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朱由检？难道大清灭了我大明？！

　　光幕中，画面再次流转。

康熙帝目光锐利，扫视殿下群臣。

殿下群臣低头，都是一言不发。

满朝的顶戴花翎，红的像血。

康熙斜坐在龙椅上，低头垂目，声音满是疲惫。

【当朝大学士，统共有五位，朕不得不罢免四位，六部尚书，朕不得不罢免三位。】

【看看这七个人吧，哪个不是两鬓斑白，哪个不是朝廷栋梁，那个不是朕的儿女亲家。】

【他们烂了，朕的心都要碎了。】

画面慢慢拉远，从近景特写变成全景远景。

展示出整个金銮殿。

殿上，群臣俯首，一言不发。

【祖宗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

【朕，是痛心疾首。】

【朕，有罪与国家，愧对祖宗，愧对天地！】

【朕，恨不得自己罢免了自己。】

画面一转，开始扫视殿内群臣，一众大臣都俯首，垂首听教，唯独张廷玉能够正视皇帝。

【还有你们，各个都站在干岸上，但你们就那么干净吗？】

康熙踱步走下龙椅，走到群臣中间，声音一点点拔高。

到后来，已经是厉声质问。

【朕知道，你们有的人比这七个人更腐败！】

【朕劝你们一句，都把自己的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康熙的目光一转再转，漏出回忆之色。

【朕刚即位的时候，以为朝廷最大的敌人是鳌拜；灭了鳌拜，以为最大的敌人是吴三桂；朕平了吴三桂，台湾又成了大清的心头之患。】

【朕收了台湾，葛尔丹又成了大清的心头之患。】

话里的语气，越发无奈。

深深的无力感从康熙的话语中流露出。

【朕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

【大清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廷，就是在这乾清宫！】

【就在朕的骨肉皇子和大臣们当中。】

【咱们这烂一点，大清国就烂一片！】

【你们要是全烂了，大清各地就会揭竿而起，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康熙重新踱步回到龙椅边上，长叹一声。

【想想吧，崇祯皇帝朱由检，吊死在煤山上才几年呢！】

【忘啦！？】

一声厉喝，回荡金銮殿。

金銮殿中，落针可闻，只剩下这一声厉喝回荡。

【那棵老外脖子树，还站在皇宫后边，天天的盯着你们呐！】

这一声诘问，似乎刺中了朝堂重臣心中。

有的擦汗，有的，甚至已经热泪盈眶，开始抽泣。

而留给群臣的，只有一个萧索孤寂的背影。

康熙走到龙椅前，扶着桌案慢慢坐下，那种深深的疲惫肉眼可见。

【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老想着和大伙儿说些什么。】

【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啊，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

一块巨大的牌匾从康熙身后缓缓升起。

正大光明！

与此同时。

画面渐渐拉远。

显得金銮殿那么大，而身为一国之主的康熙，又是那么的小。

待到牌匾挂正。

康熙终于再次开口。

【这四个字，说说容易啊，身体力行，又何其难！】

【这四个字，朕是从心里刨出来的，从血海里挖出来的。】

画面从远拉进，画面主体依然是康熙，但头顶的牌匾显得那么显眼。

【记着，从今日起，此殿改为正大光明殿。】

康熙回头看了一眼牌匾，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那背影，无奈，又心酸。

【好好看看，你们都抬起头来好好看看。】

【想想自己。】

【给朕，看半个时辰！】

【哎...】

穿梭在群臣之间的康熙，满身疲累，依然是快步走出了大殿。

头也不回。

——节选自《康熙王朝》，演绎者：陈导明。

...

“最厉害的是，这一段台词，中间一次没停，一次就过。陈老师真的炸裂。”

“这段是没有台词的，据说全靠临场发挥，这种台词功底，真是厉害。”

“一句‘忘啦’，能把后面的太监吓一跳，可见陈老师当时是真的入戏了。”

“纪录片，这不是电视剧，我说真的。”

“教科书，这绝对的教科书级别的演技。”

“字越少，道理越大，能做正大光明之人太少了。”

“不愧是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这种气势，如身临其境啊。”

“千古一帝啊，康熙可以算是千古一帝。”

弹幕从画面上方不断飘过，被世人看在眼中。

......

大明。

看到前半段的时候，朱元璋深以为然。

他甚至双手比划着。

“原来是惩治贪官，怪不得有如此怒气。”

“咱也最恨贪官！”

“要咱说，这康熙皇帝还是太仁慈，抓住贪官之后，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杀头，然后剥皮萱草！”

“拿个活人扔到大殿上，跟群臣讲道理，这手段太柔和了些。”

“剥皮萱草之后把稻草人放到朝堂之上，道理不用讲群臣自然会知道！”

殿下群臣都是缩了缩脖子。

虽然这些话不是针对他们，但他们仍然是感到脖子后面冷飕飕的。

自家陛下什么脾气都知道。

说出来的话，可都不是作假。

他说剥皮萱草，那就真的是剥皮萱草！

太子朱标微微皱眉，适时劝解道：“父皇不必如此大怒，这贪官并非出自我朝。”

“况且，儿臣觉得，贪污一事，虽要严惩，但斩首已是极致。”

“剥皮萱草，实在太过残忍，不利于彰显皇家仁慈。”

“皇儿，”朱元璋打断道：“你不知道贪官的脾气，对他们仁慈是没用的。”

“他们不贪污，有朝廷给的俸禄，又不是活不下去？”

“咱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敢贪污，咱就把他们剥皮萱草，让他们死无全尸！”

“敢贪污，下场只有死，而且是死无全尸！”

“只有足够残酷的手段，才能彻底根治贪污这个臭毛病！”

而说到这里时，光幕中的一道声音传到大殿。

【崇祯皇帝朱由检，吊死在煤山上才几年呐！】

朱元璋瞬间懵逼。

然后，他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

目眦欲裂。

“崇祯皇帝？朱由检？这是我老朱家的末代皇帝？”

“难不成未来这大清正是覆灭了我大明朝建立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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