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争辩

　　“那这样如何？手续以及庆典，还有类似于证明者的那些杂物都由我来负责如何？”

盟长对诺所说的话显现出了颇有兴趣的样子:

“到时候，受邀人就由我来决定吧，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想带的人也可以安排。”

诺了展现出了一种能够看穿真意的眼神。

只说出一位对他人的好处，实在是难以信服。

“说吧，有什么要求？”

“没有，没有，这只不过是对故友的一种关…”

“说实话。”

诺以稍微有点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了正在兴致勃勃做着演讲的盟长。

“啊，这么兴奋的跟你说的这么无聊的推销手段，这，还真是…还真是…”

即使被打断了对话，盟长还是一副兴致黯然的样子，频频点头:

“这样如何？到时候来我这里吧，我会努力出道比市价高三…不，五倍的雇佣金。”

“啥？”

下巴像是脱轨了一样的雷欧纳德没能忍住惊叹。

这算是一种谋略吗？不救，说不定是一种阴谋。

这种金额即使是与各式各样情报商相接触过的雷欧纳德感到思绪混乱。

一般来说，一个发展水平在中下的大体星球，年收入也最高在石塔贝（100兆）。

而盟长就像在以询问今天是什么天气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

“恕我失礼，这恐怕没办法，当面同意。”

诺看上去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看来应该是对物质之类的东西，没有多少兴趣的人。

都已经这种价格了，还需要考虑吗？

雷欧纳德心里不合实意地产生了这种想法。

盟长的表情倒是显得有点失望。

其实诺很明白，出这样的价格并不是为了雇佣自己，而是为了套出情报。

这个盟长没有必要要这样的势力，这种金额也只是一种礼貌性的问候吧。

“你想要情报的话，在我身上套不到的。”

假设在得到情报后的时候，根据现状，甚至有可能对自己发出悬赏。

完全不想惹这种麻烦呀，虽然知道他是个落落大方的人。

但因为他身居最上层，在勾心斗角这方面，他算得上是元老。

应对的方法，自己根本不想去想，平静一点活下去感觉也不错。

“有些事在这里说也麻烦，找个没人的地方聊吧。”

盟长站起了身，准备招呼着出去。

“就在这说吧！”

诺完全没有要站起的意思。

气氛显得奇怪了起来，盟顺从着诺的意思，再次坐下。

“已经…做了准备…了吗？”

“这恐怕才是当务之急，尽量缩小了范围，我在这用了[戏法空间]，从一开始。”

雷欧纳德察觉到了什么，手不自觉地伸向枪柄。

[戏法空间]十门魔法，创造出一种相对性的隔离空间，能够代替表空间的事实。

一般用力强制与对手进行隔离，消耗的魔法量与它的实用性完全不成正比。

很难相信，居然有人会用这种魔法来闲聊，这对魔力值可是一种折磨。

“老朋友，没有这样的必要吧…”

盟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企图劝说。

“常，是没有必要，但那些疯子的情报，早点告诉我比较好。”

刚强，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盟长来说，不泄露情报才是自己根本的工作。

“说什么？请您为我好好考虑一下，要真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人我的命恐怕就不保了。”

盟长的语气有些哽咽，带着些许哀求，不过雷欧纳德还是看得出这是装的:

“我还以为已经做好了保密措施…”

“放心吧，你的那些破勾当我大多全都明白，以及为了你那颗脑袋杀了多少不该杀的人。”

感觉像真的在怜悯对方，但其中的讽刺语气颇为尖锐:

“没有经过大肆的宣章，却能有那种规模，只能说明是用了某种特别的方法，虽然我也想过有其他可能。”

诺的食指指向了盟长:

“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应该很清楚，正是因为身居最高层，所以才不会被怀疑，对吗？”

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些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雷欧纳德的思绪完全紊乱了。

但自己明白，肯定要出事了，绷紧精神，随时准备好了，要冲上去的打算。

“蠢蛋！给我停下！”

雷欧纳德被这句话震住了，记忆中的会长，是一种极为尊崇绅士礼仪的老古董。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内心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但是只要是命令去遵从就好了。

盟长的表情变得严肃了，没有了，刚才那种深焰一般的眼光。

用手捂住脯部，从心底感到一股呕吐感:

“看来是我主动送上门来的呀，你好像并没有打算对我干什么。”

“我说过，你的那些破事我不想管，不过你应该是有的吧？［黑山羊法典］，这种东西他们居然人手一本。”

会长点着头邦硬复合:

“了解了之后，我会连同协议一起送过来的…”

若从座位上缓缓站起，靠近盟长，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嘴巴缓缓靠近耳朵:

“和我套近乎可不太好，[老——朋——友——]，那么接下来可就有劳你了。”

做出请的手势，准备让盟长离开。

“最后问个问题吧！你是打算雇佣我？还是打算雇佣「肃清者」呢？”

像是嘲笑着对方，嘲笑着一个原本以为都在自己的手掌之内的人。

“呼，以后再说吧，和那个圣女果然是恶魔吧…”

“如果单纯只是恶魔就好了呀。”

一生响指声过后，周围的气息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额头的汗珠，以及心中的那股战栗感，留下了一种类似于证明的存在。

“对了，你叫雷欧纳德是吧？”

两人正准备走出去，但又被这句话叫住，回头看向了诺。

“不要乱去，动一些奇怪的小心思，这是我对没有价值的人发自内心的劝告，希望你能好好保护他回去。”

盟长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还是显得痛苦了起来:

“我是踩到了不该踩的线吗？”

“只过了半年时间…刚才只是我十几年积累的坏习惯，你别在意，同样我也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但雷欧纳德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对方好像也不打算接着说坐了下来，接着点菜。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盟长反而放松了下来

“你终究还是你…虽然这是个小小的地方，不过看起来也不算安宁，他们的分布范围很广，还望你小心，老友”

——大约在一小时后

…在朝着联盟的其中一个分支部前进的同时，已经离那个星球足够远了。

“盟长，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抑制不住对刚刚的冲击感到了疑问，雷欧纳德问盟长发问。

“雷欧纳德，你在我这已经够久了，你能发誓自己绝对忠诚于我吗？”

盟长背对着自己，自己应该没有表露出这种想法才对呀。

“那是当然，我会支付与雇佣金相同价格的忠诚。”

盟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背着他摇了摇头:

“干我们这行真的是谁都没法信任啊。”

转过了身一只手拍在雷欧纳德肩膀上。

顺势看向手表。

“距离离开已经快过一个小时了吗？”

全程混乱，雷欧纳德拼命思考着该怎么接上这对话。

难道说是计算时间？看是否已经达到了，不会被窃听的距离吗？

是有什么要对自己说吗？

“看来我们这行太适合你呀，作为护卫，也许还好，但是没有能力的人，不要总想着高攀绝峭。”

在询问他的本意之前，一个小时刚好就到了。

“原本还想着看穿他的欲望，刺激他加入我们的…完全被掰了一道，既然这样，这次会面的事情就不要让守不住口的人知道了。”

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打不开了。

以鼻哧笑着眼前的自己:

“唉，辛苦你了。”

自己被抱住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应该说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手脚没法动弹，视线也没法转移，大脑似乎也没法思考。

…为什么？怎么了？能不能有人告诉我呀！

感觉像是被牵引着走向了空白的世界。

“真的是辛苦你了，你这条蠢才的命还是挺有用的。”

最后，雷欧纳德意识到，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