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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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寄鲲鹏的话语，棘岛玄觉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是能够感知的到，转向寄鲲鹏的所在，“寄鲲鹏？泗泾游记的作者，你不是在慈光之塔吗？”

寄鲲鹏摇了摇头，“我不是四魌界之人，自然不会拘泥于一地。来杀戮碎岛乃是受人之托，让杀戮碎岛改变一下。”

“嗯？”听到此言，棘岛玄觉顿时陷入沉思，随即恍然大悟，“看来戢武王最近针对王树殿，是你的手笔了。”

“哈，王树殿那群长老严重干涉杀戮碎岛内政，是毒瘤，所以必须铲除。只有这样，杀戮碎岛才能绝了内患，不会被拖后腿。”寄鲲鹏轻笑一声，冷然道，“今日我来，是想请你支持戢武王的决定，推动杀戮碎岛的变革。”

“你之所言，我明白，但是为了稳定，王树殿还不能倒，要循序渐进才可。”棘岛玄觉却是不同意快刀斩乱麻。

寄鲲鹏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深邃而坚定。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与理智，“棘岛玄觉，你曾经为了王室的利益，毫不犹豫地摧毁了衡岛的一切，包括那棵可能成为新王树的玉珠树。那时的你，为了维护王室的权威，不惜一切代价。如今，为了杀戮碎岛的长治久安，长老团改退出舞台了。戢武王提出的变革，正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杀戮碎岛长久以来的困境——女性因不能生育而地位低下的问题。”

棘岛玄觉听完寄鲲鹏的话，眉头紧锁，目光中透出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挣扎：“寄鲲鹏，你说得轻巧。变革？你和戢武王的提议确实是为了杀戮碎岛的未来，但你可曾想过，这样的变革会动摇王室的根基？且不说女性能不能解决生育问题，光是女性地位的提升，就意味着传统的权力结构将被打破，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他转过身，背对着寄鲲鹏，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当年毁掉衡岛，是为了维护王室的权威，是为了让杀戮碎岛不至于陷入内乱。可如今，戢武王的变革，却可能让王室陷入另一种危机。我……不能轻易下这个决定。”

“如今杀戮碎岛女性不能生育的问题，已经有了进展，接下来，便该是碎岛的变革了。”寄鲲鹏顿了顿，目光直视棘岛玄觉，继续说道：“你曾经是雅狄王的先锋，为了王室的未来，你毫不犹豫地挥下了那一刀。如今，戢武王的变革，也是为了王室的未来。你为何现在却犹豫了？难道你不明白，只有改变现状，才能让杀戮碎岛重新焕发生机？”

寄鲲鹏的声音振聋发聩，棘岛玄觉内心有些挣扎。

随后寄鲲鹏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一丝质问：“如今的杀戮碎岛，三权分立，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然在崩毁的边缘。如今，戢武王的变革，正是为了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你难道还要重蹈覆辙，继续让杀戮碎岛陷入无尽的纷争与衰落吗？”

寄鲲鹏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期待，他等待着棘岛玄觉的回应。

自己说了这么多了，棘岛玄觉的心中肯定有所动摇，现在正是改有人点醒他，让他看清眼前的道路。

内心明白，但是前有狼后有虎，棘岛玄觉有些进退两难，“变革往往都是要流血的，杀戮碎岛现在刚刚稳定，外有火宅佛狱和慈光之塔俩个大敌，我不能赌，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个危机。”

寄鲲鹏见状，连忙继续开口：“棘岛玄觉，你所说的俩个危机，正是源于现状的僵化。除掉内中毒瘤，才能更好迎接外来的挑战。而且杀戮碎岛的女性因无法生育而被边缘化，这种不公已经让社会失去了平衡。戢武王的变革，正是为了打破这种僵局，让杀戮碎岛重新焕发生机。你当年为了王室挥刀，是为了维护权威；如今，支持变革，同样是为了王室的未来——一个更强大、更稳固的未来。”

棘岛玄觉的身体微微一顿，似乎被寄鲲鹏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多了一丝思索：“可如果变革失败，杀戮碎岛将面临更大的危机。我……不能冒险。”

寄鲲鹏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不冒险，才是最大的冒险。杀戮碎岛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若不改变，只会一步步滑向深渊。就如同当初衡岛之事，如今，戢武王的变革，正是为了避免类似的悲剧重演。你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杀戮碎岛继续沉沦吗？”

棘岛玄觉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的挣扎也逐渐被坚定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有力：“或许……你说得对。我当年为了王室挥刀，是为了守护；如今，支持变革，同样是为了守护。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新生。”

寄鲲鹏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微微点头：“棘岛玄觉，你的选择，将会成为杀戮碎岛历史的转折点。戢武王的变革，需要你的支持。”

棘岛玄觉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好，我会支持戢武王的变革。但我也希望，你能保证，会彻底解决女性不能生育的难题。这一切，都是为了杀戮碎岛的未来。”

寄鲲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当然。再过不久，你就会得到好消息。”

要说杀戮碎岛女性不能生育，都是王树的锅，它为了自己的地位，给杀戮碎岛的水源下了一种毒。

而要想解决，也很简单，不再食用被王树污染的水源即可。（且不说戢武王的后例，远离王树影响，就有雅狄王的先例。）

而现在，当初的衡岛之上，没有王树的影响，戢武王麾下祭天双姬已经着手布置了，现在已然有成功的先例了。

而后，俩人遥遥相望，静谧的沉默，俩人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棘岛玄觉的顾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决心。他知道，这一次的选择，将会改变杀戮碎岛的命运，就是不知是是福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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