上的汽笛，那天请假赶回去看最后一眼，我看到第一眼是害怕，陌生，因为没有见过那个样子，所以基本上都是没有讲话，一直在喊着奶奶，房间里出来只看到爷爷那空洞的眼神，一辈子都忘不了，人躺在椅子上，神情绝望，并没有任何话语，不管是谁过来打招呼。真的忘不了那种神情。

晚上守夜，我们那里是拿长木凳子摆好，人在冰棺里面，因为那时候5月了。天气炎热，如果单单的停放几日会有很大的味道，旁边拿着晒稻谷的席子围成一圈，然后脚旁边点着长明灯，是电视里面那种，清油和灯心草，得添油和拔高灯芯，不能让灯熄灭，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守夜基本上是由小辈来，一两个大人在旁边。三天两夜之后，可以下葬了，葬礼的跪拜里，过来上香都要回拜，由儿子们带领着小辈跪拜回礼，奶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家里人口比较少，大伯家虽然在闹离婚，但是大伯的老婆还是来了，不过他儿子在部队，回不来。我堂哥也是奶奶带大的，他想回来，但是我大伯他老婆不让请假回来，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我也很生气，为什么不回来，这是人生大事，况且也是从小带到大的，只是上了高中没有带。两个孙子加两个外孙，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所以人丁也很稀薄。抬棺到上山那时候，因为只有大孙子才有资格拿着遗像，得跪在山下迎着寿材上山。但人没有回来，这个任务还是没有交给我，只好带着遗像一起上山，非常不能理解。随着封土立碑，下葬仪式全部结束，这个人会开始被遗忘，慢慢没有外人提起。我很平静，非常的平静。

当天晚上就回县城了，因为马上要中考了，很关键的时候，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面，半夜十一点还是躺着睡不着。闭着眼睛，白天事情没有消散，眯着眼，害怕，拿着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因为床对着窗户，晚上会有月光透过光线照射进来。在被子里突然感觉头顶一丝光线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还有浓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我不敢看，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村子里流传的说法，回魂，会回来看望每个亲人。那时候不敢开灯，也不敢坐起来，只是紧闭着眼睛沉沉睡去，第二天房子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早上喊吃面，吃粉的声音。回学校跟他们几个讲了之后，开始了人生第一个通宵上网。那是第一次，不敢回家，只好拉着他们一起。第二天在学校上课，上午第二节课睡到了中午放学，被老师喊起来说我怎么意思，上他的课就睡觉，那时候那个老师兼职几个班级，我，小瘦，郎哥，刚好是他班主任。她上课都有人睡觉，口水跟不要钱一样流出来。那老师也是绝情的那种，人不在了就不要上课了，谁家没有人离世呢，记得很清楚。因为是但这全班的面讲出来的，这个老师比之前那个班主任还要恶心。因为在她眼里学上不值钱，除非你是前几名。我肯定不是.......

分数线公布，541录取线，我以超一分的巨大优势录取了，小瘦超过50分，郎哥超过90分，我们三个都上了，大壮肯定不用讲，750分考到了218分，肯定是上不了，找关系也不行，况且老早决定了去做蛋糕，但是他人还在县城。还好，四个人还没有分开，只是时间不一样了。不会再四个人，四辆车，四个带眼镜的人。

人生变化无常，既充满着希望又充满着绝望，每个人在希望中触碰到一个又一个绝望，但是大米的有张壁纸很好，‘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句话对于当时的我好适合。每个人都是要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希望，办法总比困难多，遇上困难你得去寻找你自己的方法，不管这个方法是否愚蠢或者是聪明，你自己都去试一试才知道那个办法是对的。

人生很多选择，不像是卷子上的选择题，只有一个正确答案，每个答案都是正确的，看你自己如何选择，确定选择之后如何去为这个答案去做你该做的任何事情，因为答案是固定的，答案后面的事情是会因为你自己本身的努力会改变。这个答案大部分都会变成错误答案，少部分是正确答案。可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你又不知道未来如何！

随着学校的开学，新的故事开始了，同样有许多风景以及更多的遗憾不能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