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倒霉蛋奇遇（3）

　　各位看官，今儿个咱接着唠！上回书说到众人准备出海做生意，这就开船啦！您瞧，这船渐渐驶出了海，好家伙！那场面，银涛卷雪，雪浪翻银，这水流湍急得，感觉日月都得吓一跳，浪涛涌动得，就好像星河都要被搅和得翻个个儿喽！

这船啊，在海上就这么飘飘悠悠，三五日的时间，顺着风就那么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突然呢，到了一个地方。从船上远远望去，只见那地方人烟聚集，城郭巍峨耸立，大家伙儿就知道，这是到了某个国家啦！

船夫熟练地把船撑进一个避风的小港，“砰砰”几锤子，钉好桩，下了锚，把缆绳系得牢牢实实。这船上的人呐，就跟那出笼的鸟儿似的，大多都上岸去了。一打听，嘿，原来是个老熟人——吉零国，之前来过这儿。

您知道为啥大伙都乐意往这儿跑吗？原来啊，这边把中国的货物拿到那边去，价格能翻个三倍呢！再把那边的货物换回来，带回咱中国，也是一样的暴利。这么一来一回，能有八九倍的利润呐！怪不得大伙都拼了命地走这条路，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招手啊！

这些人大多是做过生意的老江湖了，各有各熟识的经纪人、店家、翻译啥的。一上岸，就跟约好了似的，各自去找买家发货去了。可就剩下咱这文若虚在船上看船。文若虚心里犯愁啊，自己路径不熟，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地方可去。

正这么闷坐着呢，文若虚猛地一拍大腿，心里想：“哎呀妈呀，我那一篓红橘，自从上船后，还一直没打开看过呢。可千万别被这船舱里的热气给蒸烂了呀！趁着现在大伙都不在，我得瞅瞅去。”

于是扯着嗓子喊：“嘿，兄弟，劳驾帮我把舱板底下那篓红橘翻出来。”水手麻溜地帮他把篓子弄了出来。文若虚迫不及待地打开篓子一看，表面上看大多还是好的。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橘子都搬出来，摆在甲板上。

嘿，您说巧不巧，这文若虚啊，那是该着发财，运气爆棚的时候谁也挡不住。这橘子摆得满船红通通的，远远望去，好家伙，就跟万点火光在闪烁，又像满天的星斗掉落在船上，太扎眼啦！

文若虚把橘子摆满甲板，那叫一个红彤彤亮眼。这岸上的人呐，就跟被磁石吸住了似的，全都围过来了。

“嘿，朋友，这是啥好东西啊？”人群里有人扯着嗓子喊。

文若虚心里头正琢磨呢，这要是一开口，保不齐露了底，干脆就不吱声。瞧见橘子堆中间有个顶好的，伸手就拣了一个出来，“咔”一下掐破就吃。这一下，岸上看的人就更多了，大家又惊又笑：“哟呵，原来是能吃的玩意儿啊！”

人群里有个好事儿的，耐不住好奇心，挤到前面来问价：“多少钱一个呀？”文若虚站在那儿，一脸懵，根本听不懂对方说啥。好在船上有懂行的人，眼珠子一转，心里就起了坏主意，想坑这老外一把，于是竖起一根手指头，扯着嗓子喊：“要一钱一个！”这价喊得，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那人一听，也不含糊，“哗啦”一下揭开长衣，露出那兜罗锦红肚兜，跟变戏法似的，一手就摸出一个银钱，说道：“买一个尝尝鲜。”

文若虚接过这银钱，在手里这么一掂，好家伙，感觉沉甸甸的，约摸着有两把重呢。心里头就犯起了嘀咕：“这银子能买多少橘子呀？也没个秤秤一秤，要不先给他一个看看行情？”这么想着，就拣了个又大又红、可爱得不得了的橘子，递了上去。

那人接过去，在手里颠了颠，嘴里直夸：“好东西啊！”接着“扑”的一下把橘子劈开，刹那间，香气扑鼻。旁边围观的人闻着这味儿，都齐声喝彩。

那买橘子的人，估计以前没吃过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咋吃，瞅着船上人咋吃，他就咋学。学着去皮，可不分瓣，“嗷呜”一口，把一整个橘子都塞进嘴里了。甜水瞬间充满咽喉，连核都没吐，直接吞下去了。然后哈哈大笑，喊道：“妙啊！妙啊！”紧接着又伸手到肚兜里，摸出十个银钱，说：“我要买十个进献给上头。”

文若虚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简直喜出望外，麻溜地拣了十个橘子给他。周围看的人见这人这么痛快地买走了，也都按捺不住，有的买一个，有的买两个、三个，给的还都是一样的银钱。买了橘子的人，都欢欢喜喜地走了，就跟捡了大便宜似的。

各位看官，您知道吗？原来那个国家用的银钱，上面都有花纹。有龙凤纹的，那最贵重，就跟咱中国的传国玉玺似的；其次是人物纹，再其次是禽兽纹，又其次是树木纹，最普通通用的，就是水草纹。但不管啥花纹，都是银铸的，分量还都一样。刚才买橘子的那些人，给的都是水草纹的银钱。他们还以为自己用下等钱买了好东西呢，所以一个个高兴得不行。这人呐，不管是哪儿的，都爱占小便宜，跟咱中国人一个样。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三停橘子里就卖出去了二停。

