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曝光荒古圣体，大成圣体可叫板大帝！

　　斗罗世界。

刚刚凭借海神之力，勉强恢复了些许元气的唐叁，正死死盯着那悬于天际的金色榜单。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

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难以置信的疯狂火焰！

“不可能！”

一声嘶哑的咆哮，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这绝对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身，因为情绪激动，身躯甚至有些摇晃。

刚刚恢复的力量，似乎又有了溃散的迹象。

但他毫不在意！

“九个？”

“九个蠢货！”

唐叁的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不解，而扭曲起来。

“大成圣体？比肩大帝？”

“拥有那等毁天灭地的力量，不去追求永恒，不去掠夺资源，不去掌控一切！”

“竟然……”

“竟然为了守护那些蝼蚁？”

他的声音，充满了尖锐的嘲讽和刻骨的鄙夷。

“为了那些朝生暮死的凡人？”

“为了那些连魂力都无法修炼的废物？”

“他们凭什么？！”

“凭什么让九位拥有大帝战力的存在，为他们付出生命？！”

唐叁无法理解！

他完全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力量，就意味着掌控！意味着掠夺！意味着站在众生之巅，享受一切！

弱者，就应该被强者奴役，被强者支配！

这是天经地义的法则！

为了弱者牺牲自己？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牺牲？守护？”

唐叁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干涩而难听。

“狗屁！”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一定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

“比如……信仰之力？或者……某种更隐秘的力量？”

“否则，绝不可能！”

他固执地，用自己那套“利益至上”的逻辑，去解读九大圣体的行为。

因为，他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纯粹的、不求回报的、为了守护苍生而甘愿赴死的伟大灵魂。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都像个笑话。

那会彻底颠覆他赖以生存的价值观！

“一群……被洗脑的疯子！”

唐叁咬牙切齿，最终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

看向金榜的眼神，充满了忌惮，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这种他不理解的“伟大”，让他感到了威胁。

……

与此同时。

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大爱仙尊世界。

某处幽深的洞府之内。

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盘膝而坐，眸光深邃如渊。

正是方源。

此刻，他的脸上，也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动容。

甚至是……震撼。

“九大圣体……”

“守护人族……”

方源低声自语，声音平静，但那双洞悉人性的眸子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见惯了尔虞我诈，看透了人心鬼蜮。

在他的世界观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至理名言。

为了利益，父子相残，夫妻反目，师徒背叛……都是常态。

所谓的“情义”、“牺牲”，不过是弱者的自我感动，或者是强者用来愚弄弱者的工具。

可是……

金榜上那简短的文字，却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

“以凡体之躯，比肩大帝……”

“前仆后继，战苍穹……”

“用自己的血与骨，铸就了不朽的丰碑……”

这些字眼，冲击着方源坚固无比的价值观堤坝。

他理解为了利益的牺牲。

甚至，他自己也曾为了“永生”这个至高目标，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

为了守护“他人”？

为了守护那些与自己并无直接利益关系的“同族”？

而且，是整整九位，拥有匹敌最高战力的存在，在漫长的岁月里，前赴后继地这样做？

这……

方源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动摇。

难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越了“利益”本身的东西？

难道，“人”这个字，除了代表个体，还蕴含着某种，更宏大、更值得去守护的意义？

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在他心头一闪而过。

随即，被他强大的意志力，瞬间掐灭！

“哼。”

方源冷哼一声，眼神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

“或许，只是那个世界的法则不同。”

“又或者，这其中，隐藏着我尚未理解的‘利益’。”

“比如，种族气运？世界本源的回馈？”

他迅速为九大圣体的行为，找到了符合自己逻辑的“合理解释”。

但他内心深处，却悄然埋下了一颗种子。

那被金榜文字所带来的巨大震撼，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彻底抹去。

“不过……大成圣体，能比肩大帝……”

方源的眸光，微微闪烁。

这其中蕴含的“力量”，倒是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人道至尊世界。

浩瀚星空之中，祖星之上。

钟岳负手而立，仰望着那贯穿天地的金色榜单。

当看到【九大圣体，战苍穹】那五个字时。

这位见惯了种族兴衰，背负着人族复兴重任的薪火传承者，也不禁，虎目微涩。

“好！”

“好一个九大圣体！”

“好一个战苍穹！”

钟岳胸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同为人族，他太能理解，在那没有大帝守护的黑暗年代，人族所面临的，是何等绝望的境地！

而那九位圣体，就如同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火炬！

照亮了前路，带来了希望！

“虽未曾谋面，虽隔着万界时空……”

钟岳喃喃自语。

“但这份守护人族的赤诚之心，岳，感同身受！”

