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丑雕像5

　　叶凡敲下这段文字时，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能感觉到直播间里的气氛已经从最初的猎奇和困惑，转变为一种深沉的、压抑的恐惧。

【主播，我错了，我收回之前说它逊的话。】

【这玩意儿比那些杀人怪物恐怖多了！】

【无声无息的精神污染，防不胜防！】

【我已经开始害怕小丑了！】

【捐赠‘瑟瑟发抖’x10】

【捐赠‘高能预警’x5】

叶凡看着屏幕上飘过的打赏特效，心中毫无波澜。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这个恐怖世界里。

他需要进行实验，来探索这个收容物的边界。

「附录CN-███-3：实验记录节选」

「实验CN-███-T1：测试项目对非人类智能的影响。」

「测试对象：大猩猩‘可可’（已知可理解并使用超过1000个手语词汇）。」

「程序：将SCP-CN-███放置在‘可可’的观察室内（有安全玻璃隔离）。」

「结果：‘可可’在看到SCP-CN-███后，表现出明显的烦躁和不安，开始用手语比划‘痒’、‘笑’、‘讨厌’等词汇。几分钟后，‘可可’突然停止烦躁，走到玻璃前，对着SCP-CN-███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鬼脸（伸长舌头，翻白眼），然后迅速跑开，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分析：‘可可’似乎理解了某种‘取悦’或‘表演’的需求，并用它能想到的方式（做鬼脸）进行了尝试。后续观察显示，‘可可’在接下来48小时内拒绝进食，并对饲养员表现出攻击性。未观察到类似人类的‘抑郁’或‘崩溃’状态，但其行为模式显著异常。」

【连大猩猩都不放过！】

【做鬼脸？猩猩的幽默感？】

【拒绝进食，攻击性算是失败了？】

【至少没疯，比人强点。】

【所以，智慧程度越高，受影响越严重？】

「实验CN-███-T2：测试项目对录音/录像设备的影响。」

「程序：使用标准录像机对SCP-CN-███进行直接拍摄。」

「结果：录像画面正常显示SCP-CN-███的外观。但回放录像时，所有观看录像的人员均报告听到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罐头笑声，即使录像设备本身没有录音功能。这种笑声无法被仪器检测到，似乎只存在于观察者的大脑中。」

「程序：使用录音设备在收容间内录音。」

「结果：录音设备只记录到了环境噪音。但在回放录音时，部分听取录音的人员（约30%）报告在噪音中听到了模糊的、快速的耳语，内容无法分辨，但引起了强烈的焦虑感。」

「分析：SCP-CN-███的异常效应似乎可以部分‘印刻’在记录媒介上，产生次级认知危害。」

【卧槽！录像带声音？录音带耳语？】

【这不就是诅咒录像带/录音带吗！】

【基金会还敢回放？不怕团灭吗？】

【30%的概率听到耳语？随机性？】

【这玩意儿越来越邪乎了！】

叶凡的手指有些僵硬，他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实验CN-███-T3：测试无效笑话的临界点。」

「测试对象：D-9527，前喜剧演员，因过失杀人罪入狱。」

「程序：指示D-9527进入收容间（佩戴生命体征监测器），尝试讲述一个‘刚好没那么好笑’的笑话。」

「记录：」

「D-9527进入收容间，明显受到影响，表情痛苦但强作镇定。」

「D-9527：‘听着，小丑先生，我知道一个不太成熟的~额~为什么自行车不能自己站着？因为它‘太累’（twotired）了！哈哈哈~干笑两声~怎么样？这个够烂吗？’」

「SCP-CN-███嘴角无变化。」

「D-9527呼吸急促：‘不行吗？好吧好吧，那我换一个~额~你知道~什么东西有眼睛但是看不见吗？’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针！’」

「SCP-CN-███嘴角依然没有变化。」

「D-9527开始颤抖：‘还是不行？我~我尽力了！真的！别~别那样看我！’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小丑的脸。‘它的嘴角~它在动！它在往下弯！不！’」

「D-9527发出尖叫，试图后退，但双腿似乎不听使唤。」

「研究员（通过通讯器）：‘D-9527，保持冷静！尝试下一个！’」

「D-9527（语无伦次）：‘下一个？没有下一个了！它不喜欢！它不喜欢我的笑话！它要~它要吞噬我的~快乐~’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生命体征监测器显示心率急速下降，随后变为直线。」

「结果：D-9527因急性心因性休克死亡。SCP-CN-███的嘴角弧度恢复到初始状态。」

「分析：试图故意讲述‘不好笑’的笑话似乎会加速负面效应的发生。项目似乎能感知到讲述者的‘诚意’或‘意图’。其影响机制远比最初设想的复杂。」

【艹。】

【死了？直接吓死了？？？】

【心因性休克，这精神压力得多大啊！】

【前喜剧演员都顶不住。】

【‘吞噬我的快乐’，这描述太精准了。】

【嘴角恢复了？意思是这次尝试彻底失败，连让它‘失望’的资格都没有？】

【这实验太作死了吧！】

【基金会果然是草菅人命啊（虽然是D级）】

叶凡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停下打字，喝了一大口水。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变得稀疏了一些，似乎很多人都被刚才的实验记录吓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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