文若虚卖橘子，生意火爆得不行，有的没带钱在身边的，那叫一个懊悔不已，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嘟囔：“哎呀妈呀，咋就这么倒霉，出门忘带钱了呢！”说着便急匆匆地跑回去取钱，打算再来买。

这时候，文若虚的橘子已经没剩多少了。他拿起一个橘子，扯着嗓子喊道：“现在我可要留着自己吃啦，不卖喽！”有个客人一听，心里着急啊，实在舍不得这美味的橘子，赶忙说道：“大哥，您行行好，我多给您加一个钱，四个钱买两个，行不？”一边说着，还一边小声嘟囔：“真倒霉！来晚了，好东西都快没了。”旁边的人瞧见他加价，可不乐意了，纷纷埋怨道：“我们还想买呢，你咋还给人家涨价了呀！”那加价的客人也委屈，连忙解释：“你们没听他刚才说不卖了吗？不加钱哪还能买得到啊！”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只见最先买了十个橘子的那个人，骑着一匹青骢马，风风火火地飞奔到船边。这马跑得那叫一个快，四蹄生风，尘土飞扬。那人“嗖”地一下跳下马，双手用力分开人群，扯着嗓子对船上大喊：“不要零卖！不要零卖！有的我都要。我家主人要买去进献给大汗哩。”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都吓得赶紧远远躲开，站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瞧着，心里都在想：这可真是个大主顾啊！

文若虚那可是个机灵鬼，一看这架势，心里就乐开了花，明白这是遇到财神爷了。他连忙麻溜地把篓里剩下的橘子都倒出来，一数，就剩五十多个了。他又拿起一个橘子，笑着说道：“刚才我就说过要留着自己吃，真不能卖了。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你要是肯加些价钱，我再让几个给你。刚才都已经卖两个钱一个了。”

那人一听，二话不说，在马背上“嗖”地拖下一个大袋子，伸手在里面摸出钱来。这钱啊，又是一种树木纹的，他举着钱问：“这样的一个，换你一个橘子，怎么样？”文若虚瞧了一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情愿，只照刚才那样的水草纹银钱来。”那人笑了笑，也不生气，又伸手在袋子里摸出一个龙凤纹的银钱，在文若虚眼前晃了晃，说：“这样的一个如何？这可值钱多了。”文若虚还是不松口，又说：“不情愿，我只要刚才那样的水草纹银钱。”

那人听了，忍不住又笑起来，调侃道：“你可真是个实心眼儿！这龙凤纹的钱一个能抵一百个你要的那种，我就知道你不会要，逗逗你罢了。你不要我这珍贵的，却非要那种普通的，可真有意思！行吧，你这些橘子要是肯都卖给我，我再加你一个龙凤纹的钱，也没啥大不了的。”文若虚心里一盘算，数了数橘子，一共五十二颗，便坚定地说：“行，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一百五十六个水草纹的钱。”那人也爽快，连装橘子的竹篓都要了，又随手丢了一个钱，把篓子拴在马上，然后笑吟吟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扬尘而去。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橘子没得卖了，也就一哄而散。

文若虚见人都走光了，便回到舱里，拿起一个银钱放在秤上称一称，好家伙，有八钱七分多重。他又连着称了几个，都是一样的分量。他满心欢喜地把所有银钱都数了一遍，一共有一千个左右。他也大方，拿出两个赏给了船家，其余的都小心翼翼地收拾在包里。他看着满包的银钱，忍不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那瞎子算卦还真灵啊！说我有财运，看来还真让他说中了！”心里那叫一个欢喜不尽，就盼着同船的人回来，好跟他们好好显摆显摆，说笑一番。

嘿，这时候肯定有人要问了：“说书的，你说错了吧！那国里银子这么不值钱，这样做买卖，那些惯于漂洋过海的，为什么不多带些绫罗绸缎去，多卖些银钱回来，不是更赚百倍？”

各位看官，您有所不知啊！那国里的规矩和咱这儿可不一样。他们见了绫罗等物，都是以货换货。咱这边的人呢，也图他们的货物，这样才能赚着钱。要是光卖他们银钱，他们都拿龙凤、人物纹的来交易，虽说价格看着高，可分量就那么多，算下来反而不划算。

现在文若虚卖的是吃的东西，他们只当是用低等钱交易，咱这边呢，只管按个数收钱，所以才能狠狠赚上一笔。

嘿，又有人要挑刺儿了：“说书的，你又说错了！依你说，那航海的，为什么不就买些吃的东西，只换他们低等钱，不是更有利？”

各位看官呐，可不能这么想。文若虚这次能赚着钱，那是偶然走了大运，带去的橘子碰巧赶上好时候了。要是有心第二遭再带同样的东西去，说不定三五天碰不上好时机，等得那些吃的都烂成一堆泥了，还赚什么钱呐！就说那文若虚运气不好的时候卖扇子，扇子好歹还能放得住，结果呢，还不是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了。所以说，这事儿可不能一概而论，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欲知文若虚后面还会有啥奇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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