他心念一动，虚空中，浮现出一只古朴的酒壶，以及一只玉杯。

斟满！

酒香醇厚，弥漫开来。

钟岳举起酒杯，遥遥对着金榜的方向，对着那逝去的二十万年时光。

“这一杯……”

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敬，荒古时代，九位人族大成圣体！”

“敬你们，为人族流尽的每一滴血！”

“敬你们，永不弯折的脊梁！”

话音落下。

钟岳将杯中之酒，缓缓倾洒于虚空之中。

酒液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不见。

仿佛，真的跨越了时空，抵达了那二十万年前的悲壮战场。

做完这一切，钟岳放下酒杯，眼中的激荡，渐渐平复。

但那份敬意，却深深烙印在了心底。

……

就在唐叁的扭曲不解，方源的心神震动，钟岳的隔空敬酒之时。

诸天万界，更多的修士，也渐渐从最初那股悲壮情绪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更加炽热的震撼！

“等一下！”

“我刚才没看错吧？”

“金榜上说……大成圣体……可比肩大帝？！”

“是‘比肩’！不是‘接近’！不是‘抗衡’！”

“这意味着……大成圣体，拥有着，真正的大帝级战力？！”

轰！！！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惊雷，在无数修士脑海中炸响！

比之前的“九大圣体守护人族”带来的情绪冲击，更加具体，更加直观！

大帝！

那是何等存在？

镇压一个时代，天上地下无敌！

是无数修士，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终极境界！

每一个大境界之间，都如同天堑鸿沟！

准帝与大帝之间，虽只有一步之遥，却往往是云泥之别！

更何况，是圣体境界，直接跨越准帝，比肩大帝？！

“这……这怎么可能？！”

“圣体……竟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凭借一种体质，就能拉近，甚至抹平，一个大境界的差距？”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太恐怖了！”

“这还是‘另类成道’吗？这简直比真正成帝还要离谱吧！”

无数惊呼声，此起彼伏。

如果说，之前的震撼，是源于精神层面的感动与敬佩。

那么此刻的震撼，则是源于对“力量”最纯粹的认知被颠覆！

一种体质，竟然可以打破修炼体系的铁律？！

这让无数自诩天骄，或是在某个境界卡了无数年的修士，感到了深深的无力，甚至是……嫉妒！

凭什么？

凭什么一种体质，就能拥有如此逆天的伟力？

就在诸天万界的议论，即将滑向“不公”和“嫉妒”的边缘时。

金榜之上，光华再次流转。

新的文字，缓缓浮现。

【荒古圣体：天地间最强体质之一。】

【优点：气血如龙，力大无穷，肉身不朽，万法不侵（同阶），愈战愈勇，潜力无限，大成之时，可叫板大帝。蕴含人族至高传承印记。】

一行行金色的文字，描述着圣体的强大之处，看得无数人心驰神往，再次倒吸冷气。

果然！

金榜认证！强大到没有朋友！

然而，没等众人激动完。

金榜上的文字，陡然一转。

【缺点：】

【一：资源消耗，极其恐怖！】

【修行所需资源，远超同阶修士百倍、千倍，乃至万倍！堪称资源黑洞！寻常势力，根本无法支撑一位圣体修炼至高深境界。】

【二：荒古后，天地环境大变，大道有缺，降下诅咒，圣体修行之路，愈发艰难。突破境界所需资源，呈几何倍数增长，且有无形枷锁束缚，圆满尚且艰难，遑论大成？】

唰！

当看到这两条缺点，尤其是第一条那“极其恐怖”的资源消耗描述时。

刚才还觉得圣体强得离谱，甚至心生嫉妒的修士们，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嘶……”

“百倍？千倍？万倍？！”

“资源黑洞？！”

“我的天……这谁养得起啊？”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强！”

“这是用无尽的资源，硬生生堆出来的战力啊！”

“一座神矿，够不够圣体突破一个小境界？”

“恐怕……悬！”

“难怪荒古之后，圣体没落了……不光是天地诅咒，这资源消耗，也根本没几个人承受得起吧！”

“这么一看……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了？”

“强大，是有代价的，而且是天价！”

原本沸腾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了一些。

无数修士恍然大悟。

那看似逆天的战力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付出！

公平，似乎以另一种残酷的方式，得到了体现。

当然。

即便如此，“大成圣体可比肩大帝”这几个字，依旧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这代表着一种可能性！

一种，不证道成帝，却依旧能屹立在万道之巅的可能性！

这对于那些，自知此生可能无望帝路的天骄来说，无疑，是另一种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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