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来教授挺有钱

　　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声，我无奈叹了口气。

真的，自从认识了这个人，我感觉这辈子的无语都快用在他身上了。天啊，我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奇葩大少爷。真的，这人要不是长着这幅没人会讨厌的精致的脸，可能早就被社会上那些暴脾气的人打死了。

戴上头盔，我的这点郁闷很快吹散在了凉爽的春日微风中。

在一家街角的小西餐厅，几个损友围坐在露天的圆桌旁，头顶上是绿意盎然的遮阳伞，为他们提供了一片舒适的荫凉。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很是慵懒与闲适。

“哈哈哈，莫林你上次没来打球真是太可惜了，她把你们学校一个脆皮教授给当篮筐给灌了”蔡飞和损友疯狂嘲弄着我的经历。

“哈哈哈，然后多半是被教授看上了，当了外卖员下午还要去当司机，逸仔这次是真栽了，哈哈哈。”三个人边说边用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我，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对这段素材的足够尊重，笑意简直要漫出这遮阳伞了。

是被看上了，但不是那种看上啊，老子是被当只猴儿去研究了。只有我他妈的觉得不好笑啊……啊！啊！啊！

桌上摆着几瓶冰镇啤酒，金黄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瓶身凝结的水珠透出丝丝凉意，我随手抬起一瓶灌了下去。

随着喉间传来了舒爽的感受，心里的畅快也慢慢浮现上来。这几个狗东西，你们就笑吧，小爷我栽了，你们谁也别想跑，我默默盘算了一下。先把莫林拽下水吧，毕竟好像之前个室友喜欢她来着？

可惜，很快，我就不得不出发去单挑那位精分大教授了。

看着手机上对方发来的一条条催促信息，“你出发了么？”

“你出发前跟我说，我下楼，医院停车不方便。”

“还没来么……”

我最终回复道“来了，20分钟后到。”

于是，她们相约下午先去唱K，然后晚上再去最有人气的《0.1》酒吧跟我汇合。

不多时，机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苏大教授看到我的时候满脸都是惊讶，他大概没想到他眼中的的“车”，在我这里是机车。

看着他一脸震惊，我心里格外舒坦。他今天倒是穿的很休闲，再也不是万年不变的衬衫了，在纯白连帽卫衣地衬托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净而青春的气息来。

我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接他一趟也不算亏。恍然间回想起之前翻阅到论坛上对他的讨论，有没有可能真是个gay啊，这白白嫩嫩的样子。如果是个0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吃的啊。我的脑回路开始就这个可能性进行了深度的推演和联想，那种快乐，我也可以给。

果然下半身小脑一思考，我就开始变得普信而油腻起来。我默默吞咽了下口水，把头盔递给苏大教授，“走吧。”

“呀，看来后座一直有人坐嘛。头盔都有双份的。”苏浙微眯了眯眼，抱着双臂看着我。

果然有病，我心里默默骂道。看他没有接过去的意思，我直接动手把头盔按在了他脑袋上。顺手把他放在脚边的背包背到了身上，然后跨上了机车，侧头看着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做完这一切，他好像更不悦了。

“你到底走不走的呀，大少爷？”我催促道。

他轻哼了一声，随后扣好头盔，跨上了后座。

红绿灯口，一个急刹过后，一声闷哼响起，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此刻他紧紧地压在我身后，而背包里的凸起物咯的我生疼，根据疼痛的相互作用，他此刻应该也挺胸疼的。

好吧，我确实是没考虑到，骑机车接脑震荡患者出院这件事确实有点没脑子（万一他是真的）。

于是，我赶紧把背在身后的背包取下来，背到了前面去，然后微微扭头向后方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没考虑到你的伤。这样，你要不介意，可以抱紧我，我骑慢点，就没那么晃。”

对方不置可否，好像并没有动作。啧，这人真难搞。我也不再去管他，专心避开路上的大坑小坑，不多时就到了他的公寓楼下，抬眼望去还挺高级。

他下车后，我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在这里就把事情解决掉。总感觉去公寓这事情有点私密了，毕竟我们之间这学生和教授的身份，传出去，对谁都只会惹一身骚。

对方却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微笑着招呼门口的保安来帮我把车停放到停车区后，径直走进了大堂。我张嘴想要叫住他，转念一想，“教授两字”一叫出口，这身份不就暴露了。

算了，有些话题也不好在这里聊，还是去他公寓吧。我赶紧单肩跨上他的包，三两步跟上了他。

十米挑高挑高大堂内的浅灰色洞石墙面延展出天然岩脉纹路，顶部悬浮着水滴形吊灯，暖光透过交错的管壁在地面投射出涟漪状光斑。比利时石灰岩地面上，三组B&B Italia的模块沙发围合成私密洽谈区，深灰羊毛面料与古铜色不锈钢边几在落地窗透入的天光中达成微妙平衡。

草，他确实没有讹钱的动机。我在脑子里将这些信息同步了下，不为劫财，那看来研究的动机真实了不少。还真是个为了研究不惜一切的事业狂。

步入公寓，苏浙微站在厨站中岛台的火山岩台面上开始摆弄起手冲咖啡，触控屏升起时露出他一应俱全的杯具。

这个人从下车以后，就恢复到第一日相遇时那个冷漠疏离的大教授样子。我感觉他像是某种磁场控制的机器人，当我的车停在楼下的那一刻，他就接入了他的磁场频道，又重新找回了他的掌控感。

从进屋那句“请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面部也恢复了之前的冷峻。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摆着各种瓶装的咖啡豆，真空封口机里冻着七袋配比精确的冷萃咖啡液。冰箱磁贴是国际学术会议日程表，冷冻室第三格藏着半瓶单一麦芽威士忌。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像个霸总游戏里的NPC一样，一言不发地开始他执行他那证明身份的线程：清洁换衣服，摆弄智控终端，手冲咖啡……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NPC需要手动点击聊天才能触发剧情的。

于是我站起身，走到他对面，双手撑在岛台上，微微弯着腰把头凑近了他一些，带有一点压迫地看着他道“教授，我喜欢有奶的。”